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下工厂
东方鱼肚白。
现在是早上六点多。
“……这就是这个实验原理，这个实验本是他用来反对叠加态理论的模型，但是却被人广泛用于形容不确定事物。至于这一切的开端，双缝干涉实验则是……”
……现在是早上七点。
“……这就是经典力学，但是经典力学有两个点是无法解释的，这两个现象分别是……”
……现在是早上八点。
“……为了解释这些结论，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就孕育而生……”
……现在是早上九点。
“……光电效应这个实验是这样的……”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发现引力波的原理是这样的……”
……现在是早上十点。
“……这就是这些实验的理论解释。不过要深入了解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首先要把数学学好，没有扎实的数学功底，很容易就跑偏。”
“哇喔。”佩兰莎眼睛里似乎在冒着星星，“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东西的？那些发现这些定律的人都是神仙吧!”
司空云揉了揉浮肿的脸，一晚上没睡，让他的脸有些水肿，胀的难受，“基于前人的成果，不断突破。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真好。”佩兰莎一脸憧憬。
“你现在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了。”
“那我先去睡一会了。”司空云说着就爬倒在了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司空云，佩兰莎兴奋和激动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极其凝重的表情。
找到工厂，抓住幕后黑手。这是她想做的，但是她不能让司空云知道自己去做这些。佩兰莎害怕他会来帮忙，这对他而言这太危险了。
换上便装，带上面罩，佩兰莎轻轻的关上门走出酒店。
今天，对于永康城而言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
永康城里的一栋豪宅里。
一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这位男子就是佩兰莎先前遇到的眷属。
“主人，昨天的进献金已经全数收到了，一共是三万六千枚金币。”男子低着头说道。
“很好，工厂那边怎么样？”黑暗中，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穿了出来。
“工厂正在全力运作，我们的‘药’储备量已经远远足够了。”
“说的是军工厂。”
黑暗中的声音又沉了几个度。
“属下愚钝。”男子把头埋的更低了，“军工厂已经开始投入正常运转，大概五天后就能生产出第一批。”
“哈哈哈!”听到男子这么说，神秘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不愧是我最得力的眷属，杜鬼，干得不错。”
杜鬼听到自己主人的夸奖，显得有些高兴：“能为主人效力是我的荣幸。”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给我出任何问题。否则……”神秘的声音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杜很清楚，不能如自己主人愿的人，只有死人。
“遵命。”杜鬼行了个礼后退了出去。
另一边，佩兰莎来到永康城的垃圾场，也就是之前的铁匠铺附近。
但是她并没有找到司空云描述中的工业废渣，倒是看到了一些铁渣。
佩兰莎向垃圾场的管理人买了一些铁渣。垃圾场里的东西有些是垃圾，有些则是放错地方的宝贝。像这些被收集起来的铁渣每周都会有人来收购，对于垃圾场的管理人来说，算得上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一下午，佩兰莎照着司空云的分析把可能得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惜就是找不到制造那个粉末的工厂。
但是却因为碰巧撞上了来收废铁的人，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座生产武器的兵工厂。
事情是这样的。
绕了一圈回到原点的佩兰莎又回到了垃圾场，这让她有些丧气。就算是找不到那些特征，绕着永康城走了这么一大圈，遇也该遇到了吧。
正当她准备回酒店的时候，一个拉着顶篷马车的小伙出现在了他她的视野里。
直觉告诉她，这个小伙不简单。
佩兰莎躲在一旁为随着这名小伙，只见他牵着马车径直走到了垃圾场管理员的屋子里，掏出了一袋子的东西交给了他。管理人打开袋子清点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就让小伙自己去搬那些废铁。
这名小伙很轻松的把这些看上去很重的废铁扔到车上，即使是一些缠绕在其他东西上面的废铁，他也像撕开纸片一样，把这些东西撕开。
“哦吼，又是一个眷属。”佩兰莎有些惊讶，“这里的眷属这么不值钱么？居然拿来当马夫。”
契约眷属于下神来说可以说是没一个就少一个。即便历史上最强的下神，也不过八个眷属。
佩兰莎尾随着这名眷属离开垃圾场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她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那个小伙走到旁边的一栋看上去应该是废弃的谷仓，把马车牵进去后就消失了。
佩兰莎走到谷仓前，看了眼空荡荡的仓库。
“具现魔法。”随着佩兰莎话音刚落，仓库里空气中的灰尘一样的东西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形一样的东西。
这个人形的“灰尘”走到仓库的一面墙，按了一个什么东西后就消失不见了。
“嗯，魔法就是方便。”佩兰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人影消失的地方，大致寻找了一下后找到了一块突出的砖块。
随着她摁下砖块后，整面墙开始向里缩了一些并升了上去，露出一条略宽敞的暗道。
暗道里面没有很用心的去修饰，只是简单的挖了一条隧道，放几根防止其塌方的柱子，甚至连灯都没有。
刚进入暗道的一段路坡度非常的陡，这么陡的坡度让佩兰莎有些好奇那个小伙是怎么把马车送进去的。走了好一段路后坡度才开始慢慢变缓，等完全平坦后，差不多就能看到出口了。
从隧道出去是一条有着金属栏杆的栈道，至于为什么叫它栈道，是因为在它下面是一个估摸着有五十米深的悬崖。
这条栈道前后看不到头，站在上面环顾四周，此时佩兰莎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是一个深达数百米的巢穴一样的地方，面积之大不禁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把永康城的地底下都掏空了。
在顶部有数十只机械手臂撑着，防止塌方，在这些手臂的顶部钳着一个发着亮光的球体，这个球体发出的强烈白光把这个巨型巢穴照的通亮。
一条金属制的通道从这个发光的球体中伸出顺着顶部的手臂延绵至墙壁上，依附着巢穴的墙壁盘旋往下，像一个镶嵌在墙上的“弹簧”。
这条通道就是佩兰莎此时站着的栈道。在栈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和她进来时一般的暗道，放眼望去，黄色的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的点。
但是最让佩兰莎震惊的是分布在这底部的建筑群——就像一座城镇一般。
一座座的建筑从中间向外发散开，像蜘蛛网一般。有些高楼目测能高达五十多米，最矮的也有四五层楼高。
这些建筑和司空云描述的工厂外形很像，都在发着巨大的撞击声，有些还在冒着黑烟。
“嗒，嗒嗒……”在佩兰莎震惊与这个地下工厂的宏伟是，一身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心里一惊，立马翻身跃下栈道。
从几十米的高空一跃而下，在落地瞬间，佩兰莎用一只脚尖轻点了一下点面，借力向后翻了一个空翻后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趁没人发现，她悄悄的溜进了工厂群里的一间相对较小的工厂。
到了里面，佩兰莎发现虽然外部长相和司空云描述的有些相似，但内部却截然不同。首先这个工厂加工的就不像是什么粉末，而是一节又一节的金属壳。
许多穿着统一服饰的工人不断地进出工厂，他们的表情和昨天晚上在贫民窟遇到的那些孩子的表情极为相似，都是十分的颓废，毫无生气。
她穿梭于各个工厂之间，打算找出生产粉末的那间工厂，但是奈何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即使佩兰莎卯足了劲也只不过找了四分之一的工厂。
在佩兰莎专注于寻找工厂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在这个巨型地下工厂的最高处，有一个身影站在那俯视着。他就是给魏玛她们送药的中年男子，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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