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温初佯装威慑怒斥:“我宁死也不会签的。”
“那可由不得你。”
温悦薇冷笑一声,吩咐两个佣人分别将她双手摁住,挣扎中,她衣衫滑落,露出白皙滑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看得温悦薇一阵嫉恨,强行掰着她的右手去签字。
温初却死也不肯握笔。
“**,容琨根本不爱你,你还死赖着他做什么?”
温悦薇越说越恨,她拽着温初手指的力度越来越大。
咔嚓。
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温初的手指被掰成了诡异的形状,疼得她满头大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几个佣人一怔。
温悦薇眼底闪过报复的**,无辜地望着苏美彤:“妈,我好像太用力,把她手指掰断了。”
苏美彤像看着一条死狗般看着温初:“反正是那个**生的贱女儿,断了就断了,唯独可惜这协议书今天签不成了。”
“只要容琨憎恨她,她迟早会签。”温悦薇甜甜地挽着苏美彤的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
门被摔得震天响,温初被锁在了里面。
骨折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便再也无法恢复……
温初强忍着剧痛,艰难掏出手机想求救。
可不巧的是,手机刚好没电关了机……
身下又传来一阵湿润的温热,一股血浆汹涌往外流逝,温初浑身抽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拼命地爬到门口,一下下拍打着门,嘴里一声声喊着救命。
然而,没人理她。
地板上横亘这一条蜿蜒的血路。
温初看着裙摆中间被血液染成刺目的鲜红,眼眶不自觉泛红。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团血红就是她和靳容琨的孩子——
她一个月大的,还没有成型的孩子。
……
温初被关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放她出来。
佣人一推开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看到温初面容惨白地倒在血泊里,吓傻了,连忙通知苏美彤。
苏美彤嫌恶地挥了挥空气,甚至都懒得多看温初一眼:“真恶心,把她送去医院,要死也死远一点,别脏了我家的地。”
温初又被送去医院。
做完清宫手术,她躺在病床上,像一具行尸走肉。
迷糊中她睡了过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冗长到让她快要以为醒来后一切都会不同。
然而,她却在拖着虚弱的病体去楼下买晚餐时,遇到了温悦薇。
她的身边,赫然站着她的丈夫靳容琨。
“我都说了只是小感冒,你还非要我来检查……”温悦薇娇羞地说着,偷偷打量靳容琨,话音倏忽一僵,顺着靳容琨的视线看过去,她看到对面蹒跚站着直不起腰的温初。
身上穿着简单的条纹病服,手指上了夹板。
她一步步走到靳容琨的面前,仰起小脸,毫无征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像濒临死亡的困兽:“靳容琨,孩子没了,你高兴么?”
靳容琨那张俊彦立刻浮现五根清晰的指痕。
怒火正盛,他扭头却看到温初眼底透着死一般的绝望,满是沧桑。
那一瞬间,他僵在原地。
心脏猛地收紧,无形中像被一只手死死掐着,喉间轻滚,快要喘不过气来,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不过是个野种,难道我还应该为他默哀祈祷?”
温初嘴角溢出苍凉的笑:“靳容琨,你和温悦薇渣男贱女,当真很配。”
“谁能贱得过你,渣得过你?温初,你还不是一样满嘴谎言,让人恶心。”靳容琨阴鸷的嗓音如淬了毒,话落,将她用力推开,径直阔步走远。
没有防备,温初被推倒在地,刚好扭到了受伤的手指。
疼,钻心的疼。
然后,她看到温悦薇缓缓在她面前蹲下。
“瞧见了么?你想报复我,让我做不成靳太太,但结果呢?容琨只会越来越厌恶你,我劝你最好立刻离婚,否则……“她轻抚温初的发梢,动作轻柔却让人浑身胆寒:“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离开时,又装作不经意地踩了温初手指一脚。
温初吃痛颤抖,却趴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动。
路过的护士上前拉她:“小姐,你没事吧?”
温初抬起头,下唇角不知何时被咬破了血,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双眼也已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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