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怀上了
草草吃了些早点,月夕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出门,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滴多,先是开发局和保民官那里,月夕正式拥有了结界树,红云自治领以及领主的批文还需要镇府帮着解决,再说以后都是长期的合作关系,多跑动跑动极有必要。
琳美和巴拉克很热情,事情很顺利,三个人还闲聊了一番,琳美把巴拉克的顾虑也和月夕和盘托出,足见诚意,对于在翡翠镇府里头能有这样二个盟友,月夕是再满意不过。一番打听下来,原来琳美和巴拉克早些年都是在南方军服役的士官,怪不得直来直去的和月夕很对胃口,三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月夕才和二人告别离去。
下午月夕去了蜡树街瞎子李的店铺,铺暗藤的细节手底下的人已经谈妥,瞎子李保证半年内必完工,二位负责人需要最后确定一下。随后月夕又解决了一些需要自己亲自露面才能敲定的事情,还去了一次商会,总算是都忙完了。
月夕打发其他人回去,自己骑着陆鸟,直奔茂林街纸影斋而去,走进店铺,今天客人不多,薛凝正在给顾客介绍皮包,月夕等在一边,看着她,好一会儿,薛凝才发现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在后头看她好久,激动的慌了手脚,样子可爱极了。忙让店员替下自己,雀跃的像一只小鸟一般扑到月夕怀里,如果说紫悦的爱像避风的港湾给月夕家的温暖和灵魂的安定,那薛凝就是一团火,她爱的大胆,没由来,搅扰着月夕的灵魂,让他心烦意乱,但每每的又想要拥抱这团火。
符文列车站这边,阿杰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旧军服,带着全体三九队员在车站站台上列队相迎,军容齐整,威风赫赫,引得周围的人都站的远远的看,要不是刘月夕上午在巴拉克那里打了招呼保证只是摆摆样子,估计巡逻队这会儿都来抓人了。溜子和刀子也被阿杰死皮赖脸的拖来了,每逢大事兄弟齐上阵是他们的优良传统。阿杰得瑟的披着军大衣,戴着墨镜,在前头走来走去,臭屁的很。
溜子站在后头左右无事,便和刀子打哈哈,“刀子,你说阿杰和那个少妇一会儿真见面了,有戏吗?”
刀子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有戏,女人总是在对现实失望后,才会去找新的寄托,心存美好幻想才会不顾一切,即使二人见面了阿杰并不如那少妇所预期,那女人也会幻想着阿杰就如心中所想一般美好。”
“诶,你个榆木疙瘩,老司机嘛,见识非凡啊,我可从来没见你正眼看过女人?我还一直担心你性向有问题呢。真没看出来啊。藏得够深。”对于刀子犀利分析,溜子很是吃惊。
“我当然喜欢漂亮高贵的女人。一般的看不上而已。”刀子的回答很干脆。
“就一个都没看上过,漂亮优雅的总还是有的嘛,紫悦嫂子当年就很美,没心动过?”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溜哥,你喜欢紫悦嫂子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月哥和你老婆的。”刀子露出其狡猾的一面。
“切,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坏种,美女嘛谁都想多看一眼,心猿意马正常男人都会有,不过说到偷偷的喜欢紫悦,那是另有其人滴。”溜子也故作高深的展示自己的不凡。
符文列车靠站了,一位穿米色毛衣着灰色半身裙的女人提着一个大箱子费力的走下车厢,她放下箱子,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用手稍稍打理了一下小八字留海的齐肩短发,头发染得应该是茶棕灰,不能说特别漂亮,但是有一种北方女人特有的韵味。她四下张望,应该是在找她的情郎呢,阿杰先发现了她,眼睛一亮,箱子和信里描述的完全一致。
“哥几个都给我精神着点,上上上,排场啊,都给我撑住了,正主就在前面,走。”说完阿杰骚气的甩开大衣下摆,大步走到女人跟前,摘下墨镜,“请问你是林晚秋吗?”
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容给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对,我林晚秋你就是刘杰吗。”
“我是。”阿杰不由分说的拉住晚秋的手,“终于等到你,一路辛苦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手下的兄弟,刀子和溜子,这是林晚秋小姐,认识一下。”面对阿杰的真无敌臭不要脸,刀子和溜子憋着邪火忍住没发作,和林晚秋打了招呼。
“那其他几位是。”晚秋看着围成一圈的簪枭卫,却生生的问。
阿杰自信的说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兵,你可以称呼他们三九队。”
话音刚落,经过事先编排的簪枭卫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少夫人好,一路辛苦了。”
晚秋的脸羞得通红,低下头,阿杰霸气的护住她,纠正到:“这话有些早了,还是称呼林小姐吧。把林小姐的箱子抬上车。晚秋,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订了位子,我们先去吃饭,箱子我让人送到我那去,晚上就住我那,你看这样安排好吗?”
溜子捂住脸,刀子也被这神级不要脸的贱气逼得扭过头去。
晚秋没有动,然后看了阿杰一眼,“好,都听你安排。”
这姑娘是不是傻啊,看着一起上马车的两位,大跌眼睛的溜子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这也可以,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刀子也耸耸肩,阿杰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只是这毕竟是浮华的开局,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说回纸影斋,薛凝的房间里,刘月夕舒服的躺着,薛凝端着一碗桃胶皂米燕窝羹,正在喂他吃,“啊,张大嘴,味道怎么样,我前几日刚学会的。”
“好吃,就和你一样好吃。”情人间的话语永远甜蜜腻人。
“甜汤都堵不住你这张嘴。”薛凝又舀了勺塞在月夕嘴里,眼神饱含甜蜜。
薛凝非常擅长制造氛围,这可能和长期的作为影子的训练有关,她的温柔乡险些让月夕忘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行,总是要说的,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情。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才好呢。
薛凝见月夕有些心不在焉,放下碗主动贴了上去,月夕揉捏的她身上的衣服,“你最近好像有些胖了。”
“是吗,是肚子这里吗?好像是有些收不住了,胖了很多吗?”薛凝站起来转了二圈让月夕替他好好看看。
“恩,其他还好就是腰身好像鼓出来一些。”
“是不是变难看了。”
“没有,有点肉挺好的,身体健康就好,我也不喜欢太瘦的。”
月夕随口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薛凝突然拽着月夕的手摸自己的小肚腩,“我已经四个月没来老朋友了。”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有了吧....”月夕吃惊的坐了起来。
“恩,已经三个多月了,是我们的孩子。高兴吗?”
月夕起先是愣住,有些不可思议,薛凝居然怀孕了,这简直是太意外,“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有了我们刚才就不应该那样,要紧不,不会影响孩子吧。”
“你不要这么凶嘛,我见你刚才挺开心的才没说,这么久没见你我也想嘛。你别生气好嘛。宝宝不会有事的。”薛凝有些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实在是有些突然,你,这里环境太差了,都是硝皮革的味道,不行不行,这些香料对孩子会有损伤的。”月夕关心的提出。
见月夕关心自己,薛凝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会注意的,我已经二个月没碰硝药了,应该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不能住这里,不能住这里,我想想啊,这样吧,我在金波池边上有处小宅子,环境不错,我再替你找几个佣人伺候着,这段时间铺子的生意我找人帮你打理,你就专心安胎好吗,明天,不,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就来接你走。”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月夕有些不知所措,又很兴奋,自己居然要有孩子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月夕已经完全忘了要和薛凝摊牌的事情。
“不用这么麻烦,我能不能直接住到你那里去,我只要一个很小的房间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会听紫悦姐姐得话,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还有我们的宝宝。”
薛凝的要求不算过分,月夕很为难,母亲是个很注重家庭教养的人,即使当年迫于生计刘月夕混迹一字街,但是在家里,一些传统的规矩母亲一直是坚持的,什么时间必须回家,待人的礼数,作息的规矩都尽量是照着老传统在做。后来月夕相中了歌姬紫悦,摘了紫悦的白身牌,以贱妾的方式娶过门。
母亲起初是非常反感的,在紫悦还是贱籍的那段日子里,始终照着老规矩没让紫悦同桌吃饭,对紫悦的各项管教也是极其严厉。其实旧帝国已经败亡三十年了,不说贵族,普通平民里已经早早的不讲究这些个老规矩,但是母亲依然坚持着,对于薛凝这样不明不白沾过血腥的女人,娘肯定是无法容忍,而且薛凝上次冒然的去刘府,已经在母亲那里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去刘府住。
“薛凝,你听我说哦,我家里这情况有些复杂,我母亲是个极其讲究规矩的人,你现在又怀了孩子,而且我母亲多少知道一些我们以前的事情,她现在是断不会容你住进去的,要不你先在金波池那里住下,等孩子生下来,我再想办法,或许老太太看到孙子孙女,一高兴就同意了。”月夕委婉的想与薛凝商量。
薛凝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不一会,眼泪不住的滴了下来,弄得膝盖上一片湿。
月夕是最见不得这个的,“你别哭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再容我点时间,我今晚就去和我娘商量好吗,我保证,我会解决的,你先住金波池那里好吗。”月夕抱住薛凝,女人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不过还是哭的很伤心。月夕只得好好安慰,心里不由哀叹,他千方百计想让紫悦怀上,始终不见效果,薛凝这里是真没想过这一出,反倒有了。还真是有心栽树不成,无心插柳成荫,这事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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