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十千,恣欢虐
是夜,风轻云淡,一片祥和。书院内却进行着一场世所罕见的交易,最强者当属【横战】的江浸月,此人是【横战】千年不世出的天才,甚至放眼整个八荒九州,从未出此惊世之才。各门系高层暗中许重金,许重利,只希望自己门系能顺利入选,甚至学院高层也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至今还未碰到同辈之中有能与此人抗衡者。好一个黑潭水深黑如墨,狐假龙神食豚尽。
无论这世道如何黑暗,修行如何艰难,“荡尽铅华”,在所不惜,晴风,等我。白小灰这几日除了游山玩水,只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四处打听这位常润土,不过却是一无所获,却让白小灰对这兄台更是好奇,看服饰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打定主意,白小灰决定拉常润土入伙,便去寻找这常润土。
“润土兄弟,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修为如何?”白小灰倒也直接,常润土也是稍微愣了一下。
“我要称第二,谁敢跟我争第一。八荒九州,同辈唯我独尊。”白小灰看着这逗比的眼神,真想一巴掌扇死这货。
“厉害啊,我也是哎,人称天下第一狂剑,便是我白小灰。”白小灰故做惊讶。
“真是不凑巧啊,我在我们那里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狂刀哎,刀剑合璧,以后定能叱咤四海,笑傲九天。”两人相视一笑,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人,竟然一把抱住对方两人大声说着同是天涯人,恨不相逢早识君啊。
“真是相见恨晚,要不找个地方比试一场?”常润土提议。看来是个性情中人啊,白小灰显然很是怀疑当时这胖子说的话,也想知道这胖子究竟有多少斤两,当即两人便直奔一僻静地。但见一空阔地,桃花朵朵盛开,瓣瓣花落,月黑风高夜,这是埋骨地。白小灰心想,要是这胖子是个弱智,便狠狠的教训与他,定要打个半死。
见这胖子突然双手合十,周身黑色符咒飞舞,衣袂随风而起。白小灰似是一瞬间经历了昼夜阴晴,寒冬酷暑,春夏秋冬,幻物并不让人惊讶,但能控其行,达到这种程度,足见已跨过武修瓶颈,并达到灵修中阶修为,确实八荒九州并无多见。
“【横扫六合】,给我破。”小胖忽然大喝一声,这符咒如鬼魅飞舞,突然天空如墨,似如无尽的黑暗要吞噬万物,直直扑向白小灰。
“【重影】,给我现。”白小灰只好祭出分身来迷惑对方。
“【无中生有】”又是一声大喝,只见小胖祭出数道分身直扑白小灰的两个重影。
“【江上弄笛】”白小灰匆忙双影合一,以守为攻,一曲【天风鸾鹤】,诉尽江湖心酸,听罢竟叫人黯然落泪:落魄江湖断肠人,若鹤飞九天,只影向谁去?
小胖独留幻影远交近攻,招式也更加凌厉,气势更强。他听的入迷了,走过了自己这十几年的路,断梗蔬萍,漂流何处?空对酒,却唯有独醉,醉醒独留空悲切。
许久之后,两人竟没了招式,相视一笑。
“天下第一剑,你的剑了?”
“天下第一刀,你的刀了?”两人放声大笑,勾肩搭背径直去买了十来坛好酒又回到这埋骨地。两人对酒当歌,交谈甚欢,聊各自的身世,过去以及未来,更是相逢恨晚。交谈中两人时常爆发出大笑,这样的欢乐,这样的大笑,人生难得几回啊。两人又几度落泪,不知是为对方而流还是为了自己而流。两人哭笑无常,却是像极了三四岁的孩童,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哭,完全捉摸不定。
“润土润肠肚似鼓。”白小灰又想开开这小胖的玩笑。
“小灰小心牵我心哦!”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抚摸了一下白小灰,哎呦我去,果然不能开玩笑啊。两人酒性正浓,更是劝起了酒。
“有幸与君相识”,“那君应干一坛”喝喝喝。
“今日与君相识,祝君旗开得胜”,好,我喝。
“明日与君相知,祝君道心永固”,好,我喝。
“他日与君携手,祝君君临天下。”好,我喝。两人我一言你一语,却还喝出了诗意,这酒空了,人也醉了,好不痛快。但见东方微微泛白,却已无力气。两人天为被,地做床,抵足而眠,呼呼睡去。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下山吃完晚饭,各自去办了点事情,又继续回到这里,商量后续的选拔赛。
“这些天我一直紧盯着选拔赛,加上我下山打听到的。有五人修为不可小觑,必是灵修中阶以上修为,【横战】江浸月,【玄神】林见影,【鬼宿】朱宸良,【泽渊】武震,【灵空】落孤村。”小胖介绍的很详细。
“还有其他什么人吗?”白小灰还是有所担心,毕竟两人志在这大师兄的位置。
“不会,【万卷楼】作为最顶尖的学院,书院的规则决定了出场的顺序。哪个门派不想从这规则中分一杯羹,你可知这黑色交易涉及天材地宝足以撑起一个中等派系。”白小灰虽知有这么一回事,但他真不知这交易竟然如此庞大。
“明日我两必不能盖过其五人风头,只需要挺进前十即可。到时自会有人邀请我们加入队伍,决赛第一场,我两只能败,不可取胜。第一场过后,场上除我们两之外就只剩下两只队伍,这时在他们眼中我两是最弱的,必定不会选择我们。第二场过后除我两人外便只剩下另外的两人,成败在此一举。”这常润土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这常润土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君临天下之意。
不过白小灰心中却少有不安,正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怕有人心如自己,低飞敛翼待一飞冲天,那这一切都是虚无的空想罢了。
常润土看出了白小灰的疑虑,当即上前“若君愿证无上大道,我愿意用我这微薄的才能,助君一展宏图,成就这帝王霸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随即拿出自身武器,取一精血,互相封印在对方武器之内,义结金兰,从此为对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精血内封印“江湖道路远,山水知人长”。常润土武器竟是远古神兵【绝尘扇】,倒是叫白小灰另眼相看。相传八荒九州开创之初,有一对恩爱夫妻,其妻子抚琴,丈夫在旁拿一扇子为妻子扇风驱虫。后不知何种原因,两人竟穷其一生修为炼化两把神兵【绝尘扇】和【绝尘琴】。
兄弟倾心相交,何其痛快。两人又是开怀畅饮,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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