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暗我皇
“猴子，猴子。”
“老牛！”
顶着断角的牛魔王从碧海金晶兽上跳了下来，和猴子大力拥抱在一起。
“猴子，你是不知道啊，这几百年可累死俺老牛了。”
“别站着了，走，咱们进水帘洞说。”
“好。”
一猴一牛走进水帘洞。牛魔王大吐苦水。“老孙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成佛后，俺老牛接替了你妖王的位置，是一刻都没闲下来过啊。”
“哈哈。”
“你正好回来了，妖王啊，你还是接回去吧。俺老牛想跟你嫂嫂再造个小牛犊都没时间。”
猴子想起许久之前自己是妖王的时候，不禁一身冷战。他挥了挥手，说：“大哥，我觉得哈，这个妖王啊，还是挺适合你。”
“不不不，妖王还是适合七弟你。”
“不不不，是个大哥你。”
“不不不……”
不知道有多少妖怪希望成为妖王号令万妖。现在他们得都不得不到的位置被前妖王和现妖王推来推去，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大圣，大圣。”
六只耳朵的小猴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呦，小六耳啊。”
“妖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在孙悟空成佛后的时间里，牛魔王没少来花果山。因此小六耳跟牛魔王也算熟悉。
猴子把小六耳抱到自己腿上，说：“你来干什么啊？”
“我太无聊了。”
“我教你的七十二变学会了？”
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都是有名的变化书。天罡三十六变入门难精通易，地煞七十二变入门易精通难。
“学得七七八八。”小六耳吧唧着嘴。
牛魔王也是会地煞七十二变的，他听到后倒是感到有些意思。“小六耳，那你变一下给我们看看。”
“看好了。”
小六耳从猴子腿上跳下来，嘴中念着咒语。“变。”
一株小树苗拔地而起。
“大圣，妖王大人，怎么样？”
猴子挥了挥手，小树苗重新变成小六耳。“还不错，算是入门了。小六耳，这门地煞七十二变你可要认真修炼。”
“是，大圣。”
牛魔王哼哧哼哧的说：“别说，小六耳悟性真的不错，俺老牛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哪会什么变化术。”
“悟性的确不错，六耳猕猴还真是天地四猴之一。”
小六耳也听不懂，就重新跳到孙悟空腿上。孙悟空看着小六耳，眼珠子一转，说：“诶，老牛，你说咱们让小六耳当妖王，怎么样？”
“什么？小六耳还这么小，而且法力也不高，恐怕不能服众啊。”
猴子随意的打了个哈欠，说：“有咱俩给他撑腰，谁人敢说闲话。”
“而且，哪家的小妖在小六耳这般的年纪已经可以学会变化书，踩云术。更何况小六耳还有一根跟俺老孙如意金箍棒差不多的渤海擎天棍。”
“大圣，大圣，你们在说什么啊？”
牛魔王说：“小六耳，你想不想当妖王？”
“妖王，就是妖王大人您这样的吗？”
“对啊。”
“我不想？”
“为啥？”牛魔王疑惑的问。
“我想当齐天大圣，多威风。您再看看妖王大人您，头顶的角还断了一根。”
猴子哈哈大笑。牛魔王尴尬的说：“猴子曾经也是妖王。”
“那如果我当妖王，是不是算是小齐天大圣了？”小六耳眼睛冒着金色的星星。
猴子大笑。“没错，如果小六耳当了妖王，就是小齐天大圣。”
“那还行。”
“老牛，明天你对妖界宣布，妖王之位禅让小六耳，我跟你为妖王护法。”
牛魔王点点头，说：“好，明日我就对妖界宣布。”
“对了，老孙，俺老牛得先走了，家里还有些事。”
“好，俺老孙就不送了。”
“咱哥俩就别整那些虚的了。”牛魔王挥了挥手，翻身骑上碧海金晶兽。
……
“我皇。”
黑暗中走出来高大的男人，长相跟玉皇大帝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他穿着的龙袍是黑色的，眼睛是黑色的，头发、胡子都是黑色的。
“赤轮护法，何事？”
头发扎成两条辫子，肥胖像猪一样，**着胸膛，长的大嘴大耳的男人跪在“我皇”前，表情恭敬，微微有些畏惧。“我皇，孙悟空从西方逃脱，玉皇大帝助力。”
“玉皇大帝果然丢失了黑暗的余后，果然光明了许多。”
“余”和“朕”的意思一样，都是至高无上的称呼。
“赤轮护法，如今我古天庭有多少神了？”
肥胖男人想了想，说：“回我皇的话，古天庭有神六十三位。”
“嗯，如今天庭被玉皇大帝掌握，余于明面无法动手，这些日子倒是麻烦你了。”
“我皇这是折煞微臣了。”
“我皇”满意的点点头，一滴黑色的液体飘在赤轮护法面前。“这是余赏你的。”
“多谢我皇赐神水。”
赤轮护法激动的吞下这滴黑水。身体激动的颤抖。
“为余办事，余不会亏待尔。”
“微臣定然完成我皇神令。”
“那个人可还好？”
“回我皇，那个人被关押在古天庭天牢，重兵看守，保证万无一失。”
“吾皇”满意的说：“只要那个人被关押在我古天庭，余终有一日可以掌握明面天庭和西方。”
“是。”
“走，随余去看看。”
“是。”
“我皇”赤脚走在前，赤轮护法紧紧跟随其后。一路都是黑暗，没有任何光明可见。
“仙皇。”
“仙皇。”
仙皇说：“打开天牢。”
两团黑雾推开黑色天门，入眼的是一团金光。
仙皇迈步走进天牢，赤轮护法站在天牢外，这不是他可以听的。
“佛。”
金光中射出两道光芒，平淡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从金光中传了出来：“原来是你啊。”
“佛，在余这里感觉如何？”
“贫僧在这里很是自在。”
仙皇捋着胡子，笑着说：“现在西方那边的如来可是把佛界搞得一团乱，孙悟空，金蝉子都跑了。”
“贫僧听说了。”金光没有一点波动。
“佛，你还真是平静呢！”
“阿弥陀佛，一切皆是虚妄。”
“余听不懂你们那些禅语，你辛辛苦苦发展西方，如今即将毁在自己手里，你不心痛吗？你若说不心痛，余还真的有些不信。”
金光依旧那么明亮。“仙皇，贫僧劝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佛，你在逗余开心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
“佛，余再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余，余会给你自由，会交换你的佛界。”
“阿弥陀佛。”
金光突然没有了声音。
“佛，你还是一如既往呢。”仙皇也不气恼，笑着离开了。
“赤轮护法，关闭天牢。”
“遵命，我皇。”
仙皇赤脚离开天牢，嘴角带着微笑，眼睛却含阴沉之色。“不识好歹。”
“你们俩个，好好看着。”
“是，赤轮护法。”
肥胖男人深深看了一眼天牢，转身离开。
“赤轮护法，想办法把天庭不得志的神全部诱惑来，每人赐一滴神水。”
“是，我皇。”
仙皇重新走进黑暗中，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从黑暗中发出。
“来人。”
“赤轮护法。”
“我皇的神令大家都清楚了，开始行动吧。”
“是。”
凌霄宝殿，太上老君急忙走出来，说：“报玉帝，臣近几日于南天门发现千年前的‘神水’。”
三滴黑色的液体飞到玉皇大帝身前，玉皇大帝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在黑水上。磅礴的魔气从黑水中冒了出来。
“果然是千年前的‘黑雨’。”
玉皇大帝脸色沉了下来，“太上老君，务必查清黑雨的来历。千年前的事不能再次发生。”
“臣，遵旨。”
“南天门四大天王，出列。”
“陛下。”
玉皇大帝面容严峻，说：“即刻起，严查南天门，任何神都要进行严查，但凡查出黑雨，就地格杀。”
“遵旨。”
“东西南北四将，出列。”
“陛下。”
“尔等四人需严查四方，查出黑雨者，杀无赦。”
“遵旨。”
“太白金星。”
“臣在。”
“你即刻去寻五方天帝，让土德黄帝，木德青帝，火德赤帝，金德白帝，水德玄帝五帝严查五方，不可放过一丝一角。”
“臣遵旨。”
“天庭众神，但凡发现黑雨者，格杀勿论。”
“是。”
“退朝。”玉皇大帝心烦的皱着眉头。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天庭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
“托塔天王。”
“臣在。”
“随朕来。”
“是。”
以君一臣来到听香殿，玉皇大帝坐在龙椅上，担忧的说：“托塔天王，你赶紧去梅山一趟，把黑雨这件事告诉司法天神，让他即刻坐镇司法阁。”
“是。”
“让他把梅山兄弟还有三千草头神也带上来吧。”
“是。”
玉皇大帝一个人坐在听香殿，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朕的预感不会发生。”
太上老君急匆匆的回到兜率宫。“青牛。”
“哞。”
一头青色的牛走了过来。太上老君骑上青牛，一拍牛头，说：“走，去天尊殿。”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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