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心目光呆滞,好像刚刚那一摔她丝毫感觉不到痛似的,见她不说话,护士又问了一句,丝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正想着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一下时,床上的陆玄心已经不见了。
护士:“……”她想多了。
钟璃的病房门口多出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滕凛初的手笔。
陆玄心进不去,只能从窗外向里面看一眼,瞬间如坠冰窖,心脏一抽一抽的生疼。
虽然里面的人带着氧气罩,但陆玄心依旧认出她就是钟璃。
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淌。
她明明不是爱哭的人,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泪变得这么廉价。
胡乱地摸了摸眼泪,不哭,她不能哭。
就算她是他的白月光又怎样,她才是他的妻子,户口本上名正言顺的妻子。
“陆玄心!”男人不知何时疾步向她走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收起你的龌蹉心思,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呵呵,她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她的丈夫在守护别的女人,而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蛇蝎妇人。
陆玄心笑了,笑的凄惨悲凉:“她不是应该在美国吗?凛初哥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为什么要一直骗她?
垂在腿侧的双手,不知不觉紧紧握成拳头,像个固执的小牛紧紧的盯着他。
滕凛初被她看的有些心烦意乱,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俊眉一挑,森冷的眸子如鹰隼一般锐利,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字一句犹如毒蛇嗜咬一般凌迟着她的心:“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妻子。”
陆玄心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明明知道这是事实,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以接受。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听到这些话还是觉得难过的要死。
顿了顿,滕凛初又缓缓道:“至于我为什么娶你,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曾经,陆玄心最喜欢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质,但此时,她一次对他的薄情寡义感到了厌恶。
A市的夏天总是燥热的,但今天更多的却是闷热,果不其然,很快天空便能泛起了毛毛细雨。
滕昭然看见陆玄心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一个人落寞的走在人行道上,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直到滕昭然将雨伞举过她的头,她才回过神来。
陆玄心茫然的抬起头,呐呐地喊了一声:“小叔。”
滕昭然抬起她的手,将伞放入她的手心,陆玄心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看见滕昭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
陆玄心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说道:“不用,你穿着吧。”
说着就要将外套脱下来,却被滕昭然给阻止了:“你穿着,我是男人,火气大抗冻。”
“可是我不冷……”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打脸打的猝不及防。
陆玄心也不再拒绝了,乖乖的披着外套。
见她一副听话的样子,滕昭然轻笑出声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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