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主沉浮
“金石盟”众生乱成了一锅粥，正在休息的金三世被金石堡外哄闹的声音惊动，忙让金坚出去查看。功夫不大，这位金三世六个贴身护卫之首就一脸煞白地回来了，急促报告：“城主，大事不好了，山下起了大火，金石城里挤满了人，连城堡的大门都被堵住了。”
“什么！”金三世大惊失色，从地铺上跳了起来，急冲冲跑了出去，上了城堡的围墙，往外面一看，不由“啊呀！”一声惊叫，顿时呆若木鸡：金石城大街小巷此刻满是拥挤不动的人头！本该黑暗的天空，现在却是暗红色的，空气中漂浮着焦臭味，远处城门口，依稀还有人在拼命往城内挤，哭喊声隔这么老远都能听见！
金三世从成堡东面围墙上跑到南面围墙，又从南面跑到西面，所见景象都差不多，只是金石城南门方向要稍微沉寂一些，因为连营的大火正是从南部开始烧起来的，估计已经喧嚣过时了！北门却情况不明，因为城堡的北面就是巍峨的“联盟中心”，阻挡了他的视线。北边却是“金石盟”主战力防御阵地，现在情况怎么样？怎么没人前来报告？！金三世心急如焚，命令紧随身后的贴身侍卫：“金坚，快去打探一下北边阵地情况。”
金坚应了声，立即领着几个兄弟为下围墙做起了准备。
金石堡的围墙其实跟城墙差不多，只不过矮一些、窄一些而已，有阶梯可以上下，不过你要搞清楚，今天金坚却要从墙的外侧下去，只因金石堡北门，此刻已被人群堵得死死的，根本别想出得去。金坚要准备的，是一条绳索——从三人来高的墙上下去，最好是用一条绳索攀下去。不过，这手忙脚乱的时候，要想找条像样的绳索也不容易，无奈之下，他想了个办法，让六侍卫中的金健、金康从围墙上倒挂下去，然后他和金强就踩着这道人梯上攀了下去。但是下去之后两人就傻眼了，拥挤不动的人群，让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缓慢地挪移，不大功夫就完全动不了了——已经累脱了力！从城堡北面围墙到金石城北大门只有一百五十步，金坚平时不用喘一口气就能跑完全程，但现在要走完这一百多步却比登天还难！
就在二人在人群中进退不得时，北方忽然响起了三声冗长的号角声，金坚不由抬头遥望北天，刚刚有个意念：“不会是“高地人”总攻了吧。”震天的喊杀声就告诉了他答案。
阵地上，原本打算差各部战士王率领所属回营救火的金芒改变了主意，他不得不集中全部力量去应对正全力冲杀过来的“高地人”。说实在的，现在救火为时已晚，而这场火显然是“高地人”总攻前的一个阴谋，只为使“金石盟”顾此失彼——这也怪矢刃雄骏太心急，时机未至就发动了攻击。
在金芒的点醒之下，金石战士下了背火一战的决心，他们躲在由树杈搭成的障碍物之后，投镖手握紧了梭镖，弓箭手引弓待发，只等“高地人”进入攻击范围••••••
但是，“高地人”真的高明，他们先发制人了——远在金石战士弓箭的射程之外，“高地人”的强弓已经开始发射了！
那些树杈障碍可以挡住人，却挡不住弓箭。“高地人”一轮火箭齐射过后，那些障碍物就被点燃了，看似坚固的阵地变成了一条“火龙”！金石战士开始纷纷向后逃窜，可他们身后并没有退路，从南边营地烧过来的大火已经实实在在烧到了后背！哭声、叫声、骂声嘈杂成了一片。火、火、火，到处是火，到处是火红的色彩，金芒睁着一双火眼，脑中一片空白，神智逐渐崩溃•••••
“高地人”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笑着，就等着收拾残局了••••••看着看着，忽然眼中一花，一团强烈耀眼的光芒闪起在金石山麓夜空，下方的火光顿时黯然失色。
“啊，‘真神’！”
来自“五方高地”的人们首先拜倒于地，他们已不是第一次参拜这样的“神迹”了。“金石盟”的战士们也顶礼膜拜，他们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真神”，因为只有“真神”才会于危难之际解救他们。
来的当然不是“真神”，“真神”只存在人们的心中。这时候能来解救“金石盟”的，只有中国宇航员。既然决定扶持以“金石盟”为代表的落后地区土著，来抗衡日化地区的既定方针，“天使一队”当然得随时关切这些土著部落的动态。
打从昨晚开始，随着六架无人侦察机的放飞，组成了覆盖“金石盟”地区的监视网，把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全部呈递到了天使队员们眼前：他们为“金石战士”计诱“高地人”进入“清水谷”伏击圈叫好，盼望“金石盟”战士能一击成功；但随着“高地人”将计就计的反攻，把因中计而陷入绝境的先头部队变成了抛砖引玉，完全逆转了战场形势，兜着屁股把“金石盟”部队赶回了老家。
依着宇文峻，在“清水谷”就要帮着“金石盟”把“高地人”击垮，但宇文峰不同意，理由是不能无视“不干涉异星文明进程”这条银河系潜规则，正面参与土著人的战争显然太过份了，而“金石盟”方面也未必会束手就擒。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石盟”的危局变得不可收拾，“高地人”居然使用了连环计：先使“瞒天过海”骂战，蒙蔽了“金石盟”人的心智；再使“声东击西”，绕道“金石盟”连营后方放火；最后又使了“趁火打劫”之计。眼看“金石盟”防御阵线岌岌可危，宇文峰不能不有所动作了——“金石盟”这枚可以凭籍的棋子实在不能丢。他果断指令“宇规一号”飞临战场——当然他注意着介入分寸，不采用强力阻挡的形式，只是加大了飞船发动机功率，使飞船发出了炫目的光芒，希望“高地人”有所敬畏。这一招还真管用了，“高地人”一见“神迹”，全都拜倒于地。
炫目的光芒让矢刃雄骏不敢抬头，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一种越来越强劲的“嗡嗡”声，激荡着他的耳膜。 “不好，‘真神’发怒了！？”他双手捂着耳朵，终于领会了“真神”的意图，“明智”地下达了命令：“撤退，撤退。”
“五方联合部队”撤退了，一直撤回了“五方高地”。
当曙光再次照射金石山麓的时候，原本苍翠的大地已一片焦黑，焦黑的草木、焦黑的帐篷••••••山上避难的老弱妇孺下来了，急着寻找孩子、丈夫、父亲，金三世领着各部落的酋长、长老们也从山上下来了，他们也为子弟兵担心了一夜。人群奔涌，终于在阵地上看到了一群焦黑色的人。
金石战士身上虽然呈现焦黑色，却只是被浓烟熏黑的，所以当山上人向他们奔去时，他们也迎了过去。
“金芒，金芒••••••”金三世实在看不清谁是谁，就喊上了。
“城主，金芒来了。”焦黑色人群一分，挤出一个人来，向金三世大礼参拜。
金三世伸手搀住了他，激动地：“金芒，你们大家可好？”
“伤亡了几个，其余的都好。”
“‘高地人’退走了吗？”
“是的，‘高地人’连夜拔营退走了。”
“你怎么既不上山，也不派人报告，叫我们担心？”
“唉，我们归心似箭，怎奈大火阻路，无法通行，所以索性就在阵地上迷糊到了天亮，请城主原谅。”
这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真神！真神！”
金三世、金芒齐齐循声一看：朝霞中，一只泛着金色光芒的巨大球形物正缓缓飞临。
“是‘真神’！”金芒欣喜道。但他还不敢太确定，眼前这只圆球是否就是昨夜解救众人的那团光芒？
是的，是“宇规一号”。
昨夜驱走“高地人”后，它回到了“大树林”——这里有现成的住所和食物，几位宇宙特工乐得享受。今天不用再监控土著人的动向了，所以他们回到驻地就睡了，但疲劳还没褪尽、天刚蒙蒙亮，宇文峰就把他们叫起来开早会，见面就说：“我一夜未睡，想土著人之间的形势，以及我们该怎样介入的问题。‘五方高地’上的土著人得益于日系文化，正一日千里的发展，亟需劳工和资源，如此必然要掳掠弱小部落，昨夜他们的军队因我们横插一杠而骇走，但肯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我们能怎么做？”
宇文峻接口道：“昨夜我们已插了一杠，何妨再插一杠。”
宇文峰：“再插一杠？‘高地人’下次再来，你以为他们还会被轻易吓走吗？”
“是呀，有日美人指使，他们不会害怕的。”宇文红说。
宇文峻：“日美人不是回地球了吗？”
宇文峰：“在这颗星球还没有被掌控之前，他们一定要回来的，而且会很快。”
宇文峻：“那我们必须赶快强化‘金石盟’武装。”
宇文峰：“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跟他们正面接触。”
宇文兰：“不管那个潜规则了？”
宇文峰：“放一放吧，顾不得了。”
尽管“天使一队不愿意堂皇的跟土著人相见，尽管“金石盟”刚受重创，但时不我待，早会一结束，队员们就驾起“宇规一号”飞临金石山麓。
看着飞船缓缓降落，金三世迅速组织好了迎接队伍，他自己站在众人前方，口里念念有词：“真神啊，就让您的子民匍匐在您的脚下，接受您神圣的赐予吧•••真神啊，愿您的光芒照亮我们的未来。”
宇文峰和宇文峻身着中国宇规局的制服一走出飞船舱门，金三世立刻率领众人拜服于地，口呼：“真神！”
宇文峰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呼喊什么，但基本意思可以猜得到，他紧走几步搀起了金三世，然后边说边用手向他示意，要趴在地上的人都站起来。金三世当然也听不懂宇文峰的话，不过却很能领会宇文峰的意思，当下示意众人站起身来。
众人站起身来后，眼睛就不愿意闲着了，见“真神”：伟岸得像一座山，以英挺著称的金石城主，脑袋只在他的腰际晃动，那一身笔挺而庄严的服饰，更显其凛凛神威。
“真神”说话了——宇文峰现在当然还不会当地土语，但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原住民们，我们是来自地球的中国人，虽然来得晚了点，但还不算太晚，我们一定尽力帮助你们摆脱落后，不再受别人欺辱。”
在“金石人”载歌载舞之下，“天使一队”被奉请进了金石堡前大厅，居中高坐，金三世排出了金石城最丰富的盛宴，山珍海味、奇花异果应有尽有，尽管烹调方法非常简单，不是烧烤就是水煮，但这些异星的天然美味，对于地球人来说无一不是奇珍。虽然语言不通，但这种场面也不用主人多作介绍了，宇文峰、宇文峻放低身段，立刻进入了角色，两位女将起先还不太敢吃，只是尝试了几口素的，却架不住身旁两位男士大快朵颐的状态，食欲很快被勾起来了。宇文红碰了碰宇文峰：“好吃吗？”
“嗯嗯，好吃。”宇文峰简直有点停不下来：“诶，你们吃呀，别辜负了主人的美意。”
宇文红道：“我是说这些食材•••”
宇文峰道：“很不错，像这样的野味在地球上是吃不到的。”
宇文红道：“废话•••••”
宇文峰指着面前的食物：“啧啧，这个呢，味道像是鹿肉，很香的哦••••••这个像是小牛肉，很细腻••••••这个像是土鸡肉，非常鲜香••••••这个是鱼肉，也很鲜美，你吃一口保管会想第二口。”
“是嘛？”虽然有点怀疑，宇文红还是尝了块像鸡肉的东西，她最喜爱土鸡肉了。
“味道怎么样？”宇文峰问。
“嗯，是像鸡肉。”宇文红感觉还行，向宇文兰：“诶，阿兰你也尝尝。”
在一旁等待鉴定结果的宇文兰跟手就叉了块肉，送进了嘴里：“嗯，是不错啊！这大概是这里的野鸡肉吧。”
宇文红和宇文兰终于放开了怀抱，开始大吃大嚼起来，别看她们是女的，可特殊的训练让她们比普通地球男人还要强壮，饭量自然也很好，不大功夫两人就各吃了一只鸡、一条鱼和一块烤肉，作陪的金三世等人也没有太吃惊，以为这就是“真神”该有的肚量。
这顿饭还没结束，天使队员已基本弄懂了“金石”语言——他们不是语言天才，只不过是将听到的语言传给了“宇规一号”强大的中央主机，由它破解后再传达给天使队员身负的微芯片。也真是，“真神”岂能话都听不懂，亏得金三世一干人竟然没有怀疑——面对信仰或权威，是不是最聪明的人也会犯幼稚？
就在侍者端上来几大块红薯似的东西时，宇文峰突然向金三世：“城主，这是什么？”
金三世一愣，随即笑道：“啊，‘真神’，这是我们的一种主食，叫‘根果’。”
“哦，是长在地下的吧？”
“对对，它其实是‘根果草’的根。”
“你说这是一种主食，想必还有别的主食喽？”
“是的，‘真神’，其实各种草籽、草果都是我们的主食，那个成熟了，我们就吃那个。”
“唔。”宇文峰咬了一口“根果”，味道果然就像红薯，笑对金三世：“城主，这次我们带来几样种子，栽种成熟以后，一定会让你们的生活更加丰富。”
金三世立即起身施礼：“是啊，感谢‘真神’赏赐。”
“不用谢，我们本就是来传播文明和幸福的。”宇文峰正色道：“从现在起，不要再叫我们‘真神’。”
“为什么？”金三世愣住了。
宇文峰：“现在你不必问，以后会慢慢懂的。”
饭后，天使一队就被安顿在金石堡大厅里休息，因为放眼金石城，除了联盟中心，就只有这里高大宽敞，可供地球人起居转动。金三世则搬到了偏厅办公，这是紧挨着金石堡后门的一个房间。
要传教，当然必须解决语言问题，天使队员虽然懂得了一些金石人的语言，但还不够全面，最主要的是，他们必须让金石人学说汉语！金三世让六名长老和两名女护卫配合天使一队拆解，因为长老们掌握了金石城最齐全的知识，而两名伶牙俐齿的女护卫语言能力最强。同时，“金石联盟”通过决议，让各部落挑选人员作为“种子”，接受“真神”的教育。
“万事开头难。”最难的是语言关，别看天使队员能够轻易弄懂土著人的语言，可要土著人学会汉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使队员们分别带了一个“十人”的学习班，白天黑夜地加以灌输。也许是这些土著人对于“真神”虔诚崇拜而心诚则灵，也许是天使一队不辞辛劳的关系，到了来年开春后，上课的四十个土著人已经掌握了一些常用的汉语词汇，日常会话基本没问题了，他们将回到各自部落，发挥“种子”的使命。
“开普勒-452b”被命名为“中天星”，而这一个春天，就是“中天元年”伊始，比日美人开创的“天鹅纪元”晚了两年。
“一年之计在于春”。
中天元年二月，“金石山”南边平地上盖起了一座占地一万平米的叫做“新视界”的手工业园，有金属冶炼与加工区、机械制造区、烧砖烧陶区、纺织制衣区五个区块。手工业园周边的广大地区则被规划为农田，计划种植来自地球的水稻、大豆、白菜等作物。“宇规一号”不单带了几种农作物种子，还带了多种农具、武器、生活用品的样品和图片，与日美人所传播信息量相当。
天使一队作了分工：宇文峰和宇文峻两位男士主要负责教导手工业方面的知识，宇文红和宇文兰则负责农业方面知识的传授。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整天围着各个工作区转，也幸亏他们是体格特别棒的地球人，再加上配有外骨骼的制服相助，否则甭想玩转——别忘了这里是“中天星”，地表重力是地球的两倍。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田里的麦穗和稻穗都已鼓胀起来，眼看着就可以收割了。忽然一天，派驻“神机城”的暗探带回了紧急情报：“五方共同体”再组“五方联合部队”，秣马厉兵，不日就将南下。
金三世亲自把这一情况转述给了天使一队。现在他已经知道，这四位只不过是来自地球的人类，不过以其表现出的力量来看，也不比“真神”差了，所以在金三世心中，天使队员的地位是等同于“真神”的“神人”，他很笃定，“神人”一定有办法对付“高地人”。
宇文峰等人听到这个情报后却很紧张，“高地人”敢于再度重来，说明日美人一定回到中天星了。
日美人果然回来了，而且这次来了两艘飞船，一艘是老旧的“天星号”，另一艘却是他们刚刚自行研制成功的“赤星号”光速级飞船。这艘飞船也采用球形设计，搭载有三名宇航员，分别是船长坂本刚、大副坂田永太和二副河野聪敏，他们是日美新一代“特别培养人”。所谓“特别培养人”，其实跟中国宇规局培养的宇航超人相似，也是从小就进行特别课目训练的人。
日美人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检查并督促“天鹅星”的日美化进程，顺带检验一下“赤星号”宇宙飞船的性能，包括对宇航员的全方位考验。
两艘日美飞船在“神机城”上空足足悬停了十分钟，仔细的审视一遍这座翻新的城市，然后缓缓降落在“日美广场”上——这个占地三千余平米的四方形广场，全部用方砖铺成，作为“神机城”改造工程的重中之重，年前已修建完毕。
十分钟时间也足够“神机城”为迎驾作准备的了，当日美人跨出飞船舱门时，城主神工子率领手下众文武匍匐于地，口呼：“恭迎‘真神’驾临••••••恭迎‘真神’驾临••••••”
走在前面的东方187微笑着搀起神工子，抚慰道：“城主，辛苦了。”
神工子恭敬道：“托‘真神’庇佑，小人不觉得辛苦。”
东方187笑着侧过身，一指坂本刚等三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新来的上界特派员。”
“哦。”神工子赶忙一哈腰：“欢迎啊，欢迎上界特派员，欢迎上界‘真神’！”
坂本刚作为三个日美新锐宇航员的组长，满脸堆笑道：“初次见面，还请城主多关照。”
神机子诚惶诚恐道：“小人们微薄之力，何谈关照‘真神’，倒是‘真神’给了小人们这么多，叫小人们感激不尽。”
坂本刚：“我们的使命，就是为你们带来福祉，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当然好日子不会平白而来，必须在我们的指示下以你们辛勤的劳动才能换来。”
神工子肃然道：“一切听凭“真神”的意思。”
东方187指着一处建筑物，问：“啊，那边是宾馆吗？”
神工子：“对，对，遵照您留下的图样，‘日美宾馆’已于年前完工了。”
东方187：“太好了，走，领我们去看看。”
“日美宾馆”坐落在“日美广场”的北面，是一栋两层楼的和式建筑，内有十二个卧室、一间会议厅，一间饭堂，甚至还有一间澡堂。
坂本刚参观后，满意之极：“简直是一间假日宾馆嘛，有了它，我们长期滞留在此也没问题了。”
坂田永太、河野聪敏也是喜气洋洋，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像样的住所。
一行人回到一楼东首的会议室坐定，东方187让神工子把神机城乃至五方高地上二年来发生的事情作个汇报。
当下，神工子就从“五方共同体”如何成立说起，一直说到城市的改造，东方187忽然插嘴道：“‘神机城’建设进度为什么这么缓慢？”
神工子愁眉苦脸地：“‘真神’息怒，这是因为工程极其浩大而我们的人手却十分有限！”
东方187：“你难道没有让周边的那些野蛮人帮着建设？”
神工子低下了头：“遵从您的指示，我们出兵慑服野蛮人，可••••••”
东方187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不要支支吾吾的。”
神工子“咳”了一声，道：“去年秋天，我们‘五方共同体’出兵南方野蛮人部落，可那些野蛮人望风而逃，我军跟踪追击••••••”
东方187：“没追上吗？”
神工子吞吞吐吐道：“一天晚上，正当我军快要赶上一个叫做‘蓝鸟’的部落大队时，呃，却看见‘真神’驾临半空之中，我军部队立即顶礼膜拜，不想被‘蓝鸟人’趁机逃脱了••••••”
东方187一愣神：“有这种事？”瞧了瞧左右的同伴，向神工子道：“你说清楚点，那个‘真神’是什么样子的。”
神工子：“呃，具体情况矢刃统领比较清楚，请各位‘真神’稍等，我且把他找来。”
矢刃骏雄和一干文武都在“日美宾馆”外候着呢，一传唤就进来了。等他向‘真神’见过礼，神工子道：“矢刃统领，把你去年率队征服南方野蛮人，碰到‘真神’的详细情况说一说，‘真神’要听。”
矢刃骏雄一直就带着这个疑问，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不急不慢地把先后两次于战斗关键时刻出现“真神”的情况说了出来••••••最后，矢刃骏雄疑问道：“请‘真神’恕罪，但我一直没能明白‘真神’的意思，也许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吧？”
东方187叹了口气：“咳，你们确实做错了，但却不能够怪你们。”
神工子、矢刃骏雄惶恐地看着东方187，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方187看了看东方195，又看了看坂本刚，说道：“一定是他们来了。”
“他们”是谁？日美人心里都明白。
坂田永太忽然道：“有没有可能是其它星球的人？”
东方187：“这个基本没有可能，据我所知，银河系绝大多数高级文明都默认‘不干涉落后文明进程’的潜规则，而且距离也相对较远。”
坂本刚：“是不是‘他们’，去侦察一下不就知道了。”
河野聪敏：“对，如果是‘他们’，那一定是怀着深远目的来的，我们必须赶快查明。”
东方187道：“这事儿就让我和195去一趟就行了，你们三位先休息一下。”
东方187和东方195说干就干，旋即上了他们的“天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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