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忍心看他这个傻子熬了几天的夜,连一顿热乎饭都吃不上,便会偷偷的窜入厨房,偷偷的为他做些好吃的。
“柔儿,辛苦你了,昨夜的饭菜很好吃。”我亲眼看着他,抓着白柔儿的手,感激不已的道。
你个傻子,说你傻还真傻,说你瞎也是真瞎。
白柔儿神情一愣,几秒后就反应了回来,恬不知耻的把功劳揽入怀里,轻笑的道,“我是你的夫人,这都是应该的。”
我心里憋屈,嗷呜一声,化为小白虎窜入草丛之间。
“哪来的猫叫?”仲堃斐楞然的道。
“没什么,还不是我那蠢妹妹,野性难除,不懂事。”
“无碍,她看着挺好的。”
“相公,千万不要这么觉得,她啊,凶残的很。”白柔儿趁机上眼药,有她在的一天,岂会让两个人看对了眼。
“是吗?”
此时此刻的仲堃斐,似乎还有些不信。
入夜,我窝在树下,迷迷瞪瞪的醒来,抬头便见两只面生而水灵的兔子仙在我面前晃荡,我乐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虎牙,笑纳了送上门来的“小仙肉”。
哎呀呀,竟然还一股子药香味,一尝就知道药宫出品。
吃完之后,我就地卧着消食,熟不料休息之时,后颈忽然被人提了起来,还将我大幅度的抖了抖,晕眩的差点让我吐出二两肉。
“谁?哪个王八羔子,竟敢……”我抬头,就看到了皱着眉头的阿斐,顿时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不久前,两位送药的兔子精,命牌碎了,原来竟是被你吃了。”
听着阿斐的话,我有些心虚,却又强作镇定的道:“弱肉强食,有借有还,老虎吃兔子,有什么错?”
“可是,它们成精不容易,你这虎口一下,便是坏了它们两百年的道行,再让你这样下去,你非得在药宫人人喊打不可。”
他抱着我走进了冷冷清清的大殿,并将我放在了丹药炉旁边,烈火烘烤着,好像把我的老虎胡子都糊焦了。
这个过程我很熟悉,这是在祭祀我吗?想把我炼成丹药吗?
“天哪,不至于吧,不就是吃了你两只兔子吗?”
我焦躁的咬着尾巴转着圈,一时半会也没见他有所动作,只是在一旁看着书,一声不吭,冷情的很。
哎咧?不是要把我炼成丹药,是不是把我搁错地方了?
我两只前爪扒拉着桌子,偏着头看着他,下一秒,他的手便托着我的老虎屁股,把我托了起来。
我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害羞的尾巴都炸了毛,我觉得我被他非礼了,我不能接受。
药宫里的药童,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他不急不缓的道,“你饿了吗?”
我本来打算正气凛然的转身逃走,一听到他的话,就脚下一顿,他这是要邀请我陪他吃饭吗?
平生第一次,能和他同桌吃饭,我没出息的转身,欢天喜地的扑滚撒欢,跃入了他的怀里。
“不喜欢化为人形,看来你姐姐说你野性未除,还是有理的。”
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他念叨白柔儿,实在是觉得倒胃口,索性用爪子扒着他拿筷子的手,张开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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