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拜托起床了啦！”徐雨晴拉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迅速的设了进来，铺满了整个房间。
张杰宁揉着眼睛，“拜托，这样我会瞎的！”
“我给你叫了早餐，我那边还有事情所以就不陪你啦！”徐雨晴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穿高跟鞋。
张杰宁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那边的消息怎么样？案件什么的。”
徐雨晴正半蹲着穿高跟鞋，被他这么一问，“啊！这么说好像警方那边说已经知道了凶手，但是说要等他自己自首。”
“切！”张杰宁又躺了下来小声嘀咕着，“这么说就是还没有找到证据了……”
“我出门了啊！”
“对了！那天我给你叫的客房服务还好吧？”张杰宁拿起了手机。
“嗯，还是我喜欢的六分熟。”说着徐雨晴已经打开了房门，“拜拜！”
“好……”
钢笔的生产商是s公司。在季天佑的房间里发现了疑似用来包小面的东友百货公司的包装纸，以及包在邮件外面的包装纸。包装低上期管张写有“薄礼”的纸条。
考虑得真周到，佐山对凶手的手法产生了一点点饮佩，在事礼第二天，收到丧主家寄来的写有“薄礼”字样的小都包并不足为怪。因此季天佑中了圈套也并非不能理解。
会议开始制定以后的行动方针。获窑警局负责调查钢笔和氯化钾的源头，独江警局负责挖掘季天佑被杀案和郭庄丽被系案的关系。
会议结束后，佐山等人前往拍江警局。佐山和陈谷谷警部并坐在年轻警官驾驶的警车后座上。
七科凶杀案的侦破工作尚且停滞不前，现在变得更幕手了:在电话接通之后赵路昊开口道，“问题就是这个案子和前面的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季天佑是不是被杀害郭庄丽的凶手出于同种的动机杀害的，还是说季天佑本身就是和这件案件有着什么致命关系。”
“应该是从这两种的可能性去考虑吧。”电话里李亚东说，“首先我会查清楚郭庄丽被害当天季天佑的不在场证据。”
赵路昊当即就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办，不过季天佑似乎不再嫌疑人的名单里面。”
“不在名单里面。但是，不好说。”
“不错，也是可能会利用其它的障眼法来制造某种不在场的证明。”
“那么就开始吧。”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乐子石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振动的手机。因为今天是休假所以他今天一直都在享受着这个清净的假期，不过倒是在这个静谧久了他也觉得十分厌倦。这不这个电话也是给他带来了一点乐趣。
“喂？杰仔干嘛？”乐子石说着往自己的嘴里面塞了一根烟，伸手去摸桌子上面的打火机。
“最近还好吧？”
“行了行了，别给我客套！”乐子石点起了香烟，“每次你打过来都不是上面好事，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确是是有一点事情要拜托你。”张杰宁挠了挠头。
“什么事？话说我现在是在休假，我等等还想去一度春宵呢！”乐子石吐了一口烟。
“我在这边遇到了一个不属于我领域的问题。”张杰宁叹了一口气。
乐子石大笑，“哦豁，你完蛋第一次跟我说你不行啊！说吧。”
“氰化.氢。”张杰宁轻轻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嗯？”乐子石，“你研究这个东西干嘛？”
张杰宁把赵路昊告诉他的案情告诉了乐子石。
“我擦！这个凶手真行啊！”乐子石突然猛地感叹，“要是凶手是个女人我绝对爱她！”
“别废话，我要知道氰化.氢，还有它的制作方法，然后还有一件事……”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要关掉总电门开关时，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所以当他开口说“打扰了”的时候，工人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男子站在百叶窗的内侧。他身材颀长，戴着眼镜，有点像细细长长的卡通人物。但仔细打量后就能发现，他的肩膀其实挺宽厚结实的，上衣袖子口中露出了发达的肌肉。
工人并没有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只是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点头示意一下。男子见状也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有陌生人来到这间工厂。这是一个包括业主在内也只有三个人的小型街道工厂。今天，因为厂长要和老客户去谈生意，所以早早地就出了门，他那惟一的同事也由于感冒体息了。
我听说你们这里能加工精密的器件，所以有个活儿想拜托你们下。”男子的声音冰冷且毫无感情，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怎么办呢？工人想，如何接待这种直接上门的顾客呢？他一时抓不到头绪了。
由于他一直没有反应，所以那男子也一直站在那里盯着他。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任何回答的话，那人是不会离开的。
工人没办法只好无奈地掏出了工作日志，在今天的那页里写上“我是哑巴，不会说话”递给那个男人看。但是，那个男子对此却没有任何评价，表情依旧毫无变化地说：“我打算过几天才正式订货。不过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们能否做到我要求的那样。实际上加工的人是你吗？”
工人边点头边指指自己，然后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啊，是说还有一个人？只要你在的话就行啦。那个，我可以看看你们这里的加工设备吗？”
工人点了点头，因为曾经见到厂长也带顾客参观过这些机器，而且即使看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男子慢慢地走到他旁边的机器旁。
“嗯，两台放电加工机，两台电线切割机，都是M公司产的，大都还贴着国家标准合格证。”
听到他这么一说，工人赶紧在工作日志本里写了些什么拿到男于的眼前。
男子念了出来：“由于机器已经根老旧了，所以无法进行复杂的加工。”——日志里这么写道。
男子微微一笑，或许是觉得他这种特意拒绝的谦虚劲很可笑。
但是从工人的角度来讲，事先讲妥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随便接活最终有麻烦的是自己这些实际加工的工人。时田加工站是这家街道工厂的厂名，不言而喻，时田就是厂长的名字。工厂里的全部设备都是时田厂长从他原来所在的重机制造厂廉价购买来的处理品，早已经超过了耐用年限，尽管如此，由于它们还能灵活地加工零群件，所以时田加工站的上上下下都视之为珍宝。
“线是0.4毫米的吗？”男子一边乜斜着正在工作的电缆切割机一边问道。
工人点了点头，很惊讶于这个男子竟如此懂行。
电线切割机是一种使用电能的弓形锯。电线切割机利用电路中产生的细微放电电流可以将被加工物熔断。因为可以将放电电流集中，所以加工精度能够精确到微米。
“能这样加工吗？可以做到吗？”男子从上衣口袋里捣出一张纸。在那张方格绘图纸上用复杂的曲线绘制出了零件的形状。从关于加工精密度的备注和指示来看，这个男子绝对不是外行。
工人看着图纸想，这真是个精密的零件啊，特别是棱角部分的加工，要求实在太严格了。为了表达出这个意思，他侧着头用手指了指图纸的那个部位。
“那里的确比较复杂，要是做不到的话，能达到什么程度就达到什么程度，尽力就行。”
男子沿着墙边仔细地环视着四周，忽然发现了放在架子托盘里的零件。他用手拿着一个零件，认真端详起来。那是某家公司定制的汽车零件样品。
工人指着架子托盘，做了个用手触摸的动作，然后两手在胸前摆了个叉形。男子见状，马上明白了他想要说的话。
“对不起，太失礼啦，直接用手去摸金属制品是被禁止的，手上的盐分会导致零件生锈，是吧？”男子慌忙把手中的零件放回了原处。
“怎么样？能请你们帮忙加工吗？”
工人指了指图纸上的几个部位，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比划出3厘米左右的距离。
“啊，果然是这样，或许放宽对这几处的要求，还是可以加工的，你是这个意思吗？”男子做出了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同时点了点头。
“好吧，我今天先把图纸拿回去，等明天改好了再给你拿来。”
工人点了点头，把图纸交给了那个男子。
但是那个男子在接过图纸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注视着立在墙边的储气瓶。那里存储着很多种气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男子突然问道，“你们这边的机器在假期有使用吗？”
工人俯身向前认真地听。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工人所能做的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啊，是这样的。”男子苦笑了一下，然后把手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从中掏出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我曾经和朋发探讨一件有关的案件”
名片上显示这位男子是某名牌大学的化学副教授。工人感到了丝紧张。
“因此，在请人做加工的时候，顺便问了些问题，我想这也许能成为我们的一点参考吧。”
“是不是一般放假都只是高管管理的？”
工人使劲点了点头。
“这样啊。”男子的表情略显失望，“那么我先走了谢谢您！”
“恭候您的光临。”工人怀着这样的心情低下了头。男子能够把自己当做正常人来对待令他很高兴。
大学化学副教授石子乐举起一只手，推开了百叶窗旁边的大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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