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巷的不为人知。
次日。
阳光从窗口斜射，照向梁希的眼睛。
换换睁开眼，明媚光线下伸了个懒腰。
夏于哲早早出了门，梁希没有选择去当夏于哲的助手，他要找份工作，找一份能让他找到真相的工作。
与智械危机有关联的，要么到智械联邦去，其次，最有联系的就是利星公司了。
他让小艾给他递了杯水去，喝了一口，又倒了杯牛奶。
奶冰冰凉凉的，水珠从手上滴落。
他望着杯子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来。
“合久必分。”
他知道，科技发展的速度已经到达不可控的程度了，而智械们，应该也是开始对人类的领地虎视眈眈了，以他现有的理解，智械与人类冷战，试图将人类驱逐。
人类是不会意识到的，他们在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被智械同化，在享受机械化的便利同时，他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躺，感受不到跳动的心脏，只是冰冷的躯壳。
“呵呵，我不也是如此?”尽管看上去与人类无差，可是身体已经是智械的身体，他清叹了口气。
他有很多疑点，包括海州市的智械暴动，与发布会上的，是否有意为之，而人类日，是不是也是一个用来蒙蔽人们理智的工具罢了。
还有那个群所谓的疏散难民又是什么，子凌脸上的红斑又是怎么回事。
梁希曾经在方舟公司研究生物进化，他知道，机械化在他那个时代是违法的。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是时代变了吗
他要找到真相，因此思路非常清晰，第一步，就是混进利星 。
他出来门，并买了份报纸。
昨日，我市利星科技新能源车发布会场发生智械暴乱，造成多名记者受伤，这是有史以来利星公司第一起暴动事件。
“果然，纸包不住火，人工智能已经不同往日了，现在他们确确实实是一种生命体，已经不是人类的仆人了。”梁希将报纸扔进垃圾桶，“利星公司应该不缺人，得想个办法混进去才行。”
玉溪区车站，离夏于哲家仅仅半公里，这儿有直通利星的公交。
“饶了我吧！”
声音从巷子传出。
梁希往哪探头，却没有发下什么。
巷子黑灯瞎火，什么都没有，只有屋檐的水滴声落下。
出现幻听了?也许是因为太过敏感，老感觉附近有什么事发生。
“放过我！”
我去，真的有人?大街上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巷子，只有梁希这种闲人，对这些声音敏感。
他瞎摸着靠近声源，却看到里面有两个智械，与倒在地上的人类。
梁希眼睛可以自动调节光度，也就是夜视效果，他靠墙边站着，向那边偷看。
“放过我吧。”地上那人满脸是血，两智械扯着他头发。
“欠钱的，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梁希在一旁探头观望，那是两个智械，西装革履，手里还抄着根光棍。
“给不给?”其中一个智械，拿棍子往他脸上砸去，那人头被砸了一个大窟窿，血溅了一地。两颗门牙也被打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钱。”
“没钱还来做手术?”智械往他手臂处砸了下，顺着血溅射的，还有写银白色的硬物。
紧接着他开始抽搐，电线也露了出来。
那男人跪在地上求饶，向两个智械解释，“我的公司规定所有人都要使用机体，可是，可是这个太贵了。”他又向两个智械低头道歉，可换来的，又是一顿毒打。
“弱小的生物，就应该被毁灭，没有资格进化的，就只有灭亡。”智械将它提起，用一个长方物体插带脖间动脉的位置，一阵抽搐，他失去了意识。
梁希倒吸一口凉气，正如他所料，智械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人与智械的格局已经彻底发生改变了。
“这里是风网的死角”，他将无意识的人体装袋，“在这里处理，也不会被联邦发现。”
机体是什么?梁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很害怕，但是有什么东西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风网他倒是真的，无线电监控装置，以网状结构覆盖城市而得名。
“城市垃圾。”不知道为什么，悠悠从梁希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什么人?”被智械听到声音，追拉出来。
梁希先是楞了下，拔腿就跑。
“站住，前面的。”
“傻子才会站着给你打。”
梁希翻过高墙 ，将墙上的晾衣杆扔到另一方向。
“在那。”
“追！”
他目送他们跑开很远，才放心爬下来。
“到巷口了，应该安全了吧。”
“你看到了?”
梁希抬头一看，两机械头颅，他们向蜘蛛般爬在什么，其中一只猛扑了下来。
他急忙躲闪，可那刀刃实在他快，手臂割开一个口子，皮开肉绽，露出里面的金属支撑。
“机械化?”又是一个机体使用者。”蜘蛛变成人性，刀刃快速摆动着，仿佛可以切割空气。
两只智械加起来有十六片刀刃，瞬间可以将一个人切开。
怎么这么强?梁希搬起一旁的可以使用的杂物，扔了过去，却被一一切开。
他胡乱翻找，摸到跟水管，长度合适。
“呀！”他梁希向后退，紧接着握紧水管当头一棒。
有快小石子飞来，梁希失去重心掉地上。
“彭！”
爆破的声音，两刀片撞击到一起，飞了出去。
刀片因为过热而开始融化，如果硬是吃下那刀，别说人，连坦克都给你切开。
很显然，有人救了梁希，不管有意无意，梁希都很感谢这个神秘人。
那智械突然像僵住一样，突然往天上一跃而起，逃跑了。
那是由于系统被黑入，这似乎是某人对智械的警告。
梁希瘫在地上，惊魂未定，虽然有强制镇定，但还是有一阵后怕，以至于他感受不到被后有人在帮他。
虽说害怕，计划还是要进行的。
……
……
他回到利星公司那里，以夏于哲的关系，他得到了面试的机会，这是久违的感觉，他也十几年没有面试了。
窗外飞鸟飞过，那鸟倒是肥大，胸脯比一般的鸟大了不少，差不多有量标准无人机大小了。
那落地窗内，梁希与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对坐着，半边脸是机械的。
梁希将合同递过，那人望都没望，就开口:
“你应该知道，利星是家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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