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获新生
第五章 重获新生
颜娘自东海之滨取了溪涯的人鱼泪后,便回了凤凰山。依着梧桐老者的指示,再一次进了凤凰山的结界。过了结界后,那短尾利刃上的重黎鸟的精血便渐渐干涸,在断尾刀刃上留了一道重黎鸟的标记。颜娘拜谢梧桐老者相助,之后,便速速回了树屋,将溪涯的人鱼泪炼化,化作莹白透亮的珍珠粉末。
阿丑从医馆回来,见着在药房中忙碌的颜娘,很是欣喜。
“阿娘,你回来了,这几日,你去哪了?”阿丑对着多日不见的颜娘撒着娇,仿若平凡人家的母女一般。
“还不是为了你着这丫头,为娘从医书上得了一个方子,便四处寻找那方子上的药材,当时太过兴奋,便忘了给你留个信儿。”颜娘隐瞒了出山一事,她不想阿丑冒险,她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地呆在凤凰山。这也是阿丑的亲生母亲所希望的。
“阿娘,辛苦了。下一次,你让我和你一同去,这样,我还可以给你帮帮忙!”
“帮忙?我看阿,你是想出去玩是吧。这几日我不在,你的功课没落下吧?”
“没有没有,阿娘,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在大叔的医馆有多用功,不仅帮大叔看诊,还去了药房抓药和熬药。不信的话,你闻闻,我这衣服上都还沾着淡淡的药香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衣袖凑近颜娘。
“嗯,还真是。”颜娘认真地闻了闻。
“那阿娘,你要怎么奖励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那把刻着凤凰的利刃。”
颜娘沉思不语。这利刃可沾着重黎鸟的精血,虽已经干涸,失了效用,可万一,因为血脉的相互感应,重新有了联系,那该如何是好。
阿丑很奇怪,但是又掩不住对那利刃的喜爱,便追着问道:
“阿娘,莫非,这利刃于你而言,有特殊的含义,所以,你不愿赠与阿丑把玩?”
“怎么会,阿丑可是阿娘的至亲,在阿娘心中,没有什么是比阿丑开心还要重要。只是,这利刃太过锋利,你这性子又太过毛躁,这万一伤了人,亦或伤了你,那该如何是好?”
“阿娘,不会的,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不然这样吧,我让铁匠猩猩大叔给这短刀做一个刀鞘,这样便不会伤人了,阿娘觉得怎样?”
“那好吧,不过得等那刀鞘做好,你才能拿去。目前还是先放我这保管。”
“好好好。我就知道,阿娘对阿丑最好了。”
“就你嘴甜。快去洗洗,等下,阿娘给你试试这新药。”
阿丑去了后山的明月泉,打了些水。沐浴过后,阿丑来到房中,等着颜娘给她上药。
颜娘端着调好的膏药,来到房中。颜娘摘下阿丑脸上的白银面具。
一道刺目惊心的疤痕遮住了阿丑的上边脸。
“阿丑,阿娘现在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些刺痛。”
“无妨,阿娘,你放心上吧。”
颜娘将药碗之中的膏药一点一点涂在疤痕上。约莫一刻钟,那药碗之中的膏药便见了底。颜娘小心观察着阿丑脸上的变化。
“阿娘,这膏药好舒服阿,冰冰凉凉的。”
“是吗?那除了这冰凉之感,可还有其他感觉?”
“额,还有些痒。”
“痒?那就对了。”颜娘心想,许是这膏药起了作用,正在褪去旧皮,长出新皮。
“阿丑,你忍着些,阿娘给你渡些灵力,促进这药效。”说完,便在一旁导引灵力,一丝一丝地注入药中,一起进了阿丑的脸上。
许是药效有些重,阿丑竟有了疲乏之感,不消一刻,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夜,颜娘不敢合眼。每隔一段时间,便向其中注入灵力。
到了第二日,阿丑醒来之时,颜娘因为灵力消耗过大,便在一旁昏睡了过去。
阿丑醒来之时,以为同以往一般,这药没了效用,在安顿好颜娘后,便找来白银面具戴上。之后,便同往日一样,去医馆学习去了。
颜娘睡了一日,身上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她醒来之时,恰好见着了从医馆回来的阿丑。
“阿娘,你起来了,身体恢复的如何?”
“无碍了。来,快坐下吃饭。”
“嗯。”
颜娘见着阿丑还带着白银面具,很是疑惑。
“阿丑,为何还带着那白银面具?”
阿丑很是奇怪,她一直都带着阿,平日里,阿娘可从未提过这茬。莫非,灵力损耗大,冲毁了一些记忆?
“阿娘,你怕不是忘了,阿丑脸上的疤痕。这白银面具便是为了遮住那疤痕。”
“疤痕?昨夜,你那脸上的疤痕已经脱落,新肉也已长了出来。为何还要带那面具?莫非,你还未发现此事?”
“阿娘,你是说,昨日的药起了效,我那疤痕消了?”
“是呀。我今早可是亲自查看过,才睡了去。”
“阿娘,你说的是真的?我脸上的疤痕真的好了?”
“嗯,阿娘何时骗过你。不信的话,你去屋外,取一盆水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丑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碗筷,找了平日梳洗用的空盆,在屋外的水井,打了一盆水。
阿丑将那盆水放到桌上。此刻,心情很是忐忑。她慢慢解开面具的绳子,缓缓摘下面具。
摘下面具后,水中立刻倒映出了一个红粉佳人。
阿丑看着水中的女孩,捏捏自己的脸蛋,看着同步的动作,她这才相信,脸上的疤痕真是消了去。
“阿娘,我脸上的疤痕,消了———”阿丑说着,对着颜娘又抱又亲。
“好了好了,看看你,还有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这么沉不住气。”
“阿娘,我太高兴了。我终于不用带着那不好看的白银面具,我终于可以和青姐姐一样,活的自在。我终于———阿,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了,阿娘知道你开心,阿娘也开心。你冷静些。这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
“还要做什么?我这疤痕不是已经消了吗?”
“疤痕是消了,可是,这新肉的颜色与你脸上的肌肤还是有些差别。所以,这几日还得上些药。”
“没问题,阿娘,那药在何处,我现在就上。”
“别急别急,吃完饭再说。”
“阿娘,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打些清水,洗洗脸。”
“嗯,我这就去。”
洗过脸后,阿丑迫不及待地让颜娘涂上药。
约莫三日,阿丑脸上的疤痕便消去了,新长出的肌肤也渐渐和周围的融合。目前,在一般人看来,不会想到,曾经,在这样的一张脸上有过难看的疤痕。
许是这样的改变,大家有些好奇,于是,今日阿丑去医馆的路上,便被一个又一个的街坊的问题所拖住,与平日相比,竟足足迟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医馆。
“哟,这还是阿丑吗?”
“阿丑,平日里,你不是喜欢戴着白银面具吗?”
“阿丑,你脸上的天雷劫留下的疤痕消失了?”
“阿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试试,我这胎记能消吗?”
“阿丑,你那药美颜吗?”
“阿丑,你娘亲此刻有在树屋吗?我想拜访拜访?”
。。。。。。
阿丑躲过这连番的问答,本以为到了医馆会轻松些,没想到,刺猬大叔也是如此好奇。
“小阿丑,你脸上的疤消失了------”
“大叔,那么惊讶作甚。”
“当然惊讶,你这疤痕可不一般,可是受了天雷遗留下来的。如今,竟有药可医。这,实在是一桩千古奇谈阿!”
“呵呵呵----大叔,没有那么夸张吧。”
“小阿丑,快告诉我,你阿娘用的是什么药方将你这疤痕治好的,写下来,让我瞧瞧,研究研究。”
“大叔,这药方是我阿娘寻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甚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我隐约记得,我阿娘在那药方中加了一味奇药。”
“别卖关子吊你师傅胃口。快说!”
“大叔,素闻你见多识广,不知道你可曾听过一味名曰‘人鱼泪’的药?”
“人鱼泪?那是何物?”
“我阿娘说,在青丘,这‘人鱼泪’又叫‘珍珠’,有嫩肤生肌之效。就是有了这味药,我这疤痕才消了。”
“人鱼泪?我先记下,今日,我同你一道回去,问问你阿娘。”
“好。那大叔记得带些酒酿,我阿娘在微醺之时最好套话。”
“你这丫头,明明是自己酒瘾犯了,还借你阿娘的由头,被你阿娘知道,又以为我教坏你了!”
“大叔,被你发现了。不过,我阿娘这几日很是高兴,你带些酒去,正和她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今日药房人手不够,阿丑,今日你就去药房帮忙吧。”
“嗯,那大叔,我去了。”
阿丑走后,刺猬医官在一竹简上记录下阿丑所说的‘人鱼泪’,留了些空位,希望今日能从那老狐狸口中知道那药方,还有这味药。
黄昏之时,阿丑预备回家,便喊了刺猬医官一同。
刺猬医官出来之时,手上拿着两小坛酒,还有一只烧鸡。
“阿娘,我回来了。你猜猜,我今天带谁过来了!”
“还能有谁阿,定是那医馆的老刺猬。见你脸上疤痕好了,来我这套我话呢。”
“阿娘,你真是神机妙算,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说完,便喊着问外的刺猬医官进来。
“大叔,快进来。”
“那老狐狸怎么说?”
“还老狐狸老狐狸地叫,小心我阿娘听见,赶你出去。”
“是是是。”
进了门,刺猬医馆很是热情地对着颜娘打起了招呼。
“老狐狸,噢不,阿丑她娘,好久不见。”
“嗯”
“额,今日这菜,看起来很是丰盛啊,这浆果看上去很是新鲜,还有这肉羹,很是诱人,还有这七彩丸子,光是看着就饱了。。。。。。”
“好了好了,油嘴滑舌。坐下吃吧。”
“我这还有两小坛桃花酿,你尝尝,看看能不能够的上你青丘的正宗。还有这烧鸡。权当是庆祝阿丑重获新生。”
“你瞧你这话说的,我阿丑又没死,说什么新生不新生的。”
“是是是,我这嘴瓢。”
“好了,别说话了,快些吃吧。”
吃完后,阿丑主动收拾了下桌面,找了个借口跑开了。
颜娘和刺猬医官自然是知道她的意图的,便也不说什么,随她去了。
“说吧,老刺猬,今天来是想问些什么?”
“没,就是你那药方,不知可否方便,让我看一眼?”
“实不相瞒,那药方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在一般去疤的药方了多加了珍珠。”
“不知,这‘珍珠’是何物?”
“素闻你见多识广,可怎听说过鲛人一族?”
“鲛人族?未曾听过。愿闻其详。”
“在东海之滨,有鲛人一族,人首鱼身,入海即如游鱼一般。传闻,鲛人所泣之泪,落地变成珍珠。由是,这珍珠又叫人鱼泪。”
“东海之滨?可是在凤凰山之外?”
“自然是在凤凰山之外。”
“可是,自天罚以后,这凤凰山可是被天帝施了结界,你是如何出去的?”
“为何要出去?我自青丘而来,这珍珠本就是青丘市集常见之物,我自然随身携带着有,只是,此前我未曾发现此物的功效罢了。”
“原来如此。那这珍珠可有剩余?可否借我一观?”
“这便是珍珠。”颜娘掏出袖中的布袋。
“老刺猬,反正阿丑的病也好了,这剩余的,你大可挑些去入药。”
“当真?”
“我何时说过假话?”
“多谢!”刺猬医官挑了些不起眼的,向颜娘讨了药方,便回去了。颜娘将那本古籍也顺道借他了。看来,这几日,这刺猬医官要废寝忘食了。
在颜娘和刺猬医官谈话的这段时间里,阿丑也没有闲着。她回到房中,拿出此前配了刀鞘的那柄短刀。她将那短刀出了刀鞘,放在手中把玩。
“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怪不得铁匠大叔看了便不可罢手,硬是软磨硬泡让我卖了它,幸亏没上他的当。”
一个不小心,阿丑便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下,出了血。
“糟了糟了,阿娘说过,这刀刃不可见血。这可如何是好?”
阿丑拿出袖中的手帕,想要擦去这刀上的血迹。然而,在手帕触碰到刀身之前,那刀仿若通了灵,竟将阿丑的血喝了干净。
不过,阿丑并未发现刀的异常,以为是这手帕擦拭了血迹。可当看见手帕洁净如新,这才慌了神,一下将刀掉到了地上。阿丑回过神来,匆匆捡起地上的短刀,快速将桌上的刀鞘套了上去,并将那刀放回原位。
阿丑以为如此便万事大吉,然而,在那一日的晚上,阿丑便做了一个梦。
阿丑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她从未到过的地方。那里很热,中央是一颗巨大的火球,在火球周围,还有一只飞鸟。那只飞鸟全身裹满烈焰,让人看不清其真实相貌,更为神奇的是,那只飞鸟竟能口吐火球,若是气息再足一点,那飞鸟口中出来的便是一道又一道的火柱。阿丑觉得危险,不敢靠近,想要逃跑,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回到来时的地方,仿若进了一个巨大的迷阵,纵然卖力奔跑,也不过是在原地转圈。了解了目前的处境,阿丑便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呆着不动。许是有些无聊了,她竟鼓起了勇气,朝着那只飞鸟招呼着。
“喂,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那飞鸟停了下来,朝着阿丑的方向飞了过来。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动粗了。”
飞鸟没有停下,越发地靠近。
“啊啊啊-----别杀我啊!我的肉不好吃,没什么水分,用火烤的话很容易焦的。”
心里在求神拜佛,祈祷天降神兵。当然,这神兵不是别人,自然是颜娘。
在离阿丑还有一步之时,飞鸟停了下来。此时,阿丑正在诚心祈祷。
飞鸟出了声。
“喂,女娃娃,别拜了,这是你的梦,别人进不来的。况且这里有囚禁我的禁制,我伤不了你的。”
“你会说话?”
“这很稀奇吗?”
“你修炼了多少年?有没有一千年?我告诉你,我阿娘,可是一只有着一千多年的青丘九尾狐,你要是不放了我,等我阿娘找到这里,你就活不成了。”
“哈哈哈,活不成。你确定你口中的阿娘打得过我?你可知道,从当年共工撞倒不周山之时,我便已经存在,女娃娃,可还觉得你口中的阿娘还有胜算?”
“共工撞倒不周山?之前听阿娘说,那都是近万年前的事了。那这飞鸟,岂不是有万年道行。完了完了,这下子,连阿娘都不是它的对手。”阿丑自言自语道。
“女娃娃,怎么不说话了?”
“没,原来您是修为高深的大神,是阿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鸟大仙海涵。”
“鸟大仙?这么难听。我有名字的,我叫重黎,是远古神族凤凰一脉的后裔。”
“凤凰?那么尊贵啊!那你见过凤凰吗?”
“自然是见过的。”
“凤凰是不是真的和书上说的那样,有着七彩的羽毛,浴火而生,翱翔之际,有百鸟朝奉跟随,啼声婉转动听,有静心之效。”
“额,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
“不是吧,搞了半天,你对凤凰的了解还没我多。唉,算了算了,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的吗?”
“你的血滴在了那柄沾染了我的精血的刀刃上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血与我的血有了感应。所以,我便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只是一个只有几百年修为的女娃娃。”
“怎么了,看不起我,那好吧,我走了。”
“别别别,我在这无聊的很,你就再陪我说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走了。”
“等等,在你走之前,可否救我出去?”
“救你?大仙,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上万年修为的都逃不开这禁制,我一个几百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解开?”
“实不相瞒,当年,下这道禁制的人说过,只有和我的血有反应的人,才有能力解开这道禁制。”
“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是,如果我把你放了出来,我又打不过你,万一被你欺负了怎么办?所以,我们得约法三章。”
“你说,我听听看。”
“其一,你得答应我,出来之后,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绝对不能往西。如何?”
“不行,我可是尊贵血脉的神鸟,怎么能任人差遣?”
“那免谈了。”
“好好好,我答应了。”
“其二,出来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弱点,并且教会我能制服你的法门。如何?”
“不可,若是告知了你,那我将来还如何混?”
“那好吧,那我走了。”
“等等,依你所言便是。还有最后一条。”
“这最后一条嘛,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若是你违背了这三条中的一条,你就失去你最引以为傲的凤凰血脉。”
“好。那你快些放我出去。”
“我要如何做呢?”
“你醒来之后,顺着梧桐树树洞而下,便可以来到这里,届时,将你的血滴在这禁制的咒文之上即可。”
深夜之时,阿丑惊醒。她将信将疑地按着重黎的指示,来到梧桐树树林。为了不泄露行踪,阿丑带了些睡眠花粉。在靠近梧桐树之时,便向周围播撒。
等到花粉起效之时,她便找了重黎所说的树洞,钻了进去,顺势而下。没想到,竟真的来到梦中的那个地方。
“喂,重黎,我来了,你所说的咒文在哪?”
她喊了这一声,中央的火球突然亮了起来,之后,洞壁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阿丑用那柄短刀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将自己的血滴在洞壁之上。
初时,并不见有什么反应。约莫一盏茶,那洞壁之上的咒文竟变得鲜活起来,相互打起了架,再然后,便互相消解,洞内一片漆黑。
“喂,你还在吗?这里好黑啊,你出来了吗?重黎-------”
一声啼叫响彻天际。
“我出来了,等着,我这就给你些光亮。”重黎朝着原本栖息的火球,向其内注入了自己灵力催化的烈焰,不一会儿,这洞又重新变得光亮。
“我现在灵力和修为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现在只能先寄宿在你的短刀上修养。你顺着来时的路,便可出去。”说完,便咻的一声,进了刀身。刀身上的重黎鸟的纹路变得越发生动起来。
阿丑爬出树洞之时,已经是早晨。
可这一天却并不平凡。
因为,在这凤凰山上,一些修为高的灵物发现,笼罩凤凰山的天罚结界消失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便成了人尽皆知的消息。
凤凰山重新现世,他们以为,天罚结束了。他们,重获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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