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炊事班的老韩
一夜无话
次日凌晨,天微微亮,山中的雾气还未散去,一阵微风吹来,在这春暖花开时节,竟是有一丝寒意,周遭山林传出的鸟鸣声,还有树木草丛灌木丛传出的沙沙声,一切是那么的生机盎然,军营内,除了执勤巡逻的士兵,大多人还在休息,毕竟才凌晨五点半。……话说叶子这边,出来上厕所,不小心迷路了,毕竟刚来不到一日,况且失去了记忆,智商跟三岁小孩儿无异,只见叶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由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倒也都知道他是严正等人救回来的,除去某些地方禁止窥探入内,给叶子挡了回来,他却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行解决了,很久没吃东西的叶子感觉饥肠辘辘,想要找些吃的,感觉闻到了一阵香味儿,随着香味儿走进去,看到一片冒着烟的平房,叶子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各种不知道名字的食材,因为没有记忆,红的绿的五颜六色,但是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归类的十分整齐,像是一支整齐的蔬果军队。
往里走去,是两个特别大的灶台,放了几口大锅,每口锅里都还有些刚刚烧好冒着热气的饭菜,只是不见厨房有一个人影。“咕噜~”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叶子本能的用手去抓锅里的食物,却是被烫了回来,收回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有着一摞蒸笼,掀开蒸笼,一个个雪白的大馒头呈现在眼前,叶子伸手抓了一个,这个倒是不烫,于是狼吐虎咽的吃起来,灶台旁刚好有一个盛水的水桶,叶子就坐在地上,吃几口馒头,喝一瓢水,很快,一笼数十个大馒头,已然少了半数,桶里的水也下去了一部分,全进了叶子的肚子。“好吃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叶子背后响起,“嗯嗯!”正在大快朵颐的叶子想也没想回应并点了点头,但随即感觉哪里不对,停下了咀嚼,慢慢地回过头,映入眼睑的是,一个国字脸的大叔,剑眉星目,仍是人到中年却依然不失英俊,却是表情不太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子,而大叔的背后,则是整整齐齐站着几个炊事员,个个身影如虎,面色凶煞,恶狠狠的盯着,“小伙子,你是谁的兵?怎么没见过你?”,叶子没敢说话,但是含在嘴里的馒头又开始咀嚼,这个动作好像惹怒了中年人,收起脸上的假笑,中年人冷冷的说着:“小伙子,上次来偷吃的,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叶子茫然的摇了摇头,“上次!……你给我回来!臭小子!”中年人说话正要讲述,却见面前的少年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叼在嘴里,两只手又各拿了一个,像泥鳅一样飞快的从绕过了所有人跑了出去。要说这老韩,自愿留在炊事班,每天都知道了大家伙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在这这么长时间,很多人也很尊敬他,就连连长甚至营长,都很照顾他,但是老韩没想到,自己今早做好饭带兵出去跑个五公里的功夫,就进了一只小耗子偷吃东西,这可是近十年来头一个,上次那个小崽子可是活生生一天跑了二十公里,忍一时越想越气,老韩安排手下的人各司其职,自己追了出去。
严正这一大早起床,发现上铺的叶子没了,厕所水房寻找却也没找到,问了一圈有巡逻的战友看到他在之前不久到处乱逛,可是后来没见了踪影,严正立马把自己的兵喊了起来,同时叫醒了何药吴东朱星三人,说是散开寻找,严正心里担心,这孩子会不会自己跑了,毕竟没有记忆,不过也不应该,防卫这么严密,出去需要手令和签字……“你看那不是叶子那小子吗?”吴东拍了一下严正,严正从思索中回过神,看到远处叶子正在飞快的跑过来,只是……这嘴上和手上的两个馒头怎么回事?“我靠……你看他后面,不会是老韩吧?”吴东指着叶子身后的身影,四人齐齐望去,还真是炊事班的老韩,看到叶子手里的馒头,四个人瞬间明白过来,好家伙,这小家伙真是不怕死,敢去老韩的地盘偷吃的,居然还逃出来了。叶子将要跑到严正几人身边的时候,后面的老韩已经追了上来,一拳打来,叶子一个趔趄,嘴里手上的馒头全都掉在了地上,顾不上馒头,叶子害怕的躲到了严正的身后。何药三人赶紧把老韩拉开,“他奶奶的,你们给我起来,我不打死这小兔崽子,居然偷吃,谁给你的勇气”老韩暴躁的说,严正无奈地笑了笑,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唯有这个偷吃,谁都不行,这可就难办了,但是叶子这还未痊愈,真给老韩揍一顿,不可能。正想着解决办法,一直从未说话的朱星提议道:“老韩咱们打个赌,你跟这孩子打一架,凭本事论输赢,五分钟,你要赢了,人交给你,但是如果你能制服他,那这事儿就过去了,你看行不行?”,老韩逐渐平静下来,想了想说,好奇地问朱星:“你确定?你们就不怕这孩子被我打伤?”,这老韩,当年也是提起能让敌方闻风丧胆的名号,只是因为一些缘故,自愿永久的留在炊事班,但是一身格斗搏击枪械,放如今也是没人敢小瞧的。要说这吴东,平常比较跳脱淘气话多一点,严正何药都是比较正经的,而朱星少言寡语,很少有人见到他说很多话,还是为了别人说很多话。“我们确定。”朱星看着严正何药吴东不太放心的样子,给他们使了眼色,几人表示同意。
“兄弟们都围过来!”“听说那边要切磋?”“可不吗”“你们还不知道呢,就昨天跟朱星过了招那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老韩”“不会去厨房偷吃了吧”……人逐渐的聚集围成一个圈,只见何药拿着计时器,严正和吴东在旁边站着,一脸担心的看着叶子,而朱星趴在叶子耳朵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只见叶子是不是的点点头。“好了没有?赶紧打,打完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准备做午饭呢。”老韩不耐烦的催促着,只见朱星把旁边的其他人驱散开了一些,腾出了一小片空地,自己站在了正中心,和叶子确认了眼神,老韩不屑一顾的嘲讽道:“没用的,你们又不能帮忙,好了开始吧。”,“3,2,1,开始!”何药倒计时开始,老韩想要速战速决,他感觉面前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受过训练,所以直接朝着叶子的胳膊抓去,想要一招制敌,没想到另外一片空地的朱星动了,朱星对着空气,左手击打空气,右手虚抓空气一个转身,叶子这边几乎同时做出一样的动作,左手击打老韩攻来的手肘,右手抓衣领,一个转身,顺势直接将扑过来的老韩摔了出去。老韩懵了,旁边围观的人群也懵了,还能这么玩?一旁的吴东抚额无奈的说:“这小子平常不爱说话,怎么鬼点子这么多,这么腹黑。”严正何药并没有接话,因为刚刚到现在,只过去了一分钟。
老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有些赞许的说着:“不错,没白吃我的馒头。”话音刚落,却又是一记直拳打了过来,而叶子这边,按着朱星的动作,丝毫不差的应对着。五分钟很快过去,本来休息一夜恢复差不多的叶子,红润的面庞又是变得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脸颊流淌到病号服上,而另一边的老韩,则是对叶子越看越顺眼。“散了散了散了。”,严正把人哄散,各做各的训练去了。“诶,这小子,从哪来的?”老韩慢慢的挪到朱星身旁,用胳膊肘捅了捅朱星好奇地问着。朱星无语着,转身对叶子说了句“一会儿来找我”,转身就去训练了,严正就耐心的把叶子的事情告诉了老韩,老韩想了会儿,回答道:“我先回去忙,这孩子暂时不都在这儿?我忙完再过来。”,正欲要走,发现叶子在一旁吃着馒头,严正三人刚刚只顾着刚刚跟老韩讲话,却是忘了处理之前从地上捡起来叶子掉落在地上的馒头。只见叶子已经把那个剩余的半个吃完了,嘴里嚼着的上面粘了不少灰尘的馒头,严正赶紧上去抢下来,像是教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这个掉在地上脏了哦,吃了会肚子痛。”,“会饿肚子。”叶子呆呆地回答着,“什么饿肚子?”严正看到叶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着,叶子迷惑的摇了摇头,好像自己也不清楚。“小家伙,是不是这个扔了以后,,以后没得吃就会饿肚子?”“嗯嗯”叶子似懂非懂的回答着。“他以前有经历过饿肚子大概就是很久吃不上饭,是本能,就像你失忆肚子饿也记得要吃东西一样的本能反应。”说完,叹了口气,老韩深深的看了叶子一眼,就离去了。而严正三人,带着叶子去训练,想着在他找回记忆之前,分开先给他做一些基础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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