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植物人的宁静”
吃完午饭,美灵在厨房洗刷着碗碟...一边问越豪:“小豪,今天周日,你打算准备怎么过?”
刚吃饱就躺在沙发上,越豪感觉肚子莫名其妙火热,不知是不是那牛肉问题,可美灵姐要想害自己,早在小时就已经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是现在所积累的?美灵那神秘的笑容始终让越豪不得而解。
玩着手机里的游戏,不多想就轻声回答:“现在都准备下午了,打算在家过悠闲。”手机里传出不少爆炸声与枪声。
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加了句:“四点时,还要去看望下我妈。”
并反问道:“那美灵姐,你呢?”
“哦,我?约了几个朋友逛超市,想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所以不能陪你啦。”美灵就简洁说了几句。回想起往事,在病房里的哭声,从而回避了这件事。
“真好啊~多朋友一起玩。”越豪冷冷的说着,摆着一脸不是嫉妒而是厌恶,有着不好的童年阴影。
话中带有少许的郁闷,美灵听完安慰说了几句,知道越豪以前的遭遇,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解开越豪的心结。
洗完碗后,挂好围裙,美灵擦擦手,提着手袋打算回去。
面向越豪说:“拜~拜小豪,我先回去了。”
当走到大门时,顾着玩游戏的越豪也跟了过来,没正对着美灵,有些腼腆说道:“等等...帮我转告下叔叔;零用钱还够用,我过得很好,所以不用但心我。”
美灵看着害羞的越豪,不由自主的嬉笑说:“嗯嗯,好啦好啦,不过你偶尔也可以回来看看,我爸还是挺想念你哒。”
越豪也没作声,眉头紧皱,顾着往手机屏幕栽去,“嗯...”含糊回着。
“啪!”的一声,美灵知道,也就是那几句话,便先关上了大门离开了
...
被留在门内的越豪,望向天花板,一脸后悔的表情,像是还有话没说出口的样子。
背靠着大门,越豪深深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自言自语说着:“也罢~也罢,总是在关键时刻说不出口。”两眼回到手机屏。
“喔!对面就剩一个人!?我还有两个人,赢定啦!”看到游戏上显示的对方残余人数,越豪喝彩说道。
“躺尸...”
“胜利就靠你们了!!!”
“祝你俩为我们争光!”的字眼从屏幕一角那团队聊天栏,一句一排往上升。
“是啊我的朋友,你那还剩多少弹药啊?”声音粗犷,却跟说出的语句有差别之处,游戏里的同阵营玩家通过扬声器问道。
两眼敏锐,越豪以极度快速的时间,瞄了瞄剩余的子弹数量与药包,急救包三、AK步枪三十/二十发,穿着一件防毒衣,下身被没脚僵尸抓得只剩白角内裤,生命只得百分之十。
如果越豪开局前没去边界刷僵尸守护的资源,那么对于没遇敌的他来说应该还有百分之百的生命值,副武器没拿出来看。
“呵,还不算穷。”越豪微笑着说道,胜利在望,按住麦克风图标,说出自己拥有的物资。
...
突然!正游戏状态的手机响起!屏幕立马就翻了个转,变成来电模式。
“瓦特!?谁打来的,我差!还点开了。”越豪一阵吃惊声,没看到来电信息,本按住麦克风的手指恰好在接听电话图标上。
“嗨!兄弟,在吗?”一股热情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越豪愕然回:“阿正啊,什么事找我?”
停了一会,电话里再次传出阿正的声音:“也没什么,想约兄弟去河边钓个鱼玩...”
还没说完,越豪顿时说了一句:“不去!”
“什么!?这么爽快,难道就没点要去的想法吗?”阿正激动的说着。
越豪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间鈡,回答:“呃......时间不早等下次吧。”
阿正语气低沉的说:“这样啊,好吧!下次就下次,拜拜。”显得有些失望,还没等越豪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越豪斜着眼,低声说了句:“这就是唯一的死党啊。”见没事了,还有些空余的时间,越豪继续回到手机的游戏模式中。
还想跟队友说不好意思有电话来着,结果屏幕成黑白色,自己的角色头朝下,靠在废墟的横梁中,双手捂脸,那姿势还特微琐,屁股直接冒出战役失败的游戏结束词,实在是太不幸了。
到结算后台,有三十个队友,二十九个是举报他挂机的,有个“玄天一分”是没举报他,越豪好像记得那个就是最后跟自己通过话的人,感觉真对不住,用手指划了下脸颊。
“哎,这都是死党的巫术,不能怪我,等团友消气了再解释吧。”越豪退出游戏,撒手将手机丢在沙发边上,“嗝”一下瘫在沙发上休息一会
...
太阳慢慢移位,越豪见大阳台外天色不早,也该去探望下那沉睡了不知多久,都没有任何声响的母亲。
先回到房间,越豪换上出行的便衣,走到鞋柜边换上凉鞋,带上该带的东西,回头望着大厅柜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越豪的父母,抱着还是婴儿时期的越豪在微笑着,背景就是现在的老宅,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越豪干说了一句:“我出去了!”啪的一声,关上大门,用钥匙在门外扭了两道锁。
尽管现在已经四点多,不过太阳还是很猛烈的,越豪骑着自行车直冒汗
心身疲倦的苦诉道:“我去!老天爷,这次真要挂了,都快成晒咸鱼干......”不停的抱怨这鬼天气。
从家到小镇大医院,大概要二十分钟...而且去医院的路有许多上坡,这对越豪的体力而言是个考验。
途中,在一家花店门口下车,一位拿着水管的阿姨正在给店里的花浇水。提前见到有常客来了,笑着招招手,阿姨热情的对走过来的越豪说:“哟~小越豪,来了。”
“嗯,是的,花阿姨。”越豪挤出一丝笑脸,回应道。
花阿姨是越豪叫惯的,并不代表这人的姓名。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阿姨放下水管,说完,走进店里几分钟,拿了几束百合花装进白袋里拱手递给越豪。
在大伞下的越豪见人出来了,走过去:“嗯,谢谢了。”掏掏裤袋,把对应的钱交给阿姨后,骑上单车准备离开时,从袋子里拿出一样多余的东西,问:“花阿姨,这袋子里的冰棍是?”
花阿姨笑着说:“那是我为儿子买的,现在又不知跑去哪个山头了,见买多了就送你一条尝尝,还希望你能够跟小正多相处啊。”
想起死党的作为,就是为他捏一把冷汗,即疯狂又不理会别人的感受,越豪隐藏自己想吐槽的话,回:“好,会的,那拜拜了花阿姨。”朝着挥挥手,赶往医院方向...
一手吃着为自己带来清凉的冰棍,到医院门口,丢进垃圾桶,停放好单车,慢步行入。
现在的越豪已浑身湿透,不过医院里的设备还是很齐全的,里面挺凉快。在空调的凉风下,越豪回复精神,衣服吹干后,便独自走向母亲的病房。
行走到母亲病房门前,来了不知多少次,线路早就有所了解,没跟前台的护士问路或打招呼。
站立在挂有母亲名字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门。看着那吊着营养瓶,躺在病床上开始变老的母亲,越豪还是收不紧眼睛将要流出的泪水,无论探望多少次,情形还是依旧没变过。
先是将柜子上快凋谢的花换好后,拿起医院的板凳,坐到母亲床旁,看着母亲那一年易老的脸,沉浸在睡眠中。
越豪又开始说起,自己在这一周所发生过的趣事...边说边眼睛的泪水慢慢涌出。
最后趴在母亲的身上,哭啼说着:“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看看我啊?我都想你了...”越豪忏悔当时,自己因生日早上,父母急于工作而对他不理不睬,还一直记恨着父母,可哪知道等他们消失了才懂得重视。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越豪期盼已久的声音传到耳中,小声模糊说着:“车库......钥匙......石头......”
(重复说了几遍)
越豪隐隐约约听到三个词,本喜悦的抬头望着母亲,但她已经合上了口,停止了述说,回到原初的平静,喜兴的越豪只能接受这短暂的奇迹。
越豪心想:“石头?钥匙?车库?什么意思???”先停止猜想,赶紧按了下呼叫器,等医生赶来。
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医生先为越豪的母亲做几个检查,可能时间较长,便叫越豪先回去,有什么事再通知。
无能为力的越豪也只能遵从医生的安排,觉得今日无望,勉强挤出点笑容和医生打完招呼,慢慢走向医院大门准备离开...
准备回家的越豪,始终在意着母亲所说的话,心想:“车库?家旁倒是有个,隔了几年没用过的。”复杂的越豪心想着先怎么凑齐母亲所说的东西。
“至于石头嘛...花园里挺多找找看,能有什么线索。”当联想到钥匙时,越豪停住了,眼睛微眯,中断的线索压住了,试想一下家里有五把钥匙,哪把是或者全是也不清楚,扶着自行车,越豪望着未变暗的天空。
“不过关于钥匙这个问题......有了!先去叔叔家问问吧。”低声自言道,越豪便骑上自行车,改变了方向,先去一去清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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