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步子走回别墅,竟是差不多走了大半夜。秦子舒脑子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被深夜的冷风灌了满身满心,所谓的家就要眼前,借着灯光她找到手袋里的那张名片,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内。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闭关十日,终于赶在最后时刻拿了二轮招标的设计案子出来,她坦荡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那个实习生林晓果完美的事业线差点揉进周敬儒的手臂,不禁冷笑出声。
林晓果温温柔柔。“周总,喝茶,刚沏的雨前龙井。”
然后是周敬儒温和的声音。“好,谢谢。”
在自己面前上演什么情意绵绵的戏码?秦子舒低着头,这个案子要是能拿下来,她在业内算是立好足,甚至有更大的上升空间。那么在离婚后,她虽然是孤家寡人,但好歹养活自己不愁。
她只顾着开小差,没有发觉林晓果在什么时候离开,再抬头时对上周敬儒的眼。
“照意见修改。”周敬儒将文件推过来,不满她的分神。
据他所知,梁怀洛已经在秦子舒公司外等候了一周有余。
她是不是在念着梁怀洛?
秦子舒点了点头,将文件拿起后一眼瞥见门外隐约的窈窕身姿,心一横,嘴上就赌气道。“周总,公事说完了再提一句私事,无论你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什么,我都会签字的,所以麻烦你尽快。”
哐的一声,周敬儒将杯子大力放在桌上,水珠四溅,甚至瓷杯都有碎裂。他倾身压过来,捏着秦子舒的下颌,不禁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心下明了几分。“你要知道,我周敬儒,从来都不是非你不可!”
“这个道理我懂,希望周总也同样明白。”秦子舒甩开他的手,心中酸楚的滋味翻江倒海。
可是这话听在周敬儒耳中就信息十足,他看着秦子舒离开的瘦削背影神情晦暗。颓败地折回办公桌前,周敬儒捏起钢笔,在纸上迟迟无法下笔。
直至夕阳的余晖落下,林晓果闯进来。
“周总,我今天打给疗养院时姗姗跟我讲话了,什么都在变好,是不是?”
林晓果还未见其上写着什么,周敬儒已将满页的纸折起,从抽屉拿出一张黑卡。“你与姗姗同学四年,她的喜好……”
周敬儒顿了顿,他想起某深夜林晓果的电话,说是房子里水管坏掉,请他去看。她的意图自己不是不清楚,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毕竟姗姗与她交好。“喜欢什么就去买。”
看着林晓果喜出望外的模样,周敬儒不由想到,结婚三年,他一样东西也未送过秦子舒,就连结婚戒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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