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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罐里的八爪鱼 》最新免费章节第十六章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07-21 16:22 出处:网络 作者:安提阿斯编辑:花雨黯
《玻璃罐里的八爪鱼》第十六章我以为德拉格是这栋房子的名字,一旦地产过多时,持有者总会给他所拥有的各个地产命名,除了方便记忆外,还能对外宣告自己的主权。 但是这栋房子的名字不叫德拉格,它没名字,

第十六章

我以为德拉格是这栋房子的名字,一旦地产过多时,持有者总会给他所拥有的各个地产命名,除了方便记忆外,还能对外宣告自己的主权。

但是这栋房子的名字不叫德拉格,它没名字,就是一栋被树海环绕的普通大房子。德拉格是这个乡村的名字。

“你可以试着给它取个名字,”马车夫叫蒙多,三十五岁。原本是附近村中的铁匠,在三年前时,我母亲出大价钱雇佣他看守这栋房子。薪酬高,工作轻松。这简直是天降好事,他没理由把放到他手上的钱币丢出门外。用他的话说那是连傻子都不做的事。

我看着围绕的房子四周的密林,高大的乔木树高耸入天,遮天蔽日。林间弥漫着浓厚的松脂味和植物动物腐烂的味道。一条平整的褐色马路从院子门口伸向密林之中。

路边的荒长的灌木就跟即将倒下的小山一样,倾斜的树枝伸出扭曲的触手要交握于马路上空。刚才马车擦身而过,太长的触手被无情的折断,青色的汁水从白色的杆茎中流出来。站在院门口的我都能闻到那股植物受伤时的鲜血味。

“在后面还有一条小径,走半个小时可以看到一个湖泊。”蒙多牵着两匹高大健壮的马要往后走。

“也许你可以试着去钓钓鱼,要知道……嘿,干什么,你们这两个家伙。”被他拉紧缰绳的两匹马站在原地不肯动,其中一只还甩头向一边,鼻子里喷出轻蔑的热气。

“我会给你们好好梳理毛发的,还加上丰盛的一顿晚饭,”他伸出宽大的手掌亲昵的抚摸着两匹马油亮黑长的鬓毛。“玉米怎么样?当然也得加点干草。得搭配得当。”

他那动作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同正在热恋的情人说话一样。而两只马在他的安抚下开始迈开了步子。

“我刚才说到哪了?”他边牵着马,边往后走。

“你说后面有个湖,可以钓鱼”我紧跟着他,右边这匹马的马尾时不时的扫到我左手,这感觉很奇妙,我从没摸过马,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以及从书中知道如何区分一匹马的好坏。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它的尾巴,就跟个孩子游戏一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它尾巴往左甩,我的手就伸过去,碰不到,往右甩,我的手就摊开在身侧,它的尾巴就会从我手掌心滑过,光滑,坚韧。我试着去抓住它的尾巴。

“那个湖里有很多鱼,种类极其丰富。”蒙多往前走着,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我于是开始大胆起来,真的要去抓它的尾巴。

“你知道吧……小少爷!”蒙多突然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得收回了手,背在身后。

“艾琳不喜欢这样。”他皱着眉头,但眼神依旧是善意的。同他说话,我就可以极其大胆。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那么信任他,那么大胆。多是因为他不是自己家族的人,然后再加上他是个极其会装傻的人。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艾琳?”

“对,艾琳,它叫艾伦。”他指着左边的那匹马,“艾伦,艾琳打个招呼。”

两匹马抬了抬头,眼睛往这边看了下。好像真的在同我正式打招呼一样。

“它们听的懂你的话?”我封闭太久了,对所有的现象感到惊讶不已。

“这是我的小秘密。”他眨了眨眼睛,显得出了与他年龄不相合的诙谐和调皮。“我能和它们交流,不是只局限于它们哟。”他指了指艾琳和艾伦。

“是真的?”我想世上还真有这么古怪的事?心里对他敬重了几分。

“呵呵,”他窃笑起来,一幅阴谋得逞的样子,“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和它们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知道它们的脾气秉性,而它们也明白了我各种动作的意思,这是不是叫做日久生情呢!”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起来,觉得这个比喻太不恰当了。

我们绕着房子左边转了个弯,屋后的树林被一点点从墙后拉扯出来。

在这片树林的上方有个缺口,可以望见远处有一座极高的大山,山体为黑色,在白色的云雾之间若隐若现,一面白亮的镜子落在山腰间,同银线一样的瀑布从镜子的缺口落下去。

“那是哪儿?”我指着那座山问。

“哦,那是……”。蒙多跟着我抬头,手指向那座山。

“山羊!”

蒙多立刻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指着那座山的手也放了下来。

山羊是什么意思?

我回过头,看见我母亲站在房子的后门处,眼神凌厉的看着蒙多。好像他刚才犯了什么毁天灭地的错误一样。

“把马牵进马厩吧。”

蒙多谦卑的朝我母亲弯了弯腰,然后牵着马往屋后那排小房子前走去。

“跟我进来吧。”不等我回答,母亲就已经转身消失在了门框内。

我迈步跟上她,在踏上厨房的台阶上时,我回头看向蒙多,他正忙着把艾琳和艾伦从马车的压迫下解救出来。

谁是艾琳,谁是艾伦。我一点也分辨不出来。它们两长的一模一样。

我意识到母亲在厨房尽头的门口看着我,急忙穿过拥挤杂乱的厨房,在那一堆瓜果蔬菜和锅碗瓢盆中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她头上包着一块天蓝色的头巾,几跟不听话的褐色卷发从头巾中跑了出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脸庞有些浮肿,皮肤很白,脸颊到鼻梁长了许多的雀斑。

她坐在一个矮凳上,灰色的长裙外围着一条白色的围裙,上面沾染了土豆的皮屑和褐色的泥土。她正在削土豆,手脚很麻利,不多时一个光滑去皮的土豆就从她手里滚落到了一边的小盆中。

我跟着母亲穿过一个走道,在靠近客厅的墙壁处有个向上的楼梯。

母亲提起裙摆踏上楼梯,木制的台阶发出咯吱的声响。这声音让人觉的这楼梯岌岌可危。

但是它只是响而已,并没有坍塌。我左手抓着刷着白漆的扶手,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我并不是怕突然塌一个窟窿,害我狼狈的掉下去。

我怕的是自己踏上楼梯时会产生过大的声响,使得刚失去我父亲的母亲产生不悦。

虽然我们是母子,但是我们之间比陌生人还要尴尬,所以不想在尴尬的人面前,使劲的把楼梯踩的嘎嘎作响,以免我们之间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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