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汉和牛
第二件鬼事:
大家都知道,牛是具有灵性的家畜,据说在牛的额头中间,有一块慧骨,牛就是因为有了这块慧骨,才具备灵性,同时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一般的脏东西,是害怕牛的,所以很多村民家里都养着一头牛,一方面能耕地施田,一方面能保佑家里平安
下面我要说的,就是和牛有关
在我们村,有户姓“李”的七旬老汉,村里人都叫他李老汉,李老汉老伴死得早,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家徒四壁,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只有头老黄牛陪伴,李老汉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眼睛又有些浑浊,平常出门和种地,都得依靠这头老黄牛,所以李老汉很爱惜它着唯一的伙伴,有时宁可自己饿着也要把食物给那老黄牛吃
爷爷和李老汉都是老伴走得早,所以很聊得来,经常带着我去李老汉家里陪他唠嗑,每当爷爷和李老汉唠嗑时,我都会走到那头老黄牛前,喂它吃草,和它说着一些有的没的,那年我十一岁,还很小,但我一直觉得这头老黄牛能听懂我说的话,因为每当我问它时,老黄牛都会“哞”的发出一声牛叫,似乎是在回应我的问题,渐渐的,和老黄牛相处久了,会经常帮着李老汉把老黄牛带到山上吃草
然而这天晚上,出事了
这天晚上,子时刚过,李老汉醒来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床去喝水,因为水壶的位置记得很清楚,李老汉便没点油灯,摸黑去拿水壶
但李老汉因为年事已高,记性很差,常常忘事,在白天时,没有将凳子放回原处,加上眼神还有些浑浊,一个不留神,被凳子绊倒在地,脑袋磕到桌子一角,顿时昏了过去
在牛棚睡着的老黄牛被李老汉发出的动静给吵醒,便睁开牛绳,走出牛棚,朝李老汉屋里走去,待老黄牛用牛角撞开李老汉屋子的门时,看到倒在地上的李老汉,额头上还留着一些血液
老黄牛“哞”的叫了一声,就朝屋外跑去,一直跑到我家,用牛角撞着我家的门
我和爷爷被响声吵醒,开门看到是李老汉家的老黄牛,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晚了,李老汉家的老黄牛怎么在撞我家的门
我和爷爷来到老黄牛面前,老黄牛就咬着爷爷的一脚往屋外拖去
爷爷,这不是李爷爷家的老黄牛么,怎么到我们家来了,而且样子看上去有些着急
听到我的话,爷爷眉头皱了皱,看向老黄牛,说道:是不是李老汉出了什么事
老黄牛“哞”的叫了一声,牛头上下摇晃着
爷爷,它在点头,我惊道
走,我们去李老汉家,爷爷说完就拉着我快速的往李老汉家里赶去,老黄牛跟在我和爷爷身后
待我和爷爷赶到李老汉家时,发现李老汉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已经奄奄一息,爷爷赶紧上前扶起李老汉
老李,你咋会弄成这样,爷爷表情担忧的把李老汉扶到床上
李老汉慢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艰难的咳了几声,虚弱道:唉!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使了,起身喝水时,不小心给凳子绊倒,脑袋磕到了桌子,怕是不行了
“哞”的一声牛叫声响起,老黄牛走到李老汉床边,我看到老黄牛两旁的眼角竟流下泪水
李老汉见状,艰难的抬起右手,抚摸着老黄牛的脑袋,苍白的脸上笑了笑,老伙计,不用替我难过,这些时间谢谢你的陪伴,让我没那么孤独,如今我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伙计你了
老古,能求你个事么,李老汉看向爷爷
老李,你说,能办到的,我定当为你去办,此时我和爷爷也流下了眼泪
李老汉轻轻的摸着老黄牛的脑袋,对爷爷说道:我走后,能帮我照顾它么
爷爷抓着李老汉的手重重的点点头,老李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李老汉虚弱的笑了笑,谢了,老古,这段时间麻烦你和古一了
李老汉又看向老黄牛,再见了,我的老伙计,我终于能去找我的老伴了
李老汉说完这句话,抚摸着老黄牛脑袋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老李
李爷爷
我和爷爷难过的叫着李老汉的名字
老黄牛更是“哞”的大叫了几声,脑袋靠进李老汉胸前
直到第二天,爷爷告诉村里人,李老汉去世的消息,村民们都替李老汉的死,感到难过
因为李老汉没有儿女,所以在村长的带动下,很快的在李老汉家里建起了一座灵堂,村民们都前来为李老汉吊丧,直到晚上
晚上,在大伙替李老汉进行最后一次吊丧时,老黄牛突然冲出牛棚,村民们见到老黄牛流着泪,走到李老汉棺前,村民知道老黄牛和李老汉的感情,所以纷纷站在棺前两旁
只见老黄牛走到李老汉棺前,四肢竟跪了下来,朝棺材“哞”的叫了三声
见此,在场的村民们纷纷感到惊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向棺材下跪
隐约中,我似乎看到李老汉的魂魄出现在棺材上,笑着对老黄牛点点头,见此,我看向爷爷,爷爷摸了摸我的脑袋点点头
待老黄牛叫了三声后,四肢站了起来,转头朝我看了过来,对我“哞”的叫了一声,随后突然转身一头撞向柱子上
我们在场的人顿时被老黄牛的举动给惊吓到了
老黄牛连续朝柱子撞了五六下,脑袋撞出了个大口子,鲜血从大口子上一直流出,滴落在地上
爷爷,老黄牛要干嘛,我看着在自残的老黄牛惊讶和担忧的问道
爷爷摇摇头,表示不知
直到老黄牛撞击了柱子第七下后,身形才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满是血液的牛脸朝我叫了一声
我不解的看向爷爷,爷爷,老黄牛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见我不理解,老黄牛似乎有些着急,晃着脑袋朝我一直在叫,周围的村民们也不知道老黄牛这般举动所谓何意
古一,老黄牛该不会是有东西想要给你吧,爷爷惊呼道
听到爷爷的话,老黄牛“哞”叫了一声,似乎是验证了爷爷的话
我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是有东西要给我么
老黄牛“哞”的叫了声,点点头,但气息越来越虚弱
是什么东西,我再次问道
老黄牛甩了甩脑袋,用脑袋碰了碰我的手
随后我看到在老黄牛流血的额头中间,有东西在发光
你要给我的东西,在你额头里,是么?我问道
老黄牛听到我明白它的意思,连忙点点头,但因为太虚弱,四肢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但脑袋还是对着我
这时爷爷说道:古一,快,用你的手把它额头里的东西拿出来,快些
在爷爷的催促下,我慌忙用手伸进老黄牛的额头里,拿出那块发光的东西
待我我手上东西上的光芒消失后,我看清原来我从老黄牛额头里拿出的,是一块半巴掌大的骨头,我不解的看了看爷爷和老黄牛
只见我手上那块骨头突然“飕”的一声,变成一道光线飞进我额头里,消失不见,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额头上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
老黄牛见到我手里的骨头飞进我额头里后,“哞”的叫了一声,似乎是达到了它的目的,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李老汉棺材前,“哞”的大叫了一声,最后倒在地上,断了气
众人见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爷爷走到老黄牛身前,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老黄牛的身子,轻声道:想不到你对老李的情,如此深,竟愿一死,去另一个世界继续陪伴着老李,但愿你们能在那个世界相遇,我会把你的尸骨葬在老李身旁,让你生生世世守护着老李的
众人听到爷爷的话,觉得也是这个理,纷纷点头认同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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