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复仇”哪那么容易!
赌城,距离南部郡大约500多公里,世界闻名的魔都,你如果是个有钱人,这里就是你的天堂,赌博、娱乐、美女等等等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刺激玩意这里都有,用“消金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号称“千金富豪来,净身乞丐走”,不过这里还有另外一面,邪恶、丑陋、罪恶。这里也是大多数器官非法移植的集中地,器官怎么来的,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赌输了钱,借了高利贷又还不出的人了。
这里充斥着毒品、帮派、械斗,在20年前,当地帮派为了抢夺地盘,抢夺利益,街头械斗越来越激烈,甚至出现了无辜游客中枪死亡的案例,日益恶化的街头治安也导致世界各地的游客望而却步,严重影响了当地的经济。
后来新上任的赌城市长,用铁血手腕镇压,甚至向中央政府申请调来军队,对当地帮派来了一次大扫荡,据说当年在大扫荡中被打死的帮派分子就多达上千人,经过这一次大扫荡,赌城街头治安得到大大的改善,除了偶尔的零星枪击案件,这20年来,街头几乎没有再出现大规模的械斗案件,当地帮派也有感于街头治安不好确实会影响到赌城的经济,也实实在在的影响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加上有很大可能会引来当地政府的铁血镇压,所以在赌城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帮派要解决彼此之间的恩怨,就去赌城外相距30多公里的旧城区去解决,那里上世纪初就被废弃了,除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罪犯、帮派分子等等,游客从不来这里,连警察都不会过来,成了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在这里解决纠纷再好不过了。传闻,旧城区的郊外沙漠里面埋着多达几千具尸体。这里被称为“阳光都不愿意照射的地方”-“死亡之地”!
离开南部郡的第三天,我来到这里,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流浪汉,狗都会嫌弃的那种。
一个常年生活在法治地区的人,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没有法治,没有规则,一切规矩由这里的几大帮派联合制定,赌城里几乎所有的帮派都把自己的总部放在这里,大宗的毒品交易也在这里,这里有这个国家最好的器官移植技术,世界级一流的外科医院,你只要有足够的钱,在这里就有一流的服务,而且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这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有武器,死亡在这里随处可见,每天晚上都有涂刷特殊标记的车在街上收尸,我来到这里还不满两天,已经躲在暗处看到了街头多达十几次的枪战,我在这里才真正的开枪杀人了,昨天夜里我躲在一间废弃的房间过夜,刚刚才躺下,门口设置的简单报警器就响了,我赶紧滚到水泥水槽后面,我还没有靠稳,子弹就像雨点一样射向我刚才躺的地方,击打出的水泥块有的都砸在我身上,我紧紧的贴着水槽等待着,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一个没有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人,扳机“搂”住就不松手,这样很快弹夹里的子弹就会打光,果然喘口气的功夫,枪就哑火了,我当然不会给他换弹夹的时间,不露头只是把枪口伸出去,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打了一个三发点射,“哦”的一声惨叫,接着就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我没出去,等了大约有五分钟,我把身子尽量往墙里贴,双脚顶着墙壁,呼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像弹簧一样弹出去,枪口始终指向门口,还好,那个家伙就是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我冷汗直冒,我虽然参过军也考上了警察学校,但是真正的实战这是第一次,真的很感谢保安大叔给我的“加强教育”否则今天谁倒在这就是未知数了。我擦了擦手上的冷汗,赶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这里。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五次枪战了,如果不是穿着防弹背心,我死了好几次了,手上收集了一堆的武器,我的实战能力也大幅度提高,但是我开始焦躁了,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人和我接头,旧城区广场旁破烂的大广告牌上还是没有接头标记,这样的生活我快要无法忍受了,食物基本靠抢,每天都要睁一只眼睛睡觉,七天下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洗过澡,也没有刷过牙,这是我这辈子目前为止最脏的时候,嘴巴臭到我自己都无法忍受了。
到了第八天,我打算放弃了,想先去赌城好好的睡一觉再说,广告牌上终于看到标记了,我躲在广场旁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顶,用望远镜看到标记的时候,我眼泪都下来了:上帝啊,终于来了!
旧城区东面靠近沙漠,环境相对恶劣,平时几乎没有人来,也没有人住在这边,连流浪汉也不怎么过来,但是我还是非常的小心,在这里一个星期了,我学到最关键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放松警惕,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小心的潜行着,尽量避开在街道上行走,随时防备着有人打我“黑”枪,我来到旧城区东面的旧银行大楼,我没有从大门进去,绕到后面从墙上的窗户爬了进去,大楼里面几乎只剩下墙壁了,墙上被油漆喷的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灰尘,显然这里很久都没人出没了,我先来到大厅里面,仔细查看了大厅墙壁上镶嵌着的银行内部示意图,我把步枪背在身后,从枪套里面拔出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我拿起了用战斗中缴获的防弹衣做的盾牌(用铁皮做了盾牌的样子,再把防弹衣套在上面),摆出了标准的CQB姿势向银行的地下金库慢慢摸索前,光线越来越暗,我一边慢慢搜索前进,一边让眼睛适应黑暗,我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地方太安静了,安静的我都开始心里发毛,这样不行,太危险了,我只有一个人,不是一个战术小队,万一有人想“阴”我,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在这里待了几天,我学会了对任何事情都保持怀疑,这个好习惯几次救了我的命,我停了下来,身体缩到盾牌后面,我静静地开始思考对策。
咬咬牙,我退回到走廊里,进了走廊的卫生间,我把卫生间搜索了一边,转身把卫生间的门给顶上,我抬头看了看,坐到地上,开始改造我的战术手电,战术手电前面套上一个长长的套筒,让光线集中,我爬进了卫生间里面的通风管道,试了试战术手电,效果不错,拿出指南针,确认了方向,我顺着通风管道慢慢的向前爬着。
管道只通到银行金库外面走廊的卫生间,我趴在气窗上,仔细观察了卫生间,确认没有异常,我才慢慢的轻轻打开气窗,从通风管道爬进卫生间。
我贴着卫生间的门,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应该没有人,我把盾牌挡在前面,慢慢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微微探头左右查看了外面走廊,确定没有异常,我慢慢的走出卫生间,来到金库门口。
金库厚重的钢门靠在一边上面堆满了灰尘,圆圆的金库进口像是一个吞噬万物的大嘴巴,微微的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从金库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我被这个声音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盾牌挡在前面,把战术手电卡在盾牌上,拔出手枪架在盾牌上,慢慢的走了进去。
金库不大,空空如也。中间放了一把椅子,旁边摆放着竖立衣架,衣架上挂着一盏蓄电池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闭目养神。感觉我来到他的面前,他抬起头睁开眼看着我,目光如此的锐利,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小子,不错啊,知道利用通风管道,我在进来的路上可是给你准备了不少“惊喜”啊,看来这几天的“磨炼”没白过,至少对危险有了“感觉”了。他一脸邪笑的看着我说道。
:你是谁?我把盾牌放在面前挡着,手枪始终指着他。
:谁是你?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突然冷冷的冒出这一句。
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回答他:斯修马。
对完暗号,我才完全的放松下来,他是爸爸的老战友,爸爸队上最“牛B”的爆破专家,摆弄炸弹的高手高高手。
:好了,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我只说一遍,然后你复述一遍,记不住我就干掉你。他的声音几乎没有音调,冷酷的声音继续说道:“爆炸”不是闹着玩的,随时会送命,所以每一个步骤都要“严丝合缝”一秒钟的差错都不能有,清楚吗?
:清楚了。我赶紧回答,后背冷汗直冒,爸爸的战友我算是领教了,能活下来的每一个都不“白给”,而且绝对说到做到。
接下来,他详详细细的把所有的计划,每一个步骤,关键环节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了我,精确到了“秒”。
我用心仔细听着,牢牢记住所有的计划,等他说完后,我就一直在心里反复推演,他说完后没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我。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就像一个石像动也不动,把我也当成“空气”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信的看着他。
:记住了?他问我。
:是的,我回答。
:复述!
我把所有计划复述一遍,分毫不差。
他看着我,没说话,突然把手伸出来摊开在我面前,手里面是个小型无线信号机,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抬头看看上面,他用手指了指我的头顶上方。
我抬起头,用战术手电照射我的头顶上方,在我头顶上方有一个黑色的像是鞋盒大小的物件贴在屋顶上。我抬头看了看这个玩意,又低下头看看他。
:这是一个小型定向爆破装置,里面有50颗钢珠,我一按钮,这50颗钢珠就会射下来,覆盖面积正好是你站的地方。他平静的对我说道。
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我赶紧跳到一边,愤怒的拿枪指着他说道:你他妈疯了?有病啊?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如果不能按照我说的做,我说干掉你就一定会干掉你。
:那我刚才要是复述不出来或者复述不全呢?我冲他吼着。
:那我会毫不犹豫按下按钮,就算你是队长的儿子也一样。
我气的拿枪的手都在抖,正在犹豫是不是现在就开枪干掉他,这个人太危险了。就是一条“毒蛇”咬一口必死无疑。
:怎么,想干掉我?他邪笑着说道。
:是的。我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你的枪法要够准,最好冲着这里。他点点自己的眉心说道:因为金库大门上被我装了炸弹了,你如果不能一枪毙命,我就会引爆炸弹,你这辈子也出不去了。他平静的看着我说道,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操,算你狠!我没办法只能放下枪。
他站起身来,从我身边走过,一步一步的走出金库,出了金库的大门他回头对我说道:小子,记住了你如果下定决心要开枪,就千万不要犹豫,犹豫只会害死你自己。金库大门上我根本就没有装炸弹,这种银行金库大门哪会那么容易被炸塌,你这么笨,怎么有能力完成任务,为了惩罚你糟糕的表现,你要在这个旧城区再多待十天,敢少一天,我保证你下辈子都会后悔。他说完瞄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看都不看我。
我一下次就摊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爆炸装置又低头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最后瞄我的那一眼让我极度恐惧。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十天后,我回到了赌城。
我一身伤,满身的血污,被好几家旅馆拒绝后,在郊外的一家汽车旅馆终于找到房间了,老板捏着鼻子看在双倍房租的份上给我开的房间。
我忍着水流刺激伤口的疼痛,好好的洗了个澡,再处理了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在旅馆旁边的快餐店大吃了一顿,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快餐店里的服务员“小美眉”不停地皱着眉头看着我,吃完饭回到旅馆我拉上窗帘昏天黑地的呼呼大睡。
这一觉我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起来给伤口换了药,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反复推敲着计划,根据约定,再有三天我就要经历爆炸,然后 进监狱,这三天我可以在赌城到处逛逛,留下我的踪迹,喝完啤酒我苦笑的直接砸砸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马修斯,你真是个白痴,你现在在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是不是“贱”啊?
我倒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里面都是茫然,我只有二十多岁,经历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过几天我还要坐牢,能不能跑出来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什么时候梦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躺了一会也睡不着,起来换了衣服,我要出去,我要去疯狂三天,三天过后,我就要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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