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来福
凶案组由于马克破解了一宗红磨坊房地产有限公司业务部总经理丁舒克侵占五亿美金巨额财产案件，受到了局领导、甚至市领导的嘉奖和鼓励。
可是，这对方嘉宜的凶杀案没有丝毫帮助，这件凶杀案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过去两天，信息科那边也排查出好几个可疑人物，但每一个都充足的不在现场证据，似乎案件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令马克感到疑惑的一点是，红磨坊总裁方木生本人对女儿的凶杀案似乎不怎么上心，抑或有什么顾虑，仅仅案发当天出现在现场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之后，就没有丝毫声音了。
明明觉得方木生的反应很异常，但又无法得知这种异常的原因何在，和案件是否有无联系，甚至其他人都觉得对于五百亿市值上市公司老总而言，他的表现毫无异常。
马克在静静思考，忽然眼前一亮，脑海灵光一现，似乎抓住什么关键的地方，他连忙致电局里信息科。
“信息吗？我是凶案组马克，请帮我了解一下，与红磨坊关联利益的公司有哪些，近期有无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谢谢！”
“马警官你好，你要查的资料基本发送至你手机，请注意查收。”不到一分钟时间，信息那边便有了回应。
“原材料供应商有一百八十六家，装修公司有三十五家，嗯？外包物业公司只有一家？而且今年原本解除过合约，不知为何，后面又重新签约，而且时间刚刚是案发第二天。”马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有些事情可以解释过去了。
“喂？贺队，是我，马克。请问你对红磨坊外包的福音安保物业有限公司总裁李来福熟不熟悉？”马克手抓派克钢笔，轻轻敲打长木桌子。
“这小子请我吃过好几顿饭，出手都很阔绰，但处理事情很狠，好几次把对手公司的人员打成伤残，这也是他请我吃饭的原因。不过，我不敢收这小子任何财物，因为上头有人罩他，每次出事局长都叫我息事宁人，不要干涉太深，恐怕他很不简单啊。你小子别说，他跟方嘉宜的凶杀案扯上关系了。”贺队以几十年警队生活的猎狗般的嗅觉，察觉出异常来。
“很有可能，不过，一切都得拿证据说话。”马克并没有告知贺队他所查到得信息，因为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他不想泄露太多，这是他得直觉，而这种直觉好几次都给他极大的帮助。
“今晚有个舞会，在天扬会所，就是李来福举办的，已经给我发来邀请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贺队思考一会，忽然在电话另一头说道。
“好，到时候你来局里接我。”马克立刻回道。
……
晚上六点，一辆黑色雷克萨斯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人正是贺队和马克，下车后，贺队把车钥匙直接甩给服务员，便拿着邀请函和马克慢步走入天扬会所。
天扬会所是中海市最为奢华的会所，独一无二，无可比拟。正门口由足足十斤黄金打造成的‘天扬会所’四个金灿灿大字，上面还镶嵌一百零八颗亮晶晶的钻石。
轻轻推开斯洛华世奇定做水晶门，马克两人踏入欧洲宫廷装修风格，装修极尽奢华的会所内部，看到马克都倒吸一口凉气，从没想过，一个会所可以奢华到如此地步。
“大开眼界了吧？这可是焦阳市夏正集团公子爷的产业，据说，这所建这所会所设计图就达五千万美金，建造总费用更是高达十亿美金。”贺队看到马克的反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要知道，他第一次踏入此地的时候，就跟乡巴佬第一次入城的反应差不多。
“确实够奢华。”马克没心思在这些虚幻的事情废半点心思，目光四处搜索，想寻找今晚的目标人物李来福。
“别找了，钢琴旁边拿着红酒杯在跟美女调侃那个就是李来福。”贺队看到马克竟然对这里的装修丝毫不感兴趣，不禁有一丝惊讶。
“贺队长，欢迎欢迎，82年拉菲，要不要来一杯？”李来福看到贺队，迎面走来，还没等贺队回答，一个弹指，服务员便端着几杯红酒走到他跟前，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嗯！这酒味道非常棒，李总，这是我们凶案组的同事，马克。”贺队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久仰大名，有你在，凶案组可怕没有破不了的案件罗！要不要来一杯？。”李来福笑道。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福气享受这么好的酒，因为我有严重的酒精过敏。”马克轻轻摇头。
“那就可惜了，这酒可喝一瓶少一瓶，不可多得的珍品，贺队，今晚你可要赏面子喝足哟。”李来福满脸笑意，让人很难生出厌恶的之感。
既然是贺队口中的狠辣人物，就不可能这么和蔼可亲，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伪装得十分完美，可再完美也有漏洞的时候。
“我很好奇，贵公司前段时间竟然能让放弃续约的红磨坊又重新和你们签约，李总不知能说说么？”马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位兄弟看来对福音物业公司了解很深入。你也看到的，整个中海市，那个大公司的安保，那个房地产的物业不是我们福音在做，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有实力，选择我们就是选择安全和保障。”李来福笑着说道。
“广告打得不错，但是，恰恰在你们和红磨坊房地产公司签约的前一天，红磨坊房地产总裁方木生闺女方嘉宜就遇害了，这个时间点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些什么呀。”马克并不像隐瞒什么，因为对于这种有背景，有手段的企业，直接摊牌更能获得想要的效果。
“这么说马警官今天是来查案，我这舞会是不是也得取消，然后配合你查案呢？”李来福说道最后，用冰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马克，你过了，我带你来是让你认识一下咱们中海市像李总这些贵人，而不是叫你来捣乱的！”贺队重重地说道，他也在苦恼啊，不知道马克打什么主意，有什么事情先藏在心里慢慢调查不就好了，你直接在人家舞会摊牌干嘛，就算是人家的事情，难道就会承认了？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犯浑呢！
“那就打扰了，请问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员给马克指了一个方向。忽然，他看到李来福笑嘻嘻的脸上闪过一到阴沉，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故意让李来福看到。
“哼！一个小小的中海市凶案组警员还以为能登天了！既然你找死，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李来福内心咆哮，一个颜色示意几个角落的保镖。
马克刚进厕所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五个手臂遍布文身的魁梧壮汉慢慢出现在马克身前。
“小子，吃了豹子胆是不是？竟然敢得罪我们老板，你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壮汉凶神恶煞地吼道。
“焦阳市李家的一个下人，不过，放在中海市的话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唯一不该的是，在我管辖区域内闹出命案来。”马克面对五个壮汉，仿佛在面对五团空气，没有丝毫压力。
“小子，今天你走不出这个会所了！”说完，他对准马克颜面部，重重一拳打出，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彷佛看到了跪在地上求饶的马克。
只见，马克轻轻抬起右手，看似很慢，实际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刚刚壮汉打出的拳头，狠狠用力一抓，‘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洗手间回响，紧接着，一声杀猪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破空响起。
马克像踢皮球一样，把满头冷汗，巨大的痛楚使得他全身发抖的壮汉，一脚踹飞，刚好落在剩下四个壮汉跟前，一切都在电石火花间完成。
“这小子很诡异，大家一起上，直接干掉他。”剩下四人看到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拳头完全变形的壮汉，眼中带有几分惊恐，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四人一涌而上。
“废物来再多也是废物，就算你们老板李来福来了又怎么样？”马克忽然全身气势一震，恍然间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般，他动作快如闪电，每一击重如千斤，四名壮汉从出手到结束，不到五秒，全部手脚粉碎性骨折躺在地上嚎叫。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传入马克耳中，来人正是李来福，他笑盈盈地走向马克，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慢慢释放。
“这没想到，小小的中海市凶案组竟然会潜藏一位古武修炼者。”李来福惊讶地说道。
“我没想到焦阳市有着古武世家背景的李家会派一个下人来中海市作威作福。”马克毫不客气地回应。
“说吧，需要什么筹码才肯罢手这件事。”李来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样子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马克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放松，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马克，给你面子才问你要什么筹码，就算你是古武修炼者也得罪不起，否则说不准那天你就意外横尸街头。”李来福狠狠地威胁。
“我这人最不喜欢威胁，也不畏惧任何人，有什么尽管冲我来。”马克说完，直接离开，他要的答案已经要到了，剩下的就是证明而已。
“哼？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接得住接下来的事情。”李来福毒蛇般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离去马克的声音，一拳打在洗手盘上，真个洗手盘如同鸡蛋一样脆弱，化成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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