第十四章 合作
扎克斯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凯特，他感到难以置信，自从那一天凯特被黑化机械人攻击而离开的那天起，不知道多少次转生，扎克斯总是非常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找到凯特，尽管转生后的凯特与初遇时的她早已完全不同。原本聪慧可爱的凯特变得跟其他机械人一样的麻木而呆板，再也不能跟扎克斯一起读书，再也不能跟扎克斯一起讨论各种各样的问题，眼神中再也不会出现温柔动认的光芒。或许有一天凯特突然就能变得跟那时候一样呢……扎克斯数不清这个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过多少次，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渐渐地，扎克斯开变得麻木，找到凯特并与她在一起成了一种习惯，所追求的希望也渐渐熄灭。
可现在不同了，扎克斯能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站着的这个凯特有着百年来不曾有过的情绪波动，这不是他的幻觉。
“凯特！”扎克斯声音颤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
凯特似乎没有听见扎克斯的呼唤，眼睛在臧朔和他手上的机械之心以及一旁站在巨型机械人肩上的德斯特罗之间来回转动。
臧朔拍了拍扎克斯的肩膀表示安慰：“她很快就能恢复的，相信我，我们先把眼前的事解决。”
扎克斯终于冷静下来，缓缓地点了两下头。
“好了，我想这个世界拥有智慧的生物应该差不多都在这了。”臧朔看着他们说道，“不如我们现在来说说各自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以及想要做的事如何？”
没人说话。
“扎克斯你先来。我是在帮你，快配合我！”后面半句话臧朔是贴近扎克斯小声说的。
扎克斯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开口说道：“自从凯特因意外而离开，我就狠透了这个世界，这百年来我一直都想接近起源工厂内部，想要毁灭那在无形中主宰一切的事物。”
扎克斯说完后看先凯特，凯特机械组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扎克斯说完后立即冷场，凯特和德斯特罗还是不愿讲述自己的目的。
“行了，两个机器人，你们不愿意说我帮你们说。”臧朔无奈，只好自己开口道，“凯特，被莫名的仇恨支配的机械人，一心想要毁灭世界。德斯特罗，不知活力多少年的执政官，现有秩序的坚定捍卫者。我说的对吗？”
依旧是沉默，不过凯特的惊讶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德斯特罗这只老狐狸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臧朔继续往下说：“接下来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从前有只青蛙生活在一口井里，悠然自得。一天，有只鸟飞来对它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青蛙难以理解，他觉得自己每天看见的天空就是全部了，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于是它对鸟的话嗤之以鼻。可在鸟的鼓动下，当它跳出这口井的那一刻，它惊呆了。”
“可能你们不知道青蛙啊、鸟啊、井啊是什么，但我想你们能明白我想讲的是什么。当然，这个寓言想要表达的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道理，不过这都不重要啦。”
“看看你们眼前的屏障，你们不觉得你们像是生活在一口井里吗？你们知道这口井的成因是什么吗？”
臧朔问完这些问题后一个一个的盯着他们看。
“不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们所坚持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只有摆脱牢笼的束缚，你们才能真正的拥有自己的人生！”
“我只想要凯特回来。”扎克斯走到屏障前，一边伸手触摸一边说道。
你一个机械人怎么跟情种似的。
“你们知道你们跟其他机械人的区别在哪里吗？是情感和智慧。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两样东西吗？因为这整个世界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你们的产生只是意外。只要破解这个世界的真相，找回记忆的方法一定不是什么难事。”
“你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仇恨从何而来吗？”臧朔转头对凯特说道，“你就不好奇这么多年为什么扎克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有疑问，你可以亲自去问。”
凯特低头看着脚下，显然是在犹豫。臧朔推了扎克斯一把，示意他走过去。扎克斯也有些犹豫，不过臧朔的话以及凯特重新拥有智慧与情感的事实让扎克斯重新找回希望，他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熟悉而又陌生的凯特走去。
“你是谁？”德斯特罗忽然问道。
“救世主。”臧朔挑了挑眉，“我说我是从外面的世界过来的，你信吗？”
德斯特罗盯着臧朔，没有说话。
臧朔已经把想说的差不多说完了，现在就等他们做决定。说实话，臧朔还是挺有信心的，扎克斯和凯特两人可以说都是因爱生恨，看他们现在交谈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德斯特罗要是聪明的话应该也会选择合作，因为他打不过我，就这么简单。
果然，德斯特罗在沉默许久后再次开口：“你想怎么做？”
“书。”臧朔早就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你知道书在哪里吧？”
没错，书。
臧朔能想到书首先是因为在扎克斯的记忆中看见过。其次，艾拉文明将他们所创造的这个世界视为传承文明的火种，不可能任由他们自由发展，一定会留下些什么，文明的历史、科技、社会制度等等。这些东西大概率会选择用文字资料传承下来。
那为什么不是选择电子载体呢，存在一个“电脑”里，比如机械之心什么的。
臧朔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选择抢来这个世界最富有科技含量的机械之心，逼迫德斯特罗和凯特来到这只是抢机械之心的目的之一。
臧朔想了很久，觉得把文明资料存在机械之心或是其他电子载体中的可能性还是不大。为什么？就因为除了眼前这几个机械人之外那边城市里数以万计的“傻瓜”式机械人，除了机械之心外看不出任何高等文明痕迹的城市。
以艾拉文明的科技，为什么不选择制造更加先进、更加智慧的机械人呢？联想到守的留言中黑域文明可怖的攻击手段，臧朔猜测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才选择这么做。不去依赖所有类似“计算机”的产物。
况且，就算是做两手准备，艾拉文明也一定会留下文字资料，比如在石头上刻字什么的，在科幻小说中这可是被认为最能长久地传承资料的手段。
“了解的越多，越有机会解决问题。”臧朔见德斯特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思考的样子，继续开口说服。
“好。”德斯特罗答应了。
就这样，这个世界仅有的几位智慧生物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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