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赛场赴会
张啸给大猛二壮介绍了一下好丧德,这好丧德是个外号,这人真名叫作胡上德,口齿还可以,普通话说得不错,县里有个什么喝酒、厨艺什么的比赛,经常做裁判,也时常住持像过生日、婚礼之类的节目。
童可峰走后,张啸神色沮丧道:“喝酒,我还不惧谁,厨艺上我这里有韩师傅,但是掰手腕实在不好说。”张啸这里所说的韩师傅,便是大船上的那位厨师。大猛道:“四局三胜,当真闻所未闻,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啸道:“我也不知,但是黄当既敢这样来比,就说明他定有准备,他还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大,还这样比,岂不是自投死路?只是后两局没人啊?”二壮道:“兄弟不要沮丧,待明天我们告诉大伙,看谁有一技之长。”显然二壮这里所指的“一技”是掰手腕、打斗中的一项。张啸道:“等不得明天,现在就召集大伙前来。”说罢,出门敲打起门口的铃铛来,众人闻声,没多久都来到厅内。
但见厅内来了二十几号人物,高低胖瘦不一,众人皆着迷彩服,像是部队兵营集合一样。张啸将事情说了一下,大家除了义愤填膺,竟没人主动站出,显然是众人尽皆惧怕黄当,见此情景,张啸说道:“谁若能将那后两场赢了,我当即给一万奖金!当然韩师傅要是赢了第二场,照样是一万奖金。”话语一出,众人先喜后忧。一万元对于当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众人一听当然先是高兴,但是稍一思考,顿觉自己不能胜任,是以又忧。
半小时后,厅内二十几号员工除韩师傅一人之外都走了,韩师傅之所以留下来,也在情理之中,因为除他之外别无人选。
大猛忽然对张啸说道:“第三场和第四场不如让我们兄弟来吧!”张啸闻言,喜道:“不知两位哥哥可能胜任?”大猛道:“我们也不知,先前要是自己说行,怕别的人才不能站出来,而今看兄弟如此为难,我们只好毛遂自荐了。”张啸听罢大喜。
四人又商议良久,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四人在一起又将比赛事宜细细讨论了一番。待到第三天一大早,渔场员工全都早起,吃罢早饭,留下几个值班的,其余的全都浩浩荡荡赴东岸广场而去。
待来到东岸广场,黄当一行人众已经到达,但见黑压压人群正中一矮胖之人,三十开外,戴一副墨镜,满脸横肉,正是黄当。
再环顾广场,只见场地已经布置妥善,周边彩旗迎风招展,彩旗之间竟树立着一些广告牌子,张啸看罢顿觉黄当也绝非等闲之辈。原来黄当拉了不少赞助,因此这次比赛,单广告这一块,他就能捞不少钱。
黄当见张啸等人到,大笑着迎上去道:“吆喝,张老弟别来无恙啊?”张啸也笑道:“哈哈,托老兄的福,小弟一切安好。”两人虽然嬉笑于面,但内心无不咒骂对方、杀机暗藏。
再看人群之外,一个人正在指指点点,这人正是胡上德,瘦高个,一副金边眼镜,西装革履。
时间到了八点。“时间到,比赛现在开始!第一场,比饮酒,请双方各出一人,中间不得换人!”胡上德喊道。
此时,广场上看热闹的人已经把比赛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从黄当那边的黑色人群中走出一名彪形大汉,光头圆脑袋,尤其是那肚子更是如同怀孕的妇女,奇大无比,走路双臂轮圈一样摆动,看上去身前背后有百步的微风。此人一出,人群中一阵高喊,这声音中既有黄当安排人的叫喊助威,亦有旁观群众的惊叹,这惊叹多半是在说:“这么大的壮汉,谁能喝过?”
张啸这方,张啸自己站了出来。张啸一出来,众人又是一阵高喊。但是这些喊声中,有些是黄当一方的嘲笑,有些是旁观群众的感叹,这感叹多半是在说:“身形既不魁伟,肚子又不大,怎么能赢?”
只见一张八仙桌前放着两个黑色大酒缸,上贴红色方纸,纸上黑炭毛笔字写着“关东红高粱,五十二度”,桌上烧鸡、烤鹅摆了几只,众人知道,这是“酒肴”。
裁判员早将两个白色透明大腕放在桌上,又命双方各出五人验证酒缸酒位及酒精度数一样后,裁判员说道:“我说开始,两人就可以喝了,以酒缸里面剩下少者为胜,时间一小时……开始!”
话音一落,只见两人各用酒勺舀了一勺盛入碗中,仰头便干了。只这一碗,酒量小的马上就瘫软了,可是二人却只是热身而已。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一连三碗,加上第一碗,四碗下肚,两人竟如同常人,毫无酒意!要知道四碗就已经超过二斤,看客都已经惊呆。
一会功夫又是五碗,张啸面带微笑,身如常人,九碗烈酒下肚,竟丝毫没有感觉。再看那彪形大汉,比张啸丝毫不逊,喝着喝着还来块烧鸡或烤鹅。
半小时过后,张啸已经喝下二十三碗,彪形大汉速度略快,二十五碗!
忽然张啸大笑道:“哈哈,痛快,换更大的碗来!”话音一落,看客无不惊骇异常,众人只知道有酒量大的,可是这等喝法,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可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彪形大汉也不落后,紧跟着张啸,也要大碗。只见裁判将小碗挪到一旁,换上了大海碗,这一海碗就是三斤,当真是惊世骇俗!
两人你来我往,连干了几大海碗。此时张啸已经脸色微红,显然是酒劲开始了。彪形大汉已经喝的双眼发红,近乎疯狂,孕妇肚一般的大肚子更加鼓胀。只见彪形大汉把外衣一拖,露出一身带毛的黑肉,好像要拼命一般。
四十五分钟时,张啸坐下了不再举碗,彪形大汉一阵狂笑,众人都认为胜负已分,又是一阵大喊。彪形大汉边吃边喝,在张啸休息之际,又是连干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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