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痛欲绝
“除了那些键盘零件外，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可疑物品？”庄赫阳焦急地问坐在副驾的廖晟琳。
“没有，目前来看能确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煮熟了尸体再扔到那个水箱里的？”庄赫阳情绪有些激动，这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恶劣且手法极其残忍的案子。
“这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要烹尸之后再进行分尸呢？”廖晟琳眉头紧锁地思考着，庄赫阳看出来了，他多年的好友恐惧了。
警局里外的人要比平时的人要多，大多是记者和一些群众。
廖晟琳和庄赫阳快步走向四楼会议大厅，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庄赫阳推开会议室大门，所有人都神情严肃且有些面露不安。
“你们来了。”徐天雄局长缓缓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这是我们覃沣市有史以来影响性极其恶劣的惨案，已经轰动了全市，现在省局已经派专案组协助我们调查，废话不多说！小廖，说说你在现场的勘察情况！”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凶手是有预谋性有计划性的杀人，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些键盘碎片已送到检验科检验，通过碎片我肯定实验室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在只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更进一步分析。”
“人物关系呢？”
“嗯……还没来得及调查，我们想把第一情况告诉大家而且……尸检报告也还没出来。”
“开什么玩笑？”徐雄天脸色铁青地说道。
“你们现在就去调查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和家庭情况！尸检报告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徐雄天大着嗓子说。
“好的局长，我们现在就去。”
庄赫阳和廖晟琳灰着脸从警局出来，外面的人依旧很多。
“请问这是谋杀吗？凶手还会再次杀人吗？”
“这是覃沣市最大的命案吗？”
“什么时候能破案，老百姓生命不会有什么威胁吧？”
……
记者们许许多多的问题充斥着他们的耳朵，庄赫阳烦躁的打开驾驶座车门上了车，廖晟琳则大声的对大家说：“正义可能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的！请相信我们人民警察！”说罢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也坐了上去。
汽车缓缓发动了，开出了警局。
“死者家庭住址发过来了吗？”庄赫阳问道。
“发过来了，我现在就导航。”
“前方两百米左转驶入……”导航声音响起。
车上很安静，除了导航的声音外没有任何交流的声音。
车开入了覃沣市最大的别墅区。
“到了。”庄赫阳轻轻地说。
他们下了车。眼前是一栋很豪华的别墅。
“叮铃铃……叮铃铃……”廖晟琳按了院子外的门铃。
“谁啊？”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系着围裙，拿着抹布，很朴素，应该是这家的保姆。
“我们是警察，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庄赫阳说着拿出相关证件。
老妇人一听是警察急忙开了大门，快步带着他们进了别墅。
室内装修的要比室外更豪华，夸张的大吊灯，真皮沙发，奢华的羊毛地毯……，一个男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脸色苍白面露憔悴，他就是高霁惠的父亲——高磊。
“高老师，额……好久不见……”庄赫阳露出尴尬的笑容对着面前这个男人说道。
高磊原来是刑事科的教授，可是早在七年前的一场重大事故发生之后就辞职转行了，之后和他妻子在经营需多家餐饮和娱乐企业。
“我妻子从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刚刚晕倒了在房间里躺着。”高磊并没有理会庄赫阳的问候。
“请你节哀！”廖晟琳说道。
“高老师，有一些关于您女儿的事想问您，这是协助我们破案，您的回答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问吧。”
廖晟琳看出来庄赫阳的悲伤以及为难于是开口问了起来：
“您的女儿周末回来又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比如情绪不对劲抱怨学校的事什么的。”
“没有，和以往几个星期一样，快高考了，和我们不怎么说话。”高磊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控制悲伤的情绪，淡淡地说道。
“那您知不知道您女儿在学校里有没有和她关系不好或者有敌意的同学。”
“不知道。”
“那您知不知道您女儿平时上学都在干嘛，是不是在认真学习？”
“不知道。”
“您知不知道您女儿在学校的人际关系非常混乱，经常会搞出一些……”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没等廖晟琳话说完，高磊就掩饰不住悲伤和愤怒冲他们俩喊道。
“我只想知道问什么我们的惠惠会那么死掉？你们没有给我一个答复却在这问一些令人恶心的垃圾问题！到底为什么啊——啊——你们告诉我是谁杀了惠惠，为什么是惠惠啊——为什么啊，到底是谁？是谁？唔……”高磊完全失态了，甚至有些失常，他绝望痛苦地哀嚎着,用手捂住嘴不停地抽泣，像走丢了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
庄赫阳完全没想到昔日里笑口常开慈祥的教授会变成如今这样狼狈不堪，他心里很难过，更多的是悲恨。
“为……为什么要……要杀惠惠，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啊？那该死的混蛋为什么不冲我来……要……要杀我们的惠……惠惠啊，她还只是18岁她……她还要考大学啊，呜——呜呜——呜”高磊哽咽得更厉害了。
庄赫阳见此也不能继续询问了，就安慰了他的老师，对他说改日再来调查。走之前对保姆说他一定会给高老师一个交代，让他放心。
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能为力和自责。
“黎明的那道光会穿过黑暗……”廖晟琳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祁沐，尸检报告出来了……什么？！”
“怎么了？”
“快回局里，我路上跟你说。”廖晟琳神色凝重地看着庄赫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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