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湘西三邪1》
S市，一切都风平浪静。丁头成立特案组的速度很快，为我们的训练提供了更充裕的时间。杨莹正在跑步机上运动，她穿着露脐装，正确的来讲只包着胸部，整个小蛮腰都暴露无遗，下身穿的是条灰色运动贴身裤，裤料贴着双腿完美展示出大长腿的优势。还好不是在健身房，要不然男人都会哗啦哗啦地流着口水，女人会连连回头露出故作鄙夷，其实满是眼羡。我也没闲着，我正在跟着冯龙学习。虽然我的格斗水平一般人奈何不了我，但是毕竟没受过专业系统的训练，身体素质和冯龙 根本就不能比。冯龙是一个非常慷慨大度的人，对于兄弟从不吝啬，在教我练习时，从不藏着掖着，还偷偷出去帮我们买饮料，缺什么买什么，我和杨莹根本就抢不过他。
从成立到今天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由于伙食的丰盛，杨莹还抱怨自己胖了，不过我和冯龙却看不出来。现在我的水平和冯龙还是不能比，可是和之前比已经是突飞猛进了，这不光是冯龙倾囊相授，更重要的是我愿意去学，我从小就疯狂地热爱对格斗，只不过我的父亲怕我不知轻重，就没认真教我打拳，只教了直摆勾，侧踢还是我自学的。训练期间我每天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竭尽全力钻研，以至于很多时间直接睡在训练室，有时候睡着还会突然嘴里背着要领，坐起来打一套组合拳。
冯龙看见我这么努力，也不停地示范，讲解动作要领，看我哪方面不够就给我制定增强训练。冯龙的科学计划，使我原本畸形的腹肌，胸肌全都各就各位，弹跳力，协调性还有爆发力上升了很多。不得不说，冯龙要是去当健身教练，绝对吃香，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的肌肉不仅能达到塑形好看的要求，还能进行实战。冯龙在训练上是个对自己要求严格，自律的人。他跑圈能让你看花眼，结束后还不喘粗气，要舒展筋骨的话，就是做一些高难度动作，比如四连踢——就是跳起来，在空中踢出四脚，这需要高要求的爆发力，核心协调能力。他每天还找那些教官实战对抗一挑四，那些教官根本就没能超过三招还站着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刷着抖音，屏幕里面是一个湘西苗族的美人，穿着苗族服饰，裙摆里露出一双穿着肉丝的玉足。我往下划着评论，这有句话说得好：自古评论出人才！杨莹这时也练完了，下了机器，看见我目不转睛的样子，擦着汗：“你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现在有钱了，赶紧过去娶一个呗！”我吐吐舌头：“我才不去，身边不就有一个，干嘛舍近求远。”杨莹把毛巾扔给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依我看你是怕吧，怕人家给你下同情蛊，一移情别恋的话你就凉凉。”这我来了兴趣：“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你说的好像是叫恨蛊，一般都是妻子把毒拌进饭食，给有外遇的男人服下，要是妻子不给解药，不出几年，必死无疑。不过，我没乱吃东西的习惯，尤其是陌生的漂亮女人。”杨莹笑着：“看来有时间我得去苗疆一趟。”冯龙在外面抽完烟进来了：“那都是传说吧，就算真有，那也没以前那么高超了！就是下下毒，我就不信科技那么发达，还救不了人。”我反驳：“那不一定，不清楚是什么毒，怎么解？那可是偏方，估计也就蛊主能解。”冯龙道：“算了，又遇不到，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那不一定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丁头儿跟着进来了：“我们得赶紧去湘西一趟，有案子，先上车去机场，案子上面再说！”
孙局长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迅速，我们几个乘着大奔到达机场后，他就回去了。我们是头等舱，空姐亲自接机，因为路途较远我们需要一个房间讨论案情，所以机长给了我们一个小包间，随后客机就启程了。这待遇在过去我是不敢想的，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只不过不能享受，谁叫我们是身背命案去的，而且这是我们的第一件案子，要是不成功，士气会大打折扣，受人嘲讽，说我们是吃白饭的，更重要的是将随时面临解散。我们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发誓不破此案，不还S市。
现在是晚上九点，客机接触到地面滑行——湖南湘西到了，是一辆警车来接我们的，这里是众多少数民族一起生活的美丽家园。但是在一个偏僻的靠山农村发生了案件，这是个起早在山上打猎的苗族同胞发现的——是一只手臂。当地警方因为只在村里随便装了几个摄像头，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山上更别提了。此时，黄局长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等警车停下，亲自为我们开门。局内，乱成一锅粥，人碰人，都来不及说句抱歉。丁头儿皱着眉：“你们这是在忙什么？”黄局长通红着脸：“我们的人真的不够，已经乱套了，您看电话快被打爆了，不久前也就是下午还发现了两条腿，是警员在山上的路上搜查发现的，就在我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村子里的路上又出现了一条手臂。现在这事彻底传开了，村庄里的人们极度恐惧竟然出了个胆大妄为的杀人犯，我们得赶紧解决，所以我们现在没有上下班之分了！”“所以才找上我们”，丁头儿始终保持微笑。这是非常正确的，这种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的情况下，只有领导者率先冷静下来，下面的人才能找到头绪高效率办事。
丁头儿：“同志们，先停一下，我是特案组的领队，现在请听我说！”得到了指示，原先嘈杂的警局静了下来。丁头儿控制住了局面：“首先我们要保持冷静，对于报案电话我们要整理出有效信息，告诉他们特案组来了，并且安抚好报案者的情绪，所有警员回归本职，各干各的，现在把你们从案发至今的资料交上来，我先去看看你们的好玩意儿。”
黄局长看到丁头儿的指挥，表示佩服，带着我们去了尸检室。里面有个法医在工作，是个戴眼镜的男同志，看上去经验丰富。黄局长凑过去：“徐法医，这是特案组的丁胜强同志，后面的是他的队员，现在什么情况了？”徐法医放下胳膊，说道：“这是刚刚又送到一只胳膊，这只胳膊和之前那两条腿，今天早上被发现的胳膊，经过DNA鉴定全都是出自同一个人，四肢高度腐烂，预估死亡时间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详细情况得找到身体躯干部分进行尸检。另外创口边缘没有明显扩张收缩，无血块炎症，说明这些零部件都是尸体上取下，并且被冷冻过。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早上被发现的那条手臂腕上有钢丝圈拉扯过的痕迹，不过那是一个猎户发现的，手臂被勒紧在了他用软钢丝圈制成的捕兽套上。”
丁头儿回头看着我们：“有什么想问的？”我抢先道：“死者家属找到了吗？”黄局长摇摇头：“没有。”我继续：“既然这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不可能没人知道，如果是你的家人，一听到这种事，而你一天没看见他，你会怎么想。自然是会怀疑死者是不是家人，可现在还没接到报警，说明死者可能是来旅游的独居者，或是单独居住很少与人接触的本市人。”丁头儿满意地点着头：“更何况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有凶手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选择抛尸？这个问题大家可以想想。小陈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死者身份要调查的范围还是很大，你们两个呢？”冯龙答道：“我不明白凶手杀了人为什么要冰冻死者，这有什么原因或者含义？冰冻尸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杨莹锁着眉头：“我觉得冰冻尸体，用家用冰箱应该不太可能，第一塞不下，第二要是分割尸体，再塞进冰箱冰冻，那现场会有大量喷射出的血液。这么说冰冻地点是冰库还是……”
丁头听着我们的分析：“诸位的回答可谓是一针见血，如果仅仅围绕这些尸块，你们的说辞差不多把信息整理完了，现在听听我的。你们别忘了这是一起案件，我们得从头到尾分析才行，黄局长，我们刚刚在门口，你说的话我可是还记着呢！”黄局长道：“什么话？”丁头笑着：“你说过一开始在山上发现的只有胳膊，但是后来又发现了两条腿接着还在村子里发现一条胳膊！分尸不奇怪，奇怪的是抛尸地点，别的尸块都在山上，为什么胳膊会出现在村子里？”黄局长：“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村子里的人！”丁头儿笑道：“我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胳膊怎么会跑到村子里区，上面又没狗叼过的痕迹。还有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子路上，而不是垃圾桶？”杨莹道：“会不会是来不及处理，怕被人看见，只能随地乱扔了？”冯龙怒不可遏：“这是公开向警方挑衅！”我放下环着的手臂：“我认为不是，既然是挑战，为什么不把尸块全部扔到村子里，而是把尸块分开抛尸，还有尸体的身躯呢？我觉得凶手是在故意制造恐慌，扔在村里，能把效果最大化，就像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样，大家手忙脚乱，已经被打乱了阵脚。凶手是想给警方施加更大的压力，打乱警方的正常思绪，增大破案难度！”
丁头儿点头更频繁了：“这次分析很合理，看来凶手是个残忍，冷静的人，这次对手有搞头。”冯龙道：“如果遇到他害人，我能不能教育他！”丁头：“没有问题，等他先动手，抓住他，还能立功。”冯龙摩拳擦掌：“来对地方了，这比部队那些妨碍人的规定要人性化，我恨不得现在就抓住他！”杨莹这时插了一句：“我查过了，这个村庄只有一个冰库，外面的不可能，离太远啦。”于是，我们和一组鉴定科快速去了冰库，那里的工人正在卸货，看见我们，迎了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经过调查，鉴定科使用鲁米诺试剂（即使血液被擦拭，还是会留下血红素，遇到鲁米诺试剂，会释放蓝紫色荧光），还是没有发现冰库有血液反应。
杨莹原本以为这案子可以找到突破口了，可是结果证明她的方向是错误的。回到局里，冯龙说：“既然不是冰库，哪里还能够塞下尸体？”我补充：“别忘了，死者躯体还没出现，说不定还在哪里被冰着呢！”杨莹道：“现在还没人报案，看来就算人多也没办法了，只能在DNA数据库里查了，死者身份不明确，没法找嫌疑犯啊！”我拍手道：“杨莹，你忘了网红被杀案件吗？”杨莹打了个激灵：“你的意思是？”我继续道：“凶手，不可能光明正大拿着一条胳膊走来走去，如果距离近的话可以随手一抛，远的话应该包起来，防止被人看见，看来我们明天一早得走访发现胳膊地点附近的居民了。”丁头儿说：“刚一来，这个案件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破案难度高啊，我们得花时间走访，尤其是那个苗族猎户，还要去发现尸体的地点亲自勘察，毕竟每个人感觉不一样，能多发现点线索就更好了。”
今天天色已晚，居民大部分都休息了，我们也赶了一天。为了第二天有充足体力与时间赛脚丫子，我们必须赶紧休息。
五点半我们就关掉闹铃，起床出发了，关于那只手臂的说法，在市场里被添油加醋地从这个人吵进那个人耳朵，那个人又吵出来给另一个人。从这个版本出来，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版本，好不夸张。黄局手下的人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开始排查走访群众，我们主要是找那个猎户和去发现尸块的地点寻找蛛丝马迹。
那个猎户住在靠山的一侧，他正在家休息，我想也是，发现尸体是件比较惊悚不吉利的事。根据猎户描述，他是去查看设下的绳套有无猎物时，才发现有条胳膊被绑在树根上的绳套上。他表示自己每天下午都会出去打野鸡野兔，好卖给山下的农庄，因为这里离旅游景点不是很远，农庄的菜色比城市更便宜，更新鲜，食材需求量挺大的。他傍晚就设下陷阱，为了防止伤到人，所以只是设置了绳套啊，笼子啊这种，第二天上午四五点来看看收成，再转个两个小时看看能不能遇到野味就下山，下午再来，周而复始。我对打猎倒是有点了解，因为我的爷爷奶奶曾经是山里人。我问道：“也就是说你除了晚上到凌晨不在山上，其余时间都在打猎喽。那干脆在山上建个屋子或者搭个帐篷，动物一般都是半夜跑出来的，这种山里应该不会有那种大型食肉猛兽，只要你蹲守，满载而归不是问题，绳套只能捉兔子竹鼠这种小型动物，而且得看运气。你打一天猎，我一晚上就够了！”猎户耸耸肩：“没办法啊，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晚上不能出去，所以只能靠天亮这段时间打猎，由于猎物少，我才得打一天！”
这倒是让我很好奇：“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这种山里晚上又没危险，怕什么？”猎物看着我们：“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丁头儿道：“对，你真是好眼力，怎么看出来的？”猎户给我们倒了碗水：“这晚上死人要回家啊！你们要是本地人，就不会不知道。”杨莹道：“什么，死人还能回家，怎么回？”猎户道：“赶尸呗，赶尸人知道不，这个总该听说过吧。”冯龙道：“这我听说过，不过没怎么了解，想想也知道是假的，怎么可能嘛！”猎户低声：“其实我也是个外来户，以前也是半信半疑，谁信这个！有一次饭店老板看我收成比别的猎户好，问我怎么做到的。我就告诉他晚上我在山上打猎，那老板得知后就劝我别去了，要不然会有危险。后来嘛我没听，结果真见到了，还被他追过，那家伙全身披着白麻衣，速度可快了，要不是我跑得够快还射了他一箭，今儿个你们别想看见我。”
听到这儿，冯龙：“那你射中了吗？”猎户想了一下：“我是朝他脚底射的，毕竟这种东西挺邪门的，我怕射中了万一这其中有什么悬机，他报复我怎么办，要真是人，射死了我又得坐牢，所以我就干脆朝他脚底放了一箭，算是警告吧。不过，从那以后我没在晚上去过了。”其实我也听说过赶尸这一现象，不过怎么会是白麻衣？我问道：“你确定是白麻衣不是别的颜色的吗，还有他们有多少人？”猎户回道：“我确定是白的，就一个人。”
问完了问题，我们一行人就去了发现尸块的地点，是一个民警领路的。这个森林，还是很大的，各种鸟类在枝丫上啼叫，像是混合演唱，远胜我家门口那群没品的麻雀十万八千里。我们走的路时不时得小心脚下，看来这里的猎户也不是很多，要不然一定会踩出一条比较平整的，至少有可以下脚的路。一些泥泞的地方还有动物的爪印，据我推断应该是兔子之类的。第一次发现尸块的地方，凹凸不平的，到处是泥坑，尖石块，要是摔了，怎么也得磕掉层皮，留下发紫的淤青，一瘸一拐下山。我找到了猎户设下绳套的那棵树，上面有明显的勒痕，那种绳套其实是用较软的钢丝固定在树根上，然后绕成一个圈，用一些稍微轻分量的比如草啊什么的遮挡一下，只要动物脖子或脚套进去了，越挣扎，就勒得越紧。第二次尸块的地点，比较平稳，据民警说，两条腿就扔在山路中间，这两个地点我们进行了仔细检查，没发现别的任何异常，就打道回府了，看来只能通过民警在第三地点的走访排查记录找到突破口了。那第三地点是黄局长的人，他们正在村子里发现胳膊的村门口努力盘问叽叽喳喳的群众。
这都是丁头的安排，兵分两路，无论哪一路得到重要线索，那都是迈向了成功一大步。局子里，各种口述资料叠了一堆，我们还挑了一些有经验的老资历警察帮忙整理筛选，杨莹则查着关于赶尸人的资料。我坐在旁边看着杨莹屏幕里的资料，手里的走访记录只是时不时地瞄几眼，这并不是我工作不认真，而是从群众那得到的这些口述记录都是夸大，甚至添油加醋胡诌的。我对赶尸挺好奇的，不过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赶尸的说法，我是不信的。比如杨莹资料显示的什么赶尸的巫师用猫，猫对于尸体就像磁铁，能把尸体吸起来，让其蹦蹦跳跳。不过下面那种方法比较可行，就是赶尸人有两个人，一个手持赶尸铃，一个手持铜锣，赶尸时会摇铃，敲铜锣，并且还会一路撒纸钱，这个被称为买路钱，赶尸时的路程肯定是很远的，光靠走是不可能会一天之类到达，而尸体也不能接触阳光，就用长长的黑布把尸体从头到脚遮起来，甚至是拖到地上，有的地方还有专门的旅店供赶尸人停尸留宿。这种说法我听说过，据传闻，其实是赶尸人一前一后，左右手各拿着两根长竹竿，穿过所有尸体咯吱窝下面固定住，然后把竿子扛在肩上走。或者是这些尸体下都有一个侏儒背着，用拖到地上的长黑布遮住，说是遮盖尸体避光，实际上是为了给侏儒藏身。至于为什么会传出只有两个赶尸人这种说法，我想第一赶尸人分别是持铃敲锣的缘故，第二根旅店老板根据吃的饭菜量判断，殊不知那些侏儒是自带干粮，点饭菜只是想打消别人顾虑，想证明赶尸人有法力，只要两个人就能让尸体走路回家。不过没有谁会去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上研究，甚至翻开黑布查看。
我站了起来举手示意：“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丁头看到了希望抬起头：“说！”我得到了发表权：“我知道了手腕上的痕迹怎么回事了。”冯龙唉了一声：“徐法医不都说过了，是钢丝套圈留下的。”我笑着：“对，起初我是在这个方面思考的，后来话题被你扯开去了，谈到了凶手为什么要冰冻尸块，后来就没去想了。不过，看到第一次发现尸块的地点，我想起之前的思路，后来得到了验证，其实刚刚我一直在整理思绪。”杨莹在一旁等着：“快说啊，急死人不偿命是不是？”我继续道：“手臂出现在那里纯粹就是个意外，凶手当时本来是想去山上处理尸体，结果一定因为某种偶然因素，把尸体手臂不小心套在了绳套上。在拉扯中，手臂的手腕部分被绳套勒紧，然后整条手臂就和尸体肩部断裂分离了，但是晚上天色很暗，更何况是山里，凶手并不知道。”冯龙道：“按照你的意思，尸体手臂的肩部那时已经被切割过，但是只是藕断丝连并没完全断掉，因为那种钢丝圈是不可能拉断完好的手臂的。不过拉扯中，凶手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有凶手既然要锯断四肢，后来为什么切到快断的情况下又停下了？”
我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凶手肯定有感觉，但是如果累了呢！当手臂被钢丝圈套住，凶手拉不动尸体，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因为尸体被切割过，所以骨头和肉本来就没多少连在一起，用力一拉，手臂和尸体就分离了。要知道绳套在树底端，树上有被钢丝勒过的痕迹，说明绳套曾经受到过外界较大的拉力。还有除非尸体被放下过，再背起来。要不然尸体的手臂不可能勾到设置在这么低的绳套上，更不可能被缩紧手腕脱离尸体留在那里，这之后凶手想处理尸体，却发现手臂没了，他只能处理剩余躯体，由于天黑，又背着尸体休息过多次，他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丢失了手臂，为了妨碍警察办案，就想到抛尸可以引起群众恐慌，进而可以给警局施加相当的压力。于是他就把两条大腿扔在山路中间，后来又把剩下的一条手臂扔在村子路口，不断扩大群众的骚动！至于为什么切到藕断丝连的情况下停止动作，我想应该是凶手切割时，有人闯了进来，于是慌忙藏起来，之后怕被发现就不敢再切了，想连夜到山上处理掉。”
丁头儿也站了起来：“你这分析的就像还原了现场一样，有条有理。”杨莹道：“那尸块被冰冻过，不会真的是家用冰箱吧。把身体拦腰截断，手臂大腿切割开来，就算没有完全断掉，也可以折叠塞进去啊！”我摇摇头：“那会出现大量血迹，凶手是在切割尸体时被人打断，那现场不可能及时清理干净。最主要的是，如果我是凶手，如果把尸体塞进过冰箱，那我会把冰箱里的血迹擦掉然后卖给回收电器的。”冯龙道：“我觉得不会，只要擦干净就行，毕竟我们不可能挨家挨户查冰箱吧，把一台运作没问题的冰箱卖了，反而显得可疑！”黄局长十分佩服我们，现在警局的工作一切秩序井然，不再是无头苍蝇。他主动请缨：“我还是派人去旧电器站和回收旧家电人员那里调查一下吧，说不定有线索。”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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