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魂
鬼魂,是对死去的人一种称谓,一般人是不可见的,但是一般人在机缘巧合下是可以看到的。人在十几岁之前,由于天眼还没有关闭,往往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小孩子。我有个本家的邻居叫孙同,他大我一辈,长我两岁,小时候在一起玩,都是直呼其名。有一天回到家,他跟他母亲说桃树下面有个小女孩,要跟他一起玩。他母亲听到后一看,树下空空如也,吓得带他找神婆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遇到这种情况往往都会通过神婆,将天眼给关闭,不然就会出问题。当然,如果身上有神仙,那就不需要了,因为这是他的命,就要从事神婆这个行业,不管你如何挣扎都没有用,天命不可违。
农村的学校一般都是建在乱葬岗上。我老家的学校就是建在破庙的旧址,扩建的土地就是以前的乱葬岗,挖土的时候挖出来好多人的白骨。在民间有这样的说法,学校里的孩子多,阳气旺盛,可以镇压阴邪之物。当然时间久了之后,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尤其是体质差的学生。在我读五年级的时候,这一年秋天,正是收玉米的季节,我舅姥爷家里翻修房子,家里没有地方住,我表叔就到我家里来住了一段时间。我表叔叫刘浩,大家都叫他“浩子”,大我一岁。由于读书没有天赋,三年级的时候留了一级,现在跟我同班而且是同桌。这一天是周二,吃完饭我们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母亲突然叫醒我们,让我们去奶奶家拿蛇皮口袋,外面有点下雨,家里的袋子不够装粮食了。农忙的时候最怕下雨,如果粮食被淋湿了就会生霉、发芽。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这是读书的学费,没办法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母亲叫我跟表叔两个人一起去有个伴。以前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走夜路很正常,我们当时也没有多想,谁成想还没走多远就出事了。
出来之后发现空气中的水汽很大,就像山区里面的雾气,粘在脸上凉凉的,困意瞬间就没了。天空中稀稀拉拉地滴了几个雨滴。这时只见父亲早已在大门口抖玉米,堆成一个个的玉米堆,正准备用彩条布覆盖,他交代我们路上要注意安全。我们家离马路不远,前面有三户人家,我们家是第四户。这条马路是柏油马路,是国道。以前的国道为了多经过村庄,所以都比较曲折,而且不是太宽,不像现在都是直的。毕竟以前的车辆没有这么多。我们家门口的巷子是南北走向,西边靠近马路的第二户人家家里还有灯光,借着灯光我们倒也没有害怕。当时家里的老式手电筒也不亮了,用的还是一号的大电池,没有电了,家里也没舍得买。毕竟用处不是特别大,家家户户都有电灯之类的,农村那些年发展非常快。正当我们走到这一户门口,借着门缝斜射出来的光,看到马路对面的河沟里面有个白色的东西,在夜里特别的显眼,当时距离只有大概三十米的样子。浩子停下脚步说了一句:“看,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想他也看到了,但是对于经常走夜路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而且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时我故意向前走了两步道:“胡扯,哪有什么东西?”他跟到我后面用手指了过去低声说道:“看就在那里,马路的对面。”刚一开始我没有仔细看,此时我认真地瞧了瞧,只见一个雪白的东西立在那里,就像是医生的白大衣,在夜里特别特别的白,那是一种视觉冲击的白。她的上面有一团黑色的头发垂下来,根本看不到脸。在我的注视下,她的头像摆钟似的左右地摆动,长长的头发在半空中左右晃动。看到这一幕,我头皮发麻,毛孔瞬间张开,表叔突然来了一句:“鬼啊,赶紧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吓得我们拔腿就跑,屁滚尿流地回家了。
父母都在忙着装玉米,看到我们大叫着回来了,赶忙问怎么回事。我们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讲了我们刚刚看到的一切。母亲为了安慰我们说:“哪有什么鬼,估计只是一块塑料布。”我们心里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塑料布。塑料布本身就是透明的,不可能这么白,而且还有头发。我跟表叔吵着不信,别想骗我们。但是我们又不敢回去看,我们的反驳对他们来说太无力。这时远处来了一辆货车,虽然车辆稀少,但是还是有车在跑长途运输的。我拉着母亲,非得让她看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灯光一照结果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塑料布那也得有东西在啊。最后母亲说,现在雨也下不来,你们就别去了。我和表叔两个人也没有了睡意,怎么都睡不着,就这么在床上躺着。经过漫长的等待,天还没有亮,公鸡就开始打鸣了,我们准备去看个究竟。鸡打鸣就意味着夜已经过去,阴邪之物就要退去。我们来到刚刚的地方一看,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个水沟早已经干涸,里面还有一部分玉米皮,连一块塑料布都没有。后来我想起来,农村有人去世后,会把他生前躺的床和衣物扔在这个河沟里面丢掉。或许真的是某个去世的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以前家里没有电影,电影只有幕布投影,或者用录像机播放录像带,至于VCD之类的当时还没有。等到再大一点的时候直到电影中的某些片段,才忽然想起来跟小时候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当时的场景至今我依然记得很清晰。参加工作以后,遇到现在的同事叫孟祥辉,他的一个好兄弟也跟我遇到一模一样的场景,看来有此遭遇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再后来,一次高中同学聚会,遇到以前一起玩的很好的哥们李欣,他当时是我们高中的名人,国家二级运动员。毕业后去浙江当兵,回来在新城区当城管,是城管大队长。有一次跟朋友去外面喝酒,回到单位值夜班,由于喝的太多,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夜里的时候他感觉到口渴,而且身体特别的沉重,准备起来找点水喝。朦胧之中看到对面的茶几上面有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在盯着他看,他的酒意瞬间就没了,吓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那个女人消失了。
有的时候我也反复在想,电影中的某些场景是不是真的有原型,或者那些作者编剧有跟我有同样的经历。在生活中很难遇到有同样遭遇的知音,这些事情说出来根本就没人相信,以至于后面经历的好多事情太过于离奇,别人以为你是在编故事。说真的,自从那次经历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形。直到后来,经历过一些其他的事情才知道,即使是成年以后天眼已经关闭,但是当你身体虚弱的时候,或者喝酒的时候还是会遇到一些离奇的事情,因为身体虚弱阳气会减弱,喝酒后酒气会散发体内的阳气,所以修行的人从不沾酒。有些人竟然异想天开地想办法去开天眼,甚至去寻求一些偏方,其实只是所谓的阴阳眼,远达不到天眼的程度。对于一般人来说,千万不要开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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