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散散心
玉清真人高坐大殿之上,低头看着束手而立的四人,林秀儿深深地低着头,平日里最为活跃的田鸿吉也是一脸落寞的样子。
玉清真人轻咳一声,接着缓声说道:“秀儿没有入选内门弟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修仙路上有坎坷、挫折再正常不过,将来未必不能走的更远,根据宗门规矩,明天林秀儿到外门进行修练,李媚你就带着秀儿过去,安排一下,并带我的话给那些执事,对秀儿要多加照佛。”说罢玉清真人轻叹一声,站起,转身欲走。
宋玉书三人一听,齐齐跪下说道:“师父,不要让师妹到外门,外门欺辱、挤压,哪里容得小师妹安身?还请师父想法保小师妹周全。”
玉清真人停下脚步,背对四人,林秀儿被自己从数万里外带入宗门,如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真的忍心委屈了她,但门规难违。
在修仙界就是这般现实,有天赋就会得到大量的修练资源,无天赋就是自家子嗣也不会有多少照顾,优胜劣汰的道理是修仙界的共识。
一阵沉默,空气都有些凝滞,玉清真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三人先退下吧,我与秀儿有话说。”
三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转身离去,玉清真人重新坐回太师椅上,轻轻对林秀儿说道:“外门弟子鱼目混珠、弱肉强食的地方,你是我带入宗门,一个女孩子看不得你去那里,但门规就是门规,不好打破,现在有三个选择,我只能做到如此。”
玉清真人重新看向林秀儿,林秀儿见师父欲言又止,轻轻说道:“师父您请说。”
玉清真人接着说道:“第一,但是到外门修练,如有机缘也不是不可有所成就。第二,你是我带出家门,如你愿意重新做凡人,我也可以把你送到家中,但根据宗门规矩,必废掉修为。第三,我是宗门长老,可收纳一房内待女,宗门也是对长老的待遇,这个待女以内门弟子给予修练资源。我苦修一百多年只为追求长生,未曾娶妻和招收房内待女。”说到这里,玉清真人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对你,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暂时不用去外门去了,给你几日日期,待你有了选择来找我。”玉清真也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
林秀儿秀眉低垂,心中开始思量起来“三个选择,重新做回凡人似乎为下下之选,既然入得仙门,可追求长生,哪有再做回凡人的道理。进入到外门,缺少修练资源,又鱼龙混杂,我一个天赋平庸的女子,在外门生存都会无比艰难,至于等到有机缘一飞冲天,是何等的虚无飘渺。做待女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找一靠山即可有修练资源,又可无忧无虑的修练。当初上官靖追随褚仁杰,也没人说其错误,修仙界为追求大道,手段百出也是正常的事情。”有所得必有所失,林秀儿还是心有不甘,暗叹一声,走出大殿,将来的路怎么走,三个选择各有利弊,哪能轻易决定。
一夜无话,清晨林秀儿起床,昨天的落选还是让她的心情烦闷,但已经有了结果,心理上的压力反倒比平时少许多。
一次挫折,让她的心情又沉稳了许多,挫折和失败是成熟起来最有效的方式,无事可做,林秀儿缓步走以山林当中,为了驱散心中的阴霾。
山路旁边鲜花簇簇,蝴蝶翩翩起舞,林间小兽穿行兔起鹘落,自然美景慢慢让她忘记的烦闷,突然,林秀儿灵气运于双足之上,身形一跃,速度如下山的猛虎往大山中飞掠而去。
峰加路转,山高林密,林秀儿兴致大起,在林间辗转腾挪,身如穿花蝴蝶般嗖乎间不见了身影。
不觉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夕阳落到了山峰之后,林秀儿身处一片密林当中,林间已经一片昏暗,阴森起来,要转身回去,但意犹未尽。
林秀儿犹豫间,突然有阴冷的山风吹过,昏暗中令人毛骨悚然,林秀儿似有察觉,猛地回头,见身后一棵巨树后转出一只身高有两米的豹子,身上铜钱斑纹密布,眼大如铜铃一般,发着幽蓝色的目光注视着林秀儿。
虽说此等野兽在修仙者面前脆弱不堪,但林秀儿修为尚浅,又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凶兽,心中也是一阵发悚。
灵气运到手掌上,手腕一转,身边一手臂粗的小树应声而断,林秀儿将小树擎于胸前,和豹子对视起来。
一阵静静的对视,空气凝结,在剑拔弩张的时刻,那厮却摇晃一下巨大的头颅,转入林中不见了踪影,林秀儿见状,深呼出一口气,玉手轻拂酥胸,一场即将发生的激战转瞬化于无形。
林秀儿感觉在森林中自己也无危险,也不急于回去,主意打定,长身一掠,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当中。
一座万丈山峰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插云霄,山峰上古木参天,山腰有一处草坪,野花丛生,四周树木环绕。
中午时分,一道靓丽的身影飘然而至,林秀儿已经出来第三天,飞掠于崇山峻岭之间,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少女站在草丛上,阳光明媚,阳光暖乎乎的照着,一阵疲倦袭来,少女慵懒地趴在草地上,闭上双眼。
不知过去多久,身侧的崖壁传来隆隆的声音,林秀儿睁开秀目,向悬崖上看去,见几个碗口大的石头滚滚而落,传出隆隆的声音,再往上看,崖壁上有一天然洞口,见一条巨蛇鱼游而出,蜿蜒前行,不时拨动山石滚动落下。
见那蛇头如脸盆,身长四丈有余,全身漆黑,蛇身似有鳞甲幽幽地发着黑光,:“修蛇”林秀儿几乎叫出声来,玉手掩口,虽然自己已经是修士,但遇到此凶兽也是不敌,修蛇已是凶兽中顶尖的存在了。
林秀儿见修蛇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又慢慢低下,呼吸也轻缓了许多,心中思量,如果现在逃走,如激怒了修蛇,能否逃脱也是两说的事情,只有静观其变更是稳妥的选择。
修蛇蜿蜒前行,看似缓慢,速度已是极快,不一会已经登上峰顶,来到一块平坦巨石上,巨大的蛇身盘旋重叠,巨大的头颅高高扬起,尺许长的舌信吞吐不定,时而传出吡吡之声。
也许因为它的出现,四周鸟鸣兽吼声突然消失了,山林中一片寂静。
林秀儿伏在草丛中不敢轻动,只有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的声音,见那修蛇巨大的头颅环顾,舌信快速吞吐,过了好一会,突然,见那蛇巨口一张,吐出一个圆珠,如鸡蛋大小,在阳光下光彩琉璃,远处的林秀儿都清晰可见,似有多般色彩在内在内流动。
时间流逝,两个时辰过去,那修蛇巨大的身躯巍峨不动,此时阳光充足,那珠子的色彩更加绚丽。
林秀儿身子已经麻木,但仍然不敢轻动,待那修蛇回去,再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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