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少无惧山路难
第五章 年少无惧山路难 来到这陌生的山脉已经三个多月了,对于一个胡须微黑的十四岁少年来说,这段路程让人感到疲惫不堪。司徒宇恒记得才到时刚好是冬天,与家乡比起来,这山里的冬天特别的冷,更难寻觅食物。为了熬过这可怕的气候,大军在做了许多尝试后,不得不作出放弃一起来到老人的决定。 跟在父亲的身边,看得出他情绪也很低落。 本来打算过了冬天,待天气转暖才开始渡海的。结果岛屿突然下沉,将一切计划打乱,再仓皇出海时,为了让更多的人登船,部族牺牲了许多勇士。
记得才来一个月左右时,当大巫师万古长又作出放弃老人、放弃辎重,全军轻装前行,为部族搏一线生机决定的时候,父亲当时就激烈反对。 当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父亲怒发冲冠的冲入大巫师的帐房:“万古长!你这决定对的起登船时死去的勇士吗?” 万古长跪在地上,背对着帐门正在祷告,听到质问后头也没回道“司徒锋族长,这个决定不只是针对你们弱水部。你应该清楚,在这恶劣的环境、恶劣的天气面前,我们的消耗太大,不放弃年老之人,我们的勇士在遇到强敌前就自己先倒下了。部族存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这些敢战能战的儿郎,他们倒了,我们才是真的完了。” “你...”“下去!不要成为第二个长空毅!”“哼,不要以为我会怕你,不是为了族人的生存,我早将你斩了,更不会容忍被奴役的屈辱!” “多说无益,为了部族的战斗力,为了部族的存活,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觉得可以斩我了,随时等你。”万古长说完不再理会,继续着他的祷告。司徒锋也只好气愤的离去。 在轻装简行之后,队伍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人群中时常有悲痛哭泣的声音,为了防止悲伤的蔓延,万古长派出了千余名嫡部,穿插在队伍中,只要一发现哭声,迎接他的将是一顿皮鞭的抽打。 尽管严防死守,还是抵不过对亲人的思念。因此,在前行期间小规模的冲突一直持续着。 大约又行军一个月左右,通过对周围及路上地形的观察,以及四下散开的侦兵察看。现在已经基本摸清了,这山脉的基本走势。 一个月来,天气变得越来越恶劣,山势也变得越来越险峻,减员的情况不断在加剧。 是夜,在中军大帐中数十根火把将房内照得通亮,这里围坐着一圈决定部族命运的大人物。
“现在附近的地势已基本摸清,据推测在往东行就能找到适合暂时扎营的地方了。”一名头戴兽皮帽面色苍白的年轻巫师束沧海停顿了下。
“下面要我们要选出一队勇士,快速出山找到适合休整的地方,为大部队的到达做好准备。”
话刚落音,一名站在火圈旁,脸上数条伤疤,身上的肌肉仿佛要将兽皮撑破的壮汉朗声吼道:“这打架的买卖我战吼族是最拿手的,就让我部的袁山千户先行,一定在大队到达前,清理一切障碍。”“族长放心,绝不丢了,我战吼族的脸。”火圈后的一名光着膀子的大汉大声回答到。
万古长爽朗的笑道:“好!袁千户,有你先行我就放心多了。”袁山鄙夷的看了一眼万古长,拱了拱手没有搭话。万古长不以为意再笑了笑。
圈中的柴火忽闪忽闪照着,围坐的四族族长与巫师们严肃的脸庞。虽然确定好了先锋队,但后续大队人马的前行形势依然很严峻。
为此,几人又继续商量着,大队人马在恶劣气候的山上行军的路线,会遇到的问题及应对的办法。但每当四族族长看到万古长的脸,想起红石族现在没了族长,以及被奴役的现状,就感到不住的厌恶。
半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的司徒宇恒突然听到人喝马嘶的声音。警觉的他下意识的摸起手边的武器,摸出了营帐。透过帐外,闪烁的火把,发现有部分人马整在整理行装,看样子是要连夜出发。
确定不是敌袭后,司徒宇恒出帐拉住一名从身边跑过的小卒,问清楚了情况后,跃跃欲试。这几个月苦闷的行军早把他憋坏了,这时只想跟着袁千户一同去打前阵。
“去帮我找一件你们族的兽衣来。”小卒一听瑟瑟发抖“司徒…大人,你要是有个闪失,司徒族长怕不会放过我们部族...”“少废话,小心我的斧头砍掉你的脑袋。”“是、是、是”小卒连忙跑去拿了一件兽衣。司徒宇恒换好衣服后,跟着先锋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在这白皑皑的深山中,人们都在忙碌的收拾着营帐,准备新一天的征程。在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迁徙路上,不知道已经倒下了多少人,剩下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排着长龙拖行着早已麻木的身躯。
“长空志!你这个小混蛋,又想来偷饼!?”被一脚踹到雪地上的小孩童嬉笑的爬了起来,连身上的雪泥都没拍去。“严什长,不就一个饼么,小气小气。跟你打听个事,听说昨天袁千户带着人,半夜离开了?”
说完,一张好奇的小脸凑了不过,想打听打听消息。“嘘,今早司徒族长已经下达了命令,不许议论此事,小心被斩了!”严万财紧张的看看左右。“这么小心干嘛,这四周鬼影子都没一个,还怕有奸细?再说我们弱水族哪点比他们弱了,这种出风头的时又被抢了。”见状,严万财急忙拿出一张饼来,将这小子打发走了。
望着这小小的身影,严万财摇头笑了笑,想起大概八年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严万财所在的什队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闻声后严万财和其他小卒一起跑出了帐外,发现一个大约一岁的孩童在地上哇哇大哭,然后在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找旁人,后来众人在孩童身上找到一个刻有字的兽牙链,小孩就取名叫作长空志,其他一无所获。
这样,长空志就成了最小的兵蛋子,在严万财他们六个小卒的养育下慢慢长大。
说来也怪,在发现这小子后,以前互有攻伐的五族,突然停手了,居然联合起来种树。严万财他们什队七人就被分配到海边负责观察海水情况。
这个闲得不能再闲的差事,让严万财几人一天除了在海边晒太阳还晒太阳。长空志就成了他们几人唯一的乐趣。
他们这队人,仿佛被遗忘了一般,居然在海边的几年里,从没人来关心过他们是否在恪守责任,直到出发的前一天,司徒族长突然来了,要求他们连夜上船。这让几个小卒更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个什队都是每七天定量发放的食物,望着袋中什队还要吃三天的四张饼,严万财也在为前路发愁。
“老二,过来下。”“严什长什么是啊?”“这里没外人,叫大哥就行了。老二,你是我们几个中最机灵的,跟着那小子,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放心吧,大哥。”老二赵伦那猴似的身体一下子窜了出去,朝长空志的方向跑去了。
长空志怀揣大饼,在人群中到处游荡会了,东拐西拐最后窜进了一个破旧的帐篷里。
“蒙大叔,我给你带了张饼来。”长空志一进帐篷就急忙拿出饼来。原来前天在翻一座雪峰时,长空志偷偷跑了出去,想找在这迁徙路上认识的好朋友蒙拓玩耍。
结果在山陡路滑的山道上,脚下一滑,从半山腰滚了下去。幸好蒙拓的父亲及时飞扑了过去,抱着长空志一起滚下了山坡。就这样,长空志是没什么事,而蒙大叔摔成了重伤。
这伤放在以前,也不算什么事,可在这缺食少医的情况下,蒙大叔的伤情恶化的很快。
蒙拓哭着一双红眼接过大饼,急忙找水去喂食父亲。蒙大叔则半撑着身子,艰难道“小志,没事的。大叔身体硬朗的很,咳.咳.咳。”
见状,长空志急忙将蒙大叔扶正在铺了兽皮的地面上,再用双手在胸口帮其顺气。
虽然哭着一双红眼,蒙拓还反过来安慰道“长空志,没事的,俺爹身体好的很,只要吃饱了,过两天就好了。”
逗留了半天,看到蒙大叔已经睡去,长空志就退出了帐房准备离去。结果,刚出门口就看到二叔站在那。
长空志一个愣神,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二叔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草药“拿去。”
长空志激动的抱着赵伦“谢谢二叔!”反身又跑回了帐房里,边跑边叫“蒙拓,蒙大叔有救了,蒙大叔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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