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询问，重启
“他们还真的是严防死守啊。”左站起来，径直走向剧烈咳嗽的栾。
“左长官，咳咳，有抓到刺客吗？”
“刺客哪里用抓，他不就在我面前咳嗽么？不是么？组织的叛徒。”左的表情如一块坚冰，铁青的难看。
栾意识到了什么，右手缓缓地抓过来蔷送的腰牌。精致的纹理依旧如此，不过腰牌消散了木头应该有的肤色，惨白的像栾的脸色。
“我真的上当了。”栾的心破碎了，一切的美好与温暖竟在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栾觉得一阵恍惚，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左下令停止搜查，并将栾送去修养。一个人只要还有价值便是不能轻易抛弃的，不过他的用途也快用尽了，左默不作声静待闹剧的结束。
“母亲，为什么要铡草除根呢？”蔷的精神也不在状态，眼圈发黑像是一夜未合眼的样子。
蔷母只是叹息一声，轻柔地抚摸女儿疲惫的脸颊说：“他们总是熬不过审理的，鲸王在世的时候我便对着几件事有深刻的印象。”
“可是，栾并不知情，害死他怎么能说是打扫门庭呢？”
“他是王翼骑士，是我们永远的敌人，可不要忘记你的仇人是谁。”蔷母收回手，话中略带怒意。
“是的，我对他们恨之入骨，但是栾并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只要稍加改造总会改邪归正的。”
蔷母不假思索地说：“你呀，真的是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了，就像那个傻小子一样，到头来还是被自己信任的人害死了。”
“什么？他已经死了？”蔷质疑地问。“不是说好了，只会让他吃几天苦头么？”
“估计他已经升天了，真是可惜了一个诚实的孩子。”
蔷倒退着走出房间，发疯地冲向远处。蔷母盯着蔷的背影，想：我已经看出，你们的关系已经融洽到一定的地步如此发展下去，迟早会变成祸害。我能做的只能是斩断一切念想，毕竟你是我们的希望，复国的一切期冀都在你的身上。长久以来，我已经在每个成员的身体里埋下了毒药，虽不是致命，却能够长期存在，直到与另一种香气融合才会催发致命的毒性，为了你我会不惜一切！
“我是睡着了么？还是永久的长眠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竟沉重如此。”
“穿梭在时间乱流中的人啊，请睁开眼睛 。”
栾的眼睛受到牵引，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光线并不刺眼，淡淡的光芒浮动着。
“你是……”栾睁大眼睛，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是梦中死去的梣！
“我是造成时间乱流的始作俑者，因为触发神力而使时间紊乱的罪人。”
“我们认识的，你是我的朋友，快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梦境！”
“抱歉，我对你没有印象。”梣的头脑运转起来，熟悉的身影里并没有这个男孩的一席之地，即使他与自己年龄相当。
“什么，你真的不认识我，这真的是一场梦啊。”
“不。”梣坚定的说，“这里才是梦境，你已经被困住了，我就是来通知你的，时间乱流近期将有一段稳定的时期，你可以趁机逃走。”
“你的意思是，我所处的一切都是历史的回忆么？”
“是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你无法将它改变。”
“我已经死了，说这些没有用的话还有什么用呢？”
“我是凰神的继承者，可以把一部分火种借给你，帮你维持生命，不过等你回来必须还给我。”
“害死我的凶手真的是她？”栾明白过来，自己竟然鬼迷心窍轻信了那母女两人的鬼话，到最后变成没用的弃子，真是太傻了。
“一定要在乱流的平稳期回来，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长官，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医生惋惜地说。
“够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左粗鲁地打断了医生的讲话，左心里烦躁的很，没想到对手竟然是一颗黑心两手准备，不留下任何活口。
“那么，把他安葬吧。”
“大可不必，来人把他丢到乱坟岗里去喂狗吧。叛徒就算是死也不能安生。”左拂袖而去。
行进途中，送葬的是栾的队员，队长在审理中同犯人一起离奇死亡，不难猜想到他的身份。英雄出少年，可惜，可惜，竟英年早逝！
随行的有一个监督员，为的是防止队员偷偷埋葬栾。栾被安置在一个寂静的角落里，只有转凉的清风与他作伴。
“这把刀是他唯一的财物，也留下来陪伴他吧。”队员双手捧着代表着王翼骑士的剑，放在栾的身边，倒退着走远。
随着车轱辘声逐渐远去，山岗上回归了平静。
“终究是人去楼空啊。”栾坐起来抚摸着冰凉的利刃，如同抚摸自己冰冷的心。
“我要找她问个明白！”
“我有重要秘密要上报。”
“什么人这么的胆子不知道这里是官府重地不能大声喧哗么？”
某地官府门前，一穿着朴素的老妇前来上报。
“你有什么秘密赶紧说，不要浪费时间！”
“这件事情只有王才有资格知道！”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泼妇，王怎是你想见就见的，赶紧滚蛋！”衙役驱赶道。
“诶，不得无礼，既然有人报案，当然要请进来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请进来！”
“是，大人。”衙役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把她领到里面去。
“你有什么机密，还是赶紧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向外不泄露一点。”
“哼，就怕你承受不住。”说着她取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的纸。
“啊！”他失声叫喊起来，全然消失了威风的姿态，“你，你是谁？来人，快把她抓住！”
门外的衙役一拥而上，将她捆得结实。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升官发财就靠她了。”
“你还真的是狼心狗肺，刚许下的诺言，转眼就消失了。”
“把她押入牢车，随我上奏朝廷。”
老妇人黯然笑道：“这次，又要掀起一番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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