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招制胜
“你们从这进去最好走楼梯,走到顶楼就是特病科住院处了。”站在院子里的三个人看着田诗萌指着前面C座的十五层楼。
“我们就这样直接上?”去兰少魁觉得过于简单。
“整个十五楼现在就她一个病人,晚上也就两个护士值班轮流看护。”
“让你说的咋那么恐怖呢!”
“你一个捉鬼的跟我谈什么恐怖,你好意思吗?这特病病房本来就是用来隔离病人用的。我得回去了,一会儿夜班的老师得说我了。哦对了你们最好是走楼梯。”说着田诗萌转身向A座走去。
“诶诶诶~”兰少魁见远去的田诗萌没做理会,便回头又是愣了一下看着冯小明问:“又闪现了?”
“是,玉姐先去了,走吧兰哥咱俩走楼梯。”
兰少魁与冯小明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十五楼,1501病房就在把边的第一间。
门把手“咔哒”一声,就见灰莲玉探出头来使了个眼色,他俩会意便悄悄跟进屋后关上门走近病床。
“这十五层只有两个护士,我让她们睡了。小明你可以到躲窗帘后面保持你平时打坐的气息就行,我现原身躲起来。”
“那我呢?”兰少魁忙问。
“旁边不是还有张床嘛,你躺上去。”
“不是,那费劲巴拉的穿着白大衣干啥?这一路走来也没什么人,我看这穿不穿也都行啊!要不玉姐你入我窍呗?”
“穿白大衣也是怕有突发状况,入你窍倒是简单但遇到有道行的是会察觉到的。”
“那李荣还输着液呢,我这啥也没有也不像个患者呀!”
“我们只要别让那小鬼察觉到我们的气息,能现身就可以了”
兰少魁走到李荣面前轻叹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完又将输液管上的调节器给闭上了,以防止回血。
这仨人脱下白大衣按部就班的一语不发,兰少魁只能听见手表秒针的声音,一秒、两秒,每一声都是那么的难熬。这时兰少魁反倒羡慕平时把打坐练的好比喘气那么容易的冯小明,就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根本看不出来窗帘里的异样,静、除了静还是静。
当兰少魁恍惚的感觉到被子里的手痒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又忽然的意识到手掌上的感觉应该就是玉姐的原始形态!油然而生的浑身不自在。只能心里想着:这是玉姐玉姐,是个毛绒玩具,我体内还有个千年黄鼠狼呢。
一股阴气在兰少魁脸前划过,他向李荣眯着眼看去,头皮一麻汗毛全都立了起来。那鬼婴竟然在哭,虽然都说这鬼怕笑不怕哭,但这鬼婴哭得十分凄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哭着。从它的眼神中兰少魁看出了鬼婴对母亲的不舍与怜悯,它扭捏而又不情愿的向母亲身上慢慢靠近。
就在灰莲玉猛的出现在鬼婴面前时,冯小明一张道符飞向灰莲玉身后。随之,只见两张道符撞在一起“扑哧”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其实在看到鬼婴的第一眼时,冯小明就发现鬼婴的背部贴着一张近些年新兴起的练鬼道符:壬水熔鬼符,此符分为主、副两张符。鬼婴身上的主符是由猴子的血画成,只要施法者将带有鸡血的副符也贴在鬼婴身上,那鬼婴就会化为一滩如煤油般的黑水,据说那黑水服用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
所以冯小明料到了门外一定还会有人,但灰莲玉却没发现是冯小明没有想到的。
鬼婴趁着灰莲玉回头之际快速的向窗外逃去。
“门外的交给你俩了!”说着灰莲玉追了上去。
在兰少魁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快的让他还没来得及起来就结束了。
兰少魁起身向门外看去一道黑影晃过,“哪里跑!”他大声喝到下床冲了出去。
“兰哥!”冯小明也跟了上来。
站在门外走廊的兰少魁阻挡着冯小明低声说:“李荣的安全最重要,看好她。我挨屋找找,有事叫你。”
“千万别走太远。”
“放心吧。”说着兰少魁边走边将墙壁上的灯打开,挨个病房看去。
1502、1503、1506,在1506病房旁边是护士站,护士站的前后门是互通的,两个护士趴在电脑桌前熟睡着。
刚穿过护士站,对面的门瞬间被推开,“你干什么的?你是哪的?”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医生怒喝道。
“我是李荣家属怎么了?喊啥呀你!”兰少魁反问着。
那医生也是个没受过气的主,“特病科是由护士护理病人不允许探视赶紧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兰少魁也来了劲,叫到:“你跟我喊个屁!护士都睡觉了你自己看看去。”
医生狠狠的瞪了兰少魁一眼,向护士站走边走边说道:“赶紧离开,我这就把护士叫醒。”
兰少魁猛地将手抓向医生的脖子,医生回手一挡,腕子着被兰少魁抓住。
“有两下子!手上力道够劲儿。”说着医生右手向兰少魁头上劈去。
兰少魁左手抬起也是一挡,不了料男医生顺势一抓将兰少魁的左手抓住。
兰少魁心想:不好,他的手劲儿也是不小。
没想到这人将头撞向自己,兰少魁心中一横骂道:我操!也将头迎了上去。
“哐”一声!两人都倒退了三步。
那人揉了揉游太阳穴又将白大衣扔到一边说:“有两下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医生的?”
这还多亏了灰莲玉之前说过这层仅有的两个护士还被她迷睡了,不然还真是被骗了。
兰少魁也揉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也不作答,只骂道:“去你~妈的!”就冲了上去。
那人也不恼,掌中带风直拍下来。
兰少魁侧身一躲,就在暗自庆幸自己反应灵敏时那人由掌变爪抓在了他的胸口。
兰少魁胸口只觉火辣辣的灼烧感,快速将双手往下一压向后又退了两步,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我本应该抽你几个大嘴巴子的,不过不重要了,弄死你你就再也不会满嘴喷粪了。”
兰少魁清楚这人身手不一般,用快准狠来形容也不为过。要不是觉得如尸体一般的李荣让他反胃,就留在屋里让冯小明出来了。
“你他妈...”
这次可没等兰少魁骂完,只见一个李子大小的铁球狠狠的撞击在兰少魁胸前的伤口上。本来被抓那一下就疼得要命,又让铁球一撞兰少魁闷声倒地。
“小杂碎,跟老子妈妈的!” 说着,那人走向前来一把抓住兰少魁的衣领,“老子让你变肉泥!”
兰少魁双眼一睁一,口老痰吐向那人脸上,接着这又是王八拳一顿的抡。
那人抵挡了两下后也是觉得手臂被打的生疼,便不与兰少魁硬碰硬,向后退了几步。
兰少魁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便向前猛的一冲紧紧的抱住对方,大叫:“小明!”
可他想的简单,本打算抱着不松手任你怎么打只等冯小明出来救场。
不过那人还是有真本事的,手中准备好的道符向兰少魁身后一贴,“急急如律令!”
兰少魁衣服上的火苗伴随“噗”的一声腾空而起,兰少魁见势不妙松开手转身就跑。
“急急如律令”又是一张道符飞来“啪”的一闪,兰少魁只感觉眼前一亮什么都看不到了,便大叫了一声:“救命啊!”随之失去了知觉。
医院外追了很远的灰莲玉站在一旁,五个小鼠仙儿将鬼婴围住。
灰莲玉虽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也不多说作势就要吸食这鬼婴。
鬼婴感受到的是真真切切的杀气,蜷缩着身体祈求着,“这次是他们把我抢来强迫我的!他们在我身后贴了道符,逼迫我把母亲的所有阳气吸干后再把第二张道符贴在我身上,到那时我将会化阴黑之水。”说完鬼婴将背后转向灰莲玉。
兰少魁缓缓地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意。躺在顶楼屋面的他靠在女儿墙下,眼前的冯小明正处在劣势。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不停的用手中的拂尘向冯小明抽打过去,冯小明则手持柳木剑不停的抵挡着。
那人将拂尘向冯小明右腿反手抽出,冯小明用柳木剑一挡接着又抬起左手挡住那人转身的一拳。
就在他看准时机将木剑直接刺向那人腹部时被拂尘轻轻一缠,这个破绽原本就是那人有意留给他的,“刷拉”一下,柳木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向楼下落去。
“能跟我打这么久也算你小子有两下子。”
“太乙乾元...”这道符什么时候到冯小明手里的兰少魁是真没注意,可是他刚一开口兰少魁就知道他与那个人的差距所在了。
玉敬子曾经提到过,道术到达一定修为时,施法者心神合一不念法诀只需一个“急急如律令”即可。这么看来这人的道术不一定比玉敬子高深,但肯定是在冯小明和甘伯之上。
那人哪还能给他念法诀的机会,又是一铁球飞出。
冯小明也顾不上所念法决,一个侧身又惯性的连续几个空翻躲开铁球。
兰少魁心中也为冯小明的身手暗自称赞。
那人在扔出铁球的同时也向冯小明跑了过去,一拂尘将冯小明的额头劈出了大血口子。
不过这次是冯小明堵了自己的性命露出的破绽,因为他看到刚刚醒来的兰少魁正要起身。他双手一抱,将那人的腰死死的搂住,而那人用额头狠狠的撞向他的额头,鲜血顿时四处飞溅。
在他心里就算死也要让兰少魁活下去,不因为别的只为了不辱师父的使命。
此时的冯小明眼里已经被血色蒙蔽,只知道咬着牙忍着每一次撞击,在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就不会松手。
“我操你~妈的!我操~我操!”在那个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后脑勺已经被兰少魁用手里的实心水泥砖给拍晕了过去。
“我让你他妈的脑袋硬!”说着向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面部又是一脚,“还他妈的扇我大嘴巴子不?”又踢了一脚后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冯小明,“也让你试试满脸开花的感觉。”
冯小明一把搂住兰少魁将他拉向一边。
“你给我放开!”
“兰哥不能在踢了,人死了是要偿命的!”
兰少魁挣扎了几下后也冷静了下来,冯小明慢慢的松开手边抹着脸上的血,边向那人走去,“他是个人,他是个恶人、亡命徒,而我们不是。”又用手在那人的颈部试探了一下,“兰哥,你现在臂力本来就过于常人,再踢两下他肯定活不成了。”
“那你觉得把他交给警察,说这人和鬼串通要害李荣的命警察能信吗?”
憨厚的冯小明也不做声只是捡来的那人的衣服擦着脸上的血。
灰莲玉手里拎着柳木剑递向冯小明说:“看来这人有两下子。”说完用脚轻轻地踢了踢。
兰少魁忙说道:“诶呦我!玉姐别踢了,你再踢他就死啦!”又指着灰莲玉身后问:“它跟着你回来的?”
灰莲玉也没说话,一摆手鬼婴迅速地来到兰少魁面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等这鬼婴把它母亲体内的阳气吸干净,然后与它的阴气熔炼在一起,你喝了肯定是有效果的。”一个七十上下岁数的白发老头边说着便拿出一张道符贴在鬼婴背后,又拿出另一张道符和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递给了另一个男人,“李铝,熔鬼符不用我多说了吧?”
“请师傅放心。”
白发老头又说:“就差最后一步了耐心点。”
李铝按着师父的旨意将鬼婴收到了小葫芦里。
兰少魁看出了白发老头一旁的男人就是李铝,也就是被他拍倒在地的这个人。
兰少魁眼前一黑,快要感到窒息的他猛的睁开淡绿色的眼睛。
灰莲玉迅速的将鬼婴挡在身后问道:“都看到了吧?”
喘着粗气的兰少魁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知道由于自己还无法自如的控制体内仙骨,所以灰莲玉只能用鬼婴来激发他体内黄家仙骨的特长。
兰少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说:他叫“他叫李铝。”接着一边走到李铝身边找出小葫芦递给冯小明边讲着刚刚所看到的一切。
“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灰莲玉看着鬼婴问。
鬼婴指了指兰少魁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看来那四个老鬼也是听命于这个老头。”灰莲玉说。
“你们看这!”兰少魁蹲在昏迷的李铝旁说:“胸口的这个疤痕好像是个‘李’字。”
“应该是在肉上硬生生刻出来的,对了我们怎么处理他呢?”冯小明问道。
“没事,交给我吧。”灰莲玉拎起李铝说。
之后灰莲玉入了李铝的窍,破坏了他的三魂之一的;爽灵,又把他送到某市级医院后离开。
鬼婴将体内吸食的阳气还给了母亲,又在李荣的面前说了句:“妈妈,再见了妈妈。”挥着手,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被收入小葫芦里,由冯小明再次进入地府将鬼婴呈送给地藏王菩萨。
不出十日李荣恢复了意识,灰莲玉把她的病因和鬼婴最后对她的谅解都讲给了李荣。
一滴泪水从李荣那满是褶皱的眼角滑落,伴随而来的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李荣在脱离危险的同时那耄耋般的面容也将会伴随她的余生。
有诗云:罗带悔结同心,独凭朱栏思深。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触鸣琴。
玉敬子也被接出了医院,只是年高气衰日后也只能靠着轮椅出行了。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中街时
“这都十多分钟了怎么一动不动啊?”玉敬子问道。
“前面肇事了。”兰少魁回道。
“你们看!”武秋竹指着车窗外说。
一车人都齐齐看去,只见金峰拉着张薇正匆忙的走着。
武秋竹拉开车窗刚要张口还未喊出声时,只见一个没有下肢的残疾老乞丐一把拉住刚好路过张薇的脚。
“哎呀!”张薇惊叫一声。
金峰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张薇右脚上那只大手,便骂道:“我操!”一脚给那残疾老乞丐踹翻在地。
正在围观肇事的人们也纷纷转移阵地向金峰这边看来,这些人刚才还在讨论着肇事的主要责任是躺在地上那人的呢,还是撞人的私家车的,还是该由穿过双黄线加塞的大公交来负责。而这会儿又纷纷讨论乞丐与金峰的关系,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开来。
“没你们事儿都别在这废话。”金峰横着眼指着周围的人群。
人们顿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而不语的继续围观着。
“走吧~”张薇拉着金峰小声说着。
“媳妇你别管。”金峰看到张薇那双阿迪达斯上的黑手印气火又涌了上来,“我操~”说着又踹了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老乞丐叫惨叫了起来。
“妈的,我刚给我媳妇买的八百多,你他妈的还叫上冤了还!”说着又踹又踢。
老乞丐可能是觉得围观的人再怎么可怜他也只是心里层面的,也或许是实在不堪重击,猛的站起身来与金峰扭打起来。
众人哗然,立刻就炸了锅了。又开始讨论起刚才还是个残疾人的老乞丐怎么就突然有了双腿了呢!
“我操!老逼灯装瘸子骗人,我最恨的就是骗子!”这金峰的重拳打在老乞丐脸和身上“啪啪”作响。
此时的围观群众开始纷纷倒戈喝起彩来。
那老头老乞丐看上去怎么也得六十多岁的样子,可身手不比年轻人差。虽然一直处在被动但他还是找准时机,一个兔子蹬鹰将金峰蹬开拎起背包起身就跑。
他哪知道金峰从幼儿园开始就未尝败绩,跟着起身抄起乞丐要饭的搪瓷大茶缸就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心理还是身体的震撼,老乞丐肩膀受了自己铁饭碗的重击后身子一斜手一松,扔下背包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群中。
金峰捡起背包,从里面拿出八百块钱之后将背包扔到一旁。
急促的警车声在人群后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人呢?”几个警察问道,身后还跟着几个急救人员。
“这边儿~”一个身穿公交制服的人在远处招手喊道。
几个警察看了看衣着凌乱的金峰皱了皱眉,也没做太多理会便向围观者让开的一条新路走了过去。
围观群众也跟着回到了他们的起点,继续围观起来。
“干啥呢?”兰少魁一拍金峰肩膀,又对张薇笑了笑。
金峰回头一看是兰少魁,又拍了拍衣服说:“送我媳妇去车站啊。”
“干啥去啊?”
“我媳妇过年回老家。”
“走我送你们。”
“不用了,你跟琳琳说我回来给她带特产。”张薇忙答道。
“带啥特产啊!多费劲,现在啥买不着啊?走吧我送你们”
“真不用,晚上的车还早呢。”
兰少魁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
金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我们走了啊。”
“小武啊~”
坐在后排的伍秋竹伸过头答了一声:“诶,老爷子啥事儿。”
“上次金峰那小子来找我算命的事儿我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感谢你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玉敬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休息的时间比较多些很少出门。
兰少魁也多次去医院感谢过田诗萌,却都被不冷不热的打发了回来。
灰莲玉与袁氏集团的来往也是越来越少。
李荣的母亲为表达对玉敬子的谢意便在亲朋、好友甚至小区、公园里把福缘赐名斋吹的神乎其神,随后可想而知慕名而来的人一直络绎不绝。但都是看看风水给孩子起名,更有甚者竟然连狗丢了都来问一问。
一有时间玉敬子总是反复强调鬼婴那件事表面上是救了李荣超度了鬼婴,但我们还是吃了亏受了重创。这也与这个队伍的整体素质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还要不断的提升全体的默契和个人能力。那个白发老头还逍遥事外,他是不是要用鬼婴增加一些什么邪恶的功力?虽然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一定要提高警惕面对随时而来的报复。
兰少魁与灰莲玉经过商量,在福缘赐名斋附近正在火热销售的高档住宅购置了四套房产。兰少魁与家人住同层对门,灰莲玉与玉敬子师徒俩人住同层对门。武秋竹不想让家人知道现在做的事是灵异一行的,所以在浑南新开发的楼盘买了一套房,是市里1/3的价格,利用剩下的钱买了辆牧马人。
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玉敬子与灰莲玉决定在一起过年,也是出于礼节并未接受老兰家一家人的邀请。
黄琳已经没有了家人而且还特别受兰少魁奶奶的爱戴所以留了下来。
“最后一次在这过年了,在这生活四十多年了。从一间平房又盖了两间、三间,到后来的拆迁回迁,老了由不得自己喽。”兰少魁的爷爷叹道。
“新房子有电梯暖气还是地热别不知好歹!”兰少魁的奶奶狠狠的锤了锤老伴儿的腿。
“新的一年干一个,对了少魁那新房子什么时候装修好啊?”兰少魁的叔叔问着。
“嗯快,装修完再放一放味今年八九月份就能住上,来干杯!”
一家人用着山东老家的传统吃了中午饭后就开始看电视唠嗑,到了晚上也是同样的丰盛。不过在吃饭之前都要先给挂在正厅的家谱摆放供品和烧香。这家谱有挂历那么大,东山镇老家的人都管它叫作“影”兰少魁母亲的名字也在其中。
兰少魁的父亲拿着写好了名字和地址的烧纸正准备下楼。
“凤良啊把纸给我,今年我亲自下去。琳琳,把给你家人写好的那份也带着,少魁、少杓你俩也来。”兰少魁的奶奶说着穿好了外套。
“天黑不说还那么冷,你就在屋里待着吧”兰少魁父亲劝阻着。
“我下去就是我下去。”兰少魁的奶奶厉声道。
“那,那行。你仨看好你奶啊,天黑别摔了!”
“叔你放心。”黄琳说着便扶着奶奶同兰少魁、兰少杓下了楼。
年三十吃饺子之前在小区和街上的十字路口为故人烧纸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祖孙四个人出来时熟人纷纷打起招呼来。
“兰婶儿,你咋还亲自下来烧纸了呢?”街坊邻里都不约而同的问着,而兰少魁的奶奶大多都是笑着客套几句。
兰少魁分别将烧纸放入刚刚用木棍画好的几个圈里,兰少杓点起一张烧纸扔到圈外。
要说这画了圈就表明圈里的烧纸是烧给已故亲人的,往圈外扔几张是送给路过的孤魂野鬼的,这种示好也防止圈里的烧纸被抢。而且画这个圈也有说法,不可画成死圈要留一个口,对着已故亲人安葬的方向。人不能站在圈里边,阳气重的阴间的亲人收不到,阳气弱的就容易患上虚病。选择地点也多在十字路口或者大路旁,老话说:十字路口连八方,东南西北路畅通。已故亡人此地过,领取纸钱也轻松。做人做鬼讲分寸,过路孤魂也要敬。聊表寸心别嫌弃,莫要作怪出难题。
兰少杓刚点着烧纸,一阵邪风吹过将烧刮的到处都是。
兰少魁四下看去其他烧纸的人也开始护住烧纸,有的用脚踩住,有的用石头压住,但让人奇怪的是也有人不受影响继续烧纸的,眼前的黄琳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反复几次,只要烧纸刚刚被点着了起来便起刮起一阵邪风。
兰少魁开了天眼却也没看到什么,他的奶奶却张口骂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大过年的出来作妖,一会儿就送你投胎去!少杓你去把家里的擀面杖给我拿来。”
兰少杓二话没说转身上了楼。
一个朋克打扮的男鬼从单元门后边走到兰少魁奶奶面前,带着浓浓的山东口音说道:“小老太太你这嘴也够毒的了。”
但这一幕兰少魁看得是清清楚楚,“站那儿!”兰少魁指着男鬼喝到。
男鬼操关里口音好奇的问道:“你是出马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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