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拟态界众生圈集,暗潮蕴群英荟萃
轻雾杳绕,视野中锈迹斑驳,泛着墨绿色光晕的钢铁孤城,其下一汪辨不清清浊的涌海世界,漩聚的涡流使其势如万蛟捣海,流向那重重叠障的扭曲空间。
飘迂在‘露’身旁的水气,被其雾身吸收,初次尝嗅这特殊气味的我,顿时识眩忆迷。
‘露’唤主精神的寄养者,初代‘厫毰垭AopYa’(寓为两向生命体间建立某种联系的存在)。
…
哼着小曲的露,心情显得极为畅快,但当我骤然出现时,其却似喜极而泣般哽咽道:“小主人,你终于醒了!”
我向它表述了此来经过,它知错意中,后闻她介绍的自我以及唤主‘外在’精神就出自于她,我询她与唤主之事前,先知暂处之境。似那时的虚拟现实机甲,不过这里的操纵者成为了现实的‘精神寄主’,他们通过精神脉冲对接装置与一种称为‘厫毰垭’的精神汲养型造次物种建立精神的互生。
此后,露从自己的身躯‘撕裂’一块雾气,并将之化作‘人形’供我暂宿,在过渡到那具新躯后,露开始向我介绍这里。
……
‘拟态世界’是塅砮的‘歧元’(与主世界‘平行’或由其‘衍生’的共用虚无背景的异间子),其全名为‘七翘扭曲拟态界’,是由七个时率各异的间子所组,在能量的调兑中它们时常发生移位形变,因此非知悉者不能轻辨。
此世界属‘梦科技’执掌,梦科技是由‘佁特的意境派’与‘部分星界文明联合的势欲派’所组联军势力,其于拟态界培育着一代又一代的‘造次士兵’,并通过‘集权法例’约束拟态界众生。
集权法例分内权、外权之分,内权即每个造次体都必须、坚决服从梦科技的相关执行令,据此,它们都有与生相俱的‘腕表’(一种称为‘泷蛇’的物象生命)。有‘威逼’,即造次体不可自行摘除,否则由此产生的后果自行承担;有‘利诱’,即包括厫毰垭在内的某些救赎体,在科技介入中可以避免先天夭折。
外权即对厫毰垭的精神寄主以及后续出现的意念寄主相关约束。
拟态界有其独特的规则,生命形态于此分述三途,类虫、植物与物象。
类虫五形:蠃、毛、鳞、羽、介。
植物三型:草、木、菌。
物象四态:固、液、气、流。
生命成长度有三个阶期,以‘1’代示成长期、‘2’代示蜕变期、 ‘3’代示完全期,并定有念力‘精神运用方式与程度’:以S、SS、SSS依次代示寄主的精神排泄量,造次体的能力等级。以F 、FF、FFF依次代示寄主的精神摄汲量。
…
‘生命始有志,魂把活子选,驻胎生魄轮,巧夺自然功。’生命的成长与蜕变,哺于魂也受抑于魂。
由梦科技培育于人工环境中的厫毰垭,其成长虽有生机源的汲养,但自者无法缚其魂,其魂逃逸,其命躯空。因此,有精神脉冲支配者,缚、饲己源以育,待其魂凝魄聚,成为一个真正的独立生灵。
被俘虏的反对派势力、甘愿舍弃自我的无力独生者与部分启蒙灵慧的荒兽,成为精神寄养者的主体。
厫毰垭以物象途流态‘霾弦类’为造次体,有烟尘、雾尘、气尘、烟雾、雾气、烟气六种命弦型态。烟尘型态偏向于命弦刚韧度的成长、雾尘型态偏向于命弦穿透度的成长、气尘型态偏向于命弦感察度的成长、烟雾型态偏向于命弦灵敏度的成长、雾气型态偏向于命弦速生度的成长、烟气型态偏向于命弦依附度的成长。
虽然有六类区分,但初始的厫毰垭并没有严格意义的区分,比如雾气型态的露,除了本项弦体的掌控性之外,也皆具一些雾尘型态的无限性、气尘型态的通晓性、烟雾型态的变化性。
厫毰垭存有三类种属,初级XOX种属,即与寄主刚建立精神支配的厫毰垭;
XVX种属的厫毰垭,在拥有自己真正的本源后与寄主断接,只为科技服务;
XWX种属的厫毰垭,本源残缺体,其形成有两个原因;一是寄主精神(摄限度的‘竭饥反吮’状态),此类寄主精神非但供养不足厫毰垭,反而夺舍其精神,但由此也作为治愈本源衰竭的生命而呈现的另一用途。二是厫毰垭本源的半途迁返,说到底,厫毰垭的灵魂本就为生灵死亡后的重宿,它们转生于此也算是一个华代,当认清此局后便有离去者,但其于衍体的本源并不会消失,但却也不足以被科技重新利用。因此,就有另一种造次体‘逄穵PagWa’的出现。
…
露由于某些因素,于XOX种属期便工职于拟态界的服务部,而此时,其作为XVX种属的厫毰垭,仍以未断接的方式,继续为科技负责新驻造次体的服务、解答疑问等诸多事宜。这也为我们此次交流提供了许些方便,在露的记忆与汲收的外部信息中,我逐步了解到此前诸切。
于唤主八命岁前的四命岁时,梦科技科研者在数不清的试验体中接连失败后,将目光投向了半路所拾的唤主。他们本没抱多少希望,但在有效材体用尽之后,他们不得不将就一试,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位成长期灵犀阶段的新生代身上,出现了奇迹之光!
自此,在无数次验证、对比的实验中,他们发现精神衍生迅速、却不作储存的唤主是最佳的精神排摄体,只要有足够的源能供给,他的精神就可达到他们预期的理想,尽管这对献者的性命有损。
发现问题的关键,他们归结的理论就是,精神首先要空乏,以便不吓走新生灵魂,再以源源不断的精神为饲饵。
当然,也有某些他们外在的努力,从本质上根彻了某些不稳定因素。此后,梦科技于‘厫毰垭’的研究一帆风顺,继独占‘初代’名誉的‘露’之后,第二、三代厫毰垭接连诞生。而作为从大众视野掩去的‘露’与寄养者唤主,科研者怀着一番情感,但更多的是来自科技领袖的特令,使他们受到特殊的待遇。
在拟态界开放之后,露离开了唤主的身旁,在这里,她得到了更多的成长机遇,但她不曾一刻忘却,她生命的所予者。在唤主生机仅仅以人造源维持中,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反馈着自己的精神,这也是她作为初代,与后来的二、三代期才达标于XVX种属的原因。
…
在露的引领中,我们走出钢铁孤城,向着有限的世界漫游,期间所见各途生灵往来,俱有礼于露,其或行见于礼节、或有询之所谜,我观提者每有‘厫毰垭’话势露尽避之,解惑多属‘逄穵’与‘七界’事宜,因此暂保沉默而随听。
似于信任我的基础上,露展现了她的独断,在简他而不余独旁中,我悉知碫砮的四刻界岁前,也正是唤主初诞之时,作为司程‘壬元戌会’的鹊带职神‘雀’,其由不测之因而陨落,途径故地中舍本而散之‘元神’(意志驱使的法象为躯),将灾及诸界的众生接引于此。
佁特受‘公正元神’所引,以及诸多以神圣‘命之魂格-美德神象’所引的诸界。
于公正元神指引下,佁特在凭借降利因素的起初,成为诸界聚者之主干。随后,在‘荣誉元神’指引下的事民降临中,其或受染于尊严与荣辱之神性,劫取了‘霾物种’的新生姆树。被讨伐的他们之后集结了以‘牺牲元神’指引下,受染于视死如归之神性的又一界民。那时的佁特,遣出此时的‘意境派’协助二部,三部却由此结下因缘,‘荣誉’与‘牺牲’合作‘势欲派’,为意境派的理想而深辟地界,启之拟态歧元,建立‘梦科技’。
霾事件最终由‘霾季程’与‘衍生霾物种’相关的生身但不相关的祸及而止戈,于姆树问题上,公正元神代佁特出面而暂借中告一段落。此后,梦科技形成与‘混沌人八大组织为机构的议会’和‘同物派五佬为单位的联盟’三足鼎立,与霾季程一道,共同抵御着来自‘九幽’的侵掠。
在此,三股势力保持着巧妙的合作关系,有‘事业互补客卿’,即本势力需接纳其它势力的代表入驻,本势力也可遣代表入驻其它势力,以此建立贸易与信息的往来,不可否认的是,议会与联盟从科技中受益良多。譬如意念操纵型造次体‘逄穵’(寓为添加或去除部分结构的生命),与厫毰垭相同的是,其都属霾弦类造次体,异于厫毰垭的是,与寄主桥接的逄穵在无寄主营宿中,会陷入‘识念黑渊’的『暂离』状态。
至于它的成因,有三类,一是‘虺螅Hui-Sy’,来自于‘夋缪郍勂’的物象‘微晶体生命’蚕食的本源残缺体;二是XWX种属的厫毰垭半途迁返体;三是‘魂使’,传言中平衡生、死两界的使者过渡干涉生灵界规则下的‘衍(野)生霾物种的残缺体’。
因此,逄穵的苏醒需要被外在激活,此理中逄穵又被称作‘意念宿体’、‘寄主的第二生命体’,逄穵可经科技的相关程序而入事主界,承担着人力不可为的某些险要任务。
另有‘弦质’造次体,其针对的是有活子缺陷的三途生命体,如类虫、植物与物象,科技为他们简以手端弥补或嵌合其它弦质构造,意在达成与XWX种属的厫毰垭治愈本源相辅而掩的‘神迹’,以此获取自由者的效力。
另有充当保卫的‘不死族’,但已升至超规层次,梦科技只征得它们本愿而专有一类‘弃志’,但在后续的九幽事变中,其变得不可再控而相继离去。
……
“不知不觉又到了这里!”当我们远离人群,不知觉地抵达一片湖泊时,露止步叹言。
水波涟漪的湖面,一丝丝细语传荡在耳畔,似幽、似怨、似泣。
息湖,也是我们现处‘第二世界’的终点,此世界形状与诸间子一般,似碟形,因孤城作为与主界的直通要塞,故而造次体多于往来,‘孤城’也就自然地成了该世界的代名词。
此界之下,属于‘基层世界’,名为‘涡流海’,与孤城世界属‘叠碟态’(不相交的高低位差),传言当初,孤城先建于基层世界,但随着与日俱增的水流,后迫迁至二世界。
与基层世界也属叠碟态的还有三世界‘天瀑界’、七世界‘森界’,具体为三世界在涡流海之下,而七世界则高高于涡流海之上。
三、七世界形成包舍二、四、五、六世界的区间,因此,积泽于基层世界的水流在循环不消中,成称为‘海’。
后又经露介绍,从基层世界漩灌的涡流注入三世界,由于与三世界属‘嵌碟态’(有交界)的四世界参照众世界而言,是唯一的竖立型,喜爱摇摆的四世界如果不主动靠近三世界,以时率引力将积水‘吸走’,三世界就会被淹没。但事实而证,三世界常处于满灌之态,因此,其在难测的基础上徒添了许些神秘。
四世界‘竖世界’,‘接引’来自三世界的水流后,从其天边流淌下来,形成一条贯通其竖体走向的大河,后受五世界牵引而消。
六世界‘浮悬界’(造次兵营),经绕其旋转的五世界‘转界’牵引,或时注水流,或截流于与其属高位叠碟态的七世界。
因七世界曾被人为的改变过空间力场,岁月流逝中缓构弯弧,并曲向基层世界,当随着有规律的水流积压,其在惯势中会重泄于涡流海。
二世界前有息湖而无望、后有孤城而不见,因此,每有新驻者到来,先见诸界而畅寥中,常有先驻者作趣也是告诫,与二世界属嵌碟态特殊‘垂直’结构的四世界由界能突入二世界的涌泉‘息湖’,虽被二世界生灵趣称‘叹息之墙’,但实则属于与四世界生灵亦趣称‘沉言之塻’的‘峡渊’之交界,其并非人力可逾,轻则随由两界的时率引力摆渡而难将,重则堕入基层世界的引力而消迷。而关于‘跃界’的真正方式,是由科技专项缔造的空间隧道。
…
随着露尽力避忧的趣述,我在此来所为的有限中,只能以不足她之独断而使她畅言,在尽可能的力量中相助于她,露闻我之意,宽慰相告中,我知其所念。
在此前,模糊了岁月的记忆中,不知从何而来,现身于此的一条‘小蛇’,又或者说具有其形的未知生命。在闯入这片陌生的领域中,息湖的原居者‘大蛇’,表面上以友好姿态欢迎着这个外来者,但在此后种种因缘里,大蛇与之撕破了假颜,由此发生了令小蛇满腹疑惑的驱逐。
露回忆往昔,每当她出现于息湖畔的‘聂耳林’时,小蛇总会依偎近来,渐渐地她们间产生一种友谊,露记忆中完全单纯、不含任意杂绪的小蛇。
随着小蛇足迹的突然失去,露从揪出大蛇的最后交代中了解到,小蛇的失踪,并不是与它关系破裂之因,而是息湖又有了外来者,它不晓它们的身份,但却饱受它们的煎熬。而小蛇非但免疫那些外来者所携带的苦难,还得到了它们的侍奉,并隐约,有那种惟命是从的意向,因此,大蛇逐一百害而责放小蛇,但事实而见,就算小蛇的离去,确实带走了绝大部分外来者,但仍有少数者于此盘踞,而此后的他,较之前更是难熬至极。随着大蛇的解脱,露潜过息湖、行于两界,俱未发现小蛇之踪,甚至是大蛇所言的‘神秘外来者’,但大蛇临终之言,却又不属诓造。
露记忆中最具特殊存在的息湖,这里,有它未尽的友谊。
…
遥望平行视野中从基层世界探显的孤城,它仿佛悬浮在空中,缕缕幽雾萦绕,分不清是生灵化作还是自然现象,总之,将那腐蚀严重的钢铁架修饰的看起来并不那么陈旧。
水波泛起的涟漪寢过了草滩,在聂耳林刮过的风息中,一个如炮弹般的身影向着这边袭来,我于所思中骤然回醒,在急忙抱起膝坐的露横移中,只见那‘炮弹’急急地转弯,还是一头扎进了露的胸怀。
在咯咯的笑声中,我知道我错意了。
“它是教我本领的‘裹黄’。”露笑着介绍道。
裹黄状似狸猫,额鼓两包,周身游走着白黄色花气,在与露亲昵过后,它转动一双汪汪大眼,迷惑地打量向我。
露抱着亦渐缩小的裹黄坐回原位,似难言般,最终还是向它解释道:“他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小主人哦。”其后,她又向我道:“一唤一来,今之与共。”我思言而感慨,裹黄后跳跃我肩,前爪点了点我,又望向露,似乎因我的宿体分属于露而怀有疑惑。
“我拥有自己的本源了!”露欣然道。
随着裹黄眠卧露怀,露向我介绍了裹黄。它是由拟态世界的维护者发现,传闻当时有人发现了‘类貚TAN种族’的身影并遁入了此处,后来他们真的找到了,但其却已逝去。在它不暝之眸的望向中,使某些知晓该种族秘密的人动了心思,在遵循规律的当夜,他们破开了它凝视方向上的隐蔽,说来也奇怪,竟然是颗流光溢彩的蛋,而此前还算完好的老貚尸身,霎时化作尘屑散去。随着彩蛋的裂开,冒出个鹅黄色雾气腾腾的生命,哑哑哭泣中,维护者念在老貚冥冥之中的心意收养了它,在一块布料裹覆后,它拥有了自己的代名‘裹黄’,此后,维护者为其制定了新的身份‘霾怪’。
借此之机,露又向我介绍了‘霾人、霾怪与霾兽’。
‘霾人’是为后来的‘亚逄穵’而定义的署称,逄穵有‘逄穵’与‘亚逄穵’之分,逄穵作为寄主的意念宿体,不再具有衍生自我的能力;而亚逄穵则可在后续寄主意念的营宿中渐衍新生人格。当然,再后来某些无暇辨认或梦科技有意隐藏厫毰垭的存在,将逄穵、亚逄穵乃至厫毰垭,统称作霾人。
‘霾怪’即经过‘虺螅、半途迁返体、魂使’之后的不可被外在意念所宿,或者说,它们还能重获自我。
‘霾兽’即霾怪之后,丧失了自律,或者说某些自开始就不存在自律的荒兽转生体,它们的存在被科技设作一种磨难关卡,意在使寄主与宿体的契合养成而存有的陪练对象。当然,霾兽主要产源还是从外界捕获,并经过简单改造后的圈养。
而持有自律的霾怪,作为霾人与霾兽的中间者,其或以中立处之、或协助霾人方、或主导无拘霾兽方!
……
她越过小桥,从聂耳林的绿荫小径穿行中,忽见自息湖冲起的一道水柱,水柱散落,有人急急忙忙地抛下一根钓钩,怀着好奇的她踩着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她弯着腰,借树干遮挡身形中拨开那垂落的枝叶,却惊迎一双炯炯大眼。
“哇!”她不由自主地仰过身后倾倒在草坪,回醒后的她见大眼主人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于是爬起身缓缓地挪开小貚笔直的视线。
当她再度转身所见那双大眼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后,她又哇呀一声撒腿就逃。
忍俊不禁的笑声自她身后传来,她离很远中才僵直地回望,却瞥见那小貚一副与适才截然相反的温顺之貌,亲昵而又乖巧地依偎在那位撑钩者身旁,她生气的转过身,目光锁向了那人。
她穿着植叶编织的连衣帽,粗硕的黑色发辫自然地垂落在胸前两侧,青绿色的短裙下脚蹬一双棕色长筒鞋。
…
“咬钩了…”露见我没反应,俯身向着亦渐浑浊的湖底望去,突然,她的神情变得凝重。
此时,裹黄察觉到我的异况,在一声低吼声中,我渐渐苏醒了意念。
“你是?”我起身面向朝着我们走来的那人道,在与之错目的刹那,我仿佛到唤主那边转了一圈,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忆念的回荡中,我想到了之前与小雀所遇到的黑子,但左思右想后,却始终没能发现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诶?”只见她并未回应我,而是迅速气化,较之裹黄还快一步,化作了露的‘衣裳’,挡下来自湖底的暗袭。
‘吧嗒嗒’,一个似人鱼却面目狰狞的噬光怪物随钩而跃中,却惊见露之庇护,其折地后鳞光惨淡,并作出一番似避祸般的苦假之态。
随着她恢复原貌,颇有些意外道:“这就是姆极力要找寻的证据?可这也太容易了吧? ”
“它是何物?” 露没有因突发异况而生畏,在与怪物交流无果中,询向那人。
此前,在听取我的意见中,露为小蛇放置了她气息的附着物,以此向小蛇表达等待归来的信号,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大蛇曾言中的外来物却先被招现。
“引者?你好,我叫琼…哦,叫我 ‘莹’!” 当看清露的容貌中,她突然变得吞吐道。
露称其名而重复前言中,随着‘莹’寂定心神,也见露之交迫,后郑重道:“告诉引者之前,引者需要答应我只代表自己,而非梦科技!”
露重重颔首,此后,裹黄也引我以示应诺,莹舒气中几度导之残言,后于梳总中道:“言之不公,引者若想亲见事件曲折,可参与明日,姆于四世界召集的一场公开会。”
露再次点头答应,莹喜道:“先会地点在弦质者建造的新城,暗语请记住,若有人问起‘天水楼台在哪?’答‘天明镜’;问‘天明镜可否照出,你的初心?’请不要作答,因为你们回答第一个问题后,提问者便认同了你。你若再应,便会陷入姆别有的用意,而若有反驳,提问者就算明知你是赴会者,也不会再为你引路。”
言罢,莹暗自低下了头,起初她并不知道姆这个暗语究竟有什么寓意,但在后来才明白,她只能对姆的谋略表以钦佩,因此,在遇到她首先信任的人时,会告以破解之法。
随着莹将我们暂不知悉的‘怪物证据’收入霾体空间,并相告她虽已结束游旅,但却不能与我们共行中。露后与她道:“此日我仍需为新驻者的接引而到场,但相约之事,我定准时赴会!”
暂离此别,我们先返孤城。
……
当残阳渐落,晚霞中接连浮现五艘方舟,后停泊于孤城上方的‘断碟台’。露离去后,我与裹黄在等待中悠转。
傍晚的孤城,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晚风中夹杂着丝丝凉意,我初感生之普义,虽然平凡,却是那么真实,以及说不来的自在与舒适。先闻小雀所言中,我主体始于一时,今我作为识神而遨游在此,实属先履,只待往后回迁,添之广见。
…
“引者,霾人真的能为寄主赢获本源吗?”“寄者对于宿体的掌控、磨砺,随着契合度的提升,寄者的精神也会提限,相应的本源来源也会变得更加广泛。”
“关于霾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一切量力而行,提防霾兽的反掠夺。逄穵相当于媒介,因此在必要时刻,要果断地舍弃!我想这在你们来之前已受授,但在这里我还要作一番警示,尽管主动舍弃将会付出些小代价,但却能避过宿体死亡而牵及的反噬。”
“多谢。”
“逄穵?就是我们这样的宿体吗?”
“我听闻霾人有好多类,能为我们说明一下吗?”“这些需要你们自寻探索,其非能直观辨认。”
不久,露匆匆返回,只见其身后仍有尾随的新驻者咨询,于最后一位询者的敷衍中,露为他们引荐了后来的引者,以及收纳新驻的‘前辈团’,脱了困局。
我且悉露不能讲述的某些话题,有次她将厫毰垭之事说出来,那些逄穵就失去了踪影,其或许由科技接管,又或许是代表着某些势力,在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后便离去。那次件事后,露受到科技的口头告诫,并有后继的‘逄穵引者’接替了她曾经大部分职责。而此时的露,相当于一个功成身退的‘隐者’,但就如此次新驻的迎接等场面,她还是需要出现的,因为这里,她懂得最多。
我看得出露迫切之情,在简单整束后,露欲独身而往的无果中,我们一起出发向四世界。
…
依照露工属身份,在空间晶阵看守者的简约安排下,我们跃过一座可供往来的金网后抵达了四世界,号称‘竖世界’的二世界之邻。
视野亦渐变的浑浊,对于露所述中形色瑰丽的诸界,我此刻渐有体会。涌入眼帘的一片灰雾中,且知其缔造者‘瘴霾’属衍(野)霾物种的造次型,具有对闯入者‘主观感应’即‘显意识’的吸引能力,并干扰其‘客观感觉’即‘潜意识’!
当瘴霾感知陷者之念中,能使陷者反映所忆,为其特演幻想之境,汲以其精神为目的。
但凡事皆具两面性,这里也存有不少‘自甘堕落’的生灵,他们以此不断消耗自己的精神,于适当时机戈念而磨砺意志。当然,也有某些眷恋往事者,历忆而坚新程。晓此,我们快速地离开了这暂无所需之领域。
露熟径捷行的引路中,我们又踏入一处压抑异常的昏晕之地,黯黄色的天地间,泛着绿荧的涸泽里飞舞着一些头颅大小的七寸许‘霾蚊’。通过露的介绍,知此域唤名‘荒盲沼林’,其外表虽看起来是有些干涸的河床,但在那霾蚊大权的掌握下,闯者时有被迫沉陷,尽管如此,这也是较为能轻松逾越的一条路。
“1US;霾蚊(霾怪)
念力:s级
活子:流象态-烟气,成长期!”
随着露聚精会神地盯向某个霾蚊,一串浮现于她腕表处的‘符言’骤然使我诧异,我不禁又联想到那时,小雀翻阅的那册无形天书。
似感觉到我的诧异,露向我解释道这是能将生命信息具象化的一种‘参量’,是凭借探查者的念力与泷蛇内置的信息库相结合的功劳。符号‘1’代表着生命体成长度;而符号‘U’,据露以往的经验中总结得知,还有另一种与其相对应的符号‘B’,二者相较中,‘B’代表的是类似逄穵的‘寄生’,‘U’则代表寄生之外的包含类似厫毰垭、亚逄穵以及弦质造次体的‘原生’。关于符号‘S’,露表示也暂不理解,因为此符号普遍存在于拟态界的生命体具象信息中。
…
在自律与无律中徘徊的霾怪,其与自律的霾人互不干预,反而将矛头指向那些无律的霾兽,因此,霾人常借以霾怪之力应付某些霾兽,良序中又尊其为‘拟态界食物链的调节者’。但在自律之下,总有不守‘规则’的霾人既借用了霾怪的力量,又不与它们分享成果,这就导致某些霾怪对一切外来者都抱有敌意。
而此时,我们所面对的霾蚊很显然属于后者,仅仅是属于观察所波动的念力,也能使它们大发雷霆,只听‘嗡嗡’声骤然欺近,但紧随着‘砰砰’声响起,众霾蚊仿佛撞到了一墩坚实的墙壁,那是裹黄及时为露拟形的外装甲,在‘穿上’裹黄后,众霾蚊似乎受到不少来自内心与外身的打击,在迅速的合体中形成大小不一的巨蚊群。
“跳上去!”随着露一声呼喊,我紧随其后跃到某只巨蚊背上,伴随着裹黄的怒吼,露借其力重重踩踏的轰鸣声,蚊群受到冲击的影响,瞬间散乱不形。
可见的是,自霾蚊聚作之处,飘溢出团团幽蓝的萤光,露对其视而不见,反散之异华,先助所载者再聚其形。
“老实了吧?听话就带我们飞过沼林,若耍花样,莫怪我不再留情!”露俯首道。随着我们身下巨蚊重振薄翼,它似乎听取了露的告诫,此后越过其它巨蚊群中助我而行。
露解之裹黄的保护,后于我道:“征服一个群体,往往比面对无数群体的阻扰要轻松。”随后所见,沿路中似以‘居落’为个体的霾蚊群,于远望中怀着敬畏向我们主动让行,直到,巨蚊穿过了此域,并将我们送至四世界的主陆。
我后有所感,露怀之坚志,在不动及它在的前提下,阻者的一切举动实属徒然。
并于其先敌之意下,露怀之坦然,霾蚊单以个体不显威力,因为裹黄虽非霾人,却具有烟尘形态刚柔并济的流体性,在它自创的战技‘拟态-反伤’中,至少拟态界还未诞生出能破此防御的存在。
其若合体,则恰易被露操布,因为属雾气形态的露拥有弦体的掌控能力,因此,在露请劳中,霾蚊暂行善为。
……
尽管先知四世界相较其它间子而言,是唯一‘竖立’型,但在真正抵达这片大陆后我却未觉之异奇,只感叹这大陆太为广阔,这天空过于无边,不知名的羽虫翱翔在那悠悠云巅,传来几声空寂地啼鸣。
渡跃一条大河后,我们来到了四世界人群会聚之地,不同与孤城,这里霾人鲜少,却多的是弦质造次者。由于科技先恩之因,在此新生的苦难者们亲手建造了安居小城,并在百业有序中,又以拟态界‘维护者’的身份担任诸间子人工所需的多项工作。
露略显忧哀,其言中我知,他们与‘六世界’所居的厫毰垭命运相似,若逢有战事,作为先锋的厫毰垭倘若有失,他们就会作为替补而上阵,尽管他们经科技改造,已脱离普遍凡人之脆弱!此叹中,我们悠转中等待着提问者的到来,距莹所约的时限渐渐逾逝,却未闻一丝消息。
就当我们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巡城守卫以七人为列队向我们走来,突闻领首者道:“天水楼台在哪?”
我与露对视,并不知该不该作答时,裹黄却摇起前爪表示:不知!
小队离去,露问裹黄察觉到了什么吗?裹黄却表示它额头的两包有点痒,挠了挠而已…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主动提问吧。”我寻思道。
带着疑惑的露与不上心的裹黄,我们朝着小队来时的路问回,所问之人有不作应答的、有借此询聊的、或有目光漂移的,当然,也有人观省我们架势而作对答,不过俱是些赴会者。露含糊了我们的身份,使赴会者在不跟丢我们的前提下,继续作一个路人。
在我们身后募集了大约三十多人后,一位拟装似艳火般彻红植叶的霾人徐现我们面前,后主动提问道:“天水楼台在哪?”。
我见露仿佛喘息般,抢道:“天明镜”。
“小主人?”
“不用照咯,我断定你们很‘初心’!”红装霾人笑望我们,似要确定她身份般简应道。
“你们很聪明,但也很急躁!是我的疏忽,使提问者当中混进了既要消耗梦科技又要打击其它势力的中立派,如今,其造谣行为令我们双方由于各自的保守而产生了猜疑的矛盾。
我本来以为这次公开会要失约了,不过你们非但如此坚决,还为我冒险招募了这么多人,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就帮了我这点上,我会报答你们,无论你们是否接受。”
在红装霾人霸道之言下,我觉之趣,反观露自从与巡卫之后,一直怀有忧虑般沉默不发,此闻所言:“但愿你将做之事,为尚在拟态界的众生而虑。”
红装霾人道:“我只将揭开一层对大家都有益的事实。”在后续交谈中,晓她就是莹所言中的姆,又知她所驭的逄穵唤名‘彦’,但就称呼问题上,她使我们私下就唤她的本名‘红莲’,乃至与她为伴的莹也唤作‘琼莲’。
此后,红莲使隐蔽的提问者放开行动,也亲自提问包括我们先前募集之人,对待他们,红莲显然没有与我们那般客气,将第二问也加上。与莹当初交代有所出入的是,不作答、言不直者都被‘淘汰’,反观那些驳逆者与坦荡者都顺利地加入了公开会行列。
事后,我们随红莲向三、四世界交汇的大河源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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