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徒弟
老头和夏龙象一起出了胡同,夏龙象没有问老头做什么,反倒是老头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吗?”夏龙象呵呵一笑挠了挠头回了一句,“不就是打架嘛。”而后两人就不在言语,老头在前,夏龙象在后往街角的黑影处走着。
大概走了2分钟,从前边的黑影下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人,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两人转过身自顾自的走着。夏龙象看了一眼老头,老头并未转头看他,略微放缓了脚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夏龙象轻轻的将自己掌心的汗水在裤子上擦拭掉也跟着老头的步伐走着。
等夏龙象见老头停下脚步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一个煤球厂,院中有些暗淡,只有一个散发着黄色光芒的电灯泡,出了一只被铁链拴着的狼狗不停的吠着,站着他们面前的三个人还有蹲着的一个人都没说话。虽然昏黄的灯光下夏龙象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那几人在直勾勾的看着他,空气中还有杀气。
“师兄,你不该来到这里的。”原先街角的那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说道。
“我让你给李苍穹带的话,我想你是忘了。”老头先是盘腿坐在了地上,将手中的二胡放在腿上,一手拿着琴弓一手搭在琴弦上,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师兄,你何必呢,你这样只会害了他。”那黑衫男子皱了皱眉见赵松年不理会自己,继续说道:“师兄,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老头调了调二胡的内外弦轴,侧过头轻轻的喊了一声“龙象”。夏龙象会意,走到了老头身前五步之外。听到一声二胡声后夏龙象动了,身高近2米的大汉,身形却极为敏捷,瞬间先来站着那三人前,一记崩拳就冲着黑衫男子而去。
黑衫男子不慌不忙的后退几步,身旁一个胖子挡下了夏龙象的拳头两人便你来我往扭打在一起。
退后的黑衫男子听着传来的二胡声,双眉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三宝佛》,看来他真的决定了。”
不过二十招那个胖子被夏龙象的铁山靠撞在胸口倒在3米开外,胖子倒地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深吸两口气想要压下翻滚的血脉,可嘴角还是流出了鲜血,他用手将嘴角的鲜血擦去,站在原地又深吸了几口气。
黑衫男子见状对着蹲在那里的穿着短裤的男子说:“宝虎,去帮帮宝龙,别耽误时间了。”随后用手拍了拍身边个子不高身型消瘦的男子,那男子恭敬的低下头转身邪魅一笑,翻过墙头离开了。
名为宝虎的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对指虎带在手上,走到那胖子的身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我的废物哥哥,还不把你那破匕首拿出来?”
那胖子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夏龙象说道:“我承认你很强,但是你还会死。”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奥地利特战利刃,绰号“恐怖放血王”,说是匕首,准确的说来应该是军刺,它和别的军刺不同,而是呈螺旋状,被刺伤一刀伤口极难愈合。
夏龙象听见名为王宝龙的胖子说出来的话,一笑置之。反而对着一胖一瘦伸出食指勾了勾。短裤青年王宝虎看到这般挑衅之举最先安耐不住,一跃向前,带着指虎的拳头狠狠地挥向夏龙象的面门,在他动身之际也三步并作两步,右手挡住面门,随后左手抓住面门之前的拳头,一个转身将王宝虎向后甩了出去。
这王宝虎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在青海大大小小的黑拳场脱颖而出自然有着自己独到的本事。被甩出去的瞬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身形,即将落地之际左脚踩地使出鹞子翻身半跪在了地上。
“王宝龙,别看着了。”短裤青年心中清楚,自己不是面前这个大汉的对手,有些愤怒的对手持匕首的胖子喊道。
那胖子听到后微微一笑,翻握匕首向夏龙象奔去。虽然身形有些胖可是这个胖子动起来却不显得臃肿,反而很迅捷。夏龙象见到胖子右手反握着的匕首不敢掉以轻心,右脚向前迈出半步,身体侧着以便能看清楚一前一后的两人。
正拉着二胡的老头眯眼看了看半跪在自己的青年,漫不经心的说:“大傻个,再不拿出真本事可就真拿不出来了。”
王姓兄弟二人对老头视若罔闻,紧紧的盯着夏龙象。胖子和夏龙象交手瞬间,短裤青年也动了。刹那之间三人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短裤青年依旧半跪在地上,搓了搓有些疼的腿。那个胖子一手持刀指着夏龙象,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夏龙象还是那样侧着身子看着二人,不过胸前渗出丝丝血迹。
依旧拉着二胡的老头,见到刚刚那胖子在离手刀的时候心中也猛然一惊,好在夏龙象及时的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而那个短裤青年一脚踢上夏龙象的后背,夏龙象拳变掌砍在了他的腿上。老头脸上的笑容渐深并没有言语什么。
“他会铁布衫,小心。”那胖子开口说道。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短裤青年暴躁的回了一句后又冲了上去。这次夏龙象反而转过身向着那个胖子奔去,胖子见状也冲上前。突然夏龙象一个转身一把抓住短裤青年的拳头,拇指陷入他的虎口狠狠向下一掰,短裤青年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夏龙象跨出一步用手臂夹紧短裤青年的脖子,蹦起来一个后倒两人同时摔在地面上。夏龙象松开短裤青年的脖子短裤青年的头,无力的贴在地面上,他看了看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匕首,没做停留向胖子走去。
胖子见自己的弟弟无力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怒吼,发疯般的向夏龙象冲去,双拳不停的砸在夏龙象身上,夏龙象看似是在挨打,实际那胖子的拳头都被夏龙象挡了下来,不出五手,夏龙象用脸硬抗那胖子一拳,双手抓住那胖子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双脚不停乱蹬的胖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黑衫男子,将胖子的脖子捏断,尸体甩在了一旁。
老头停下了手中的二胡,站起身来走到夏龙象跟前,看了看夏龙象半肿着的脸还有肩上插着的匕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夏龙象后,说道:“明天开始每天和我打一场。”
夏龙象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盘腿坐下,一把取出里肩上的匕首,疼痛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然后脱下下上身的短袖,小心翼翼的打开老头的小纸包,一股恶臭袭来,他皱了皱眉头将纸包里的粉状物倒在了血流不止的伤口上。一股令人抓狂的感觉袭来,夏龙象感觉像是有上千只蚂蚁钻进自己的伤口钻去,而后又有一个顽皮的孩子想要杀死所有的蚂蚁,将火球扔进自己的伤口中。
“这次你必须死。”老头边说边将藏匿于二胡中的剑取出,名为藏锋的剑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寒芒,显得更为锋利。
黑衫男子取出一个和老头极为相似的酒葫芦,拧开后将酒葫芦中的酒喝干后摇了摇葫芦将它丢在脚下,然后紧握着自己腰间的腰带,不言语也不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双眼充满愤恨的看着老头。
“唉。”赵松年先是低头叹了口气,而后又说道:“你不该这样子,你这样对得起师父?”话虽如此但言语之中尽是嘲讽的味道。
那黑衫男子指着赵松年,声嘶力竭的说道:“赵松年你有什么脸说完,师姐爱了你一辈子你却辜负了她,去找了外边的野女人,你算什么东西!我赵贺要为师姐讨个公道!”
赵松年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说道:“我和师妹的事你不懂,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师妹,但是这不是你去给那个逆子卖命的理由。”
“你不管我爱不爱师姐!我现在要杀了你!”黑衫男子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咆哮着向赵松年奔来。
“想杀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赵松年也抬起起手中的剑跨出一步,一剑挥出。
只见黑夜中一点火花闪过,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两人背对而立相距不到一米。
黑衫男子感到脖子上的凉意,伸手摸了摸,又在最终尝了一下,嘴中满满的咸腥味,心中满满的苦恨味。
他松开手任由自己手中的剑掉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夜空说:“杀了我吧。”
赵松年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有辜负师妹,她在清凉寺。还有,你欠我一条命,今后还给我的徒弟,江忍忧。”
说完赵松年转过身看也不看黑衫男子一眼,走到二胡前将二胡拾了起来将剑插了进去。夏龙象见状站起身来,两人一同出了煤球厂。
黑衣男子见两人走后,将地上的软剑捡起放入腰间,又回身将地上的葫芦拿在手中,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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