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首
在和陈哥他们不算成功的回合后，我们一同回了陈哥的别墅中。
车上，我提陈哥、老虎清洁伤口。
“陈哥，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我有点疑问了，陈哥他们身手不错，大部队还被我们牵制了，他们是怎么被揍成这样的？
“别说了，”陈哥说：“正在和老朱谈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叫什么‘乙肝’的人来。”
乙肝？
“是不是二十来岁，穿唐装的，拿剑的那个？”我问。
“对对对！就是那个！你见过？”
“被暮哥打跑了。”
陈哥很诧异地看这暮哥，暮哥没说话，很简单地点点头。
“那老赵呢？”我又问：“他人呢？”
“那个叫‘乙肝’的一出现，老赵就拍拍脑袋说家里忘了关煤气，跑了。”
我能想象出那画面，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老虎此时插口道：“三阳剑，我听说过。”
陈哥问：“你听过？那是什么情况？”
“唉。”老虎接着说：“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仙侠小说。听说在昆仑山那里有批练剑的，见面就说大三阳小三阳什么的，我以前也没有弄明白，很久以前听别人说的，没想到有天还真的能碰见。”
“昆仑山？金庸的吗？”我第一反应是金庸的小说穿越了，然后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
“哦，昆仑山啊。”
此时暮哥突然说话，所有人纷纷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暮哥注意到我们这些视线后，不由得，他继续说道：“昆仑山嘛，凡俗世界的万山之始，修仙的第一步就是从那里升至周天世界。”
“唉……果然是仙侠小说。”老虎摇摇头说。
额……不……要是暮哥说出来的仙侠话题，说不定是真的。
“所以我就是被那群武侠迷给揍了？”陈哥狠狠一拳打在椅子上，结果把伤口整裂开了，不由得又捂住起来。
老虎摇摇头：“没办法，对方是真家伙，是真的练过家子的。”
“还有老朱他们，没想到他们已经搞到枪了，接下来可就难了。”
“难吗？”我说：“不太难吧？他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如无意外的话，这辈子我们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听完我说的话以后，陈哥和老虎脸上只剩下愕异的表情。
“你说什么？”
“警察？”
我点点头：“对啊，刚刚我们就是知道警察快到了，才跑的。”
说起来，不是小夏说了句警察要到了，我们可就被这个世界的国家力量一锅端了。
不知道到时候，银老爷会不会保释我呢？
““……””
他们两人先是沉默不语，接着，苦笑了几声。
“被端了也好。”陈哥说：“在江湖里我也累了，就这样吧。”
老虎不知从哪里翻出来根烟，点着了，说道：“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二人不知为何，惆怅万分。
其实我也稍微有些理解。
毕竟，这里是一个禁毒禁枪的国家。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还招来了警察，别说是什么江湖恩怨了，陈哥他们这个团队，已经完了，没有未来可言了。
本来计划的其中一个结局就是这样，鱼死网破，如果不行，那就把警察也招进来，和对方人马一起同归于尽吧。
不过答应我的事情……
“这个你放心，小秦，”陈哥拍拍我的肩膀说：“那个地方我们想得很周到，警察是不会查到的。”
“保证？”
“保证。”
陈哥坚定地点点头。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早知如此，还是要点现金比较好。
我看了看手上的任务清单，其实这天晚上还有几个任务地点的，但想了想，已经没必要了。他们手里有枪，警察也已经行动了，今晚的事情到此了结。不仅如此，这个社团也该完结了。
我把纸团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这一扔不要紧，可偏偏扔到了银老爷的脸上。
嗯？银老爷？
我仔细一看，原本坐在车里的我，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那片该死的草原上。
天空上还是没有太阳月亮或星星，只有那些微微发光的泡沫。
而我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也已消失不见。
“你对我的意见有些大啊。”银老爷说。
“额……不是不是……”
我连忙道歉说道，生怕他突然有召唤些天使来。
“银老爷这么晚了，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尽管我知道他的衣服上一点灰都没有。
银老爷拨开我的手。
“呵，事情可大条了。”
“啊？”
“你已经把你世界里的国家力量牵扯进那些逆天专家里去，这下子原本毫不相关的几个个世界，它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了，这下子，就很难弄清楚了。”
“这么大条？”
“就是这么大条。”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顺应天意呗，你还能怎样做？”
“那顺应天意的意思是……不知道天是又什么意思呢？”
“呵呵，尘归尘，土归土呗。”
银老爷摆出一脸瞎子看相的样子，可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句话指的是……”
银老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当初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呢？
要我说，的确找错人了，原本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无聊的废物青年的我，咋就这么多破事呢？
“不好意思，是我说得实在太过迷幻了，你听不懂也……”
“也？”
“你听不懂，也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
您这是三更半夜找我乐子来了是吧？
“行吧行吧，不找你乐子了。”银老爷说：“但是我作为半个造物主，说实话，太过干涉你们世界也是不行的。我给你一点主意吧。”
“可别，上次你给的主意，让我找逆天者帮帮忙，可没想到越帮越忙，要是我当初不找暮哥他们，直接把陈哥供给高森森和高调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我什么事情吗？”
“这……毕竟高森森他们也盯上你了嘛。”
“屁啦！人陈哥本来的计划里就有这个部分，他早就预料我会出卖他，他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好伐？”
“哟？没想到你蠢得不彻底呀。”
“……”
所以说今天的现在是这个样子，其中有一半责任得怪你。现在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的。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问：“我们世界的国家力量纠缠了暮哥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嘛……说实话，”银老爷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我也说实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真的很想打他。
“要不你这么着？就当时‘命中注定当是如此，那就如此’如何？”
“实不相瞒，我想揍你。”
“你确定？”银老爷挑了挑眼眉毛，示意让我看看后面。
我看了看身后，果然，那些莫名其妙就会出现的天使，正在拨刀向我走来。
“我……我是说我会继续努力，做好组织安排给我的任务。”
“这就好，不要跪我了，中国人民早就站起来，不需要跪了。”
说着，银老爷把吓跪了的我扶了起来。
我再回头一看，那天使已然消失了。
妈呀，吓了我一大跳。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抚平着悸动的胸口问道：“总不能让那几个逆天专家去和国家力量做斗争吧？那岂不也是逆了天道。”
我是这么想的，所谓的国家力量，其实是民意，是民心，理应也是天命之下。那么现在纠缠在一起了，岂不又是在逆天而行了吗？
“唷？没想到你笨得不完全啊。”
“可不……”我本想自豪地夸耀一下自己的，但转念一想，这是夸人的话吗？“不是，你、你再骂！”
“好啦好啦！”银老爷摆摆手：“来点正经的，我大晚上召唤你过来，可不是因为老人家寂寞而已。”
“原来不是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担心你的智慧会悟不出如何顺应天道，特别找你过来提提你的。”
我一听，兴奋了，银老爷这样造物主级别的大人物可算给我提示了。
银老爷说：“你这样，合作，共赢。但是前提是要被人揍一顿。”
“啊？”
我听蒙圈了，这是……啥子意思？
“哦，就是今晚你自己一个人出街上转转，有人会找你有事的。不过你记住，我们之间的事，逆天者的事，还是在保密阶段。”
“啊？不是，什么……”还没等我弄清楚银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就从那片草原上回来了：“……意思啊……”
回过神来，我又回到那原来的车上。
眼前的暮哥和陈哥他们已经没有变化，我手中竟然还揉着那团纸。
我又随手一扔。
猛然，我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
还好，只是扔在了小夏的头上。他还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我一脸不好意思，替他拍拍头上的灰。
此时，陈哥伸了个懒腰：“嗯嗯嗯！就这样吧，今晚我们回去睡一觉。明天嘛。”
“自首？”老虎在旁边问道。
“对，该报的仇报了，该报的恩也报了，明天我们两去派出所自个首，好好脱离这个不伦不类的江湖，洗个白白然后重新。”
老虎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们也干过什么重大事情。就当是去趟旅游吧。”
“还能免费送上定制高端银手环一对，是不是？”陈哥打趣道。
“进去后的日子可不能讲这些了咯。小陈。”
“哈哈，你不还是当年的小老虎？”
这两人又说又笑的，像极了在回首往事的退隐大侠。
事到如今，除了对方有枪这个部分真的没有想到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
两人大闹一场，把有的没的全揪出来，接着把事情弄大，把警察也给卷进来。这样，那些叛徒就能被一锅端走。而自己N姐这边本就没有什么剩下什么人，这一波不亏，还能顺便给自己那个灰色的公司除去不干不净的部分，剩下的干净部分，就留着给未来好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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