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带回去的时候,南雎满身血污,伤痕累累。
马车快要到达府邸的时候,荀钰紧捏起南睢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南睢有力无气,下巴任荀钰捏着,她只听他说,“小野驹,我又救了你一次,世子府不留无用之人,你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就让自己变的有用些,或者,变强。”
心头一动,南睢嘴唇动了动,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夜已深,女奴们都已睡下。林笙月听了今日的事,竟有些辗转难眠。终于等到南雎回来,忙从张大娘的手中接过南雎,“姐姐!”看着南雎满身伤痕的模样,林笙月竟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安排着南雎睡下,林笙月这才放下了心。
天还未亮,南雎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身上的伤泛着阵阵刺痛,她伸出手,推了推身旁的林笙月。
林笙月迷迷糊糊的看向她,揉了揉眼,清醒了些:“姐姐,你好些了吗?”
即便周身的伤口疼痛欲裂,南雎还是强忍着站起身,“你渴不渴?”
林笙月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来,良久才道:“姐姐,我们这屋子已经没水了。”
南雎紧紧皱着眉,声音愈发凌厉:“你在这儿等着。”
撑着疲乏疼痛的身子,南雎朝林笙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便推门而出。
门外有些星星点点的火把,寂静的只剩下巡逻兵将的铠甲声。
南雎终于从院里发现了一缸子水,向四周探了探,便朝那大缸走去。
“谁?!”打更巡逻的管家听到了声响,急忙跑了过去。看见身前是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囚奴,他瓷牙咧嘴的恶骂两声,便扬起手中的灯笼向南雎身上砸去。
黑夜中,不料那人的手被不知何处来的石子击中,手腕一抖,“哐当”一声火把便掉落在地,那人急了眼,转过身欲破口大骂,见了身前的人先是一愣,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奴才见过世子!”
一旁的莫眠见状,忙道:“还不滚?”
“是!是!”说罢,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南雎硬着头皮,抬头看了他两眼,“见过世子。”
“时候这么早,你怎么在这儿。”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雎,淡淡道。
“奴才……奴才来找水,世子您身居高位,自然不知道一口水,便是我们这些奴才的命。”她咽了咽口水,许是因为受伤,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你……”还未等荀钰开口,南雎便感觉浑身无力,向前倒去,荀钰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半晌,他转头朝莫眠吩咐:“把她带回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南雎揉揉眼,似乎看见身前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色华衣,墨发整个束了上去,脸孔白皙如玉,一手支着头,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即便如此,周身却依旧散发着邪魅冷厉的气息。南雎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紫檀描金软榻,极其舒服。对于南雎来说,似乎许久都未曾睡过真正的床了。
“本世子这么好看吗?”突如其来的磁性嗓音使得南雎打了一个寒颤。
话音刚落,荀钰便睁开了眼。
有屋门响动的声音,是莫眠拿了药进来:“主上,您吩咐的药拿来了。可……如何给她上药看病啊,莫非……”
荀钰一皱眉:“行了,放下药,退下吧。”
莫眠一愣,将药递给荀钰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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