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6
那女人开口道“你是?”
大嘴先开口道“这是前几天扫荡的英雄,队伍的头领李正明,他来找长辈有点事。”
“哦,听说过你,没想到你长的这个样子呢,不过我好像并没见过你吧?你认识我?”
外公说到“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呵呵,那长辈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爷爷他可能要挺久的吧,他每次去换烟都得去喝俩杯,喝着喝着就忘记时间了。他还说今天会有人来,吩咐我把东西给他,那里面那俩件东西是不是你的?”
外公说到“昨天长辈叫我来拿,可能是我的吧,我可以先看看吗?”
“嗯,你进来看看吧!”
进到里屋后发现长辈家也和常人家也无异,墙壁上挂着一些熏肉和摆放着一些柴火,屋子里中间的位置还生着火在烧水。
“看,东西就在这里,是一把砍刀和一个包裹,我也不知道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
外公说到“应该是火药匣,长辈昨天跟我说起过。”
大嘴说到“火药匣?这可是好东西啊,一般人可用不起啊,长辈对你也太好了,这把砍刀看着就不俗,一刀砍断牛骨头我不在话下吧,要是在你阿明的手中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啊。”
外公说到“这刀背厚实,刀把有半个胳膊长,用着正好,我有极大的信心能一刀砍断比大腿还粗的树。”
大嘴说到“怎么长辈对你这么好啊,这也过了大分了吧。”
外公说到“其实长辈是叫我去办一些事情,这些东西可能会帮我很大的忙。”
大嘴说到“你要去办什么?”这时长辈的孙女突然喊到“够了!东西你们也拿了,你们能不能出去说?”
气氛突然一阵尴尬,这时有人进来了,转身一看是长辈。
长辈说到“阿英,女孩子要温柔,你看看你,都21了还没嫁出去,和你一起长大的女孩孩子都3岁了,脾气别再这么爆了。”
阿英说到“是他们先在这里东扯西扯的,哼!”
长辈说到“好了好了,既然来了都坐下吧。”
四人围着火堆做了下来,长辈拿出了几根玉米和些许黑豆豉饼烤了起来。
长辈先开口道“阿明,那天晚会的事我想没那么简单,这方圆百里寨子可就只有一个,我实在想不通那气味是从那里来的,不过我敢肯定是人为的。”
外公说到“有点类似于毒障,但是又没有毒障的毒性,如果那天的那个气味要是在浓郁点的话恐怕会出现幻觉,到那时怕是会让人有机可乘,后果不敢想象。”
大嘴说到“长辈!你怎么知道那个气味是人为的啊?”
长辈说到“篝火晚会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是不是喝了竹酒之后一切烦恼都抛在脑后了?”
大嘴说到“是啊,长辈,我都希望每天都有篝火晚会。”
长辈说到“那竹酒里面我加了些欢草和牛尾草,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阿英说到“爷爷,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啊,这个大卷头一来你就跟他说了这么多,还给了他这些好东西。”
长辈说到“这次情况特殊,而且这是世代长辈传下来的,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头,要是再没了对生活的信心,那咱们这个寨子可能就不复存在咯。那天我闻到的气味跟我的配方相似,但是感觉的出来比我的要浓郁的多,绝对会出大问题。”
大嘴说到“阿明,传说中的毒障都被你遇到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长辈说到“是啊阿明,我也打猎了数十年了,也从未遇到过,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外公说到“那天我遇到不只是毒障,还有狐猫、老虎,我也算是运气好吧,活着出来了。”
大嘴激动的说到“阿明!你一定要详细地说出来经过,我很想听!”
这时阿英也露出了一丝期待被长辈收在眼底,打趣道“阿英,你不是讨厌李正明啊,外面的母鸡可等着你喂呢。”
阿英说到“外面那么多虫子没捉完就别想我喂它,再说了我想坐那里就坐那里,我的玉米还没熟呢,我要等着我的玉米熟了,而且我也要烤火,你们都在这里烤火,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烤火,这很正常好吧,况且这些柴还是我添的呢,不能在这里坐着的还是你们,反正我就要在这里烤火,就坐在这里正常不过了。”
长辈说到“是是是!我的乖孙女坐在这里正常不过了。”
大嘴接着说到“像阿明这么厉害的人要是我是女的我都想嫁给他了。”
阿英似乎在专心的添柴,也没有理大嘴。
长辈说到“阿明啊,我这老骨头打了半辈子猎了,最高兴的也就打死过一俩头野猪,我也很想听听年轻人的光辉事迹呢。”
大嘴说到“狐猫、毒障,老虎,这碰见那个都是九死一生啊,而且关键是都让你遇到了,听说那狐猫,一爪就能让人皮开肉绽,伤骨断筋呢。”
外公说到“那狐猫确实很凶险,长得确实是如其名,狐狸的轮廓,猫的形态,没见到全身之前确实分不出是狐狸还是猫。”
那天还是跟往常一样,祖父母去田里除草,外公打算去打一只野鸡回来,等晚上祖父母回来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从寨子的西南方向出发,有一天大溪流,沿着溪边往上走就能走到山顶,山顶风比较大,不适合树木生长,呈现出一片片小草原,那里的野兔最多了。它们在草地上吃草,周围有没有较高的树木草丛遮挡,它的天敌无法潜伏,还没靠近就一溜烟跑到洞里去了,底下洞穴四通八达,除非把整个草原给翻过来,不然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
沿着当前溪流走是最容易碰见野味的办法,有很大几率碰到来喝水的动物。溪流旁有许多动物留下的路倒也好走一些,不远处就到溪流尽头了,是一片瀑布,从旁边走就可以走到山顶了。
溪流里面分支出去的小溪水流小,有许多的小黑螺,最大的有食指头大小,这些螺加点生姜、薄荷叶、干辣椒煮,也是不错的美味,外公打算先打到俩只野鸡回去的路上再捡些螺回去,现沿着溪流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就走到瀑布前了,说来也奇怪,瀑布前的这段溪流被树遮挡的密不透风,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这段溪流笔直地从瀑布前流了下来,仿佛是一段狭长的通道,接着白天的亮光才能勉强看得到一些,再远就看不到了,漆黑一片。
刚想调转脚步往山顶上走的间隙,这时飞来了俩只野鸡正准备喝水,外公停下了脚步准备狩猎,但由于那俩野鸡的位置较远,需要靠近一些,外公缓缓地前进,需要特别小心,这些林子里的东西都特别敏感。等快到射程范围的时候外公没注意到脚下的枯树枝,“咔吱~”应声而响,野鸡听到动静扑腾着翅膀想要逃走,外公看到这状况心急不已,慌乱的朝着那野鸡飞去的方向开了一枪,看到有一只野鸡被打了下来,另一只飞走了,接着传来了俩声落地的声响,后面的那落地声小一些,可也清楚的传到了耳朵里。外公过去将野鸡捡了起来,想要知道到底打掉了什么东西便过去找了起来,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不能继续前进了,溪流末端光线太微弱了犹如黑夜,没有万全准备贸然进去恐怕会有未知风险,毒物都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去处。
调转脚步打算往回走,去山上碰碰运气,打一只野兔就回去了。外公沿着溪流走了出来,看到一个奇观,一颗巨石上长着俩棵树,树根沿着巨石深入大地里,刚才光顾着找了没注意到这景象,感叹生命的顽强,不由得上前参观,围着巨石绕了一圈,看到巨石底下的杂草有些异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拨开杂草看到的是一个小洞,也有俩个人的腰那么粗了,洞也不深,大概有两米,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再看下地面发现异常的光滑,除了蛇窝怕是没有那个动物能做到这种程度,尤其是洞口入口那一段痕迹,这蛇怕是不小啊。刚想完就听到身后有微弱的破空声传来,脚踩在巨石上用力的蹬起顺势往后一滚,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巨蟒,足有成年人大腿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巨石周围,嘴里还咬着一只动物,看尾巴像是一只猴子,已经吞进去一半了。刚才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巨石上的苔藓都被它拍掉了一大块,好生凶狠,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将那猴子给吞进去了。“他奶奶的敢抢老子的东西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说话间把已经拿在手里的猎枪别回腰上,提出了砍柴刀。这时那畜牲张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外公也提着砍柴刀迎了过去,砍柴刀夹杂着外公的怒火朝着蛇头挥去,就当准备享受蛇头被砍成两半所带来的快感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蛇将嘴闭合,外公砍了一个空顿时瞪大了眼睛,出乎了外公的意料,被蛇狠狠地顶到了胸口,后退了好几个踉跄,胸中沉闷无比,感觉肋骨都快断了。蛇乘势迅速地咬了过来,速度太快了,外公在刚才的那一下还没缓和过来本能地抬起手臂抵挡,就那一下蛇狠狠地咬到了手臂,感觉到蛇的倒齿深深地刺了进来,嵌进了骨头里手臂动弹不得。他奶奶个腿的!这畜牲还真他妈有些邪性,太大意了。外公咬牙将后背的猎枪扯了出来对着蛇的七寸开了一枪,顿时血肉四溅,还剩点皮肉连着头和身体,即使这样这畜牲还不松口,不过没有了力的供给,力度小了一大部分,右手用力的扒开蛇嘴,将蛇头扒了下来,没想到蛇头还在地上挣扎,外公抄起砍柴刀就向蛇头劈了过去,血脑浆混合着溅了出来彻底不动弹了。手抬起来看了一下,伤口不大但是很深,血还缓缓地混合着恶臭的粘液流了出来,蟒蛇的粘液不知道有没有毒,毕竟这条太反常了,处理不好的话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走到溪边清洗了一下伤口,刚蹲下来看到右小腿处爬着三只蚂蟥,他妈的肚子鼓得都有手指粗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将三只蚂蟥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把它们砸了个稀碎。
朝着伤口处撒了点火药上去,虽然难以忍受,但这是目前最好的消毒药,再敷一点“万能”的香草,伤口半天之内就能结痂了。
回头看了下那头蟒蛇,心想真的是太险了,以后可大意不得。心里也想知道自己打中了什么东西于是忍不住好奇心将那蛇首异处的半壁蛇身给剖开来,出现在眼前是猴子?可仔细一看确不像是猴子,浑身通白,只长了一些稀疏的体毛,毛发并不长且粗短,没有眼皮睫毛,唇不包齿,牙齿细小尖利,身材细小散发着恶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了蟒蛇肚子的原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东西这么臭肯定是不能食用了。
没过一会儿那畜牲被打掉的那半截和被外公用刀划开的地方开始冒起了白色的寄生虫,恶心至极。这会儿感觉手臂有点痒,担心的一看原来是伤口结痂了,看来没祁过福照样命大嘛,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收拾好东西就朝着山顶出发了,沿着动物和樵夫走过的路倒也轻松不少,但也少了遇到其他奇珍的机会。走在路上突然纳闷了起来,往常一年也能打俩三头野猪,就是奇怪这些年遇不到野猪了,打了一头野猪够家里吃上个把月的,经验不足的猎手遇到野猪也是很危险的,那野猪极其凶猛,常年在松树上和泥潭里打蹭皮厚实的很,猎手要是没打到野猪要害的话野猪反扑比逃跑的几率要大,要想跑过野猪的想法那是很可笑的,长成了的野猪能把大腿粗的树拦腰撞断,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都是悄悄撤离,也有年轻气盛的猎手不信邪而因此丧了命。
这些路最早是野猪走出来的,这些年就再也没见过有新的野猪脚印了,也就在林子深处偶尔会遇到有野猪的痕迹,但想沿着痕迹追杀野猪是不现实的,野猪一天基本都在走,要是一直跟着痕迹走能走三个山头。
这条山路崎岖,越往上树木越少,只剩下一些灌木野草。停下脚步正在观望寨子时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虽然山顶风大但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这声响,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前进,这回离得近了清楚的听到是动物打洞时的声音,土被刨出来落在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动物打洞都和这差不多,心想这回有“东西”了,高兴之余也提醒自己到可不能犯之前打野鸡时的错误了。
外公缓缓地靠近,真的是把身体发挥到了极致如落叶一般的脚步,到了那堆灌木丛后面,看到的是一只野兔,正纳闷野兔怎么会到山腰打洞,没过一会儿看到野兔的胡须停止了跳动,这意味着野兔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耳朵竖的笔直,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周围,看来也有“朋友”盯上了这只野兔,外公有自信能让区区一只野兔感觉不到外公的存在,但让外公担心的是外公居然没感觉到另外一个“朋友”的存在,外公决定先观察一下。野兔静止了一会儿以后便开始挖了起来,外公随时准备好了开枪,忽然野兔转头出来前腿不知怎么的跪到了自己挖出来的土上,眼白开始发红,后腿开始僵硬又感觉是要发力一跳,而野兔前面是一堆灌木丛,一旦野兔跳到里面去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抓到野兔了,决定不管那位“朋友”了,当即就扣下了扳机。
嘭~
就在开枪的一瞬间有个黑影扑了过去将野兔扑倒在地,能感觉到这枪已经打空了。接着看到的是一副血腥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野兔的脑袋被削去了一半,兔眼还掉落在一旁。外公从没有看到这样利落的手法,接着看到的是从没见过的动物,灰黑相间,看起来像是猫,但是猫没有这种狠利的气息,它的左前腿腿中了两枪在流着血,异常鲜红,从开始到现在中了枪也没见它叫也没见它逃跑,看来这位“朋友”可不是个善茬儿啊。
狐猫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打量着他手中的枪,自己不管是遇到多大的猛兽都不曾吃过亏,眼神愈发凶狠。
外公对眼前这个生物也有所忌惮,刚才它的表现让人不得不防,想着得快点上一发弹药,正在僵持着外公首先将火药掏了出来,刚塞进去狐猫就扑了过来,应该是脚被打伤的缘故,速度慢了许多,可就算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能一枪打中它,危急时刻抬起腿就一个侧踢踢了出去,那狐猫正好被踢中腹部,这一腿有十足的力道,那狐猫被狠狠地踢落在地,正当得意之余,刚才兔子打洞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声响,突然看到有一只狐猫叼着野兔就蹿进了灌木丛中,还有一只?转头一看刚才被外公踢翻在地的那只狐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来的不知一只?一只完全在状态的狐猫可能会难以招架,思考再三决定不追了。
这么也想不通它的同伙能在眼皮底下能做到这般迅捷,同时救走同伙和叼走野兔,可能不止一个同伙,能感觉到自己对一只完全在状态狐猫有些顾忌,速度之快之凶狠自己勉强有些招架之力。
抓紧时间上山,再打一只野兔就回去了,将野鸡提了起来,拿了一些铁弹出来塞进枪管里,传出来“哐当当~”的声音。记得刚才已经上好火药了,火药哪儿去了?自己就算忘记吃饭也绝不会犯将枪口朝下的错误。“他妈的!”今天怎么遇到这么多怪事儿。
说完便朝着山顶出发了,走过了几处险地顺利的到达了山顶,一眼望去是一片较大的草地,有一些稀稀疏疏的灌木丛,偶尔能看到有几只老鹰在上空盘旋,有老鹰盘旋就说明有它盯上的东西了,它最好别跟自己盯上的是同一只,不然就送一个“礼花”给它。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只有山的正面阳光普照,而西面已经漆黑一片,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太阳一旦落山了在林子里会很麻烦,必须速战速决。
这一片广阔地带实在无处隐藏,靠近边缘的野草更加的肥美,可野兔就是很谨慎,一般不靠近边缘地带,而中间已经超出射程范围了,还没靠近野兔就一溜烟跑进洞里去了。今天没有时间等下去了,抱着侥幸心理来到山顶看能不能碰碰运气,看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看着手上的这只野鸡分量也不小,回去路上捡点螺就打算回去了。
沿着原路下来来到了野兔打的洞的这个地方,想知道这里危机四伏是什么能够吸引野兔来到这里打洞。沿着洞口周围观察了一会儿确什么也没发现到。只看到狐猫的血迹,野兔的血确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也没太在意,有可能狐猫的血有点问题才会没有动物去吃吧。
继续沿着道路下山,傍晚时分天黑的太快了,得加快脚步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山脚下,太阳照到了山上而山脚下已没有了阳光,经过瀑布前发现那条蟒蛇已经没有了任何残骸。外公思考到自己打猎了这么久还没见到过这个吃尸体的东西,而且还吃的这么干净。
正打算走的时候听到上面有响动,抬头一看有个树枝掉了下来,急忙躲开,树枝并不大只有手指粗。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到这样的怕是只有那位“老朋友”了。接着目视四周却没发现狐猫的身影,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恐怕自己凶多吉少啊。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甚至奔跑了起来,一路穿过许多密林,时不时有许多树枝砸来,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狐猫在那个位置,却一直传来被监视的感觉,不由得心急焦躁不安。
耗了这么久时间恐怕天黑之前是赶不回去了,这可如何是好,脚步缓缓地停了下来思考对策。警惕着四周,应该是来寻仇来了,那就来吧!
将猎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忽然头顶上传来树叶“沙沙~”声,将枪口一抬却看到很明显的大尾巴松鼠掉了下来,松开扳机,掉落在地的却只有半截松鼠尸体,他妈的区区一只小杂种欺人太甚,此时太阳已完全落山了,情况已刻不容缓。
天黑之后就是它的主场了,现在只能孤注一掷。
外公把手放在嘴前握成一个圈,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蜂飞行的声音,任何动物突然听到这个声音都会胆寒,果然那狐猫也乱了阵脚,而外公就是等它漏出破绽,上演了一幕神奇的听声辩位,转头就是一枪。
嘭~
外公感觉到这狐猫的反应惊人,感觉到自己稍慢了一些,不确定有没有打中,走过去瞧了一下,发现那狐猫已躺在草堆里,左前脚伤口还没有愈合,肚子流着血在挣扎,外公这回安心了,把枪收了起来,没成想收的时候被枪管烫了一下,目光一收却听到一阵声响,再转头一看刚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只狐猫却不见了,急忙追了上去。
发现狐猫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几个快步追了上去,发现它的腹部并没有受伤,一看它的左前腿那个明显的伤口,这就是同一只,再次颠覆了外公的世界观。不管怎样,当下最重要的是亲手送它上路,看它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狐猫似乎感觉到自己遇到劲敌了,拼命地逃跑。外公在后面也紧追不舍,一口咬定必须亲手送它上路。
这其中也有很多的疑惑,不得不仔细去想,为什么前面我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如今我却能追到它的后面,想着想着就追到了一片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密林,树叶茂密,树底下光线昏暗,那狐猫跳了进去没多远便倒地不起。高兴道“小杂碎这下跑不动了吧。”
外公跟了进去打算将它带回去好好的“处置”一下,一进去一股玉米杆子烂掉的味道扑面而来,也没太在意,走了没一会儿脑袋愈发沉重,叫到“不好!难道这是阿爸说过的毒障?”眼前开始缓缓地出现一大片跳动的小黑点再一下子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这感觉很放松,很困,不确定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感觉困得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团黑影,渐渐地化成人形,最后变成一个女子,头上戴着许多非常漂亮的银色小风铃。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人又是谁?忽然那女子漏出一个标志性笑容,挥着手示意外公过去,外公心想自己没见过这个人,看她一个弱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正好过去问问她是谁。
感觉一直走了许久也没走到她面前,按正常来说都能够走上三个来回了,这么回事?一直看着她她也没动啊,停下了脚步喊到“你是谁!”
那女子抬起手示意告别,头感觉越来越沉重,那女子化成一道烟飘散而去,外公追上去叫到“等等!”刚走了没几步脚底下传来一股扎心的刺痛,强烈的痛楚刺激着大脑,再也站不稳了,重重的摔倒在地,眼睛睁开来看到的先是一片模糊,看了一下脚是被竹子刺穿了,伤口并不大,再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都是动物的白骨,那只狐猫还在不远处挣扎,尤其是那头牛的白骨最为显眼。没一会儿脑袋愈发沉重了起来,意识到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清醒过来,立即给了自己一巴掌却发现效果微乎其微,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已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处有微弱的亮光可能是出口,挣扎着往前爬,每爬一下手臂都麻木到无力,苦笑到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想到自己还有阿爸阿妈就激励自己到不能放弃,不知爬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身心一阵清凉就彻底坚持不下去了,昏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发现已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树冠上的树叶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点点银光,心情无比的压抑。
时不时地听到有小动物在落叶上走来走去的声音,随后脚底传来一阵阵麻麻的感觉,往下一抓便发出“吱吱~”声,这个体型和这个声音不是耗子是什么,一怒之下将它重重摔到地上,地上的那群逃的飞快,一溜烟儿便不见踪影。脚底的痛感愈发强烈,担心自己的脚是不是被啃成白骨了便立即伸出手触摸脚底,感觉到只是伤口大了一些其他无碍,不立即处理的话也是后患无穷,当即就撒了一些火药上去,可能是昏迷刚醒来的原因,这次痛的没有那么刺激。
醒来后口干舌燥的感觉从未消失过,再加上周围一片黑暗,还不知道隐藏着何种危险。
伸手摸了摸外衣内侧的口袋,值得庆幸的是打火石还在,将打火石拿了出来打出了几片火星,转瞬即逝,借着微弱的亮光看到了自己身旁有个老枯树,凭借着刚才的记忆在老枯树上摸索了起来,老枯树上有着些许干枯的藓类植物,极易点着。
摸索了一会儿已摘到半个手掌多的藓类植物,将地上的树叶聚拢了起来把干枯的藓类植物放在上面,颤抖的手拿出打火石打起了火。
“得茬儿~”一下力度不够,只起了一点儿火花,而且偏离了许多。
“得茬儿~”这回正中目标,“霍~”的一下冒起了火苗,借着亮光在附近拾起些许干树枝,让火苗更稳定一些。
但这些维持不了多久,需要更多的干柴,添了干树枝就不用担心火苗会过快的熄灭。
起身寻找干柴,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枯树枝了,可是枯枝烧不了多久,需要找寻大一些的干柴,顺便找点东西填一下肚子。
废了些功夫找回来了些干柴和掉落在地的野果,干柴有手腕那么粗,这几根够烧上半夜了,将干柴添了进去,火逐渐的旺了许多。
将野果丢进火堆烤了起来,这种野果成熟后由树上掉落在地,外形可以用“坨”来形容,青灰色,果肉像煮熟的猪肉纤维一样,寒气大,生吃的话不仅没有益处,反而会闹肚子使身体脱水严重,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动物去吃这玩意儿。
有时候火光就等于希望,从人类文明开始希望从未断绝过。
围着火堆坐了下来,看着金灿灿的火焰仿佛所有心底的黑暗消散而去,温暖直至心房。
拍了拍身上的虫蚁,却发现猎枪不知何时遗失了。认真看了下周围,发现自己根本没爬多远,恐怕这里还是那毒气的范围。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的那份清凉想必是风向的改变,才使得自己捡回一条命。常在寨子附近的林子里走动,知道要是明天晌午还不离开此地的话就是在自掘坟墓了。
既然没爬多远,那猎枪就肯定不会掉在多远的地方,明天天一亮应该会好找些,还好身上的砍柴刀没有遗失,也是一把防身利器。此时野果的表面已经糊了,流着果汁在冒着白气,将野果挑了出来,剥掉外皮后啃食了起来,第一口刚咬进去的时候有点酸涩,之后是更多的甘甜可口,以前从没觉得这落在地上动物都不吃的野果居然如此美味,真是饿极了吃啥都香。
正吃着津津有味呢听到头顶上的树冠传来一阵飞禽扑腾着翅膀的声音,还叫了几声,听这叫声就知道是猫头鹰了,随后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眼里发着绿光,被它这样一直盯着,总感觉特别别扭,奈何猎枪不在身边,要不然定给它一枪。
寨子里流传一种说法,说是猫头鹰落在自家房顶,就代表这家人里有个人要出事。
没过多久在火光难以企及的暗处冒出了许多的绿眼,这些动物被火光吸引了过来,对这个未知事物充满好奇。
就这样四周都是发着绿光的眼睛,静的可怕,尽管外公是资深的猎手可还是不得不防,虽然知道这些小动物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就吃完一个野果功夫那些躲在黑暗角落的动物们纷纷唤作鸟兽散,感觉到有不速之客也被火堆吸引了过来,树冠上猫头鹰叫声愈发强烈,自己也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提起砍柴刀做防御状。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听觉听到就离火堆不远处有细微的走动声和沉闷的呼吸声,猫头鹰也停止了叫唤,仿佛等着看好戏一般。
火光照亮了这处黑暗的角落,寂静的可怕,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阵阵的爆响声,不知那位不速之客什么时候飞扑出来,就怕在自己转身的那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双眼一直注视着火堆前方那俩棵树后的动向,直觉告诉自己危险就在前方,从没遇到过这种压迫感,就连那狐猫都没让自己这么紧张的手心冒汗,多年打猎的经历让自己冷静到现在,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
终于,僵持了这么久那东西缓缓的走了出来,看那体态惊道“猛虎!”眼里发着蓝光缓缓的靠近了过来。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发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猛虎,想到手中的砍柴刀可能威胁不到眼前的这头猛虎,就一阵心凉,盲目逃跑只会让自己加快灭亡,在黑暗里自己不具备任何优势,身后的大树距自己还有好几步远,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那猛虎在火堆面前止步不前,趁这个间隙往后缓缓退了几步,调整好呼吸一个快步便上了身后的大树,随后拿出砍柴刀做防御状,在树上谅那猛虎在猛也施展不开。疑惑的是那猛虎并没有追上来,没想到还在那火堆前观望,过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自己也在树上观察了好久,直至那火堆熄灭了那猛虎也不曾回来,爬上了树冠想着那猛虎就算回头了自己也能听到动静,正好看看自己处在什么位置。
拨开树叶看到的是一片银灰色的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寂静。将腰带扯了出来,绑在手臂上另一头再绑到树干上,防止困意来袭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在树上坐了下来,感慨了一些事,要是自己身上有枪,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阿爸阿妈也老了,要是出不去了他们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阿爸阿妈养自己长大成人,万一出不去了该如何对得起他们啊,想着想着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困意来袭之后一闭眼都想到树下的猛虎会不会上来而感到担惊受怕,再加上蚊虫袭扰更加的心烦意乱。
不禁后悔到都是冲动不理智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唉~”
现在枪也不知道在何处,有了枪才有把握有绝处逢生的机会,思来想去不经意间就睡了过去。
当醒来之后便发现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糟了!”
按照这个时刻想必风向不久后就要改变了,可能是马上也可能是下一刻钟,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太久,再待下去恐怕自己就是那一堆尸骨中一员了。
急忙爬下树冠,在树干上慌乱的环顾四周,想找到猎枪和猛虎的位置,不知道那头猛虎是不是在那个角落蹲着自己的。
在自己爬过的地方猛然发现了猎枪,顿时喜出望外,不管那猛虎是不是在哪里蹲着的,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下树了。
到达地面后几个快步跑到了猎枪面前,弯着腰正想捡枪。果不其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外公清楚的听到了,决定赌一把再次使用听声辩位,给它来个回马枪,听到脚步声感觉就在咫尺了,双手抓住砍柴刀拿出十分的力气往后挥去。
那猛虎见到外公起身了突然改变了策略,跳了起来往外公的脖子咬去。
外公意识到这刀要砍空,改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抬起腿向那猛虎踢去,正好踢在那畜牲的腹部,由于那畜牲力气大的出奇这一脚将自己踢得后退了几步,而那畜牲在空中稳定了一下重心便稳稳的落了地。
忽然!那猛虎一转头拔腿就跑。一个转身捡起猎枪就要朝那猛虎射击,一拉保险却发现没填充弹药。
“糟了!这狡猾的畜牲。”
外公已经意识到那猛虎为什么要跑了,风向已经改变,毒障即将来临,迅速的将弹药装上压实,朝着那猛虎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朝着山顶跑去,山顶空气流量大,毒障还没传到山顶就会被山风吞噬完了。
一路狂奔到了半山腰,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想着到了这里了那毒障应该吹不上来了。
朝着牛头山的方向走了过去,将猎枪握在手中,咬咬牙想到被一个畜牲欺辱就怒从心起,誓要将那老虎大卸八块!
注意到山谷处有个大溪流,而另一面则是山路陡峭,像刚才那种紧急情况去这俩处地方无意是自寻死路,想必那畜牲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估计它也不会甘心,正好把旧账一起算了。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那头猛虎在啃食一头麋鹿,将保险再次拉了起来,朝着那猛虎径直走去。
那猛虎也注意到了外公的动静,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朝着自己走来,诧异的同时也发出了一阵沉闷的低鸣声。
那声音震慑心魄,许多动物都闻声而逃,似乎在警告外公现在没空搭理你,赶紧滚远点。
外公那能不明白这畜牲的意图,但是是它范人在先,如今自己手里又有了杀器,这口气岂能咽下。
那猛虎见外公还在靠近便放下了嘴中的食物,满脸是血,朝着外公的方向看来,眼中更是透露着无尽的杀机。
迅速的向外公跑来,这次不再想着如何一击毙命,而是将眼前这个人给撕碎,一跳更是能达到惊人的五米,一转眼就到了外公跟前,抬起雄壮的虎掌朝着外公拍来,被这样一只巨兽拍到最轻的也是骨折。
有枪在手的外公怀着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魄,就在那猛虎快要近身的时候,随着一声枪响,这一枪正中脑门,那猛虎被威力巨大的猎枪打了个后空翻重重的摔落在起,血肉四溅。
外公怒气还还未消,对着那畜牲来了一重拳,没成想打到了碎骨头上了,将自己的手划了一个口子。
“他妈的!这畜牲死了还不消停。”
接着就是对那躺在地上的老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当外公讲到这里的时候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嘴说到“阿明,你是有多恨它啊,死了都不放过。”
长辈说到“年轻人有这么好的经历,实数难能可贵,我要是有这样的经历也就不枉此生咯。”
阿英说到“故事倒挺好听的,就是可惜了那只兔子了,又没有招谁惹谁,死的还那么惨。”
大嘴说到“阿英,你这怎么想的啊,阿明他跟老虎大战几百回合命悬一线,你居然在关心兔子死的惨不惨,太那个了吧。”
阿英接着说到“老虎那有兔子好看呐,再说兔子那么弱小又没有欺负人,太可怜了,那老虎欺负人那它就死的活该!”
大嘴说到“这这这……怎么又变成兔子好不好看了,算了我不想说了。”
长辈笑着说到“好了好了,玉米再不吃就糊了。”
外公说到“长辈,那水猴子是怎么来的啊?还是我们祖先来的时候它们就在啊。”
长辈说到“一直都在,只是几十年前我们发现了石沙矿并开采了之后那水猴子才来骚扰村民的,最后村民们不堪其扰来了一次大扫荡才消停了,近段时间又来骚扰,不过经过这次大扫荡之后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阿英说到“我们挖我们的沙子跟它个臭猴子有什么关系嘛。”
外公说到“正常人确实是想不到水猴子跟石沙矿有联系的,就像长辈说的我可以从石沙矿入手。”
阿英说到“哈~还好我是正常人。”
三个人一起齐声笑了出来,长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英又说到“你们笑什么?不许笑!听见没不许笑!”
大嘴说到“阿明,你去石沙矿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外公说到“可以啊,多个人多个帮手。长辈那我就先下去了,下午就去石沙矿查看一番。”
长辈说到“好吧,千万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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