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案件
给巫澍问的一愣，“等你呢，走吧，晚上有案子。”
菽麦带上自己两台笔记本，拔下八个优盘，在一个电脑上敲击几下，剩下的八台台式电脑，被同时格式化，抹去所有痕迹，“可以走了。”
巫澍左右悄悄，“没有其他要带的吗？”
仔细检查自己手里的优盘和笔记本电脑，“都在这里。”
“换洗衣服呢？”巫澍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菽麦脚趾夹紧人字拖，“在身上。”
“你换洗的时候~走吧。”巫澍已经想象到一个原始人坐在电脑前奋笔疾书的情景。
伶人赶紧结束话题，“杰飞机晚点，可能明天才能到这里的私人公寓，我们先回去。”
巫澍拿过菽麦的笔记本，“只是一个尾随案件，我想用不到他，先回去。”
带着菽麦回到别墅，简单参观了一下，走到小屋，菽麦停在巫澍爷爷画前，“很漂亮的日出。”
巫澍没想到爷爷的画被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看懂了，“谢谢你了。”
巫澍开始分配大家的房间，“楼上书房给菽麦摆放设备。”
带着大家上楼，楼梯左拐第三间和书房，“书房旁边这个房间，墙上有暗门，爷爷说男人都喜欢房间里有另一个门，二楼这两间给你。”
菽麦双手手心都是汗，眼睛左右摇摆，衾墨推着菽麦进房间，“你先收拾，我们去看看我们自己的房间。”出来带上房门，菽麦立刻放松下来。
伶人简单解释，“菽麦在不熟悉的环境下对不熟悉的人有社交恐惧症。”
巫澍指着楼梯最右面顶头的一个房间，“这间给你们，左右没有房间适合你们。”对着伶人疯狂暗示挑眉。
“主卧我住着，我旁边的次卧留给我们的医生，这几间都是设施齐全的大空间，有独立的卫浴，一个小的休闲区，剩下小的留作客房，这是你们房间的的钥匙。”巫澍带着大家介绍房间，顺便将挂着爷爷油画的卧室锁上。
“一会儿伶人带着菽麦去买需要的设备，换洗的衣服，好好收拾收拾，我和衾墨先去玛丽工作的地方看看，晚上我们在玛丽家门口集合去实地看看。”巫澍将钥匙放在上衣内口袋里。
伶人和巫澍这么多年朋友知道嘴多欠，担心衾墨的暴脾气，“衾墨，和巫澍去跟着玛丽，尽量忍耐。”低头发现桌子上随意摆放玛丽洗澡的照片，“我想我们需要一间严密安全的档案室。”
“这几天会有人来改动，到时候大家有什么变动你安排，有玛丽这个大客户，不怕花钱。”巫澍准备对玛丽进行放长线钓大鱼。
衾墨换身运动服把车子开到门口，狂按喇叭催促，“快上车。”
进入大楼才发现玛丽有一间自己独立的工作室，巫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进入，带着衾墨假装清洁人员在大楼里转悠观察，还真有收获，玛丽的同事中有一个人用的水杯签字笔都与玛丽一样。
两人回到楼下车里，继续等待玛丽下班，“真看不出来，玛丽竟然是时尚杂志设计师。”
赫连衾墨最瞧不上男人对于外貌肤浅的理解，“不是所有设计师都着装性感前卫。”
巫澍可不想惹这炮仗，“伶人说玛丽有轻微的妄想症，一会先让玛丽知道我们的存在，你假装路过提醒玛丽一下。”
等了一下午同事都陆续下班，只有玛丽一个人加班，巫澍觉得这玛丽真是有点意思，“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板，让员工按时下班，自己留下来工作。”
赫连衾墨警惕观察四周情况，巫澍放松躺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不用太紧张。”
两人足足在大楼下面的车里等了两个多钟头，一直到六点十分左右玛丽才从大楼里出来。
巫澍听到衾墨开车门，松松肩膀，“终于出来了。”
衾墨假装路过将手里的清水撒到玛丽身上，慌乱用纸巾擦，小声嘱咐，“我们暗中跟着观察，你像往常一样。”
再故意加大音量，“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不用。”玛丽回答的十分僵硬不自然。
衾墨一边道歉一边离开，回到车上，“行了。”
玛丽开车来到酒吧，花钱请人陪自己回家···
巫澍十分不理解她这种奇怪行为，“明明是害怕，为什么还要让陌生人送自己回家。”
跟了一路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也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盯着玛丽进屋，也看到所谓的抽烟的影子，仅仅是风吹动树叶的影子。
巫澍在车里坐的难受，“应该让伶人对她做一个精神鉴定，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精神疾病。”
赫连衾墨并不认为玛丽完全是在乱说，“这个地方真的有人吸烟，这些烟蒂就是证明。”
巫澍早就发现路灯下的烟蒂，“LADY女士香烟，玛丽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你的意思这些烟蒂是玛丽留下的。”
伶人开车带着菽麦赶来，敲敲车窗，“怎么样。”
巫澍打开车窗，“没有任何异常，你应该和小妞仔细聊聊，她太紧张了，我们的天才呢？”
“陌生环境他需要时间适应，在车里。”伶人递上两杯热咖啡，衾墨越过巫澍拿进车里。
“这里没什么大问题，偶尔给个线索，她就能维持我们日常开销。”巫澍继续闭目养神休息一下。
“啊！”不远处有女人的惨叫，大家立刻跑向声音的方向。
走之前巫澍看了一眼屋里窗上的影子，玛丽还在坐着看书，“书呆子精神都不正常。”
一位金发妇人惊恐的抱紧自己的孩子。
巫澍走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了？”
金发妇人已经语无伦次，紧紧捂住孩子的眼睛。
伶人安抚被吓坏的女人和孩子。
巫澍看见不远处的尸体，“衾墨打电话报警，保护现场。”
探长带着人很快赶来，隔离开围观人群，把现场的几个人带回做笔录，折腾一晚，早上才回到别墅。
在沙放上屁股还没坐热，伶人电话响起来，“喂，好，马上到。”
衾墨担心伶人开车危险，“打车去。”
伶人拿上自己的车钥匙，“他有洁癖，算了。”
伶人到机场前后又忙了一个上午，回到别墅没有看到大家，只有装修工人在，“他们人呢？”
监工跑下楼，“被警察带走了。”
穿着定制西服，看起来傲慢阴冷的新朋友放下手提箱，“陪你走一趟，我家老爷子的面子多少还有用。”
到地方简单打了几通电话就将两个人保释出来。
巫澍骂骂咧咧走出来，“就因为我以前的记录不好就说我是重大嫌疑人，呸，就这智商还当探长。”
伶人在车上开始为大家相互介绍，“姬珩，大家都叫他杰克，医学博士，大学教授，做过一段时间的法医，这次多亏了他找人做担保，你们才能这么快出来。”
车里气氛实在尴尬，杰克为人冷傲，巫澍习惯了无赖做派，衾墨睡眠不足，肚子又饿，随时在爆发的边缘。
回到别墅大家各自回到房间，除了巫澍的主卧，就是杰克的房间最宽敞华丽。
晚饭时间杰克端给巫澍一杯咖啡，“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实验室给你留出来了，设备自己准备，老子没钱。”巫澍接过咖啡一饮而尽，面容扭曲舌头在空气中摇摆，“好烫。”
衾墨打断巫澍准备脱口而出的闲话，“玛丽来了。”
三个人跑上二楼的楼梯口，留下杰克一人接待。
巫澍询问伶人，“你看她这状态，话有多少可信度。”
“明显的妄想症，可信度不高，这种人非常固执，但找到能使她相信的关键点，这件事也非常容易解决。”
衾墨不完全认同几个人的看法，“照片怎么解释。”
“已经在让菽麦分析，看看有没有合成的成分。”巫澍这才想起这位隐形先生，“对了，他人呢。”
“他喜欢独处。”伶人也有些无奈，“我已经让他黑进玛丽的电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杰克可不适合做接待。”伶人下去接待玛丽。
巫澍来到菽麦房间门口，“我能进吗？”
“可以。”打开房门，干净帅气的大男孩，与之前在旧楼里见到的简直天壤之别。
“伶人真有两下子，应该找他设计一下我的形象。”巫澍拉回正题，“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能总把自己关在这里，你要与我们交流。”
菽麦双手握拳不停摩擦，“我可能要适应几天。”
“不急，我不是让你现在去，偶尔可以出来逛逛，总不见面也没法熟悉。”巫澍看到菽麦整理好的资料，“可以啊，有了你，就有了整个世界啊。”
巫澍准备走出房门正好遇见杰克，“还没休息。”
“我不习惯早睡。”
玛丽不愿意离开别墅回家，伶人上楼与巫澍商量，“她已经崩溃了，昨天的女尸对她造成的影响很大。”
“客房有的是，你安排就行，你觉得她精神怎么样。”
“基本可以判定她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伶人没想这件事会对玛丽刺激这么大。
“你先让她住下，就当有一个长期饭票多好。”巫澍十分乐意玛丽赖在这里，“记得收她房费。”
菽麦突然打开房门吓了巫澍一跳，巫澍拍拍胸口，“不能背后算计人，太刺激。”
菽麦将手里的平板展示给几个人看，“我在她的电脑里找到一些照片。”
平板电脑上有十几张女尸的照片。
“她因为害怕，查查很正常。”巫澍想听听书菽麦的理由。
“我是在一个隐藏起来的加密文件里找到的。”
杰克立刻看出问题，“这里有些照片是假的，脖子手腕上的淤青是画上去。”
伶人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杰克你觉得她，会不会已经发展为精神分裂。”
“这是你的专业。”杰克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什么都不重要。”巫澍已经开始盘算怎样与本地探长谈条件，“杰克到我房间来。”
衾墨与伶人轮流守在楼下，防止玛丽有其他情况。
巫澍早早起床，下楼看见伶人在做早饭，“早。”
伶人通过昨天的图片事件，认为这个案件已经超出大家的能力范围，“这件事应该交给本地探员。”
“你说的没错，这是打出名声的好机会。”巫澍今天全然没有往常的懒散劲，今天打扮的帅气潇洒，头发梳的井井有条，定型喷雾用的足足的。
巫澍一大早就带着杰克离开别墅，整整一早上没有任何消息。
临近中午，巫澍载着杰克赶回来，“兄弟们，准备开工。”
玛丽从房间出来，“你们找到跟踪我的人了？”
“当然，她有些特殊，想要抓到她可不太容易。”巫澍看向玛丽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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