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是若曦一想到就要见到仇人,硬是打起精神。
远远的就看到后堂的灯亮着,而且是亮如白昼的那种亮,让若曦有些吃惊,在古代有这么高级的照明工具吗?
“先等会,忠孝仁义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坐在堂上主位的皇甫昊天看着款款而来的若曦愣了会,轻道。
“皇甫昊天,你这个王爷是否有生杀大权?”若曦走近皇甫昊天问道。
“何以有此一问?”皇甫昊天蹙眉道。
虽然他知道若曦这话后面肯定不会有好言语,但是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火。
“连处死一个杀人犯都还要上报朝廷,你这个王爷岂不是有名无实。”若曦难得露出柔和的笑。
“你是在说你吗?别忘了你是凌迟处死,这种酷刑历史上都不多用,自然得禀报。”皇甫昊天不甚在意道。
“我在想,是不是有女人得罪你了,或是你对女人恨之入骨,否则以我这种罪,就算案情属实,顶多也就判个死刑,为何你却要上报朝廷要判我千刀万剐之刑,莫不是你将对女人的恨转嫁到我身上。”若曦了然道。
“安若曦,你别一副无所不知的表情,你真得忘记自己写下的供认状?”皇甫昊天疑惑道。
认罪书上,可不仅仅是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他不好说出。
“难道还有其他罪名?”若曦惊愕道。
“你以为呢?孤王再怎么昏庸,也断不会与一弱女子过不去,但是你所犯的罪行,确实非同一般,你可以再看一下,回忆一遍。”皇甫昊天起身,将卷宗送至若曦面前,冷声道。
“你何不一一说出,也好让我明白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够得上凌迟之刑?”若曦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挑眉淡笑道。
皇甫昊天愣了下,看着递出的卷宗,又抬眼看向若曦,尔后质疑道:“你不识字?”
若曦身一颤,不记得可以说失忆,但是如果不识字好像说不过去,但是现在皇甫昊天的表情,却不容若曦思索。
“我只是不想再去回忆那些让我恶心的酷吏,看到那些文字,我怕自己会不经意的想起。”若曦坦然笑道。
“是这样吗?你身上队了手上的夹伤,似乎别无它伤了,你确定县丞用了极刑?”皇甫昊天更加质疑。
“案发到现在也有一年了,早期的外伤早已痊愈,但是心里的伤却是一辈子的。”若曦很小心的应道。
皇甫昊天未语,确实,案发一年了,就上次禀报朝廷至现在也有八个月了,皮外伤是当好了,看来此事还需县丞作答。
“王爷,侍卫们带着嫌犯回来了。”一直守在门外的家将来报。
“让他们在门外稍待。”皇甫昊天犹豫了会,转首向若曦道:“你是否要先回避?”
“为何?”若曦不悦道。
“待孤王先进审问,你在后面观看,晚点你再出来与他们对质。”皇甫昊天冷着脸思索道。
若曦稍迟疑,说实话,这会要是姓黎的全出来了,或许有可能会露馅,不如在后面观看一阵,也好做个准备,若曦想到这遂轻点首。
若曦在屏风后紧张的看着前堂,一溜的男人被推了进来,却没有若曦想的老者,最年长的也不过五十来岁,若曦心颤,看来姓黎的一家很复杂。
“草民黎公瑾叩见王爷。”
“草民黎实禄叩见王爷。”
……
若曦看着前堂的人一个个向皇甫昊天行礼,这才知道这姓黎的家族真是庞大,怪不得当初在冲喜。
“大胆,你们是待罪之身,怎敢不跪。”站在皇甫昊天身侧的家将接到皇甫昊天的暗示大喝道。
四大侍卫立即强行让众人下跪。
“王爷,我等也算是皇亲,王爷这样未免太过了。”黎公瑾挺直腰杆与皇甫昊天对视道。
“皇亲?”皇甫昊天冷笑道:“孤王为何不知?”
“王爷,小女已
在去年选秀时入宫,日前已加封为婕妤,朝廷不日就会派人前来加赏。”黎公瑾得意道。
好一个狗仗人势。黎公瑾话了,姓黎的其他禽兽也皆站起。
若曦在身后暗惊,看来这条自救之路比想象的要艰难,没想到姓黎的一家竟然这么快就巴结上了皇家,看来自己小命还是难保。
“放肆,天子犯法尚且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等,拉下去,先掌嘴二十。”皇甫昊天冷声道。
皇甫昊天的冷厉让若曦暗中喝彩,看来这个皇甫昊天并没自己想的那么昏庸,现在看来,也挺有个性的。
姓黎的痛哼声,与叭叭的掌掴声,传入若曦耳中,若曦心中却没有多少快意,只有担忧。
“王爷恕罪。”见家长被掴,其他几人也不敢再放肆,规矩的跪在堂前。
“可知孤王为何深夜请你等。”皇甫昊天冷厉道。
“王爷,草民等不知。”禽兽们抬首互望,尔后齐向皇甫昊天摇首。
“孤王问你们,黎实凡与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因何亡故?”皇甫昊天冷凝着堂下众人道。
“回王爷,阿凡是在下的弟弟,他是因病……是被弟妹杀害。”想必是事隔太久,他们自己都不太记得了,黎实禄微惊道。
“你们有何证据是黎安氏所杀?”
“回王爷,阿凡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定是黎安氏与人私通被小弟发现,故而起了杀意。”黎实禄很快就进放了状态,说起来有条不斋,还真让人看不出破绽。
而在屏风后的若曦也终于明白原来那个相公叫黎实凡,是被勒死的,不过据她所知,古代的女子力气都很小的,能勒死一个大男人吗?就算那人有病,那也不是容易的事?现在端得看皇甫昊天如何处理了。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黎安氏自己供认?”皇甫昊天冷声道。
“王爷,这些当初黎安氏自己都供认了。”黎实禄疑惑的看着皇甫昊天。
“孤王看过卷宗,但是上面写的很含糊,你们并没有目击证人,只是因为黎实凡夜晚死在房中,而房中除了黎安氏主仆并无外人,因而很值得怀疑。”皇甫昊天冷眼看着黎实禄,这杀人与否,看似艰难,实则很好查,眼下他要先证实另外几桩罪名是黎家这群禽兽污告才行,先将他们一个个拿下,才逐个打末突破口。
“王爷,这件案子,朝廷不是已经下令凌迟处死了吗?为何王爷今日又旧事重提。”被重新带来的黎公瑾抚着脸问道。
“确实没错,当初这件案子是县丞一手承办,孤王并没过多追问,但是几日前,黎安氏行刑时,天有异相,切,行刑的刽子手当场遭天遣,现如今孤王管辖的云州境内,尽在谈论这件冤案,你们当知道,人在做事,天在看,休想欺瞒上天,速将你们当初如何冤枉黎安氏的经过如实交代。”皇甫昊天一拍桌冷冽道。
“王爷,草民等确实没有冤枉黎安氏,他仗着有几分姿色,淫荡的勾引我黎氏族人,甚至入狱后还企图以狐媚之姿勾引狱官……似这般淫荡无耻的女人,自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黎公瑾跪地挺胸大声道。
若曦站在屏风后,双拳捏得死紧,心道:我忍,我忍,待会出去我再与你理论。
“黎公瑾,孤王看这卷宗上纪录,黎安氏身为儿媳,不守妇道,勾引你这个公爹,可有此事?”皇甫昊天一脸杀气道。
“确有此事。”黎公瑾竟然毫不迟疑的大声道。
“她是如何勾引与你,前后共有几次?”若不是知道若曦在屏风后,皇甫昊天此时定会上前捏断黎公瑾的脖子。
“回王爷,前后约有十次之多,第一次是在她入我黎府后的第二个月,那天深夜……”黎公瑾有板有眼的编造着不可能的故事。
皇甫昊天听着黎公瑾有板有眼的故事冷哼道:“按你所说,你与黎安氏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是,黎安氏长得颇有几份姿色,虽然最初几次草民都拒绝了,但是草民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
“阿忠,掌嘴。”皇甫昊天一掌击断案桌冷吼道。
“王爷,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王爷不信,可以命人查看,黎安氏左胸下有一颗红色的痣。”黎公瑾在阿忠巴掌打下来之前,急辩道。
屏风的若曦身一颤,虽然这个身体她才用没多久,但是那颗红痣她却看得真切,为何这个死老头会知道,难道……可是如果他们真有JQ,为何她在今晚之前还是处子之身?
皇甫昊天眼里射出狂暴,朝堂下吼道,“掌嘴。”
黎公瑾立时杀猪似的嚎叫。其他黎姓同仁,一个个缩着脑袋跪在堂前,不敢吭声。
“孤王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好好回忆。”皇甫昊天恼怒道。
屏风后的若曦心一惊,暗道不好。
在若曦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皇甫昊天已经下堂走至屏风后,将若曦由后门拖走。
“干什么,放开我。”若曦挣扎道。
皇甫昊天并未言语,大手粗暴的撕开若曦的上衣。
“皇甫昊天,你是疯子,快住手。”若曦护着衣襟怒骂道。
“孤王要证实黎公瑾的话。”皇甫昊天冷厉道。
“他说的没错,我左胸下确实有一颗豆大的红痣,但是你比他们更清楚,我在今晚之前是清白之身,如果我真像他所说,又怎么可能还有清白之身。”若曦以前所未有的怒气与力量猛得推开皇甫昊道。
“既然是清白,为何他会知道如此私密之事?”
“我怎么知道。”若曦吼完就傻了,她是当事人,她没理由不知道的,可是……
皇甫昊天以冷厉的眼神盯着若曦。
若曦理好衣服,冷静道:“或许他是听别人说的,也有可能是他无耻的偷看我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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