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监狱。梦中,那日的情景再次出现。“不!不是我!不是我!”苏秋子被拽进车子里,头被狠狠地撞在了车门上。“不是你?谁能证明?”顾清让扯着苏秋子的衣领,另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掐着她的下巴,跟她对视着。“我告诉你苏秋子,就算你把孟然害死,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顾清让突如其来的厌恶,打开车门将她推了出去。“顾清让!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害孟然!”“没有害?是,你没有害她,你只不过是找了几个小混混玷污她而已!”顾清让将苏秋子扯过来让她跪在面前,随后蹲下扯开苏秋子的衬衣。“你也试试?可好?”“顾清让!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和她都没见过几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看够了你这幅恶心的嘴脸,别再给我装可怜,滚,我会让法律制裁你。”“苏秋子,你害死我女儿,我要杀了你!”孟铮廷拿着棍子便冲着苏秋子砸下去,苏秋子没有躲开,这一下打在了苏秋子后背上,像是骨头断了一样,苏秋子疼的蜷缩在了地上,孟铮廷接着还要打第二棍,被半路赶来的温庭钧拦下,他怕顾清让做出出格的事情,真是她做的自有法律的制裁。“开除她的学籍,然后……送她进监狱”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苏秋子的耳边。“不要……顾清让,我真的没有害她!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苏秋子用尽所有的力气扯着顾清让的衣服,她不能坐牢不能,为什么这个人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我不说第二遍。”顾清让的背影让苏秋子彻底的绝望。“你不可能送我进监狱!你没有证据!”“你忘了,我是律师,即便不是,我也可以。”监狱的第一个晚上,这晚,苏秋子绝对想象不到,她的人生将会从现在开始,改变。“你……你干什么?”苏秋子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将她从床上拖起。“干什么?新来的,你很快就知道了。”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是这个牢房中的小头头,扯着苏秋子就要打。“你们凭什么打我!我……我喊人了!”苏秋子一下一下向后蜷缩着,这些人,太可怕了。“呦,还挺厉害?喊吧,我看看你能把谁喊来”紧接着,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苏秋子脸上。这一巴掌打的苏秋子头晕眼花,本就发烧的身子,更加虚弱。苏秋子虽然头晕,但她知道不能白白挨打,颜颜走之前说过,不能让自己挨欺负的。说着,上前,直接抡了一巴掌过去打在那人脸上。“****!你打我?来人,给我往死里打!不,剩口气儿,有人吩咐,别打死就成!”有人吩咐了?顾清让吗?呵呵,原来在牢里顾清让都不会放过这个一无所有的她啊。四周的女犯人全都围了上来,“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苏秋子拼尽力气跑到门边大喊,被一个肥壮的女人扯着头发拉了回来,扇了几耳光,随后被丢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一顿暴打之后,显然女犯人们累了,都去睡了,苏秋子一人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顾清让说她有罪,她就是有罪,她还傻傻的去解释,解释再多都是没用的,因为,这一切,都是顾清让的意思。她累了,不想再去争辩了。从现在开始,她不是苏秋子,只是编号为976的杀人犯。三年来,日日如此,被拳打脚踢,新伤旧伤每日叠加,从来没有好过。直到三个月前她被人割了右肾,是的,没有麻药,活生生的被挖走了一个鲜血淋淋的肾。从那天以后,犯人们没敢在打她,怕摊上人命,再次被判刑。都当她是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苏秋子也终于过上了一段清净的日子。只是,从此,她就是一个残废的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苏秋子一度想要寻死,每次都被狱警发现,没人愿意担上一条人命,尤其是狱警,就这样,她没死成。苏秋子睁开眼,早上八点三十分,她该出狱了,换上了三年前进监狱时穿的那条白色裙子,只是如今这裙子,显得宽大无比。她拿着手中仅有的零钱上了公交,不知道在哪里下车。回家吗?不,那已经不是家了。找安颜和念词吗?不,她没脸见她们。车上没有几个人,这是最偏僻的路段,在监狱门口上车,一看就是刚被释放的犯人,司机和乘客都露出嫌弃的眼神,甚至离她最近的那个乘客,怕秋子坐她身边,把放在地上的袋子拿上来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苏秋子自嘲一笑,没有坐下,站在车门处,看着窗外一层层的建筑,迟迟未移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终点站。她下了车,扶上自己的腰,果真是个废人了,才站了一会就开始疼。到了苏家,她要问清楚一些事情。抬手按了门铃,家里的保姆看到是她,转身进了院里,没有理会她,几分钟的功夫,苏夏来了。“哟,出来了。”苏夏抬手玩弄着自己的美甲,没有正眼看苏秋子一眼。“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苏秋子眸子猩红的看着苏夏。苏夏被这个样子的苏秋子吓到了,她还没见过如此凶悍的苏秋子。“我……不都说了吗,死了,一生下来就死了!你自己怀了死胎怨得了谁!金婶,送客!别再来了,你跟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苏夏进屋了,金婶上前把门一关,还连带着呸了一声。“不知好歹,滚远点!”苏秋子无神的晃荡在大街上,看着街上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几人挽着从商场出来,衣着艳丽,兴致满满,有说有笑的,而她苏秋子,注定一辈子见不得光了。畔水居“少夫人,这是钥匙,这里是少爷的公寓,他平时就住在这里。”温煦把早上温庭钧的钥匙递给宋安颜。“他,在家吗?”宋安颜接过钥匙,打量着这里,畔水居,宁江市最奢侈的小区,一梯一户,宋安颜刚进来的一感觉就是,大,这清冷的感觉,都不用开空调了吧。“老板还在公司。”温煦说完便开门走了,宋安颜继续看着,装修除了黑,就是白,这也太严肃了吧,看样子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再回过头已经不见温煦,他走了?宋安颜嘴角抽搐着,怎么就走了呢,这么大一个房子,她自己待着怪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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