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戏
晨光三人再次来到欧阳磊的豪宅前，昨天一从黄美琳那里得到凌倩是欧阳磊情人的线索，肖东方便开始着手调查凌倩，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除了曾玲死前凌倩和曾玲有接触过，可其他两人失踪以及大概的死亡时间内，凌倩都在远航公司加班，而且都是加班到很晚，都有门口的摄像头以及保安可以证明。但就晨光给出的心理侧写，最符合嫌疑人心理画像的便是凌倩，所以彭陈磊约了凌倩今天下午再拜访一次，希望了解更多的情况。
何管家领着晨光等人来到会宾室，凌倩早已淡妆等候多时，可今天却不见赵小荷和欧阳淼的身影，肖东方和凌倩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冒昧问一下凌夫人，听贵公司的员工说欧阳磊妻子生前就您和欧阳磊的关系，曾经跑到公司闹过事，不知道是否是真的？”肖东方直接问道。
凌倩表情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然后叹道：“是真的，董事长的性格大家都清楚，我作为董事长身前的秘书和财务，而且至今单身，夫人怀疑也是正常的，当时闹得还挺凶，我也就此事暂避过一段时间，后来夫人抓到了真正的小三，我们的误会才得以解除。”
“那不知道曾玲出去当晚，您在干什么？”
“从上年开始公司的经营状况一直不是很理想，那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一直忙工作忙到很晚，这个何管家能证明，”何管家连忙点了点头，证实凌倩所言无误。
就这样陆陆续续询问了很多问题，凌倩都答的合乎情理，可当肖东方把三名死者的照片递给凌倩看时，询问凌倩是否与死者相识时，在一旁的何管家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肖东方自然也发现了，既然凌倩这没有太多收获，肖东方话锋一转问道:“何管家，不知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管家看了一眼凌倩，凌倩低头示意，何管家便开口道：“其实，从上次你们来开始，我就发现小荷有些不对劲，我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多问，而且你们走后的第二天小荷因身体不舒服就向我离职了，可刚刚我看到警官给的照片，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话说到一半，何管家表情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肖东方示意但说无妨，而后何管家又接着道：“夫人死后，老爷就经常带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回家，二少爷也曾经就这事和老爷大吵过，二少爷对待那些女孩子确实过分了点，那些女孩子看他是老爷儿子的份上也就忍着，可对我们这些下人，就十分不友好，小荷前任保姆也因为受不了那些女孩子的不好对待便辞职了，小荷也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所以才一直忍着。”
“你的意思是，赵小荷因为受到这三名女子的不好对待，所以怀恨在心，也是杀了她们”肖东方表情十分严肃地问道。
“那个没有，小荷那么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杀人，”何管家急忙挥手道。
得到这么重要的线索，肖东方自然不能耽搁，赵小荷已经离职，很有可能已经开始逃亡，必须马上去核实何管家所言是否属实，得到赵小荷的具体地址后，便立马出发了。
肖东方用无人机扫描了赵小荷的出租屋，确定里面有人后，朝陈鑫点了点头，陈鑫直接一个箭步破窗而入，一进门的陈鑫就闻到浓烈的汽油味，然后听到打火机掉地的声音，出租屋瞬间大火蔓延，一个人影直接破窗而逃，可人影还没跑几步，便被火海冲出的陈鑫追上，“我从不主动伤害女人，赵小荷，你投降吧！”可回应他的却是赵小荷的临裆一脚，陈鑫无奈的叹了口气，瞬间移动到了赵小荷的身后，侧拳一击就把赵小荷击晕在地，而在火海开始蔓延的时候，晨光就立马催促彭陈磊快灭火，小心嫌疑人毁灭证据，虽然房间被烧得差不多，但幸好灭火及时，并没有被完全毁去。
赵小荷由于服用PH-four,所以昏迷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一醒来便直接被带到了审问室，而出租屋内的法医报告同时也出现在了肖东方的手上。
昏暗的审讯室内，赵小荷十分平静地坐在彭陈磊的对面，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刻要到来似的。
“为什么要杀那三个无辜的女孩。”肖东方将三名死者的照片递到赵小荷的面前问道。
赵小荷仿佛不知道肖东方在问什么，疑惑地问道：“警官，你说啥？杀人，你疯了吧，我不过是服用毒品发疯后纵火罢了，你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杀人啊！”
肖东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赵小荷会这么说，将自己手中的法医报告丢到了赵小荷的面前大怒道：“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我们在你完全烧毁的冰箱里找到了这根香肠，在这根香肠里我们检测到了曾玲、楚可姿以及范娇的DNA，同样在你昏迷的期间，我们对你进行洗胃，在你胃里同样发现了她们三人的DNA，现在证据确凿，你这个变态食人魔，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赵小荷脸色有些惨白，不过一会，突然发疯地吼道：“那群臭*子，倚着自己年轻漂亮的身子就敢对我冷嘲热讽，只不过是空有皮囊的一堆臭肉罢了，为什么长得漂亮只要搔首弄姿就什么都有，为什么我长得普通，就只能给人家当个卑微的保姆，我就是要杀了她们，尝尝她们的肉是不是臭的，我要她们下地狱！”
肖东方受这些语言的刺激有些气愤，站起来重重地拍桌子后指着赵小荷问道：“你这个魔鬼，你现在坦白从宽还能争取不下地狱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将死者尸体像鲜花食人魔那样的摆放？”
“哈哈哈，我以前打工的一个老板娘便是死在鲜花食人魔的手上，本来我想把她们的死伪造成鲜花食人魔的，没想到被你们给识破了，既然已成定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有那群贱人给我陪葬，我赚了，哈哈！”赵小荷狞笑着道。
听着赵小荷异常兴奋的陈述，晨光闭上眼睛回忆着赵小荷出租屋的所有物品，赵小荷本来被烧毁差不多的出租屋在晨光的脑海重现为原来没有被烧毁前的模样，出租屋的碗筷以及牙刷都是成双的，说明出租屋是两个人居住，而且晨光记得上次赵小荷说过：“她一下班就回去照顾自己的瘫痪的丈夫？他丈夫去哪了？上次的那个狼人面具的人又和她什么关系？程烈又因为什么自杀？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赵小荷就是凶手，而且她符合自己的心理侧写，可晨光还是感觉少了一个关键的证据，就像多米诺骨牌少了至关重要的那张骨牌，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晨光也不好直接和肖东方说什么，毕竟证据和凶手已经明摆在眼前！”
赵小荷被带到监狱，当天下午就发布了鲜花食人魔案模仿犯被抓获的消息，当天晚上胡队准备为肖东方和晨光等人庆功，可晨光实在不喜欢太过热闹的环境，以及酒桌上复杂的人情世故，于是称病直接回宿舍了，思索一夜无果，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晨光带着疑惑便来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晨光便看见白小鱼正在给百合花浇水，晨光慢慢地走进，尽量不打破这么美好的画面，不过白小鱼似乎感觉来人是晨光，便用温婉如水地声音道：“晨光哥哥，你来了。”
“嗯，”晨光小声地回应。
“那你等下，等我替百合花修剪完，我再和你聊。”
“嗯。”
白小鱼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剪刀，剪刀上有个的小缺口，代表着这把剪刀已经是把有历史的剪刀了，剪刀在白小鱼白皙的手指下如蝴蝶般在百合的残花、枯叶、侧枝上飞舞，白小鱼似乎怕晨光太过沉闷，一边修剪一边开口道：“百合花呀，整形修剪也是有学问的，它不能在中午修剪，最好在早晨或者傍晚修剪，这样不会给百合花生长造成影响，可以将百合花的残花、枯枝、侧枝全部修剪掉，可以减少对养分的消耗，使百合花第二年进行开出美丽的花朵，而且修剪完还不能马上浇水，不然很容易积水烂根部，是不是和小鱼很像，咳咳”说着说着又开始小声的咳起来。
晨光真的好想上去给小鱼轻轻的抚摸后背，让她咳的不那么难受，可刚伸出去的手，马上又小心的退了回去，“嗯，很像”晨光的脑海又浮现出那个叫百合的姑娘。
“那你知道百合的花语是什么吗？”见晨光半天不回答，白小鱼自顾自说道：“代表家庭圆满，百年好合哦，小鱼最喜欢这样的花语了！”
百合的话语似乎是砸到牛顿头上的那颗苹果，晨光终于知道自己疑惑在哪了？即使是这个鲜花杀人魔模仿犯，但他明显是经常接触鲜花，乃至知道每种鲜花的花语，可是赵小荷偌大的出租屋内连一朵鲜花都没有，每杀一个人，便取走尸体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放一朵鲜花的凶手不可能是一个居住环境连一朵花都见不到的人，理清头绪的晨光连忙激动地上前给白小鱼来了个热烈的拥抱“谢谢你小鱼”，白小鱼被埋在晨光炙热的胸膛里，一时之间粉红色爬满了身体，羞得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埋在晨光的怀里更深了，而此时花盆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这么美好的画面。
“西卡，今天有你没我，晨光，你个老色批，给我拿命来”本来给白小鱼送花的陈鑫，看到这肥猪拱自家嫩白菜的画面，不由得化身地狱的死神，向晨光杀去，那个画面，哎，真无法用文字可以形容.....
每日睡前浏览今日头条是欧阳淼每日睡前的必修课，当打开自己手机看到豪宅保姆因恨杀害三名年轻女子并且吃掉她们的身体时，欧阳淼嘴角露出永远不露于人前的恶魔微笑，按了下右手边床头的服务按钮，没过一分钟何管家便出现在了卧室。
“何叔，你来欧阳家已经多少年了！”欧阳淼眯着眼睛笑问道。
和欧阳淼生活了二十年多年的何管家自然知道欧阳淼这样笑的时候将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何管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背后发凉，全身的细胞都忍不住颤栗，颤颤巍巍地答道：“二十三年了，大少爷九岁的时候，我便来到了欧阳家，”说完不由得擦了擦额头密布的冷汗。
“那，何叔应该是小淼现在除了父亲最亲的亲人了对吧？
"当然！"
“既然是亲人，那肯定不会欺骗对方，对吗?”
"那是自然，这么多年老何早就将大少爷当做自己的亲人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将这件事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欧阳淼突然十分生气地将手机扔到了何管家前面，何管家连忙蹲下身子捡起手机，看到了赵小荷被抓的新闻，“看来还是逃不过啊！”悲叹一声后，就将他所有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给了欧阳淼，甚至连凌倩最大的秘密都透露给了欧阳淼，听到整个详细过程，以及事情原委的欧阳淼第一次将恶魔般的微笑展现于人前，吓得何管家当即瘫倒在地，然后又马上恢复自己颇具亲和力的笑容说道：“何叔，辛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退休享福了，听说您是F城的，明天我给您一笔养老金，您跟着我安排的人回F城吧！”
“是.是.是，一定谨听大少爷的吩咐。”
“对了，记得好好休息，早点睡…”
何管家急忙连滚带爬的小跑出房间，最后还火急火燎地回来轻轻地关上卧室的房门.....
欧阳淼打开手机给备注倩姨、弟弟、父亲群发了一条晚安短信‘记得好好休息，早点睡’。
卧室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只听黑暗里响起一个恶魔的低吟：“时机到了，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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