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混蛋”老狐狸
一路上我和弗兰克都没有说话，弗兰克看出我的脸色不对，识趣的没有和我搭话，我看了看弗兰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我去见老狐狸吧！
弗兰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方向盘一转，向局长的家开去。
到了局长家公寓的门口已经是半夜了，不过从楼下看，局长家的灯还亮着，这个“老混蛋”算准了我会来，我用力的关上车门，弗兰克吓了一跳，苦笑的看着我：马修斯，我的车和我一样，年纪都大了，多少请爱护一下。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向局长家走去，弗兰克赶紧跟上来贴在我的身后，我回头瞪著他：怎么了?怕我掐死那个老混蛋？：真的吗？你如果真的能把他干掉，马修斯我向上帝发誓，我真的感激你。：干掉他之前，我他妈的先把你干掉。我作势要向弗兰克扑过去，这时候从楼梯口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弗兰克，那么想我死吗？怎么，想坐我的位子？我猛地转身看向楼梯口：进来吧，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所闹什么？：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咬紧后槽牙，低吼着。没有回音，显然人已经离开了，我转身走向公寓大门口，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弗兰克站在楼梯口冲着我说：马修斯，局长说了，他有你想要的东西。
“老混蛋”！我握紧了拳头，站在门口足足停了五分钟，我很想一走了之，但是脚那么重怎么也提不起来，当年的事情折磨的我快要疯了，多少个夜晚，我都在噩梦中惊醒，老狐狸手上有一份至关重要的档案，很有可能能解开当年的秘密，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也不喜欢别人给我下套，但是这次老狐狸用的是“阳谋”我明知道前面是个坑，我也不得不跳下去。
：走吧！叹了口气，我越过弗兰克，来到局长家门口，门虚掩着，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径自坐到了沙发上，这里我太熟悉了，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的，我摊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看都不看坐在摇椅上的“老狐狸”，“老狐狸”也没有看我，接过了弗兰克递给他的那份清单还有那两封信，“老狐狸”一边看着弗兰克带回来的东西，一边听着他的汇报。而我则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像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弗兰克汇报完了工作，转身准备离开，走出门口的时候对我说：马修斯我在车里等你。我还是没有理他，弗兰克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就这样摊在沙发上，“老狐狸”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先憋不住了，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可能是那个能斗得过“老狐狸”的猎人，我睁开眼睛看着“老狐狸”：说吧，想让我怎么做？“老狐狸”起身来到小吧台，拿出两个杯子，从橱窗里面拿出一瓶酒，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无奈的坐直了身体，坐的很直很直，他给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到了我的对面。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到：案子我接了，我会联系约瑟夫通知他的，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事后我都要那份东西。我转身准备离开，我怕我再待下去真的会掐死这家伙，老狐狸叫住了我：等等，这个拿走。他把信和清单递给了我，我接过了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坐在弗兰克的车里，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弗兰克几次张张嘴巴想要说话几次都忍住了，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有什么就说吧，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原来人们说的气急而笑是这么回事情，今天我是体会到了。
：马修斯，你刚刚真不应该那样对待局长，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两年多都是局长在照顾你，没有他的关系你以为你哪来的那些委托，估计你早饿死了。
：我知道，那是他欠我的。
弗兰克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来冲我大吼道：谁欠你的，你又欠谁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欠不欠我的？你用假线索框我到南部郡调查一个莫须有的嫌疑人，这件事情让警局的同事笑我笑到现在，你欠不欠我的？我们在一起拍档七年多，我把你当兄弟，你当我是什么？弗兰克愤怒的脸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我
：对不起，我——我低下头不敢看弗兰克，弗兰克看着我好像记忆当中还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弗兰克耸了耸肩吐了一口气说道：算了，都过去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开车上路了。
：马修斯，其实你接这个案子也不错啊，你就是私家侦探接案子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啊？我们还可以一起破案像以前一样多好，而且你比我好，你还有钱收呢！：不会吧弗兰克，你认为这是个好差事？真的假的，你真的这样想？
：不是吗？
：哼！弗兰克，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的看不出来？老狐狸会那么好心，不过是利用我拿我当枪使罢了。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弗兰克，警局的牛人多了，你不也挺牛的吗？老狐狸自己就是一个优秀的警探，警局那么多人用的着我逞能吗？用我无非是看中了我这边的几点优势。
：哪几点优势啊,说的和真的一样。
：第一，约瑟夫的前妻我以前调查过，比其他人熟悉情况，第二，约瑟夫和道尔家族在这里的威望和影响力，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吧，如果是你们警察局来办这个案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们警察局将要面对什么？他老狐狸有什么下场，你心知肚明吧？第三，这样的豪门，有几个没有秘密的？深入调查很可能会碰触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老狐狸以前就受过约瑟夫父亲的恩惠你不记得了吗？他这个警察局长怎么来的？他怎么会允许这些秘密传出去呢？我不是本地人，在这里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更没有什么朋友，事情结束了，他拿着我想要的东西要挟我，我只能乖乖走人，如果换成你们警局的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总不能警察破完案子让他举家背井离乡吧？可是不走人时间长了如何保守秘密？喝醉酒了？说梦话了？让老婆知道了让情人知道了会不会八卦？还是干掉他？弗兰克吃惊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选，表面上是你们警局是你在破这个案子，实际上私下里主要由我来主导，你不过是老狐狸安排来协助我的，顺便盯着我，案子破了你们警局的功劳，案子没破锅当然我背，如果破案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把我放到台前挡子弹就是了。
：马修斯，你想多了吧？
：我想多了，是吗？你不觉得奇怪吗?从一开始让你来找我，不就是一个套吗？老狐狸几十年的从警生涯，看了卷宗他能不知道我和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关系？找我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为什么还特意的让你来找我，就算是约瑟夫委托我找戒指，问问清楚就行了，何必还要你一定要把我带到约瑟夫那里去呢？
弗兰克不说话了，想了一想说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局长不是把我也坑了吗？我也参与调查这个案子，有什么机密我也会知道的，难道他最后会干掉我吗？可能吗？
：别傻了弗兰克，表面上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其实私底下你就是个跑腿的，我如果查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那不是把你给害了吗？我亏欠你很多，怎么可能再害你，老狐狸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对你守口如瓶，所以他才安排你来和我搭档一起参与调查，弗兰克，别说老狐狸没有和你商量过。
：局长是和我商量过，但是当时只是说你比较了解情况，而且牵涉到道尔家族，警局大张旗鼓的调查影响不好，另外还能让你好好挣一笔钱不要这样有上顿没下顿的。所以当时约瑟夫被带到警局的时候他才和约瑟夫商量让你私下调查这个案子，但是奇怪了约瑟夫为什么要同意呢？
：鬼才知道这个老混蛋怎么说服约瑟夫的，这个老家伙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我怎么会叫他“老狐狸”呢。
弗兰克又一次把车停在路边，盯了我很久，突然开始倒车。
我奇怪的看着弗兰克：弗兰克，你干什么？
：我要回去和局长说清楚，这本来就是我们警局的案子，破凶案就是我们警察的本分，让你一个老百姓掺和到里面算怎么回事情呢？
：别傻了，快停下。弗兰克没有理睬我，倒车继续往回开。
我急了：弗兰克，快停车，不然我要跳车了。弗兰克不为所动，我咬咬牙，打开了车门。弗兰克一看我动真格的了，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我下了车喘了一口气笑骂道：弗兰克，你真是一根筋。不过我内心还是蛮感动的。弗兰克没有理我，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生着闷气。我来到弗兰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伙计，多谢了，不过没关系，天上本来就不会掉馅饼的，我需要老狐狸手上的东西，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毕竟那样东西给了我，他也要担风险的，索要回报也是应该的，我们算是等价交换了。再说了大不了就是离开这里，又不是找死去，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你去死好了。
：好了，上车吧，赶紧送我回家我是又累又困。
：马修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弗兰克一边上车一边对我说道。
我坐在车上目视着远方：弗兰克，走吧。我答应你，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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