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签文
第五章,签文
求签?,自古一签多解,全看解签人的心情给你说,准确与否谁又能知晓,但很多人愿意去信,多是些善男信女,或是远道来拜神的香客,但我个人不太相信这种事。
“佬道,你别拿这种事忽悠我,够烦的了”,我撇撇嘴。
“诶!,你这话说的,那你别说我不帮你,方法我给你讲了,信不信的看你”,佬道表示不满,翘着二郎腿抖着,对我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状态。
内心暗笑,心说,这佬道也是不靠谱,我还是知根他的底细,一个半途来观里的流浪汉,虽说呆了很多年,但解签也是门学问,没学过的人想当庙祝,非得闹一堂笑话不可。
反正观里也没别人,佬道还颇有兴致的,我也饶有兴趣就陪他玩一下,说到:“那我就去求一支?”
佬道也不看我,好似怪害臊的,拿手随意朝我挥了两下,说到:“要去就去,签筒在供桌上”
我站起身朝供桌走去,看着还挺干净,但类似一些东西就落了灰尘,签筒就是其中一个,因为这也没有人用,佬道就该懒得清理了。
拿起签筒想给掸掸灰尘,手在拨弄的时候,签筒里掉了一支签出来,我弯腰要去捡,佬道一下就蹿了过来,很快把地上的签抢到手里。
“我说佬道,这可不是求得,是不经意掉出来的”,我有些无语。
“没事,这不碍的,缘分的事情说不清楚”,佬道说话的时候,目光只盯着签看,又说到:“第25支,你想问什么呀?”
“运势”,我说到。
佬道突然看着我,嘿嘿一笑:“还好你不问姻缘”
“我为什么要问姻缘?”,我也不在意签是吉是凶,纯粹就是一玩一乐的事,也就回到椅子上坐好,等着佬道给我解。
解签之前,佬道把签递给我,说到:“你自己先看看吧”
我接过签来,看签上写着是下下两个字,看来手气不好,这是抽到了最不好的,然后在下下两字底下还有一个25的数字。
“那你解吧,我有心理准备了”,我笑到。
“下下签亥宫,出入求存是非路,只恐闲愁惹灵胎,如鸟飞入落网内,脱困能有几时多,这是签所指的含义”,佬道犹如背书一样,念出文绉绉的词汇。
“听起来就不好,呵呵,鸟都飞入网内了,离烤肉的命运就不远了”,我笑谈到。
“签不是这么解的,我给你说道说道”,佬道背着手,来回在我面前踱步,略有沉吟后说到:“今天你去了一户人家里,那个人还惹了你,对不对?你还打算捉弄那个人”
“吸~”,我倒吸一口气,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问说:“你咋看出来的?”
佬道依旧来回踱步,说到:“你看啊,出入指的就是门户,求存是带着卑微去办事的意思,说明你去了谁的家,办事的时候忍气吞声,你可不是俗人,我听老爷子说过你的事,后面灵胎指的当然是你,总体翻译过来就是,你去了某个人家里办事的时候,有人怕是闲的无聊给你找不痛快,但惹了灵物是有因,那自然会有果,就是你捉弄了他”
说真的,我有点想给佬道鼓鼓掌,推断的倒是一点也没错,但可惜的是,我没有发觉哪里是下下签了,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好事的要发生。
“继续说,我听着呢”,我催促到。
“先说到这里,张灵啊,我告诫你一句,凡事有因有果,你捉弄了别人,自然也有祸事,这是签的意思”,佬道说到。
我则不以为然,这些年我做的那些事,真是因果循环,我都不知道落到什么下场里了。
“你还别不信,签很快就会印证出来,亥宫,那大概今晚就能应验了”,佬道面色沉着,叹气到:“你早做准备吧”
我看着佬道有板有眼的样子,跟着面色也是一沉着,但很快就释然了,说到:“好了好了,玩归玩,你别这么认真,反正我今晚就待在家里,谁喊我也不去,看看会不会有事发生”
“祸从天上来,你自己兜着点”,佬道说完,跟我把签要了回去后,说到:“快回去吧,我这里也不留你了”
“行吧,反正我也想回去了”
我站起身,跟佬道告辞后,沿路返回巷口外,坐进停在外头的车里,油门一踩,很快也就返回到家中。
刚一进门,母亲听见我回来的动静就迎了过来,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拉着我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摆好了架势说要跟我谈一谈。
我一阵摸不着头脑后,总算是听出了关键,母亲拐了一个大弯子,是想跟我谈谈那个姑娘的事,这个姑娘就是嘉惠,我猜是父亲给母亲说的,喜好打听的母亲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询问。
我把目光投向父亲那里,他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忙着摆弄客厅里的花,那就一盆水仙,怎么拨弄也就跟个蒜似的,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装蒜。
母子间的话题,可能就比父子间要多一些,跟满脸都是期待的母亲,我松了口,谈了谈两年前跟嘉惠认识的过程,尽量挑着不容易让人联想的说,但母亲一副颇为有事的样子,不停的问我细节过程,还笃定嘉惠喜欢我,真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天下为娘者都是为孩子操碎了心,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娶媳妇,然后就是抱孙子,谈论的时候,我尽量不想给母亲这种希望,但直到最后,母亲还是一副很肯定的样子,索性我就不说下去了,因为嘉惠要结婚的事情,我真的对她说不出口。
转回喊来父亲,问他说:“你老人家听半天了,到我问你了吧”
父亲有些尴尬,说到:“那你问”
“如鸟飞入落网内,脱困能有几时多,这两句话的意思,知道吗?”,我说到。
“只有两句?”,父亲问到
“四句,但你会解吗?”我看着父亲有些不明所以,接着说到:“算了,我也就随口一问”
从沙发站起身,在两人的目光下,带着纠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天君观被佬道一说,说是一点不在意也不可能,但我对解签没天赋,或者说对诗歌也没有天赋,想破头也不可能有个所以然,不过,我后续也就不打算出门了,万一运势真的不好,我也犯不着碰这股晦气。
傍晚吃过晚饭,也没有做别的,早早冲了澡就躺在床上发呆,时而掏出手机看了会儿新闻,没什么事的话,等困了就想早点睡觉,也不去想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大概晚上九点多钟,嘉惠给我发来了消息:“今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了,顺便替程南的妈妈跟你道歉”
说起这件事,其实我犯不着动气,只是看她侮辱嘉惠,我作为嘉惠在场的朋友,是有些忍不住,但回来以后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我没放在心上,早点睡吧,今天我有点累了,晚安”
“晚安,张灵”
看着嘉惠的短信,总是有股暖暖的滋味,放下手机,我带着香甜进入美梦。
梦处游离,恰似半梦半醒间,耳旁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声音开始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张灵!,你害我们,张灵!,你害我们!...”,幽怨带着憎恨的语气,不断重复这两句话。
“我害你们?你们是谁?”
“张灵!,你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说完,声音不见了
我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打开床头的灯光,四周围看了看,确定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怪事!我怎么做起噩梦了。
但梦里听到的话,始终萦绕不断,很快让我联系到佬道的签,翻开手机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钟,据签推测的时间已经过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噩梦吵醒之后,我是有些睡不着了,现在三点钟就起床也有些早,靠在床头想着做梦听见的话,换作平常我可能不会在乎一场梦,可是昨天发生了特殊的状况,一是佬道的解签,二是我动用了手段,很容易就把这两件事想起来。
佬道昨天的话犹如在耳,他提醒过我因果论,凡事有因自然有果,所以道家提倡无为的理论,指在管住自身不去理闲事,除非问题上升到了门槛内,可我....。
昨天的时候,陪同嘉惠去了南街,程家的别墅里见了程南的母亲,那个老娘们一派尖酸刻薄,所以我临走前,暗中留了点东西在那里,难不成是这件事?
不行!我要去看看,要是出问题的话,必然就是这个事情。
翻身下床穿衣服,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跑出去,晚上的车行量不多,我驾车加速赶往市区里的南街,看一看是否那里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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