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族秘密——深渊噩梦
身体迅速坠落，失重感袭上全身好似蹦极。瞬间的不安全感让我猛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可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一点光亮也抓不到任何东西。惊慌的刹那，随着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下一秒，我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因为来不及屏住呼吸，猛吸了好几口，浓浓的血腥味儿顺着鼻子涌进喉咙，随之带来了莫名的恐惧。
这灌血的腥味比在泳池里灌水难受百倍，我强忍着闭住呼吸并止不住的往上扑腾着，可巨大的惯性好似拽着我下沉一样，我更加用力的扑腾着双臂并配合着双腿的摆动往那“水面”游着，但在这血水中每一次的摆动好像都比在泳池里更加费劲，可每次摆动的上升却很明显。折腾了一阵之后，终于可以伸出脑袋大口的呼吸空气。
这一池血水让我惊恐不已，我张开嘴想要呼喊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在幸运的是上空突然出现了满月，悠悠的月光稍微给我了一丝安全感。我望向“水面”，那不尽的血水在月光下呈现出黑色，与这黑夜融为一体。那血水表面竟泛起屡屡热气，让我回想到了过年杀猪时候的血水，也是如此一样浓稠且散发着热气，但不同的是这里的血液竟显现出黑色。
就在我迷惑的时候，左胸口却隐隐发痛，好像有一把尖刀正缓缓地插进我的身体。我本能的抓住左胸口，但那痛感并未就此消失，接踵而至的是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此时双手已经紧紧地按在心口位置，并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
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映入的熟悉环境把我带回现实。瞬间清醒也庆幸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但刚刚的噩梦着实让人心有余悸，我坐起身子，双手猛搓着脸，想让自己多少镇定一些。
转身翻着牛仔裤，翻了下裤兜，掏出烟盒和火机急迫的点上一支，一大口浓烟进肺，似乎才把我拉回到现实世界。这已经是我印象里第二次做同样的噩梦，虽然年轻时因为学业压力大做过不少噩梦，比如被僵尸追，在坟地迷路等等，但是如此血淋淋的真实感却是头一遭。
急促的手机振动从身后传来，我估算着，闹钟应该还没响过，估计又是老秦那个2X这么早来找我，烟换了手，便摸出了裤兜里的手机。果不其然，顺便瞅了眼时间，上午 6:21 。
“出了啥事儿又这么早打电话，要给你出殡啊咋地？”我烦躁的问道。
老秦也没好气儿：“出NM殡，看你这熊样，出殡也是我送你走。”
“说事儿，别废话。”我也没什么耐性，顺手把烟头扔进床头桌子上没盖子的半瓶芬达，又抽出一根烟点上。
“嗯，我老战友喊我周末去象山吃海鲜，你要是没事儿就和我一起去吧！”
我气的一口烟差点没呛到，“这一大早就问这屁事儿啊，一会儿上班再说不行吗，咋地，一会儿海鲜都跑了啊？再说你啥时候说不行，昨儿晚上喝酒你咋不问我呢？”
“你特么一大早的哪来这么大起床气，我也是刚接的电话这才问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病了告诉我一声我拉你去医院，现在就去！”老秦怒道。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情绪发泄，缓了下语气说道：“我无儿无女的能有啥事儿，那就去呗。”忽的想起刚刚的刚刚的噩梦，缓缓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连着做了两次一样的噩梦，有点烦躁”。
“什么噩梦把你搞成这熊样？”老秦问道。
我犹豫着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想起那在血水里左胸口的剧痛让人记忆犹新，顺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左胸，只觉得脑袋忽的炸裂开来。
“老秦，我这回可能真的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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