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琴
一阵彼此的沉寂过后,两人最终选择了勾肩搭背地离开洗手间……短短的几步路中身后的人死死地握住身边人的手。他担心自己的兄弟会再一次从眼前溜走,这一次如果还是一走十年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来不及报恩了……
当两人回到酒桌前时,林枫烨扫视着眼前的所有人几秒钟后近乎哀求地问着曾金先:“大哥,您能告诉我晓佩她现在怎么样了吗?”眼前的人飞快地摇了摇头对林枫烨说道:“这是我疏忽了,我们哥儿几个一不小心把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忘了,不过咱们也不用着急,再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那个时候我带你去找她。”林枫烨默默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怀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至凌晨三点天边的第一绺金光刺破了最后一片黑色……这时,孟佳默默地把林枫烨拉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小声地呓语道:“LF,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反正现在的我们都已经在一个城市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吧?……你说呢?”林枫烨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抱着自己的爱人。众人默默地看着这对恋人彼此间旁若无人般的缠绵……露出真挚的笑容和祝福的眼泪,随后孟佳推开林枫烨转身离开……
一阵面面相觑过后众人一起散去,林枫烨坐上曾金先的汽车,皮革制成的座椅柔软又有力,这让他靠在座椅上缓缓入睡长达半个通宵的熬夜,让他的神经再一次陷入疲惫……
曾金先默默地开启了车载的音响肖邦的钢琴曲在一瞬间响彻了整个空间……
林枫烨听着耳边舒缓的拨动,他的思绪再一次飞向远方……前排的曾金先从后视镜中看到林枫烨清楚地看到林枫烨脸上睡意昏沉的倦容随后他故意高声鸣笛打断了林枫烨的思绪最后他对对身后的人说道:“好了,别撑了啊!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一会儿还要玩呢。”林枫烨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入睡……
几个小时过后,林枫烨缓缓从座椅上起身……金色的阳光让他朦胧的睡眼感到一丝刺痛。一阵挣扎过后,他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十年的两不相见让他渐渐淡淡遗忘几乎所有人的面容。片刻之后,一袭红色的身影冲到了林枫烨的面前:“林大哥,你回来了?”而直到这一刻林枫烨的眼神依旧迷离着……直到眼前的人对自己重重地挤了挤眼睛,林枫烨才走下车默默地张开双臂给了眼前人一个友善的拥抱……
曾金先在一旁高叫道:“大兄弟,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吗?”一句戏言让两人同时陷入了巨大的尴尬之中……女孩儿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随后,女孩儿带着林枫烨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校园……林枫烨的脚步渐渐放缓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人缓缓地走向一片小树林,女孩儿默默地停下脚步轻声责问道:“我说林大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林枫烨听到耳边的一切只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这一切:“我们……我吧!是受家里的安排出国去深造!你怎么样?还好吧?”林枫烨的话充满温暖却也透着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女孩儿透过这样的回应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专情不过是实实在在的一厢情愿……随后她支支吾吾地打破了眼前人的一切掩饰:“不不……林大哥!我没有要打探你行踪的意思!真的!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林枫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了指眼前人的额头……随后女孩儿主动向林枫烨点了点头最后从怀中拿出一支金色的百诺口琴然后轻轻吹奏起来,一个个完整圆润的音符飞快地流出气孔,林枫烨点了点头对女孩儿微微一笑:“我当年送你的口琴虽然已经老了,可你的技术越来越好已经掩盖了这一切!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和自己琴瑟和鸣的人!可惜我不会音乐啊,妹妹!”听到这一切眼前的女孩儿随手又拿出一支银色的口琴递到林枫烨的手中:“林大哥,音乐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我知道你其实懂音乐,而且能力很强。这是……一支崭新新的口琴,这个的和你当年送我礼物的一模一样。我希望你可以收下它,然后位我演奏一段可以吗?”林枫烨默默地接过礼物打量了一下蹩脚得吹奏了起来……女孩儿听着完全无法连接的音符,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吹奏起自己的口琴……
{红岩寺红梅花儿开满山坡,冬雪已消融……再多一次的选择也会这么做,红色的信仰风中舞。}
两个人强行的合奏味如嚼蜡,女孩随后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你知道我的电话而且也知道我从来不会更改号码,如果以后你还想和我一起吹口琴的话,我随时都在……”听到这样的话林枫烨缓缓转身,他看着身后的女孩默默地咳了两声随后飞快的转身离开……
【枫叶日记】2000年5月6号/地点---城中村农民工宿舍/时间--早/天气--晴
今天我要把一切都弄一个明白,我不能让自己一时的爱心成为一群吸血鬼的美餐。我的善良也应该有一些残存的锋芒……我永远没有办法容忍别人的欺骗,我也不希望自己被欺骗!———————————————————————
那一片棚户区,又小又破我敢保证如果等到雨季来的时候,那片小棚子一定会被水冲垮或者被风吹倒,我希望他们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家。不为之求锦衣华府但求血汗之资。MJ问我说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我说柏寒爷爷教过我,作为热心的人永远不能在别人的苦难前转过脸去。这就是我的回答!
今天属于我的的天空只有一片灰色,唯一的光亮就是那个短发的女孩。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是个实在的美人坯子。我知道她叫秦晓佩,我送了她一副口琴,那是当年爷爷送我的满月礼物,不过那也是我自己抓出来的东西可是谁曾想到我活了这十二三年和音乐愣是不沾边儿,真是白瞎了这么贵个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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