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参军
草原上的日光总是来的很早，当林毅被阳光晃醒时，牛羊也才刚刚在草原上闲步。
林毅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先一路小跑着进了老者的房间。但是他只见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床和一封用牛皮纸包裹好的信。信封上面写着：入伍时启四个字。
林毅在屋内伤感了许久，才重整心情向着征兵处出发。
征兵的地方设在了乐东村的东北集市里，那里早在数天前便被征用了，集市临时搬到了西面。
一路上风景不错，但林毅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他早已看得厌烦的景色上。走到了征兵处，林毅发现自己来的太早，征兵还没有开始，只好先在周围转转，胡乱买了些干粮充饥。
东集虽然被征用，但是仍然有很多买干粮的店铺在，林毅十分轻松的购得了干粮。
正当林毅无聊的打转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老板娘，给我切两斤牛肉，再来五十个馒头！”
林毅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彪形大汉在干粮铺外站着。那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双臂青筋暴露，身着一件破麻布衣，眼神虽然凶狠，但是并不像坏人。那大汉转过头，林毅惊讶的发现他脸上很干净，不像他这样的人应该的样子。
“这人应该不住在乐东村，以前没见过他。”林毅心想。
林毅正疑惑时，从征兵处出来了五队人，为首的那人喊道：“征兵开始，凡十四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男子跟我们走。”
说罢，五队人马将东集上一众人等按身高分成了五队，林毅身高虽然有一米八，却只是被分在了第三队中，这令林毅更加吃惊。“乐东村何时冒出这么多人？”林毅心想。
林毅心里疑惑，便向身前的一位壮汉问道：“大哥，您从哪来啊？”
“奉天村。”前人看了林毅一眼，答道。
“啊？哦。谢谢大哥。”林毅道。“怪不得我不认识，原来不是本地人啊。”
几队人前行了一百多米，终于到了报名的地方。因为战争的原因，国家大大小小的征兵已进行多次，林毅之前因为年龄不够而未被征走，但也听说过征兵的环节，无非就是报名、带走，两个步骤罢了。战争期间根本不会有人多问其他的事情，即战力是最重要的。
真实的报名情况也的确如此，负责记录的士兵只是问了姓名和年龄，然后就让林毅站到后面等着了。
林毅四下里打量了很久，发现一队二队；里基本没有乐东村的人，那些人高马大的男子应该都来自其他的村子。“这次征兵的规模还挺大。”林毅心想。“看来前方战事吃紧，原来的士兵有些吃不消了，不然国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不多时，征兵报名就结束了，刚才讲话的那名军人又站出来喊道：“报名结束，所有人原地休息五分钟，准备赶路！”
“连军装也不发呀！”有人问道。
“战争期间，哪有那么多军装给你们！等到了分兵处再说。”那人答道。
“这么着急，看来前边情况不妙啊。”
“是啊是啊，你看这些人，连帐篷都收了，肯定是一早就打算赶路了。”
“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吧，咱们走得再快，今天也到不了分兵处啊。”
“分兵处远在百里之外的凯旋城，咱们啊，得走上十天半个月的。”众人小声议论着。
林毅在队伍里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心里盘算着时间，同时想着爷爷留在信上的“入伍时启”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算是入伍了吗？”林毅想。
“安静！我告诉你们！上级有令，五天之内必须到分兵处，谁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我直接将他就地正法！”那人喊道。
“什么？五天？五天根本不可能走那么远，你想累死我们吗！”刚才在集市上的大汉道。
军官走到他面前，轻轻瞟了他一眼，突然拔刀一砍，“噗，咚”一声，那大汉的脑袋应声落地，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好像还在转动，似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只那一瞬间，林毅差点吓晕过去。
“还有谁不满吗？赶紧说出来，也省的浪费大家时间。”军官轻蔑地看了林毅一眼，说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
“很好，这就作为你们的第一课吧，记住，在战场上，狠是第一位的，对自己狠，对敌人要更狠，不然，就像他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军官道。
看到所有人不再讲话，军官正声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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