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药店巧遭
提示：本书中出现的国家及制度厂牌人员为异世界架空事物，与现实无关。
（正文）
三人向温江总局方向走，边走边说着。
边向凉见二人实在说不出什么关于案子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案子的情报过少的原因，便道：“话说咱都聊了一道了，从南恭出来开始就一直说，这次的案件情报，咱们也给总结一下吧。”
在俱乐部里的时候，三人就在尽全力来搜集这次的温江案情，甚至请了几个“龙头”来倒（dǎo）情报。
侦探一职在百年的发展中，也出现了一些衍生的事物。“龙头”一角，绝对是最当头的一个。这个角色曾经也有出现过，不过当时的数量以及手段远不及现如今。而且那时候还没有龙斗这个称呼，而是常被人以情报贩子而谈。自从侦探一职正规化以后，龙斗便也随侦探的发展而日益增多，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侦探们对情报的需求而致。
在华夏，警力由八院之一的警列院负责。警列院的警局又由“镇级警局”，“区级警局”，再到“省级警局”。警局找到侦探时，通常来讲，侦探们是得不到案件的一手资料的。因为为了保证自己不会盲接案子，来增高自己的失败率，侦探们会先探明情报，来看案子究竟适合不适合自己，或者自己可不可以胜任。可警列院并不会顺着侦探们的想法而来，总会将第一手资料进行裁剪，还会留下一些所谓的“机密”，将表面的东西对外公布。这导致侦探们得不到案件的真正根底，使侦探们常常会在接案后，才发现案子并非警方公布那么简单，甚至有很多大案，悬案。这时，龙头们的用处就凸显出来了。龙头们总是可以以各种方式得到案件的第一情报，案件的重大性不同来开价，通常来说，价格都是比较合适的。这倒是方便了侦探们，就此，龙头和侦探们就成为了互利共赢的共生关系。当然，倒卖情报是违法的，所以龙头通常会以一些身份来掩饰自己“情报贩子”一角。因为俱乐部通常会有一个表面的店铺作为一面掩层，许多龙头就以“进食材或是货物碗筷”的身份来到俱乐部中，甚至还有拿保洁员身份打掩护的。对此，俱乐部的态度倒是积极响应龙头们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能提高侦探的破案质量，和龙头们互利共赢，何乐而不为？
龙头们的情报，分为两种，“案首”和“案细”。案首，则是案件的大体脉络和具体细节以及警方可观测到的事件因果。“案细”的价格通常要高昂一些。因为“案细”是带有很高机密性的，不好得取。打个比方，有些大案子关乎到了一些富人和官层势力，警列院可能会出现隐藏包庇的情况。这些情况会致使此时正处于失明状态的侦探们陷入泥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而对于龙头就不一样了。他们独有的交际网使得就是机密，也依然能获取。这个圈子被侦探们称为泥圈儿，蛇龙混杂，搞不好就会陷进去而出不来。因此，这也是个可畏的“职业”。所以，面对出现关系到权贵的案子，侦探们都会慎重考虑，先要找龙头倒“案首”和“案细”，再思考是否要踏进去。
对此，边向凉一直以来都搞不懂警列院的一系列做派。这和史册中当年的警列院相差甚远。藏着掖着，哪有什么机密，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东西，本该公之于众。不过也是，当年的犯罪率，和现在真是“没法比”。也是可笑，将罪犯绳之以法的侦探，居然在和罪犯相为谋。
“据之前在龙头那里得到的情报，以及侦探俱乐部和咱们个人做得情报，本次案件是一起凶杀疑案。温江省省统领郭仗在于北元2033年十月二十日晚八点，其尸体被一居民发现在温江贺函大街南的一小片未开发土地上。”边向凉道。
“当时那人酗酒与家人吵了架，到那块散心，本来以为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结果近了一看，那就是死人。”赵文陆补道。
“对，但这不是重点。这尸体诡异的很，只让人埋了下半身，却是失血过多而死。”边向凉继续道：“因为经过法医检验，发现其并非死而埋之，而是上半身先被捅了二十四刀，下半身被埋死，使其动弹不得，捆紧其双手，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赵文陆继续道：“而且凶手对其使用了大量兴奋剂，致使其意识清醒着而亡，且刀刀不致命，凶手具有医学知识。自表面上看，应该是仇家复仇来的。”
“从那龙头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个郭仗的底细貌似比较白，没有他贪过的任何情报。不仅如此，他在民众那里也尽是好评，而且平日其结交甚广，风评也不错。”元臻道。
“不是民怨，那就是私事吧......现如今情报也没有任何官层相斗的嫌疑出现。”赵文陆道。
“貌似......只有这些了，警方那边也应该知道的就这么多。奇了怪了，凶手把后事处理到完美，而且据龙头所说，郭仗家人言，郭仗那晚在家中啊……警方在监控里也没查到什么。”边向凉道。
“剩下的，也就只能到现场去查了。”元臻道。
众人正说着，元臻见一旁有个药店，站住身道：“我去买个晕车药，前面都能看见局子的影儿了，约定是十二点集合，时间还有富裕。”
边向凉听后，便道：“成，你快去快回。”
元臻快步走入药店，见店内无人，便叫道：“有人不？我是来买药的。”
元臻见无人响应，又叫几声，仍然得不到回应。起初他想进药店里面的内屋望一望，但又一想，总觉得不太合适，便再叫了两声，却依然无人应。
这时，身后门外来了一人，见药柜前无人，便叫喊几声，得不到回应，又问一旁的元臻这药店的情况。
元臻也是个不知情的人，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这店里怎么没人看着，我喊过好几几次了，都没人回应。”
正在二人交谈之时，药店内屋突然传来了几声奇怪的动静。起初被二人的声音压下，故并未注意到，但这声音持续了会儿，二人停下谈话时，刚才看向内屋方向。
“什么声音？”元臻道。
“哎！有人吗？”那人也听到动静，便靠近喊道。
小小的药店，怎么还整的有点诡异了……元臻暗道，也向内屋不断靠近。
二人前面无门，但走至墙前，左右有两门，那声音，便是自左门传出的。
元臻细听这声音，像是......什么人的哭声。不过这声音压的太沉，故站在远处听，辨不出来。不知是不是侦探这行养出来的职业病，元臻第一感觉就偏向不好的一面。这门后不是一个人抱着尸体哭，就是抱着尸体变态而乐哭的凶杀犯。
元臻刚想对身旁这人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那人却抢在其前，敲门道：“有没有人啊！你们药还卖不卖了！”
正在此时，房门开了，门内无人，那人便迈了进去。
“你等一下。”元臻并未跟进，轻声对他道。
这时，自已开的门后出来一人，那人戴一黑色口罩，一黑色帽子，右手拿着一把装有抑音器的手枪。这人把枪对着另一个买药的人，看了一眼后面的元臻，道：“进来。”
这声音带着哭腔，看来不错了，难道......真就让自己猜准了？这温江就在首都旁边，感觉还没南恭安全。
元臻进了屋，看了一眼这手枪，国产的“银改F-50”，加上抑音器声音控制在六十分贝左右，他现在开两枪，外面绝不会听到。如果这么来看，这家伙不上来就杀他俩，而且他拿枪手抖，身体哈着腰，双腿发抖，看来不是常干这事的人，其杀人次数不超过两次。刚才在外面听到的是他的哭声，因为刚才他说话带有哭腔，为此，不能排除他是非常态凶手，而是变态杀人犯。如果是变态，那么行为将会不可确定。只能先硬着头皮，和他交谈，来拖到边向凉二人感到异常而入。
“兄弟，第一次干这事儿吗？”
这人见元臻一旁者以及吓的不敢动弹，面色铁青，而元臻却泰然自若，大叫道：“你闭嘴！都蹲下！蹲下！双手抱头！”说着，拿着枪惊慌地在二人间来回晃荡。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赌上一年的工资，这哥们儿绝对是个“青啵啵儿”青啵啵儿是对首次行凶罪犯的称呼。
元臻缓缓蹲了下去，双手抱住头。
“我说，下一步你打算把我俩怎么办呐？”元臻说着，便趁机观察四周，见一旁有个三个麻袋两个放在一起，一个单放着。其旁都有被拖拽过的血痕。而且这麻袋里面装了不小的玩意儿，且其凸显出的形状不规则。元臻的第一反应，这里面装着三个死人。
单放着的那个麻袋上有浅浅的湿痕，按刚才在外面听到的情况，这个凶手哭的很惨，应该是泪水。而且这个麻袋离另外两个麻袋有三米的距离，如果是刚才他所听到的声音清晰度，那么应该是在这第一个麻袋的位置，再往远了，声音就不会是刚才那般清晰度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这家伙是抱着这第一个袋子在哭。如果他是第一次行凶，这里边必定是他本心之中不想杀的人，可能是错杀，或者是他一定要杀，这两类的原因。
那人并没有去理会元臻，依然颤抖着手，拿枪对着元臻。
“他是你什么人？”
元臻看向第一个麻袋。那人看向那个麻袋，眼中瞬间湿润了，双腿抖的更厉害。
“不用你管！”他颤声道。
“我想，你可以杀掉他们几个，你应该是硬闯进了这个屋子，三个人追了过来，对吧。毕竟，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将他们带到这个屋子的方法，因为你根本不能在药柜前杀掉他们。”
这人默不作声，元臻便继续道：“哈，让我说着了？”
“那滋味儿不好受吧，杀了自己本不想杀的人。”
那人颤抖的双腿竟是缓和了些，有些惊恐地看着元臻。
这家伙就算是听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叫喊声，也依然哭，足可见其悲伤程度。而且肯定有一瞬间，他产生了“自首心理”。
自首心理是在凶犯杀了自己本不愿杀者后的，或多或少会产生的心理。在一瞬间，他会消除犯罪逃逸等心理，在内心只剩自责。而这种心理持续的时间越长，对凶手的影响越大，凶手的自首率，自责感就会越强。
刚才这家伙不顾他人而痛哭，这也是元臻坚信自己能从他枪下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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