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勾是用来拉马的,橙香好委屈地趴着,一边吹着清脆的口哨,让马都乱动起来,四处乱跑着。
黑衣人干脆舍马,跳了下来,排成一排,摆好了阵用铁勾要将马给勾倒。
“杀。”冷冷的一声,雪亮的银勾扬了起来。
橙香伏都会,不敢看啊。
生命诚可贵,一个不小心,就玩完了。
少年冷笑,拉住马往一侧跑起,衣袖一扬,几枝利箭从袖边飞出。
“哇,你原来是老江湖了。”原来还有这一招。
“小心,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她哇哇地叫着提醒他。
他一时之间让她叫得头痛,怒吼:“闭嘴,再叫把你丢下马去。”让他更是手忙脚乱的。
她不再说话可是心卟卟地跳着,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动手的啊。
千万不要伤了她,爹爹会说姐姐会骂的。
不过少年的武功也极是了得,飞身而去,用腰带当武器,以柔胜刚,缠住了银勾,用力一拉就齐飞一边去。
现场看人家打斗,果然是不同的感受,越来越不害怕。
但是怕越来越多的人会来,到时候赢不了,这霸王又要剪了她的长发。
橙香吹着口哨,招呼着马儿都往这边来。
万马奔腾,那真是一个浩荡的之景啊。
忧乱了黑衣人的阵法和步子,也让他们不得不走,马可不是好说话的,会踩人的哦。
她笑,指挥着马将他们赶得更远,二人共乘一骑快速地往前。
“得快点,前面不少人赶超了。”他心里暗暗地佩服着她。
橙香眉眼一笑,弯出好看的波漾:“这算什么,看我的。”
轻抚着马鬓,跟它交流着,马跑得更快。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啊,听不到?”橙香大声地叫。
风太大了,在耳边呼呼作响,前面的人,渐渐地给甩在后面。速度,也吹散了他的声音。
他有些别扭,不再问第二次。
橙香也不理会,最爱在风中这样的速度,真舒服。
这岂是沁凉的风,打在脸上,还会微微的生痛呢。
他一手将她的发丝抓住,不打在脸上,她一坐起,就会靠在他的胸前。
少女柔软的身子,带着淡淡地馨香,让他周身不舒服。
橙香还张扬地舞着双手,招着风的美妙,带着青草的味道让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听着牛羊在唱歌。
他一推她,怪异地说:“往前一点。”
橙香往后重重一靠:“往后一点。”
争执中,马儿也跳跌起来,一个坑洼,让没有防备的二人一起从马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摔得七荤八素的,蓝天都震了震,才安定下来。
一边的少年,恼恨地看着她:“这下……。”
“不关我事的。”呜,好痛。“你不能削了我的发,不然我叫我师兄和姐姐找你报仇。”
他胸膛起伏着,听着众人的嘲笑声一晃而过,飞快地越过了他们。
把一腔怒火发在橙香的身上:“你得负全部的责任。”
橙香张大了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她什么事啊,要她负全部的责任。手指颤栗地指着黑衣人:“又来了,是他们,你找他们去。”
连滚带爬地起来,要往一边跑。
他更快,一下就要越过她。
有没有搞错啊,他不是很英雄的吗?怎么逃起来,比她更快。
橙香眼尖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让他拖着她。
开玩笑,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杀手。现在只怕人家误会她和他是一伙的了,抓不到鱼,抓虾也好。
“放手。”
会放才怪,还是拖着他:“快点啊,要追上来了。”
“他们不会杀你的,放手。”他恼羞成怒地叫着。
哼,不会杀,为什么他要跑啊,当她是笨蛋耍啊。
缠成麻花一样,干脆就抱着他的手,也不管这样妥不妥当。
少年不敢动了,手在她的怀里,这女人,好羞颜无耻啊。
她跑得没有力气了,往后看,无力地叫着:“好了,安全了。”
放开他的手,即然他要走,就各走各的,以后不要再遇上了。
他停下来,冷怒地一瞪她:“名字?”
“小花。”颤巍巍地说着。橙香无辜的眼看着他:“四海为家。”不要问个没完没了的了。
“我输了。”他带着一些火气地指出事实。
这个不说橙香也知道啊,现在还逃了呢。
眨眨眼可怜地说:“马我可以帮你找回来。”
他皱皱眉头,想说什么,又觉得二人不太熟。甩甩手,附加一句:“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真是太好了,以后也不想再看到她。
橙香笑逐颜开地往一边走去,六月的草原上,开满了绚丽的野花。多漂亮啊,低头还能闻到那尽情释放的香气。
脸上挂上淡笑,深深地一吸这清香的气息,往一边走去。
这像是一个盆地一样,周边高,底下浅。但是这里的花,可不是一般的稀疏,这些花儿比起山上绝丽的五色杜鹃花,别有一种轻松的写意。
采了几枝,就往上面走。
远远地,不少的黑衣人骑着马来了。
橙香感觉到了那气息,正要走得快一些。
少年又叫住了她:“小花,回来。”
没听见没听风了,越发走得快一些。
他眯起眼,不善地看着:“再走上三步,让你看到满天的乌丝飘扬。”
看她停了下来,他唇角扬起一些笑,走了上去。
她一脸的委屈与怨气,又无可奈何地叫:“我轻功不如你,我武功不行,你打晕我吧。”
“我需要你的配合,那些是我的下人,呆会我说什么,你不许出声,今天晚上我再放你走。”
她张圆了嘴巴,满眼的问号。
他一瞪眼吓她:“听到没有。”
尘烟近,马蹄声越发的响,踏破了这里的宁静与写意。
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跳下马,恭敬地上前。
“主子。”冷阴阴写满不解的眼神看着一边的橙香。
少年一反刚才的多问还有发呆,变得冷锐又极有霸气。
冷淡地说:“回去。”
好多不解的眼神看着橙香,他扫她一眼,眸子还是淡冷无波,简短地说:“带回去。”
一个黑衣人牵来了马,那是他们当中最好的。他跪在地上,少年居然踩着他的背,跌上了马。
眼睛眯着,看着前方,要让人都仰视着他一般。
看向橙香,还警告地一瞪,拍马往前走。
不知他在搞什么,可是这么多人,她是注定走不了的了。
橙香索性也不说话了,跃上马,跟着他们走。
什么身份啊,居然都是不说话的。不像是一般的商富之家,难道是什么王公贵族。
这些高贵的人,不是养在都城无人知的吗?可是他惹来了不少的杀手啊。
刚才明明就是这些人来的,他为什么要跑那么快?难道他不想他们知道他摔下马来的狼狈样。
哇,好像是啊,这个男人,很是死爱面子的。
什么也不知道,也不问。背后就问个没完没了的,又不会解决,这是什么人啊,呵呵。
橙香想着,就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但是他们太严肃了,看着她笑,她反而笑不出来了。
咳二下,正经地走着,免得霸王爷真的削了她的发。
还要拉着她给他下台,够郁闷的男人啊,不懂还装什么高贵呢。
一晃一晃地走,到了一个没有来过的地方。
少年带着人往一则的营地去,而二个人,带着她往一边的帐篷走。
下以马,二个女子就迎了下来。
黑衣人叫她们到一边悄悄地吩咐了几句,她们恭敬地看着橙香:“小姐请这边。”
橙香疑惑地跟着她们走进营帐,淡雅的布置,隐隐中带着不凡。看来不算是长住的,足下,也是铺着软软白白的着毛毯子,果然是有钱人啊。
让我坐一会,然后还上了一杯茶。
香片在瓷杯里浮沉着,氤氲的气让她轻轻一吹,就散开。
无聊啊,请她来做客,也不是这样没人陪着吧,好不礼貌的,又不让人走。他的台阶,不是下来了吗?
又上了一些吃食类的,二个侍女又下去,急急的样子,让她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
支着头小睡,梦到少年翻落在地上,好多黑衣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干脆就二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咯咯地笑着,张开眼睛,原来已经有些昏黑了。
外面金色的余光变得淡薄,带着些许的冷意,袭了过来。
夕阳越发的黑了,绿意变得很深很深。天啊,一天过去了,现在该回去了,要不然的话,师兄和姐姐会担心死的。
掀开帘子出去,正好二个侍女捧着衣服进来说:“小姐,可以沐浴了。”
“我不洗了,我要回去了。”
“小姐。”二个侍女在后面急急地叫着。
她不管啊,真的要回去了,不然的话会挨骂的。
让人担心,是她最不想的。
几个黑衣人围了过来,不善地看着她。橙香往后退着,突然一个人往她的后背一点,她就软下了身子去。
“送上主子的床。”黑衣人冷冷地吩咐着。
“是。”二个侍女扶起她,往里面走去。
夜色,越来越暗,远远地,那稀疏的灯火,开始点了起来了。
跳跃着它独有的美丽,越黑,它就越是亮,神秘又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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