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在帐内来回踱步,她想知道高长恭的伤到底如何了。可是帐门盖的严严实实,除了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的日光,什么都看不到。
回来的一路上,高长恭的脸色都还可以,应该没有大碍吧?也不知道高孝衍这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可是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云熙不停的在心中说服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云熙开始观摩高长恭的营帐。无奈帐内物品实在太少了,转了几圈,云熙已将所有的物品都看了好几遍。内心担忧又百无聊赖,云熙坐在凳子上,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即使大黄在身边撒娇,她也提不起精神。
帐门被打开,大片阳光直射进来,瞬间照亮了整个营帐。云熙心下一喜,以为是高长恭来了,抬头刚想喊他的名字,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穿着紫绛红色军服的人站在营口。一脸络腮胡子,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来人不是斛律光还能是谁。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礼数不能失。云熙走到斛律光面前行了一个礼:“云熙参见斛律将军。”
似是没见到她一般,斛律光直径走到帐内,如鹰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云熙:“长恭不在这里,你也不用装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北周派你来的,你接近长恭又有什么目的?”
哇塞,这真是半点客套都没有啊。
“将军,我真的不是北周的细作,而且我也不是北周人。我碰到殿下,也只是个巧合。”云熙被斛律光盯的背后冒冷汗。
斛律光冷笑道:“哦?巧合,那本将军倒是想知道,是如何个巧合法?”
“那天晚上我在溪边洗手,碰到北周的士兵,我就躲了起来,隐约的听他们说在搜捕一个人。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只想着快些离开那里。等我快回到山洞的时候,碰到了受伤的殿下,我猜那些官兵要找的就是他,我就带着殿下躲到了我呆的山洞,直到今天早起才离开,回到这里。“云熙一五一十的把她的经历都告诉了斛律光,俗话说抗拒从严,那坦白应该从宽了吧。
“你说你不是北周人,那你家住何处,怎么会独自一人进入北周的地界。“斛律光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名叫郑云熙的女子的一举一动,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这可让云熙犯了难,她总不能告诉他,她的家在中国南通,好好的爬个山,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阵怪风刮来了,然后就很倒霉的落到了北周范围内的一座山上吧。就算她说了,那也要斛律光肯相信才对啊。说不定他会把她当做胡言乱语的疯子给关起来,然后一道咔嚓了呢。
想到这儿,云熙不由的脖子一缩,她对自己的脖子可是很满意,不想分成两半啊。
犯愁,无奈,害怕,这些表情在云熙的脸上变换着。斛律光拿着佩剑的手一紧,这个女子果然有问题,语气更加不善:“怎么,谎还没有编好吗?“
云熙能明显的感受到斛律光的戾气,她赶紧说道:“我家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一个很小的村庄。”
“出生长大的地方,也要想这么久才想起来,看起来,姑娘的记性不太好。”高长恭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骗将军,真的。”云熙说道。
“我斛律光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这中华人民共和国,本将军还真没听过。不如云熙姑娘描述的再详细一些,这村庄位于哪个方位,地处何处,说不准,我就能想起来了。”斛律光看着云熙,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越是放缓的语速,越是让云熙感到害怕,语气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它挺远的,先要穿过西北方向的阿尔卑斯山,在越过头后方的泰晤士河···”
云熙的话还没说完,斛律光手一转,手握剑柄,一把利剑驾于她的脖子之上:“什么阿尔卑斯山泰晤士河的,简直一派胡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长恭,离开北齐。“
这剑就离自己的脖子一寸吧,靠,斛律光有没有绅士风度啊,居然拿剑指着一个女人!见斛律光停住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第二呢?“
剑的距离又靠近了一分,斛律光盯着云熙一字一句道:“让你彻底消失。“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能不能还有第三种选择?”云熙问道。
“你说呢?”
我靠,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斛律光大将军?头脑简单又暴力,严重的与史不符啊。
凶什么凶,她就不相信,在高长恭的地盘,他真的会杀高长恭的救命恩人。她向前走一步,让自己的脖颈贴紧利剑:“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信,那我多说无益,你想动手就动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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