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者之路
第三章
“做下自我介绍，我的来历远超你的认知，称呼我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我是你的师傅，也是你的引路人，‘师傅’二字远比你想象的沉重，你要做好准备，自此，你入了道门。”
“道门？”
“没错，我沉睡了多久不知道，不过自我沉睡开始道门就已经传承了至少十万年，门内祖师爷众多，法力高强的更是不在少数，最早的已无从考证，有人猜测是老聃，也有人猜测是盘古，对宇内影响极大，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大教。”
“好厉害。”
别的他听不懂，但是他知道村里人的平均寿命是六十岁，长寿的比如村长爷爷也不过八十，传承十万年，那得是多少代人啊。
“喏，给你的小玩意，权当见面礼了。”
老猴屈指一弹，一块玉牌由虚转实，飞落在张坚手里。
“这是当年我和几个朋友做的，倒是不费劲，贵在其中加入了一位祖师爷的因果测算之力，并与玄天宝库有一线空间联系，完成其中的任务就可能得到外界难得一见的宝贝，不失是一件罕物，你要好生保管。”
“哎。”
他按捺住把玩一番的欲望，把玉牌收好，静候老猴的下文。
“好了，祭拜祖师的事情先不急，第一步，你要得到村民的认可。”
“可我们不是要出山去追求大自在吗？”
“哼，凭你，进林子里给野兽塞牙缝吗，饭得一口一口吃，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还想登临武道极巅？而且你也不要太小瞧这个村子，这里的许多传承都很不一般，比如医药和炼器。”
“杨医师和打铁的樊大叔？”
“不错，至少要直到从他们那里学到东西才算完。”
“这不可能！他们根本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
“愚钝！人的看法就是用来改变的，你没想到办法不代表不可能。”
“师傅！你不知道，他们看我就好像在看刷杂技的，无论我多么努力。”
“真没办法，摊上你这么个徒弟，真是不开窍！”
老猴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一个烟斗砸在张坚脑袋上，疼得他坐地上抱头苦叫。
“过来！再让我敲几下解解恨，我就告诉你办法。”
张坚硬着头皮上前。
几声惨叫响彻天际，把村头歪脖树上的几只鸟兽惊得飞散开来。
老猴满意地看着满头大包的张坚，道：“你小子还算听话，我就指点你几句，你一心只想着用狩猎野兽来证明自己，但是凭你的小身板，想自己打死野兽简直痴心妄想，所以只好凭借陷阱，而村民崇尚的是实力和本事，你要实力没实力，做的陷阱还是照书上生搬硬套上的，毫无技术含量，如何服众？但你要知道，赢得尊重的方法不只有用野兽证明自己，还可以通过帮助别人，帮自己力所能及的忙，你可以如此这般......对了，不要过于局限，讨好自己所不喜的人也许会获得意外之喜。”
张坚惊讶极了，老猴这番见地十分透彻，村子崇尚强者的风气也束缚了他的思想，尽管他对老猴建议的可行性仍有些许怀疑，可确实值得试上一试。
可是老猴怎么知道自己布置陷阱和村里的情况的？不待他追问，老猴接着说道。
“还有，既然入了道门了，也该露两手教你点基本的东西了。”
说着，他两脚岔开，双膝微曲，身板拔直，双臂如抱太极，气势陡然一变，样子滑稽，却给人一种无懈可击之感。
然后起身对张坚说道：“试试。”
张坚一脸羡慕，迫不及待地学着老猴的样子站好，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腰酸腿疼。
“虚足鼎立，沉肩坠肘，昂首正身，下巴回收。”
听到老猴的话，苦苦支撑的张坚赶忙根据提示改正，却只觉更加痛苦。
哪料得老猴还是不满意，举起烟斗就往他身上招呼，打在他需要纠正的地方，总算像模像样起来，张坚能感觉到自己的各处筋肉都在拉伸，身体也越来越沉。
老猴这才勉强地点点头，道：“跟着我的呼吸节奏。”
只见他闭上了双眼好像入睡了似的，发出了轻轻的齁声，缓慢却极有节奏，张坚看着他就这么好像淡出了尘世，彻底融入了环境，不由自主也被他的齁声引导，逐渐空灵。痛苦依旧，但已影响不了他丝毫，遗世独立，如一个旁观者般淡漠。
“哎呦，疼！”
老猴一烟杆打得他清醒过来，原来是他的动作走形了，打来打去改来改去，张坚惨叫不断，只要稍有偷懒就会被揍得死去活来，折腾来折腾去，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总算可以稍作休息了，也就是他一腔热血支持，挺了下来，让他张坚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做得不错，以后每天上午都要抱混元桩提振阳气，嗯，挺不容易的，给你整点好吃的去。”
摊靠在石头上张坚听到“以后每天”的字眼后险些昏了过去，不过听到“好吃的”后又缓醒过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开始抗议，馋得他哈喇子直流，看着老猴一脸哀求。
老猴更加郁闷：“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徒弟，你啊你，想到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说归说，只见他很随意地往空中一划，就在这简单的一划之下，空间有如一张薄纸被瞬间撕裂，漏出黑洞洞的虚空，老猴信手踏入其中，空间又缓慢的愈合在了一起，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小张坚目瞪口呆，拿出酒囊狠狠灌了几口，好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他沉默地在心中重复着混元桩的要领，运转呼吸法，开始站桩。
这回，他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烈火般的神奇药力在他身体里流淌，焚烧着的他五脏六腑、筋肉血脉。渐渐地，药力消逝，阵痛也是敛去，他的四肢百骸重焕生机，似在**，全身上下暖融融的，舒畅至极。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头脑越发清醒，呼吸法的运转也更加流畅，内心也随之空灵悠远，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周身经络，自己体内的情况全都一目了然，清晰异常。
难道是传说中的内视？他喜不自胜，哪知心绪稍一波动，瞬间从那种状态中醒来，再去看自己，竟然已经满身大汗，身体上还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散发恶臭的黄黑色物质，惹得他不住皱眉。
老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身旁放着两个大熊掌和一大块肋排和里脊，手里还握着一捆不知名药草，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提着烟斗的那只手有些颤抖，出卖了老猴的激动，但是他很快平息下来，反而露出几分鄙视，道：“倒是有几分上进，可惜资质太差劲，慢慢慢，想起我有个师兄，做到这步只用了......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哎呀，不过你也不要太灰心，根骨不好不是你的错，但也不是你服输的理由，花费更多的专注和努力，你也是能够有所成就的。”
“可是，师傅，我真的好饿，能不能先吃饭再去那个别的。”
“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可谁叫你是我徒弟呢，先洗澡，肉自己烤，去吧！”
他麻利地脱衣跳进小溪里，搓来搓去，一副享受的样子，奈何肚子不争气，破坏了惬意，所以只好洗完即止，也不避讳，就当着老猴取出一套干净的麻布衣换上。
“哈，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小张坚熟练地处理着肋排，一把石刀上下翻飞，肋排虽大，却未能经受住狂风暴雨，老老实实地被片开，刷上肥油，抹上酱汁，更有被切成碎末的药草点缀，十分诱人，里脊也被如法炮制。
可对上熊掌却犯了难，既没吃过猪也没见过猪跑，他感到十分地矛盾，一方面着急吃，另一方面怕处置不好浪费了好吃的，遇到为难的事就想起师傅了，他抬头眼巴巴地看向老猴。
“刀拿来，学着点。”
老猴接过石刀，行云流水般地将掌骨和指骨剃出，皮毛刮净，而肉掌却是丝毫不伤不损，技艺之高可见一斑。
张坚升起了火，炙烤起肉来，目光锁定住了被烤的三样“宝”，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刚一烤好，他也不顾热，大快朵颐。
吃着不算，更喝起了烈酒，畅快非常。
食物还剩下大半，张坚就已然撑得不行，打算午睡一会。
闭眼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当头落下，然后惨叫一声“好痛！！！”，蹦了起来，委屈地看向严厉的老猴。
本是和蔼的老猴露出阴险的笑容：“小子，世间哪有那般美好的事情，吃了睡，睡了吃，这中午，你要是不把这些全部吃光，结果就是......嘿嘿嘿！”
“师傅，我会撑死的！”张坚大惊失色。
“撑死也给我吃，身体是革命本钱，肠胃的锻炼必不可少，若是摆在你面前你都吃不下，你拿什么和别人争？这餐本就是一场机缘，吃的多，得到的就多，你不觉得自己力量充盈了吗？”
张坚这才感觉到异样，其实之前握刀时就感觉刀好像是有那么点太轻了，显然就是自己体质增强的结果，这可能就是一上午努力的成果，此时吃了蕴含巨大能量的食物，感觉就更明显了，被老猴这么一提醒，他又惊又喜。
只有敢于拼命的人才能在偶遇机缘时，抓住机缘！
张坚面色痛苦坚忍，把肉块往自己嘴里塞，不顾一切地嚼碎咽下，吃了不过数块就又呕了出来，呕出来又咽下，反反复复，最后竟然口吐白沫昏倒了过去。
一旁的老猴有些欣慰，第一次有些认同了自己这笨徒弟，他真正看重的不是资质根骨，而是一颗执着敢拼的心，可喜是笨徒弟似乎资质不坏，更是锦上添花。
但是，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混元桩还有如此明显地提升根骨的作用？而且见效快的也太过不可思议了，疑惑归疑惑，他也没有深究，毕竟世事玄奥，未知太多，个人有个人的机缘，不如洒脱。
毫无起眼的酒囊，药酒配合混元桩和无名呼吸法有提升资质的神效，竟然能瞒过老猴感知！来历神秘。
老猴摇摇头，他一只手摄来被张坚冷落的黑兽胃，用不知名手段描摹下其上若有若无的纹路，轻轻点指张坚胃部，本就被酒水药力淬炼过的肠胃开始以一种玄妙地方式自行蠕动，消化能力成几何倍暴增！积压的食物被快速消耗掉，化为充裕的能量，强化着张坚的身体。
小石子的神色由扭曲变为安详，可仍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老猴面露凝重：难道是自己老不中用了？施展这么点小手段都出了差错，老了老了。
仔细打量过去，他不禁气恼起来，阴冷地自语道：“看来以后要把睡觉从他的日程安排中划去了！”
想到这，他拿着手上烟斗又对张坚是一阵暴打。
张坚委屈地看向老猴，老猴则是瞪了他一眼，说道：“继续吃。”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又有种饥饿的感觉了，本来看着就想吐的的食物，此刻看来重新变得香气扑鼻，顿时食指大动，又开始了风卷残云地扫荡。
“以后，每顿饭前，要如此如此......运转这套《贪食之术》，它会刺激你的消化系统，能让你吃得更多。须知‘吃’，向来是各个获取能量最直接有效的途径，尤其是在习武初期，吃的作用更是无可替代。”
“嗯嗯，好吃，真香。”
“吃完了也不许睡，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张坚不敢怠慢，畏惧地偷看了眼 那只破旧的烟斗，拎起石刀就走。
“等等，石刀留下，拿它去砍。”
眨眼间石刀已被夺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沉重的黄铜斧，斧刃也不甚锋利，远不如轻巧锋锐的石刀。
不过，这却打消不了少年如火般的激情，他适应着增长了不少的力量，大步向山里跑去。
“我劈！我砍！”
张坚很是卖力，可效率却低的可怜，要知道他现在虽然看起来还很瘦弱，可实际的力量已经不逊色二壮了，只是这里的木质致密，黄铜斧虽然坚固却并不锋利，加上张坚毫无经验，对力量的掌控力弱，很多时候拜白白浪费了气力却毫无作用，效率自然不高。
但是好在，张坚是个爱总结反思的拉苏，还有药酒傍身，毫不取巧也不偷懒，进步越来越快，砍起树木也越发得心应手。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日头已昏，才将堆得半人高的参差不齐的柴堆用麻绳扎好，风风火火地背上跑回了自己地“狗窝”
一回来，正好看到老猴悠闲地倚着一棵老树，吧嗒吧嗒地叼着烟斗抽着，草帽压得很低，却是遮掩不住他的惬意。
张坚心里有些不平衡，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气恼地松手，木柴捆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昭示着自己的沉重。
他自小没有父母，因为瘦小，受到很多冷眼与鄙视，终于他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张坚知道自己不该任性，可还是难以平复内心的不高兴。
见此，老猴眯起了眼睛：“小子，我这有三个条件，满足其中一个，以后我忙活，你躺着！”
张坚咽了口口水，问道：“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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