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境寒孱
梁狂平家住在回龙镇双峰山。因家境贫寒,没钱在镇上买房子,只好在山村里住着祖辈留下来的老房子。
山村离镇上足有二三十里路程,平日上学,梁狂平都靠骑自行车。搭汽车花钱,且也不方便。
家里有父母和妹妹三人。父亲梁俭德,母亲梁勤娣,两人均年过四十,在山里开了几亩荒地耕种。
梁俭德常年身体不好,年轻时上山砍柴被摔了一跤,把左腿摔断。当时家里穷,没钱上医院治疗,只好在山里找郎中救治。而山里的那个郎中是个庸医,把他的腿骨接偏了,落得他成了瘸子,干不了重活。家里的重担落在了梁勤娣身上。
妹妹梁紫真,还不足十岁,在山里学堂念小学。
双峰山地处金林市西北部,山势崎岖俊秀,植被茂盛。其一峰名为德青峰,其二峰名为法青峰,两峰海拔两千多米,巍峨耸立在青龙山脉上。
此处位置偏僻,却居住着一族人。他们在半山腰建造了自己的村庄,取名为青龙村。村民在山脚及山腰开荒土地,种植农作物。
村庄并不大,约么二三十户人家。村庄屋舍均以泥石为墙,粗木为梁,黑瓦为顶,搭建而成。其中,村口南面山坡上一间二厢房屋便是梁狂平的家。
梁狂平骑着自行车在山路上狂奔。原先山道弯曲窄小,且用泥石铺成,骑自行车相当艰难。好在这些年来,政府拨款给青龙村修建了一条两米来宽的水泥路,出行方便多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梁狂平累得气喘吁吁,他推着自行车进了柴房,尔后从柴房中间一道侧门进了内屋。房子不大,只有两间房,客厅和厨房连通着,做饭烧柴火,因此整个屋子被烟熏得黑乎乎一层。
梁狂平朝屋里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但听没人应答,梁狂平四处看了会,见屋里没人,难不成爸妈还在地上干活?他走出屋门,朝远处眺望,因夜色已黑,看不见家人在何处。稍刻,他又走回了屋里,到厨房看了看,见饭锅里是空的,饭还没有煮,于是淘米煮饭。
梁狂平从小在山村长大,三四岁时便跟着父母下地里干农活,家务活更不用说了。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会干活可当不了家。
梁狂平虽然只有十二三岁年纪,却是个干农活的能手。他手脚麻利,任劳任怨,从不叫苦。他知道山村很贫穷,世世代代便如此,怪不得别人,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创造。因此,他从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改变山村困境。
时间将近七点,梁狂平已把饭煮熟。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响,好似墙倒塌了般。
梁狂平急忙跑出屋门口察看,见一男汉斜躺在门口地面上,后背靠着大半袋玉米。那男汉累得大口喘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腿脚却使不上力气。
梁狂平大叫一声:“爸,您怎么了?”他快步跑了上去,把那男汉抱了起来。他个子不高,力气却是不小。他两手紧紧的抱住男汉的腰部,两脚使劲一撑,把男汉抱了起来。这男汉不是谁,正是梁狂平的爸爸梁俭德。
梁狂平扶着梁俭德慢慢走回屋内,把他扶到床上坐下,待见他缓过气来,方才说道:“爸,您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背那么重的玉米,伤身体的。”
梁俭德抹了把汗,吃力的说道:“平儿, 放心吧,爸没事。”
梁狂平给他倒了杯开水,让他喝下,见伤势不重,便走出门口提那袋玉米。
梁俭德原本腿脚就不好,刚才在地里硬要争着背袋玉米回来,不料回到家门口时天色已黑,看不清地面,被石阶绊倒。肩上背着的那袋玉米摔了下来,幸好没砸到身子!
梁狂平双手把地上那袋玉米扛了起来。这时,前面传来两女子的声音,其一显得很苍老,叫道:“平儿,你在干什么,你爸到家了吗?”
梁狂平朝声音来处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依稀可见,她肩上挑着两袋玉米,气喘吁吁的赶路回来。身前带着位小个头女孩,便是梁狂平的妹妹梁紫真。
梁紫真快步跑上来,凑到梁狂平跟前,嘻嘻的叫道:“哥哥,你回来了,我们昨天盼你一天你都没有回来,还以为你不回了呢。”
梁狂平不敢跟他们说明昨天之事,只好匆匆应道:“回,怎么不回,你看爸妈都累坏了,我能不回吗?”
梁紫真跟着父母在地里忙了一天,已筋疲力尽,她没精神再干活,回到屋里便往床上躺。
梁狂平把玉米扛回了屋里,着手烧菜。
梁勤娣也累得没力气再动,她坐在床沿边陪着梁俭德。她才四十岁出头,却已显得十分苍老。淡黄色灯光照射下,她如同干枯的树皮般满脸皱褶,毫无生气。梁俭德腿脚有残疾,干不了重活,家里的担子全由她扛着,这些年来,她很辛苦!
梁狂平烧好了菜,一家四口便围在餐桌边吃饭。菜很简单,半碗花生米,一碗大白菜,其它全免了!
入夜,梁狂平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许多事,看见爸爸妈妈这么辛苦,于心不忍,但又是无奈。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去拼搏,困境总有一天会改变!
他又想到了宋仁杰,一代国学大师,令他仰慕不已!他思来想去,随即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来,便是《道德真经》。他睡不着,于是悄悄爬到柴房顶上,借着明亮的月光,如痴如醉般阅读起来。
六月即将结束,暑期到来。
假期里,梁狂平白天下地干活,累了便在山地上踢会球,一解身心疲惫。他酷爱足球,外出干活时总会抽点时间来好好踢上几脚,练练球技。他要把球练好,将来闯出一片天地。
晚上看书,偶尔也会跑到村口大榕树下吹会儿竹笛。他的竹笛吹得非常好,虽然没有名师指导,但他对音律颇心领神会。只要认真听上两遍,他便能吹奏出来,无需看曲谱。
周末,他到宋仁杰家向他请教。
宋溪、宋泉陪同他一起读书、练字、绘画。
宋仁杰、尹妮给他们安排了课程,着重培养。
梁俭德和梁勤娣很支持梁狂平读书,希望他将来能有番作为。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