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樊岩磊蹲下身，抓着那警察的头发。“你的同事现在就躺在门外，肠子都被吃干净了，想和他一样吗？”看着樊岩磊的眼神警察惊恐的摇着头，再也不敢做声。“我战友刚牺牲，心情很不好，希望你能乖乖配合。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到没有。”那警察猛地点了点头。“呵呵，真够怂的也。叫什么名字啊？”“柳...柳程雷”“卧槽，名字还四个字。指导员，我们得把他一起带走，我可是非常的不放心他。”
暴羽烈已经从床上把床单扯了下来，把关宏宇的尸体整个包裹起来，由于之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再加上这次有孙静萱的帮助，没多久便把关宏宇的尸体收敛到床单上裹起来，连同另一具尸体一起拖到储物间。
许卓也止住了泪水，只是看着毫无斗志，相信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因为这种事他经历过很多次，但都没有这次严重，樊岩磊相信他会好起来的，只是这次需要久一些...
“我们出发吧！带上他。”暴羽烈脑袋里完全乱了，关宏宇死了，许卓杀了他，他变成了丧尸。
樊岩磊提起柳程雷，许卓拿着绳子机械的系着绳子，扯着绳子试了试，很结实，打开窗户把绳子抛出窗外，骑在窗户上，被樊岩磊拉了下来。“我打头阵，暴羽烈在我后面，警察第三，你最后下来。行不？.....瞅你这状态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樊岩磊和许卓都是特种兵，爬楼破窗这种事他们比谁都熟悉，所以拉着绳子几个箭步就窜到二楼，定了定身子蹬墙蹦起，落下时刚好破窗而入。玻璃碎裂的声音很大，一开始樊岩磊还很担心这会引起丧尸的注意，樊岩磊等了很久却也不见丧尸的身影，樊岩磊单手拿着军铲，把玻璃窗上的玻璃渣扫干净，警戒的观察着周围，发现并没有丧尸，就收起了警戒的姿态，他走到门口，透过门洞向外看去，有三只丧尸在门外游荡，过了很久，暴羽烈吭哧瘪肚的钻进窗户，这时间够樊岩磊来回跑四趟了，樊岩磊坐在沙发上看着暴羽烈。“这就不行啦？要是这里有丧尸你认为你还活着吗。”
听得暴羽烈气都不打一处来，嘴这么贱难怪关宏宇和他吵，但是暴羽烈喘的连话都懒得说，说是疲惫更多的是紧张，有那么两三次要不是他绳子抓的牢绝对就掉下去了。暴羽烈已经慢慢的缓过来了，拿着棒球棒扫视这里，发现这里灰尘落满了茶几和电视，地板上有两行清晰的脚印，显然是刚刚樊岩磊踩出来的，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在这里了。暴风镇的治安很混乱，这里的居民几乎都会备有防身武器，所以他暴羽烈想翻找一下。他打开床边的柜子，发现里面是空的，又打开下边的柜子仍然是空的，继续往房间里面走发现地上有一行新鲜的脚印，应该是樊岩磊看过了，他又回到了位于大厅的床边，蹲下腰查看床底下，里面有一个箱子是一个木色的纸板箱，将它拉出床底，看了眼樊岩磊，樊岩磊翘着二郎腿双手找那个开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考虑什么。
暴羽烈也不去理他，翻倒着手中的箱子，都是一堆杂物，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忽然间摸到了一个硬物，完全不像其它东西那么散乱，应该是个小盒子，暴羽烈捣鼓了半天才把从杂物的地下抽出来，打开一看是一个布兜，慢慢的打开布兜，里面的东西吓得他直哆嗦，竟然是炸弹！难道这房主要搞恐怖袭击？这可是他家正下面，这炸弹要是炸了那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想都后怕，这邻居也太危险了。暴羽烈将炸弹默默包起来，放回原处，他可不敢带着炸弹，搞不好一爆炸自己就成人肉炸弹了。炸弹下面是一柄精致的匕首，刀鞘是铁质的，不能探知刀身的形状，把刀抽出来才发现刀身的弧度和形状十分养眼，刀身有1.5厘米厚，颠了颠发现很有分量，握把刚好贴合人的手掌，连暴羽烈这种外行人都知道这事一柄好刀，只是刀身上布满干涸了的血迹，是黑褐色，没有被血迹侵染的地方露出繁复美丽的花纹，这刀之前应该是用来刺进了什么体内，动物，甚至是人都有可能。不过暴羽烈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在纸板箱上刮了刮，把刀身上干枯的血迹蹭掉，虽然刀身已被血迹染得变了颜色，但是那种寒光和那花纹还是让人不由得生出敬畏，好刀。
这时警察也已经吭哧吭哧的到了窗口。樊岩磊起身迅速跑过去，玻璃被军靴踩出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声音。那警察大叫一声，暴羽烈不由得抬头看过去，樊岩磊一只胳膊伸到窗外，应该是警察从绳子上掉下来了。暴羽烈紧忙匕首收起放进裤兜，跑过去帮忙拉着警察的手，但窗户很窄，他和樊岩磊一挤完全失去了活动空间，樊岩磊让他放手往后退退，暴羽烈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照着做了，站在樊岩磊的身后看去，他的脸憋得通红憋了口气，单手用力一提带着腰劲，直接把那警察上半个身子拉进窗户，再一用力警察整个被拉进屋子。
趴在地上的柳程雷一副狼狈相，喘着粗气。衣服也被刮出几道开口，要不是樊岩磊单手提着他，他早掉下去了，而且一定摔不死，就现状来看，也许那才是个解脱吧。柳程雷刚进来，许卓也跳了进来，差点没踩到趴在地上的柳程雷。柳程雷也知道要跟着一起行动，就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其它三人手里都有武器，只有柳程雷没有，他也不提示一下，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其实已经死了心。
依然是樊岩磊打头阵，暴羽烈跟在他侧后方注意着两边的情况，许卓的状态仍然不是很好，但现在危险的环境里还是让他提起了几分精神，以便保持时刻的警觉。
四个人完全进入了楼道，楼道里面只有两只丧尸，樊岩磊叹了口气，垫着手里军铲，加紧走两步，照着离他最近的丧尸脑袋沦了上去，丧尸被打的一歪头，整个耳朵和一部分头皮被这力道劈开了，却没有流出一滴血，似乎血液已经完全从他肚子上的缺口流干了。但这似乎不足以致命，丧尸正了正身子伸着手不紧不慢的逼向樊岩磊，樊岩磊抡起铲子一再用力，整个将丧尸劈倒，头骨的硬度要比想像的高，樊岩磊见丧尸倒在地上了，就蹲下身子一个劲的拿军铲砍，他的手都被震麻了，但这种感觉他在部队挖工事是早已习惯，他也并不在意，这时另一个丧尸也缓步走到了跟前。暴羽烈的心里还是抗拒的，虽然以前老玩丧尸类游戏，但这毕竟是现实，却也不得不接受，咬咬牙，眼看丧尸就咬到樊岩磊了，他也不敢怠慢，一个棒球棒照着头部抡过去，丧尸被打的身体失衡一下就倒在地上，棒球棒也几乎被震的脱手。暴羽烈踩着丧尸的后背，拿着棒球棒一顿捶，白色的脑浆溅满了墙上和暴羽烈的身上。直到许卓将暴羽烈从地上拉起，他才渐渐收起那疯狂，等眼神恢复如常，他才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直干呕，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羽烈，怎么了?”暴羽烈停止干咳道“丧尸的血和脑浆蹦进我的嘴里了，呕……”尽管暴羽烈很想呕出什么，但努力了半天，就连唾沫都没呕出来。
“嘘！嘘～”暴羽烈听到樊岩磊的话静了下来，望着他，樊岩磊提着军铲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另一只手一直比在自己嘴中间，是禁声的手势。暴羽烈几人也心下好奇就慢慢的凑过去，往哪门缝里一瞥，满屋子的丧尸，就好像丧尸在开年会，难怪楼道里只有几个丧尸。看来刚才的声响并没有惊动它们，樊岩磊又往边上挪了挪，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视角，这时柳程雷也被吓的不轻，赶忙伸手要把门关上，在樊岩磊的视角里，一个丧尸的脑袋就耷拉在门把手旁，他想去阻止却已经晚了，柳程雷刚好被咬住袖口，他被吓的‘呀’一声提着袖子就往外猛拽，声音吸引了丧尸们的注意力，柳程雷拉的更用力了，丧尸被拉出了一半，腰卡在门的中间。现在尴尬了，人挣不脱，门关不上，门里面的丧尸看着他们，就差拿着餐具喊开餐了。暴羽烈也不敢闲着知道这些丧尸冲出来，他们就没可能再活着回去了。也跟着上去拉丧尸，暴羽烈拉着丧尸的胳膊，一个劲的拽，又拉出一点，就在这几秒间已经扑出了一只丧尸，暴羽烈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下面的柳程雷却躲无可躲，丧尸扑倒在柳程雷前面，柳程雷的袖口依然被下面的丧尸咬着，两个丧尸叠罗汉一样趴在一起，此时许卓也缓过神，为了救他竟然直接上手去挡，丧尸整个咬在他手掌上，由于里面是骨头丧尸也咬不断，就扯着皮肉往后拉，许卓的手瞬间就掉了一层皮，都能看到手背上裸露的筋骨，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呈艳红，血顺着他的手指滴了下去几乎是不间断的血柱，这一下，许卓完全就清醒过来了，但事故已经发生了，他的生命开始正式倒计时。樊岩磊用军铲别着门,丧尸不断的在撞门缝，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他明白后果，不敢松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许卓挨了咬，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瞪的滚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事故发生的这一瞬间，确实让所有人也没想到的，暴羽烈拖着明显重了一倍的胳膊使劲的向后拉，又一个丧尸眼看着又要出来，樊岩磊也急了，一脚就给踢回去了。大概有20秒的时间，门终于关上了，两个丧尸全部拉了出来。咬过许卓的丧尸又张口要咬柳程雷，许卓刀锋一横顺着牙缝就划进去，把它的嘴巴整个豁开，再用力一别，怪力之下竟然将那丧尸整个下巴卸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顿猛砍，两个丧尸无一幸免，脑袋都被砍了个稀碎。几个人都缓过来，紧忙凑向许卓，观察伤势，这一眼下去心情更沉重了。他的手仍在流血，只是没那么汹涌了，暴羽烈把自己贴身的衬衫脱下来，割了两块布绑在许卓的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柳程雷仍旧坐在那里发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傻了，这里竟然会有人舍命救他，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两种思想冲突到一起让他反而不知所措。
樊岩磊并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自己带着头继续赶路，暴羽烈仍旧走在前方，十几米的长廊，似乎走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四个人却很快就走到监控室的门外，暴羽烈和柳程雷分在门的两边，樊岩磊打头许卓紧跟着，门是木质的老式门，用力踹几下就开了，四个人鱼贯而入。门里是个大厅，里面有两张床，边上有做饭的电器，还有一台电视机，旁边还有一个衣柜，其余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所有人都给暴羽烈递眼神。这不监控室吗？电脑那?暴羽烈指了指柜子旁边的角落，所有人换了角度哪里还真有一个门，不过是铁的。其实这栋楼里，每层都会有这么个独立出来的房间，以前都是放杂物的，后来总招小偷，物业被迫搞了这个监控室，当时暴羽烈过来帮忙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有了刚才的教训，所有人都开始变得谨慎了，四下查看。许卓把自己的开山刀给了柳程雷一把，刀的质量不太好，已经有几个缺口了，不过仍然很锋利。樊岩磊对柳程雷还是有些不信任，就只好给暴羽烈打手势叫他过来，自己则走到衣柜前，一手提着军铲摆出进攻姿态，一手去开柜门，暴羽烈就站在他的后面，如果遇到危险他随时准备向后倒，其余就交给暴羽烈了。
就在衣柜拉开的一刹那，樊岩磊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然而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玩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只好关上柜门，目光瞄向一旁的铁门，这也难不倒樊岩磊，拿着军铲对准门把手上的螺丝，几下就都卸下来了，晃了晃门把，一拉门把就掉了，这锁就算是废了。樊岩磊拉开门探着头进去看，发现角落里有个尸体，用衣服蒙着头，樊岩磊招呼三个人围上去，用军铲猛的挑起那副身躯上盖的衣服，竟然是个人，还是活的。那人大声求饶，看起来是个怕死的，所有人都心头一松，没理他，又四处看了看，许卓把身上的连接线扔给暴羽烈，叫上柳程雷一起处理连接线。
樊岩磊看了看走廊方向，确定安全，走回到监控室里，提着陌生人的衣领问他有没有医药箱，那人支支吾吾的，显然被吓破胆了，但还好没疯。樊岩磊耐不住急性子就扯着他的领子提了提，那人才缓过神告诉他。樊岩磊按着那个人告诉的位置在门后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急症箱都是用来抢救人的，樊岩磊在里面翻找，消毒用的药水和止血的药粉、医用纱布和棉包，把许卓手上的布条解下来，用消毒水消毒。“你说这外面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暴羽烈的话石沉大海，没人回应，柳程雷和他一样蹲在电脑桌下面，但有点木纳，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樊岩磊正在往伤口上撒药粉，许卓疼的直吭哧，也不说话。樊岩磊目不转睛的往伤口上撒药粉帖棉包，缠纱布。“怎么都不说话啊?”暴羽烈仍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线要重新截断找插口连接，所以会慢一点。
“等出去了不就知道了。”樊岩磊缠的不是很紧，但许卓仍然感谢自己地手背跟着心脏在一起跳动。“外面也已经沦陷了，就在前天晚上。”那个陌生人仍蹲在角落眼神黯淡无光，声音有些颤抖，那语气却不容辩驳。
暴羽烈听后一愣，就回头看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这么说?你有情报？”
“我……我叫李羽，李硕是我的哥哥，这么说你们……懂了吧?！”李羽似乎还是很害怕他们，暴羽烈听得有点懵，他不知道这个李硕是谁，以为这小子为了求生开始撤虎皮吓唬人了，可这张‘虎皮’他都没听过。。
许卓一听不由得激动起来，樊岩磊更是直接就要拿军铲砍他，但被许卓强行呵住了。“导员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他可是那个狗屁李硕的弟弟，留着他后患无穷啊。”
“他弟弟不是他本人，懂吗?现在都什么世道了，这一路过来还有几个人?难道还要再死在你手里一个?”许卓也很激动，樊岩磊显然被镇住了，暴羽烈和柳程雷都停下来扭过头看着他俩，一旁的李羽不再说活，暴羽烈一开始还心存侥幸，逃出去可能会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但现在暴羽烈心中最后一点光亮也完全泯灭了，他的心里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什么。
“看什么！赶快接着干，结束了好早点回去。”樊岩磊被说的没理，脸涨得通红只好转移话题。
“可能你们回不去了……”李羽蹲在角落抱着膝盖，恐惧的看着电脑桌上的显示器，樊岩磊刚想骂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惊得目瞪口呆，许卓也看呆了，暴羽烈也感到好奇，这时柳程雷倒是反应快，直接爬出去看上面的屏幕，暴羽烈也反应过来爬出去看显示屏，这场面太壮观了，一共22个视频口，除了7个单元内部的摄像头，其余摄像口里都满是丧尸，明明刚才还是空白的，屏幕里那狰狞的面目全非的面孔，和那铺盖天地的数量，隔着屏幕都让人脊骨发凉。
呆了一会儿，暴羽烈才反应过来，马上钻回去把最后的工作做完，这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快很多，柳程雷也跟着进来帮忙，很快就完工了。樊岩磊非常不解的问暴羽烈，都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了，还接这东西干什么?暴羽烈扯着线往外走，小声回答他，“为了让自己更安全。”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爬上去?”许卓试探着问李羽。
“我……我害怕！我可能会掉下去。”李羽仍然十分怯懦，给人的感觉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放心，他会保护你的，你一个人生存不易，现在这世道又变成了炼狱，一定要活下去，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求同存异吗！记住，活着便是希望！”许卓看着李羽，对方点了点头。这话是说给所有人的，尤其是樊岩磊。
暴羽烈和李羽套了几句近乎，就拉着他和柳程雷搜集所有能用的工具和药品。许卓叫樊岩磊留下照顾自己，看着脸色惨白的许卓也没人敢有异议。
“兄弟，你在我手下当了5年兵了，我9岁就被送进了军营，当了娃娃兵，这一呆就是11年，这十一年里见过太多耍心眼的了，像你这样耿直刚正的人还是第一个。你刚来的时候我是你排长，单论年龄我该管你叫声哥哥。你和当初的我很像，就是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我升职了就总想提拔你，也算有点私心吧，你也很争气，没让其他领导看笑话，咱们都是被国家养大的人，没有家人，生活在夹缝里只能玩心眼，你这么耿直以后会吃亏的。不过一定要防着点，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现在世道已经乱了，凭你的本事我还是相信你能活下去，要学会包容。剩下的路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还有，如果世界被罪恶吞噬，那么暴羽烈就是这世界仅存的善良与美好，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不要让他出意外，这也是我的私心，希望你答应我……”
樊岩磊一直听到结束，始终没说一句话，直到许卓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他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离开监控室，正好碰见迎面赶上来的暴羽烈三人。暴羽烈问他怎么了，樊岩磊没答音，只是跟着许卓走过大厅进入走廊，回到他们下来时待过的房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丝的恐惧，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说了一下爬绳子的顺序。许卓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硬撑着爬上绳子，这次的顺序和上次刚好相反，这绳子不粗，勉强能经得住两个人，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一个人一个人上去，许卓很快就上去了，紧接着是柳程雷别着刀往上爬，原本空旷的草坪呜呜泱泱的站满了丧尸，起码一两百个，看到绳子剧烈晃动后，暴羽烈知道柳程雷已经安全抵达，暴羽烈就拉着上开始往上爬，同时手里拉着那根连接线，一点一点往上挪，爬到一半时就听到楼上面有尖叫声，暴羽烈听的头皮发炸，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妙，他又爬了两下，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口，并迅速的离开，暴羽烈愣了一下，是个人！那俏皮的脸上已满是惊恐，是刘颖婷！暴羽烈想伸手拉她一把，可距离太远根本碰不到，暴羽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大头朝下摔在水泥路上，鲜血溅出了很远，她一动不动，下面的李羽和樊岩磊也趴在窗户上看，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尸群很快就围了上去，把刘颖婷的身体完全遮住，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她就被啃成了白骨。暴羽烈还在错愕之中，这一切发生的要快了，快到让人无法思考，他抬头看去只见窗前又出现一个人影，玻璃反射的光线让人一时间看不太清，当暴羽烈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那是柳程雷，正阴着脸拿着两把血红的开山刀，他蓝色的警服也已经被血液染的变色，显然，他刚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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