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脑子
报名之后，第二天才是测试，因为人数众多，武院中没有那么多房间，便只能遣散众人下山，明日再来。
第二天，天色尚暗，山上却已经被人淹没。
青鸾武院，演武场。
演武场正中央是个大石台，平日青鸾弟子比试之用，石台周围是巨大的空旷场地，据说能容下十万人，姜亦看着今日的场景，只觉得此话不虚。
石台下，东南角摆有青木长桌，几个身穿天蓝色的年轻弟子，坐在内侧，整理手中的玉牌。
“感谢各位参加我们的青鸾武院测试，废话说得太多，徒恼各位，请叫到名字的，前往东南处领取你们的玉牌，其他报名没有叫到的，请不要闹事，不然只能请你们离去！”
玄音化风，钻入众人耳膜，姜亦眼色一亮...不愧是三院之一，聚气天境真这么常见？
众人对于此样的消息，也不吃惊，看来大多是遇到这种情况，但也有不信邪的，嚷嚷不公，没过多久，便被一阵风不知吹到何处。
姜亦静静地听着。
“姜亦，甲字组一百一十号...”
记下自己的号码，倒也不急一时，继续呆呆站立，谁知一站便是三个时辰。此次足足有万人参加此次比试，又想到每次招入人数不足三千，可见青鸾底蕴之深，地位之尊。
拿到自己的玉牌，已经是最后一个，趁着天色还早，与发放玉牌的师兄攀谈几句，临走前还不忘给说劳烦师兄解惑，顺便留下一枚金灵币。
剑域甚至其他几域，存在通用货币，分别是青玉币，银灵币，金灵币和星石。
其中前三者兑换都是一比一百，也就是说，一枚银灵币可以兑换一百枚青玉币，一金灵币可以兑换一百银灵币，至于星石因为大多集中在大势力手中很少流出，不常提及。
作为林岚镇的三大家族之一，一年产出也只有几百金灵币，而此刻姜亦拿出一枚金灵币作为报答，算是一大笔财富，对方收下，也算是承下这一份情。日后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其他发放玉牌的青鸾弟子显然没有遇到姜亦这种大方之人，见到同门师兄弟突如其来的大财，满心的羡慕。
收下的青鸾弟子，在姜亦临走前，叫住姜亦，“师弟，师兄承下你这份情谊，虽然日后谈不上上刀山下油锅，但日后用得着师兄的话，定义不容辞。我叫林峰，看得上的话，叫声林师兄便可。”
“林师兄，在下姜亦！”
“姜师弟！”
两人相视一笑，告辞分开。
下山路上，姜亦与大汉二人并肩而行。
“见少主今日行事，我似乎又可以放心一大截了。可是财不外露，否则...”
“嗯，我知道，今天那时没多少人！而且里面有规矩。”
大汉仔细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少主是最后拿令牌的，先前拿的早已下山，确实没多少人，而且以后少主还会是青鸾弟子...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呢？大汉无奈的挠挠头，一时只觉得做人门道太多，还有很多地方要学。
恍惚间，大汉不由得多想了一截，我好歹走了这么多路，尚且觉得世上不得解的问题太多，那少主又是怎么想到的呢？生而知之？随即将这个可笑答案否定掉。
一路无言，到达府中，姜亦将需要的东西整理一番，明日只能自己一人上山，再次下山也不知何年何月。
时间过得极快，在打坐之中一晃而过，便到清晨。
大汉将姜亦送到山脚，旁交侧击，问姜亦是否还有什么吩咐。
姜亦实在不堪其扰，谴他离去，自己背着包裹，一步步走向山去。虽然今日上山的人少了很多，但也有几万人浩浩汤汤行走在山道上，队伍宛若长龙。
也许姜亦穿得不算多好，到也引来多人攀谈，不过多是些没有门道，生活贫苦的武者，不过能有资格参加青鸾武院的人，即便现状再怎么不堪，也不能轻视。若有人过来打招呼，姜亦含笑应道，时不时说出些趣闻。
攀谈的众人，看姜亦谈吐不凡，为人不错，让众人心生交谈之意。
渐渐围在姜亦周边的人了起来，形成一个算不上牢固的小圈子。
看来他们有点误会...看破众人心思的姜亦不打算说清，谈笑风生之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腰，青鸾武院门口。
众人各报名字，也算相互认识，纷纷离去，前往不同的门号等候。
门牌之上，龙飞凤舞，黄灿灿的甲字刻印其中。
姜亦同他人一般站在门前，静静等候。
“一百一十号，姜亦！姜亦！”
“到！”见有人叫唤自己，连忙跑去，递出玉牌，等对方校对好名字，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进去。
恭敬地重新接过玉牌，进入尚未确定好方向，又听到有人叫道，“姜师弟，姜师弟...”
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四处张望，才看到昨天的林师兄急急忙忙地跑来，心中纳闷，不知对方有什么事情，乐呵呵地笑道，“林师兄，有什么事情么？”
“哎，昨天师弟大方，做师兄的没法做些什么。不过师弟是初次来参加选拔，有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总不会比我经历过一次的人更清楚，这不带师弟你到处转转，以及有哪些事情是需要注意的。”
“难道武院中没有弟子帮忙？”
“有，但不全！”
姜亦若有所思，“麻烦师兄了！”
林峰坦然受之，带着姜亦向前走去。
“姜师弟，弟子选拔测试一般是在午后举行，所以现在不急着前往演武场！现在我先同你说说其他注意的地方吧。”
“我听院中的陈师说起，今天学院打算招三千人数，昨晚我又专门去看了下合格人数约有三万，十之存一，较往年难度更大，希望师弟倒是不要妄自尊大，出手必要全力以赴！”
姜亦点头称是。
“还有那...”
一说便是几个时辰，二人七拐八拐，走到食堂门口。
林峰见姜亦讶然盯着食堂，哈哈大笑，“我知道姜师弟年纪小，但总给我老狐狸的感觉，看来师弟年龄是真的小！”
打趣几句，便将姜亦领入食堂，面露正色，“最后一件事，填饱肚子，才能好好干一架，估计吃完还剩两个时辰，吃得再多，也够时间消食！”
走进食堂，占地之大让姜亦瞠目结舌，林峰也不管姜亦的失态，径直上了二楼。
姜亦估摸着一楼桌椅上千，一次足够容纳上万人数。而二楼栏杆棱角处镶着金丝，上边悬挂宝光琉璃，地铺青玉，珠光宝气，尽显其中。
选择靠窗的座位，两人安定下来，姜亦回收心思，“林师兄，这食堂辉煌大气！师弟我能来真是不虚此行！”
拐弯抹角之下，不留痕迹地拍了下马屁。
林峰也听出其意，哈哈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看师弟也已经到了炼皮境界巅峰了吧，想必努力之下也能成为这青鸾弟子。”
“承师兄...”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林峰面色一变，只觉得对方存心让自己难堪，向身后寻去。
见对方寻来，刚说此话的华服少年自觉不能低了气势，“看什么看？穿得破破烂烂的土包子，难道我有说错？”
姜亦脸色古怪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找出什么东西来，最后无奈地摇摇头，询问道，“阁下，脖子上的东西有带出来吗？”
砰~一声巨响，林峰随手将出言不逊的华服少年扔出窗外。
“呵呵，姜师弟，继续吃！”林峰似乎只是做了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依旧同姜亦说起武院的趣事。
吃喝之间，时间悄然流逝，分别之际，姜亦往林峰手中塞了一袋五十枚银灵币，虽然不多，但算是表明心意。
林峰也乐呵收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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