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说书人
第一章说书人
柳仙镇，是大明王朝，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城镇，三面环山，毗邻天云王朝。
小镇虽小但是由于身处大明与天云的交通要道之上却异常繁华。在小镇的的西街坊市的一个书画地摊上，正聚集着着三三两两的过往来客，从面相上看他们，面容皆较为清秀，虽然大多数都是身着粗布麻袍，但是那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气质便能让大多数的路人一目了然。
“前面的字五文钱一幅，画七文钱一幅！后面的字十二文，画三十文！先到先得，已经不多了...”一声声叫卖自陈言口中传出，陈言便是这个地摊的摊主，虽然才三十来岁，但却已两鬓斑白，额头之上更是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就在众人纷纷对售卖的字画纷纷品头论足的时候，一个身着黄色粗布大褂的小孩，大约七八岁模样，他用手抛开周围看字画的众人来到陈言的身旁，笑嘻嘻的看着陈言，带着些许泥土的稚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递给陈言。
“爹，这是我在前面路上捡到到的，你看能卖出去吗？”
孩童双目微睁似乎怀着某种被肯定的希冀，毕竟自己的娘亲生病了，需要很多钱，哪怕多一文钱也好。
“构儿，这本书，你先放在这里，你今天不是去帮李伯伯家放牛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万一李伯伯怪罪起来，我们怎么对得起李伯伯家！”陈言接过陈构递来的古书，便随意扔到地摊的一旁，拍了怕陈构的小脑瓜，缓缓说道。
“喔，构儿知道了，我这就去李伯伯家！”说着陈构便像一条泥鳅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而就在此时，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陈构，随即轻声佯怒道，
“小贼，哪里跑!”
陈构转身望去竟然是那个卖书的黝黑中年商贩，陈构一下子面色苍白，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还是不断询问着价格，试图砍价。陈言望着刚刚离去的陈构突然又转了回来，而且身后还站着一个黝黑的中年人，随即眉头一皱。
陈构无奈，只好又跑到陈言旁边，轻贴着陈言的耳旁述说着事情的经过。陈言听完，面色微红，一股怒气由心而生，但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伸出去打陈构的手又收了回去。
“构儿，你帮我看下摊子，我跟这个叔叔有话要说！”
陈言没好气道，给陈构使了一个颜色。然后便拉着黝黑的中年商贩，面露谦容，向人群外走去！那中年商贩倒是淡然，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的意思，也不是为了那几本破书，更不会因为几本破书让原本就已经无比艰难的陈言一家在雪上加霜了，他只是为了践行当初的一个诺言。
一颗离陈言书画摊不远的参天大树下，陈言对着那黝黑的中年商贩做了一揖，道：“鄙人陈言教子无方，竟让其行了偷盗之事！是我不对，多谢阁下刚刚没有当众拆穿，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想让在下如何赔付？”
“我叫李通，我原乃山野一村夫，大字都不曾识几个，哪算的什么高姓大名。”那黝黑的中年商贩对着陈言一笑，又继续道：“其实我这次来不是因为贵子拿了我的书，相反那本书本就是该送给他的！”
“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我曾经患过一场大病。我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给家里带来便悄悄留下遗嘱，离开了父母妻儿去深山中等死。在荒无人烟，虎豹横行的大山中我没有一丝丝害怕，就算是被凶虫猛兽捉去吃了，我也认命！就这样在大山之中大概过了两天，几只只瘦骨嶙峋的财狼恰巧路过我身旁，饥饿加病痛的我当时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当时能动的只有眼睛，我静静的叹了口气，叹道‘结束了’。随后我的四肢与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股疼痛让我本就模糊的意识彻底丧失了！那一刻我知道，我死了！”说道这里李通脸角一阵抽搐，想来被饿狼捕食的他当时确实痛入骨髓。
“那按照李兄刚刚所述，如此必死之局！李兄现在却相安无事，实在是令在下称奇”陈言惊呼道。
李通对着陈言点了点头，目光恍惚又继续道“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在一个陌生山洞中醒了过来，山洞里清泉汨汨，绿意盎然，隐约间竟能听到几声龙吟鹤鸣。当时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虽然死了但地府神仙念我本性善良将我度到天界，暂拖轮回。
于是我高兴的站起身来就要欢呼雀跃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四肢百骸传来，差点给我痛晕过去。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自己全身被一种黄白相间的布带包裹着，布带上还透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活着！活着！既然天不绝我，必有后福！心中这样莫名的念叨着，我再一次躺回石床，才发现床边石墙上刻了一副字。我看到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很久之前的毕竟上面都或多或少的长了些苔藓，早已看不出石屑和雕刻的痕迹。
但当我清理完上面的石屑，研读内容时。我震惊了！”
“本来整件事情就奇怪，还有什么能令的李兄如此震惊！”
“因为当我触碰到石壁，想要弄清这幅字时，石壁上发出一阵白光，我的双眼被白光瞬间闪的差点致盲，不敢睁眼。就这这时我耳边响起这样一段话
‘凡人李通，吾乃这太玄山之主——太玄仙。前几日我临凡寻药，恰遇你遭逢大难。吾将你救回这洞中，用神术仙药治疗你的身体，但却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在你床脚的石台之上有一本《长生论》吾希望你可将其印复诸本，从此作一个讲古之人贩卖此书且期间不能与你父母妻儿相见！贩卖途中，若遇对此书感兴趣者，大可将其送与对方！
到时候你只需要问他一个问题，你相信这世间之人能长生吗？将他们的回答记录在吾给你的那本原本《长生论》的最后三页空白纸的九十九格空格之中，什么时候填满，你们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家去看自己的妻儿父母！至于那最后一人不论他回答什么，你皆需将这本《长生论》的原本赠予他！’
那个自称为太玄仙的声音到这里就截止了，我坐起身来发现石床的石台上果然有一本古朴的薄本上书着《长生论》三个大字。我将其收将起来，而且我身体伤口在那道白光的照耀下竟然全部好了！我知道这不是梦，这真的是神仙显灵啊，于是我按照太玄仙的要求，做一个说书先生，讲古卖书！
刚刚好你儿子是第九十九个人，而且他拿走的那本书正是原本。所以那本书本就是他的，现在陈兄只需将他唤来，我问一问问题，将问题记录在那原本之上就行了！这样我的任务也算完成！”李通满心欢喜的笑道。
“原来如此”陈言恍然“李兄与我过去问一问就行了”于是两人对着不远处字画摊走了过去。
“构儿，等会这位李叔叔会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知道么？”陈言拉着陈构，将陈构带回来的那本《长生论》递给了身旁的李通。
“构儿知道了，叔叔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就算我不知道在场这么多买字画的叔叔伯伯总知道吧！”陈构心想问个问题就没事了，太好了！
“对呀，什么问题？说出来让我们大伙儿乐呵、乐呵！”
“对对对，什么问题陈师傅跟这位大哥搞得这么凝重...”
“我也想听听...”
有买字画的人哄道。
“咳咳，小构是吧！？叔叔的问题是这样的”李通看着众人，然后低头看向小陈构缓缓的问道：“小构，你相信这世间的人能长生吗？”
“相信！”陈构想都没有想，“相信”二字便脱口而出。
而前来买字画的一些顾客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众说纷纭的议论了起来;
“这是什么问题？长生？能长生我爹还会离我而去？”
“对对，长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听说天上的神仙都不能真正的长生...”
“长生？我也想，当今皇上也想啊！谁不想啊，但是不现实！”
“......”
而此时李通将小陈构的答案恭恭敬敬的记载在那本书的最后一个格子里并将书亲手交给了小陈构“谢谢小构的配合，这本书叔叔就送给你了！”
“谢谢李叔叔，但是要我父亲同意我才能收”小陈构笑着望向陈言。
“此书你收下，也算是帮了李叔叔我一个大忙！你父亲会同意的！”
小陈构看向陈言心中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父亲，陈言对着陈构点头示意，小陈构才伸出双手接过那本书“那就谢过李叔叔！”
而当那本书再次与小陈构接触之时，太玄山的某处隐匿洞府中的一道灵符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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