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最不愿意听的话,宋承欢沉默下来,她没想到晏枭会这么直接,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
丝毫不退让的直视晏枭的眼睛,心中百转千回,不过片刻后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老男人感兴趣吧?昨天是因为你先忘了我生日,我才故意做那些事情气你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晏枭没有说话,抿着唇直直的看着她。
“我发现肩膀果然还是很痛,我要回病房休息了。”
宋承欢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保持不住表面的洒脱,被他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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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枭受伤的事情虽然没有张扬出去,但如果有心也能打听到,所以出院那天看到沈琳出现的时候,宋承欢整个人进入警备状态,像个炸毛的猫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但有晏枭的警告在前,她除了戒备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沈琳巧笑倩兮的站在晏枭身旁,俊男靓女,怎么看怎么般配,宋承欢在旁边心里直泛酸。
偏沈琳还记着前几天的仇,故意不让她好过,挑衅般的笑着说:“我爷爷也在香山,和你们一起去那边你不会介意吧?”
唐臻之前已经给她说过沈琳是江市沈家的小女儿,沈家和晏家是世交,沈琳想当明星,所以沈家把她送进晏家旗下的娱乐公司,拜托晏枭照顾她。
至于晏枭差点把人照顾到床上去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还没有人知道。
“我怎么会介意呢?”宋承欢勾起一抹牵强的假笑,凑近沈琳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这里还留着你穿着烧坏的裙子从别墅跑出去的监控视频,你说……我把它们交给媒体好呢?还是交给你哥哥比较好呢?”
“你……”
“略略略!”扳回一局的宋承欢心情愉悦的冲她扮鬼脸,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脸色一变,对走在前面的晏枭可怜兮兮的喊:“晏枭,等等我,我肩膀好痛呀。”
晏枭虽然没停下来,但还是放慢了脚步。
因为是晏枭父母的忌日,所以出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香山。
香山是距霖市五十公里的一座风景优美的山,晏家在那里有一座庄园,晏枭的爷爷大部分时间住在庄园里,晏枭父母葬在那里,虽然平时晏枭很少回去,但每年九月底这段时间他都会抽出一周的时间回去祭祀。
宋承欢也会跟着一起,从到晏家就没有一年缺席过——为此每年她都会向学校请假。
上车后宋承欢就安静起来,偏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脸上一片淡漠。晏枭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文件,车内只有他时不时翻动文件的声音。
一路无言。
知道他们要来,庄园内早就有仆从守候,一下车就有序的将行李搬了进去。
宋承欢走在最后,和晏枭隔了一段距离,目光游离的看着四周,热情的仆从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从她身边经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宋承欢对此早就习惯了,忽视掉沈琳充满好奇的目光,昂首挺胸的在众人忽视中走进庄园,骄傲的像个永远不会被打败的女王。
晏枭薄唇紧抿,脸色阴沉,从到这里开始,他身边就围绕着一股低气压,迫使众人不敢靠近半步。
“爷爷前两天从江市回来了,所以……”宋承欢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晏枭带着一丝警告的想要提醒她。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承欢挥手打断:“我知道该怎么做。”
晏枭的爷爷宴庭渊年轻时也是霖市叱咤风云的人物,自从四年前晏枭继承家业后就轻松起来,在香山颐养天年,悠然自得。
“爷爷。”
“爷……”宋承欢下意识的跟着晏枭叫人,但刚开口就噎了一下,然后有礼的弯腰问候了一句:“晏老先生好。”
看到疼爱的孙子晏庭渊很高兴:“我让周嫂给你炖了汤,马上给你送过来,你伤害没好就去休息休息,早就说了让你伤好了再过来,也不急于这一两天的……”
晏庭渊念叨起来,虽然听着是在数落晏枭,但每句话都承载着对他的关心。
反倒是对一旁还弯着腰问候的宋承欢视而不见,仿佛那不过是一团空气一般。
对这一切早有心理准备的宋承欢脸上也看不出一点难过,若无其事的直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厅。
没有人挽留她半步。
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都没有出现。
沈琳好奇的心痒痒,几次三番想要提醒众人还少了一个人,但看到餐桌上一片祥和,言笑晏晏的气氛,又只能忍下好奇心。
沈琳进来的时候,宋承欢正靠在沙发面无表情的看电视。
走过去一看,正是最近播的很火的一档综艺节目。
节目里面笑的前俯后仰的艺人和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宋承欢形成强烈的对比,诡异的画面让沈琳不禁打了个寒颤。
“呐,感谢我吧,只有我还记得你,亲自给你送饭上来。”将手中的托盘塞到宋承欢手中,她顺势在床边坐下来:“你为什么不下去吃饭?”
将托盘放到一边,宋承欢漠然的回:“没胃口。”
话音刚落,一阵不合时宜的响声从她肚子传来,下一秒,宋承欢的耳根就泛起一抹殷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承欢也有些尴尬,不过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倒是因为这个突然拉近了许多。
“你们今天好奇怪,从到了这里你和晏枭两个人都很不正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明天是晏枭父母的忌日,所以他心情不好很正常,这几天他脾气会很不好,你别去招惹他。”
看在沈琳给自己送饭的份上,宋承欢很好心的暂时摒弃前嫌,提点她一句。
“那你呢?”沈琳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不下去吃饭?晏爷爷为什么看起来很不想看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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